他不该没有妻子
他不该没有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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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谢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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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30年代中叶，在福建东南沿海的一个小集镇，住了一户人家，男的叫施大海，女的叫李三喜。施大海的父亲名叫施雷。施雷和弟弟施云在十九世纪末叶，从南日岛，卖掉渔船，带着妻子和三儿子，搬迁到福清渔溪镇，施雷开豆腐店，施云开米店。时值满清政府腐败，兵荒马乱和天灾，满街乞丐，疯狂强乞硬讨。施雷、施云两个兄弟小本生意，哪能经得起这么大的风波，不久便倒闭关门了。哥哥施雷带着妻子和三个儿子，住进寺庙，弟弟施云回老家南日岛去。是年，施雷妻子林氏在寺庙里生下了施大海。年仅三十二岁的施雷便逝世了，留下了母子五个，当时施大海只有三岁，最大儿子只有十二岁，生活艰难，不难想象。艰难的岁月，林母总算熬到了四个儿子长大。接着就是四个儿子娶亲成家问题，因为没房子住和没钱娶亲，老大老二相继入赘黄家和魏家，老三不愿入赘他家，到厦门打工找生活，在那个时代里，哪里去打工呢？不久便饿死在厦门。剩下施大海一个儿子，孝养老母亲。因为施大海很会争气，有手艺，肯干肯赚钱。在施大海二十七岁时，娶了李三喜。这日，因为丈夫赌博，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部输光了。为了家人和孩子的生活，李三喜和丈夫大闹大吵，丈夫施大海被吵的没办法，就把怀孕7-8个月，肚子大大的李三喜，连拖带推把她送还给丈母娘家。
过了一段时间，施大海眼看家里一个老母亲管不了几个儿女：儿子哭着要母亲，老母亲也需要人服侍，没有一个女人照料，十分不便，老祖宗劝施大海马上去请李三喜回夫家。施大海几次去请李三喜，李三喜横下心，不回去！李三喜对施大海说：“你既然不要我了，把我送回娘家，现在天天来请我回去干什么？我不回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施母对施大海说，你的老婆李三喜该生孩子了，你赶快去邀请她回来，否则，她会把孩子生在娘家。这回施大海到丈母娘家去请李三喜回家，李三喜还是不回去，施大海低头下气向丈母娘和李三喜承认自己的错误，并表示今后改正，请求丈母娘劝劝李三喜。他的丈母娘也意识到，要分娩的女儿长期留在娘家，是不适合的。丈母娘劝说，李三喜还是不回去。这时，施大海脑筋一动，指着李三喜肚子说：“你要把肚子里的状元子生还给我。”李三喜听到施大海这么一说，大有触动，心想：“我肚子真的是个状元子！？”为了孩子，我必须回去。”对施大海说：“今后你赌博要改，我就跟你回去。你不改，钱赚的再多，也没有用。俗语说：‘会赚不会守，“磨破了手脚’——白干！”施大海说：“是！”就这样，李三喜就跟着丈夫回婆家了。
一回到家里，婆婆非常高兴，几个儿女更是雀跃高兴。过了一段时间，李三喜超月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叫做施春。
施大海勤劳能干，在外面做工赚钱，李三喜在家勤俭持家。一家七口人生活过的还可以，只因为施大海赌性难改，手上一有钱，就被几个赌棍连哄带骗，拉去赌博，把施大海手上的钱全部输光，才罢休。施大海一回来，老婆问他去哪里？施大海不得不说，赌博输光了钱，李三喜为了家里儿子、婆婆全家7口人生活过的好，不得不跟施大海大闹大吵起来。李三喜就是不让施大海去赌博，夫妻两个经常为此吵的不得安宁，生活没着落。施大海几次想把儿女卖掉。就拿施春来说，就有九次媒人来，想把他买走，李三喜就是不肯。因为李三喜小时候就是被母亲卖给郎关村一个大户人家，做养女。从小得不到母爱的痛苦，感受很深。李三喜说：“要卖就把女儿卖掉。”后来，在一个邻居的介绍下，把第二个女儿施金妹卖给华侨，带到新加坡去。
李三喜几次为了不让施大海把儿子卖掉，夫妻争吵不休。施大海也有几分迁就李三喜。为了家庭生活，在施春6-7岁时，施大海就安排他去看牛。大儿子施林9岁就跟着父亲到乡下去做工。
6-7岁的孩子，胆子小，看到父亲牵来一头大公牛。这头公牛生性蛮拗，施春很害怕。施大海就教他，如何牵牛，如何征服牛。就这样，这头脾气很坏的大公牛被一位6-7岁的孩子征服了。经过施春精心饲养了一段时间，这头牛长的很膘。施大海看见这头牛养的很好，就把它卖掉了，赚了一些钱。施春从小就懂得为父母分忧，回报父母养育之恩。因为施春做事认真负责，父母亲也十分疼爱，这对施春后来长大为人做事有着深远的影响。
李三喜就是因为相信丈夫施大海的话，一直把施春当做状元子来培养，经常给施春诉说施大海因为没有读书，文盲，在产权方面，被有文化的人，利用文字和法律进行欺诈的痛苦。经常对施春讲述父母过去的辛酸经历；也讲述父母曾经有过繁荣的经历；经常对施春孩子指出学习榜样，借此激发施春后来好学向上情操。
& 在这里，请允许我插进李三喜救夫两三事。
一.不让丈夫赌博，施大海而立之年，身强力壮，努力做工，赚了一些钱。手头一有钱，瘪三歹人，就来连骗带拖施大海去赌博。有一次赌博被妻子李三喜知道了，李三喜马上赶到赌场，大骂，并用石头抛进去，打掉赌场，施大海马上翻墙跳下，不慎被落进一口粪坑，满身是大便。回家后，妻子李三喜又要给他洗澡洗衣服。
二.施大海朋友多，但是朋友会拖累施大海的。宏路大埔村村民丁强，不知道在哪里拐骗了一个女孩子，带到渔溪，暂时寄在施大海家，说是他的侄女。第二天，该女子的父亲找到了施大海家，带走了该女子，并告上法庭，说是施大海拐骗他的女儿。不日，施大海被抓到县城进了监狱，这是太冤枉的事。李三喜到处请教如何营救丈夫，一个好心的朋友，告诉李三喜说：“你要去找渔溪苏田人林杰。此人在福清县当议员，很有权力。次日清晨，李三喜马上步行到福清，找到了议员林杰。林杰妻子施琳。她是福州谢坑人。由施琳招待了李三喜，请李三喜吃早饭，李三喜向施琳诉说冤枉经过。林杰知道后，叫李三喜回去打一个报告，说明冤枉经过，并叫乡亲证明，然后再送上来。李三喜马上回渔溪，请人写了诉状，由乡亲盖手印。马上又步行去福清。一天步行往返福清县城四趟，共计行程一百六十华里，营救了丈夫施大海。
三.施大海出监狱后，又去打工谋生活，手头又有钱了。渔溪瘪三赌棍知道后，又来勾引施大海去赌博。这回赌博，被政府抓去，关在福清监狱里。为了全家七口人吃饭生活，没有施大海，全家是活不了的。李三喜又要步行去福清营救丈夫。时值夏天，当李三喜步行到宏路溪时，恰好遇到上游洪水大发，前面涉水的一个女人被洪水冲走，李三喜马上游去营救，原来李三喜从小在海边长大，熟悉水性，会游泳的，否则自己也没命。李三喜到了福清，又去找林议员。这回又是施琳接待了李三喜，并拿出衣服，让李三喜换下湿衣服。李三喜又向施琳陈诉施大海赌博是由渔溪瘪三歹子勾引的。并诉说施家七口人，没有施大海打工赚钱，全家要饿死的。施琳听了之后，如实呈报林杰，就这样，施大海又出狱了。同时被抓进去的赌徒、赌棍看见施大海出狱，称赞施大海妻子李三喜好样的！
四.一九四三年春天，鼠疫肆虐渔溪，施大海的邻居郑清一家七口人，因得肺鼠疫，相继死去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不久，施大海左手臂腋窝长了一块鸡蛋大肿块。丈夫痛苦喊叫，孩子为了父亲痛苦而啼哭，多么盼望父亲早日康复，外出打工赚钱，丈夫痛苦在身上，妻子痛苦在心上。丈夫每一句呻吟痛苦叫喊，都刺在妻子心上，其实妻子更痛苦。李三喜坚强地为了挽救丈夫的生命，四处求医问药，请了几次乡医，都没办法治好丈夫的病。时间一天天过去，丈夫死亡的病魔一天天接近，李三喜救夫心急如焚。这时，有人教李三喜用猫头壳、烧成灰，然后拌上茶油，涂上肿块。李三喜马上四处寻找死猫头壳，幸好找到了，马上烧成灰，拌上茶油，涂抹在施大海腋窝肿块上。不到三天，施大海腋窝红肿的肿块，果真破口流脓，过了几天，肿块慢慢消失。老天呀！李三喜费尽心血，总算从死神里救活了全家生活依靠的丈夫施大海。
五，一九四七年初夏，年近半百的施大海，体力劳动，因天气热，体内消耗水分大，缺乏饮水补充，尿道产生阻塞，几天小便不能排出，痛苦呻吟。因为家里没有钱请医生，李三喜只能四处请乡医问药，结果还是没办法排尿。施大海痛苦不迭。每当父亲叫苦一声，孩子也哭了一声，最后，还是有人教李三喜，借了钱，请来了就住在临近的留日陈其轩医生。陈医生来了，问了病情，诊断是因缺乏水分补充，产生尿道阻塞，解决办法:
要用吸气管把尿道里面堵塞东西吸出来，现在没有这种吸气管，最好的办法是用人工嘴巴含着阴茎用力吸出来。陈医生又教李三喜要经常用水草根烧开水，给施大海喝。妻子李三喜听了陈医生的话后，迟疑了一下，心想：“为了孩子，为了全家人的生活，我必须用嘴巴从阴茎尿道吸出阻塞物。”立刻，低下头，嘴巴含着施大海的阴茎,用力一吸，果真阻塞物被李三喜吸出来了。然后,施大海的阻塞尿液全部流出。老天呀！这是李三喜又一次从死神里救活了丈夫的可歌可泣的故事，值得记载，值得赞扬！凡是李三喜子女，都应该感谢这位坚韧不拔，毅力非常的负责任好妈妈！
现在言归正传。李三喜为了出气，每次都要把施春痛打一顿，然后拉在自己跟前，诉说父母为了养育孩子，花了多少心血，真是磨尽手皮，辛苦将孩子抚养:
教育孩子要为父母争口气，希望孩子将来能出人头地，为父母争光。母亲经常这样教育，施春慢慢把母亲的话铭记在心。
施大海因为孩子多，一人难养一家七口人,多次要把孩子卖掉.李三喜就是不肯，死活都要把孩子留在身边。每次媒婆来，施大海为了要把孩子卖掉，都要跟李三喜大吵一顿.因为李三喜死活不肯，施大海无奈，也就此罢休，只能另谋他路。施春七岁了，施大海就安排他去放牛，放牛的孩子很多，大的有15-6岁，施春算是最小的。许多放牛孩子都围着斗牛，或者把牛栓在树头去玩耍。施春不一样，他把牛牵到茂密草地吃草。施春很争气，尽心把耕牛放养的膘肥，好让父亲卖个好价钱。
施春9岁了，该念书了，哥哥施林带着弟弟去上学。施林念书很用功，成绩很好，在施春入学后，施林就教他如何念书，施林是施春的启蒙老师。因为没有钱交学费，两个兄弟同时辍学。施林辍学后，就去帮父亲下乡打工，施春照常去放牛。隔年，施春再次上学，念了半学期又辍学了，接着去念教会办的免费教育，书念得很好。次年，施春再次进学校，读书很用功，他每天晚上都要读到10点钟才去睡觉。妈妈早上很早起来煮饭，施春跟着一起起床念书，并对他妈妈说：“如果我爱睡，不起来，你就把我硬拉起来。”施春念书用功，每次考试成绩第一名，女同学都叫他头名哥。由于施春书念得好，很受老师器重。在上课时，老师着意先向富家学生提问，富家学生没办法回答，然后再向施春提问，施春对答如流。这种鲜明对比，体现了老师教学艺术，令人钦佩！
春节过后，学校开始报名入学，因为施春交不起学费，照常牵着羊去牧草。班主任陈宗瑜上班路过，就问施春说：“上学几天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报名上学？”施春说：“我家没有钱交学费。”陈宗瑜说：“没有钱交学费，可以向校长请求免交学费。”施春回家后，就跟母亲说，母亲李三喜马上带了施春到蔡校长家请求免交学费，蔡逸松校长答应了，施春又上学了。
施大海第三个儿子施米，书也念的很好，可是，很贪玩。跟施春对比，是比不上的。由于家庭负担不了两个儿子念书，只能一个念。施大海就跟妻子商量，究竟让哪个孩子继续念书？最后决定，还是让施春继续念书。施大海为了让施春专心念书，就把羊卖掉了。有时母亲煮饭来不及吃，施春就饿着肚皮按时上学，施大海眼看孩子这样用功读书，抱有很大希望，心里暗暗欢喜。有时，施大海看见孩子没吃饭就去上学。他便买了点心，特意送到学校去，让孩子吃。在小学阶段里，施春好学深受同班女同学垂青不在话下。
施春考上初中得第二名，不久就加入共青团。并担任学校团委宣传委员和学生会干部。当时，由于社会活动频繁；这边搞宣传，那边要演讲，占领了施春相当部分时间，社会活动严重影响了施春的学习.施春学习成绩下降了。原来施春抱负念高中，考大学，结果落空了。
在初中三年级，有一个姓郭名萤的一年级女同学，在学校知道施春是学生会干部，讲话能力，领导能力都高人一等，暗暗爱上了施春。原来郭萤的爷爷郭浩，是施大海的好朋友。他知道施大海有一个孩子很出众，又经过他的孙女自我暗恋，要求爷爷郭浩牵线做媒。爷爷郭浩也有意将孙女嫁给施春。因为郭萤单恋，只能要求施大海把这个意图传达给施春。施大海心里也有另外的想法，郭浩虽然是华侨，儿子在南洋，考虑到施春和郭萤年纪还轻，同时施春是我年老依靠的孩子，如果施春结婚之后，会抛弃赡养父母。再方面，郭萤身材不高，不符合施大海寻找媳妇的条件。施大海根据郭浩的要求，把郭浩的意图，传达给施春。施大海说完之后，自言自语说：“一世娶矮婆，三代无高人。”让给施春去考虑，施春心抱大志，根本不会去谈结婚的事。但是，施大海的一句话：“一世娶矮婆，三代无高人”。一直铭记在心。这对施春后来婚娶标准有着决定性的影响。施春因为社会活动负担太重，高中考不上，就在家自学和务农，后来有个机会，到山区学习会计，结业以后，分配到邵武市故排区，再由故排区分配到大乾乡担任主办会计和财粮。在分配时，领导为了留住施春，特意搭配一个女同学陈英作为施春的助手。陈英是莆田人，身高一米七，五官端正，身体健壮，步态健美，像个运动员的气派。两个人一起工作。陈英对施春关心备至，谈笑自如，工作配合默契。这本来是施家找媳妇要求最基本的条件。因为陈英身高一米七，这样高个子的女郎实属难找。但是，施春有他的理想追求，根本不想这么早结婚：父母生活要用钱，弟妹读书要用钱，这都要施春考虑的。因此，他们两人婚姻根本不能实现的。后来由于施春工作积极，被上级调到县农业局工作。
当时，国家为了发展养蚕事业，省农业厅一位叫周树明来到邵武县农业局调查和联系发展蚕桑生产，县农业局领导就派施春带他去调查。在下乡调查中，周树明看见施春对蚕桑生产很兴趣，就问施春：“你愿意不愿意去浙江学习蚕桑？”施春说：“愿意。”他又说：“因为家里父母需要我寄钱回去，如果带薪去学习，我可以去，不带薪我没办法去。”周树明说：“可以带薪去学习。”下乡回来后，周树明跟农业局长研究发展蚕桑和选派两个人员到浙江去学习，要求邵武县农业局在施春学业完成之后，调派到别的县区去工作，另一个留在邵武县工作。不日的一个晚上，农业厅来电说：“浙江马上就要开学了，要求邵武县农业局马上派人到省农业厅报到。”与施春同去学习的是一个高中毕业女学生，叫宁静。此人身高一米五左右，五官端正。当时，由邵武到福州，必须在南平过夜，次日早晨，坐船到福州。是夜，在南平旅社住宿。施春和宁静同住一个房间，在入睡前，宁静大大方方地脱下衣服，一点也不紧张。在宁静眼里，施春是可以作为终身伴侣，在施春眼里，宁静是一个同学，是一个妹妹。晚上九点，旅社有两个服务员来到施春和宁静房门外，查看这两个年轻人有否违规？这两个服务员停步不久，一个服务员说：“这两个年轻人是去学习的，应该没问题？！”当时，施春还没入睡，是听见这两个服务员的讲话，心里暗想：“你看错了人！我施春是不会要她的，也没有条件要她。”次日，到了省农业厅报到。福建省一共去了八个人，五男三女。省农业厅指派施春带领学员前往浙江学习。
在大专班里，来自江西、湖南、湖北、福建、浙江等五省同学。学习期间，女同学王敏经常邀施春去散步谈心。王敏身高一米六五，五官端正，肤色洁白，说话声音轻声轻语，性情温和，是个标准女人气质和城市里的小姐气质。她几次邀请施春去爬厢谈心，谈学习，谈家常，谈人生……无所不谈。王敏邀请施春到杭州萧山她家去做客。为了迎接施春到来，她父母特意准备了一桌酒席。王敏的父母在酒席上查询施春家乡和家境状况，施春如实回答。王敏父母听了施春介绍之后，心里有些犹豫，但是没有反对女儿和施春的交往。回到学校后，王敏几次建议等工作分配后就进行结婚。施春不以为然，问题就在经济不宽松，结婚后生男育女需要钱，家里父母需要钱，弟妹读书需要钱等等。王敏说：“不管那么多，我们还是我们自己的。”施春和王敏意见不统一，婚姻问题自然难以解决。学习结业后，还是分手了，各自找前程。
回到省后，施春由省农业厅重新分配到建瓯县农业局工作。待了几天，两眼对斜的农业局局长陈春下乡回来，他知道施春是由省农业厅分配来的蚕桑大专生，就把他安排到建瓯县城关镇工作。当时，建瓯县工商联是城关镇领导的。城关镇政府决定，先由工商联和南门农业大队搞试点。施春到建瓯县工商联联系发展蚕桑生产，建瓯县工商联领导很支持，就组织城关工商业居民在南门山上开穴种植桑树。
在第一次与建瓯县工商联领导联系工作时，这位领导人一方面热情接待施春，另一方面，微笑与对面左成副县长说：“这个小伙子做女婿总不错吧？”左副县长微笑默认。由于左副县长的支持，施春工作非常顺利，施春说什么，工商联领导人就按什么去做。为什么左副县长这么支持施春工作？陈春为什么要把施春安排在城关镇工作呢？现在不妨追溯一下陈春和左成两人的关系：解放前，左成是闽北最大的木材经营商，在建瓯县城南门街，有八扇三落大房子一座。左成在四十年代以前，经济雄厚，思想进步。陈春搞地下工作时，曾接受过左成经济支持，两人关系甚好。在五十年代中后期，左成有一个最小的爱女左英，年已二十，尚未出嫁。左成几次拜托陈春在工作得便时，为他物色一个有文化的技术干部作为女婿。这次陈春知道施春刚分配到农业局工作的年
轻人，有意成全左成心愿。因此，建瓯县工商联领导才有上面一段话。
左成最小爱女左英人长的究竟怎么样？她身高一米四八，满脸雀斑，脾气好强，自以为是家有万贯，父亲又是副县长，在婚姻问题上，对男子要求很高，一般人是不在她的眼里，这次看见施春人长的帅，又是技术干部，心里很高兴，对施春非常客气，甘拜下风。
养蚕开始了，工商联和南门农业大队联合饲养家蚕。劳力安排：工商联派四个女工，其中一个是左成副县长的女儿左英，农业大队派三个，其中一个是副业队长男性，一天二十四小时分三班制，一班二人，副县长的女儿左英也在三班制中劳动。施春对工作是认真负责的，不管你是县长的女儿，照样也得严格按时饲养，误了时间，照样也得批评。左英多么希望施春能和她谈心，但是施春对她非常冷淡，一心搞工作，左英姐姐左琳时常来看望左英，左英对左琳诉说施春对她冷淡，在姐妹谈话中被别的女工听见，知道左英非常爱施春。有一次，左英脱班，被施春批评。在左琳来看左英时，左英含泪对左琳诉说自己对施春爱慕之心，被女工蔡姬听见了，蔡姬就把这事情传到街坊去，弄的南门街人人都知道左英爱施春，而施春不爱她的流言。一天早上，施春去上班，路过左成副县长家门口，一个卖水果女人向另一个卖水果女人介绍左成副县长的爱女左英爱施春，而施春不爱她的佳话，那个女人说：“在哪里，在哪里？”这时，施春已经走过头了，那个介绍的水果贩马上随手拿起一粒桃子，用力向施春抛去，正中施春背脊，施春转过头，看谁打的？这个一打，便有回眸，好让要看施春真面目的女果贩，看清庐山真面目。那个女果贩心里感到，果真是个很帅的年轻人。这时，施春边走边想：“古代有句风流佳话：‘潘郎过街，以桃报之’。难道我是潘郎吗？！”又想：“当时，潘郎可能也是受过女人爱，而不接受爱的男人。美名传出，潘郎一旦路过街上，女人欲看他，但是，潘郎已经走过头，于是，便抓起摊上的桃子用力抛打他，使他回眸，以便看他的美貌。”
从上面关于施春对爱情冷淡的主要原因是，施春的父母生活需要钱，弟妹读书需要钱，施春的家庭经济负担太重了，而不是左副县长的女儿左英长的漂亮不漂亮。
由于施春领导女工有方，精心饲养，当年试验养蚕蚕茧单产四十三公斤，超过全国蚕茧单产三十三公斤。深受农业局的重视。
一九六零年的三年自然灾害，造成我国粮食严重短缺。为了弥补粮食短缺，政府大抓蔬菜生产来弥补粮食短缺。同年五月，农业局派施春带领一个南门大队干部参加由南平专署商业局主办，南平专署农业局协办召开的蔬菜生产会议。在报道时，一位身高一米七六，身材苗条，五官端正的专署农业局果蔬专业干部主持人王玲。她看见施春是建瓯县农业局带队人，一见如故，自言自语，说：“做我的弟弟差不多。”施春听了这句话，心想：“有这么漂亮的姐姐，我怎么不要？”王玲说的是无意，施春却把她要做姐姐的一句话，一直记在心上。
会议就在南平县西芹公社举行的。代表们边参观边学习南平县各公社蔬菜生产经验。每个公社都要负责代表的酒席。在酒席间，互相敬酒，有的领导特别要向这位刚出大学校门的漂亮大方专署农业局果蔬负责人王玲敬酒，王玲落落大方，半推半就而饮。施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担心王玲酒醉，而王玲酒量不小。这样热闹会议七天之后，在总结蔬菜生产现场会文件时，王玲指派专署同行一个姓高的起草。随后，王玲召集各县市农技干部会议，共同讨论会议总结草稿，由姓高念读会议总结草稿。草稿是条文式的，王玲等他念完之后，以轻蔑的态度对姓高的说：“这怎么成为会议总结？写总结要起承转合，这是写文章的方法。”边说边向施春示意支持，王玲这一语气眼神，说明了王玲是看重施春的。当然，施春是同意王玲对总结草稿的写作错误的批评。王玲叫姓高的重新改写。
会议结束了，通知各县市代表在南平照相馆合影留念。施春在路过南平新华书店，进去看看有什么好书买。一会儿，施春马上赶到照相馆。到时，代表们已经在照相馆，个子高的站在后面，个子矮的站在前面，在前排中间是南平市商务局局长，左边是省商务局一位科长，右边留一个空位，由王玲安排留给施春坐。施春一到，马上就坐上去，进行合影拍摄。从王玲这样安排代表合影座位，说明了施春在王玲心目中的位置何等重要。施春也心领王玲的好意安排。
次日，凌晨6点，施春从车站坐班车回建瓯，路过专署农业局，看见王玲精神憔悴到会议食堂吃早饭。施春心想：“王玲精神憔悴。看来，是需要一个人去安慰。施春回到单位后，心里左想右想：”王玲那么漂亮的大学生，我施春在学历和工作单位，以及身高等等，和王玲相差甚远。期期不敢写信给王玲，最后，施春抓住王玲留给施春的一个契子；王玲不是把施春当做弟弟。施春不妨就以姐姐称呼来跟她联系。施春给王玲的第一封信是这样写的：“王玲姐姐，你不是说要做我的姐姐，我家已经有两个姐姐，大姐夫在省公安厅工作，二姐姐在新加坡，现寄上二姐姐照片，看完之后，请寄还。你既然要做我姐姐，就做我第三姐姐……”
六十年代，我国粮食和衣着不能满足人民生活需要。年轻轻的二十几岁女大学生王玲，穿着十分简朴。施春的姐姐在新加坡，从照片看，穿着华丽，陪称着漂亮的面孔。王玲看到这么漂亮的二姐姐，当然喜欢做施春的姐姐。当王玲接到施春信之后，马上给施春回信。说明了施春利用新加坡二姐姐照片作为和王玲联系的契子是成功的。当施春接到王玲回信后，马上又给她写了一封信，介绍了施春家境和施春在家庭中的位置。就这样，男的一封信去，女的一封信来，书信往来频繁。时值初厦，桃子熟了，一位果贩和施春同包一个桃园，施春把赚来的水蜜桃，用白纸把水蜜桃一个一个包起来，装在箱里，邮寄给在太宁下乡的王玲。几天之后，王玲接到桃子，分给同事吃，吃了之后，称赞王玲有这么好的一个弟弟。王玲马上把这种情况去信给施春说：“你做的很对，邮寄桃子必须分粒包装，防止桃子烂掉。”又说：“以后不要用钱去买桃子，因为我们工资都是有限的。”施春接到王玲的来信，马上又给她写了一封信，说明桃子的来历等等。
一九六零年五月，施春的父亲年老体弱，经不起三年自然灾害粮食短缺，缺乏营养，病逝，多亏老三施米在家料理。施春在外工作，没有及时回家服孝，深表遗憾，
不知道什么原因，施春被调去下乡到川石公社，由川石公社安排在省合作总社茶果场劳动。施春情绪一度下落，因此没有给王玲写信，两人冷落一段时间。到了一九六一年六月，施春从建瓯调回原籍福清工作后，才给王玲写了一封信，告诉王玲。王玲回信说：“我在五月一号结了婚，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并为施春调回原籍福清工作而高兴。”施春知道后，很是懊悔。自己不该中断联系。此后，施春和王玲的书信往来仍然频繁，不会因为王玲结婚而冷淡。不久，王玲去信给施春说，她已回到福州夫家分娩。施春买了一些海产和鸡蛋，准备送到福州去。王玲回信说，请把东西送到福州邮电局小姑叶英收。是日，施春把东西送到福州邮电局。当施春在东街口搭公共汽车回程，施春往窗外看时，看见站在东街口百货商店门口一位肚子大大的王玲。施春回单位时，给王玲写了一封信说，“你为什么回避我？不让我和你见面。”王玲回信说：”男人是不知道怀孕妇女的心态？”施春接到信后，进行反思：“一个肚子大大的待产女人，一旦和旧友相见，感情必然产生冲动，万一冲动，产生早产，后果不堪设想，认为王玲想的很周到。
不日，王玲给施春一封信高兴告诉说：“一个小生命诞生了……”。此后两人书信来往还是频繁。在一封信给施春说：“刘杰是你们福清农业局果树技术干部，古田人。刘的哥哥曾教过我的书等等。”施春细想：原来刘杰有心和施春接近。刘杰在下乡渔溪，常到施春家窜门，知道施春在新加坡的姐姐寄了几块手表等等，都告诉王玲。
王玲在一次来信说：“我的弟弟王杰已经大学毕业了，被分配到新疆去当医生。他十分需要一块手表，请施春自己一块卖给他。”施春回信说：“我的二姐寄来的手表都卖掉了，所得的钱留给我弟弟娶妻子。”施春心想：“我替弟弟婚娶操了心，王玲姐姐替她的弟弟王杰婚娶也操心，这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在王玲心里深怕施春中断和她的书信往来。王玲在一次给施春信中说：“我们两人认识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经过相当长时间相识的……”施春在一次给王玲写信说：“我年纪不小了，应该去做点事业……”从此，两人便终止书信往来。但是，在两人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施春和王玲两个人心里都时常惦念对方现在怎么样？！对方现在哪里干什么工作？孩子长大了吗？婚姻怎么样？
一九六三年，老三施米催促老二施春尽快结婚，老三说：“哥哥你先结婚以后，可以给我介绍女子。”民间风俗是，哥哥应该先结婚，弟弟才能结婚。当时婚姻聘礼需要八百块钱，施春手头已经积蓄了八百余元，作为女方聘礼是够的。这个钱的来源是母亲李三喜养猪搞副业赚来的钱，还有南洋二姐寄回来的手表变卖的钱和施春工资节约积蓄下来的钱。施春认为如果自己先结婚，花了钱，那么，什么时候老三才有钱娶亲？而老三埋头在家务农,服侍父亲，是有功的。老三不能没有妻子。一九六三年春天，施春回家探亲，母亲李三喜对施春说：“老三施米吵着要老婆，不给他娶亲，他不肯干农活，怎么办？”施春说：“就先给老三娶亲。”李三喜说：“施春应该先结婚，才能让弟弟结婚。”施春说：“我是当干部的，迟些结婚没问题，先让弟弟结婚吧。”李三喜根据施春儿子的决定，马上拜托媒人介绍。不久，老三施米结婚了，女方聘礼八百元。施春料理施米结婚之后，剩下三十多元钱交给施米，作为婚后家庭生活用度。从此，了结了施春心上一桩心事。
不到一个月,施春回来探亲,母亲李三喜看见施春回来,马上告诉施春说:“施米的妻子把咸菜都藏起来，不让婆婆吃，施米闹着要分家。”施春问他母亲说：“施米在哪里？”李三喜告诉说：“在田里。”施春听后，马上跑到田里去。施米看见哥哥施春回来，便倒在田里，大哭起来。施春马上把施米扶起来，对施米说：“你要分家，我同意，不要这样哭，我们兄弟好好商量。”施米不哭了，对施春说：“母亲李三喜和媳妇合不来等等。”两兄弟回到家里，共同商量分家事宜，决定：在两个房间中，大的一间把中间隔起来，施春和施米平分。另一个房间分给四弟施林。施米负责母亲弟妹柴火，施春负责母亲弟妹生活读书用费等等，并做了分家契约。三个月过后，施春回来探亲，母亲告诉施春：“施米不供应母亲柴火了，同时把分家契约撕掉。施春说：“没关系，柴火我一起负责。”这是施春“单身汉落子坑”被农业局传为佳话。
一九六六年，三月福清县政府召开三级干部会议，研究部署春耕生产。农业局派施春负责代表报到工作，有机会接触众多代表，发现港头公社洋边大队一个女代表进入施春求爱的目标。这个女代表年方二十，身高一米六三，五官端正，身材苗条。姓于名兰。施春看见于兰经常和后卓大队薛英一起。施春便向薛英要求做个红娘，并把一块女表交给薛英转给于兰做为求爱订婚礼物。薛英如实传达给于兰，于兰收下手表，和薛英一起到施春家乡渔溪女代表了解施春情况，渔溪女代表郭华也尚未成婚，对施春心怀妒忌，诽谤施春，于兰和薛英轻信诽谤，并把订婚女表退还施春。施春无可奈何，就把这件事罢了。同年六月，施春被调高山建筑社代替出纳一个月之后。薛英知道施春在高山，专程来到高山建筑社，在门口，对建筑社年轻木工魏民说：“你们单位有一个名叫施春，曾经爱过洋边大队于兰,施春把手表送给于兰，而于兰听了施春家乡女代表的坏话，把手表退还施春。会议结束后，于兰回到洋边。洋边有一个农技工作组陈木知道于兰和施春的事，便对于兰说：“施春是我的同学，又是农技工作同事。我知道施春，他这个人很老实，工作很积极，他不会骗人等等。”又对于兰说：“施春爱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要听信别人的坏话。”从此，于兰很后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此，于兰在一个晚上睡梦中喊叫着施春的名字，后来这件事被传开来。施春在办公室里，看见薛英和魏名谈话，以为是薛英来高山建筑社工人诽谤施春，施春错怪薛英，所以没有出来和薛英见面。而魏民没有把薛英的话及时传达给施春。到了第二年，魏民才把于兰梦里喊叫施春的名字告诉施春。这时，于兰已经嫁给一位小学教师。当时，施春如果知道于兰喊叫他的名字，他就会托人到洋边洽谈两人婚姻事宜。这件错过婚姻机会，施春终身难忘。
六十年代以后，每年陆续分配大中专农校男女毕业生来到福清农业三站工作。施春在福清农业局良种公司工作。当然，他可以利用工作之便，和女同事联系。施春有时也吃了闭门羹，有时开了桃花运。施春是敢于追求爱情的男子。施春看中了在海口公社里美大队工作的农技干部李玉。李玉是福州农校毕业，身高一米五五，五官端正，瓜子脸，工作有能力。施春瞄准后，在订购良种时，特意选在里美大队和李玉联系，李玉热情接待和工作上的支持。经过一段工作上的联系，李玉对施春也产生好感，但是双方都没有表态，只是心里的互相领会。
一九六六年，六月，由于良种公司同事的排斥，农业局领导决定把施春调去高山公社建筑社代替一位社教积极分子出纳工作，借以考验施春。在施春到人事局报道时，施春问梁局长：“为什么把我调去搞出纳？”梁局长说“你先下去工作一段时间再说吧，我不会给他的。”施春就这样下去了。没有给李玉打个招呼，而李玉一直把施春当作恋人。一直等到一九七二年，施春调回良种公司工作，知道施春已经结婚了，她才另嫁他人。后来施春回忆起来，深表歉意！
施春在高山建筑社工作，看见邻近邱厝大队农民培育甘薯苗技术不过关，就利用工作业余时间，帮助邱厝大队培育甘薯苗成功。当年福清县因天气多阴雨，全县甘薯苗烂种很多。薯苗十分短缺，而邱厝大队培育成功，薯苗除了自用之外，剩余薯苗，市场出售，赚了不少钱。邱厝大队各生产队农民为了感谢施春农业技术的帮助，每个队都送了一面镜框.
由于施春帮助邱厝大队培育薯苗成功，得到了好声誉，有一位热心农民，姓林名桂，知道施春尚未成家，主动为施春做媒，介绍远亲一位女子给施春，这个女子是东汗公社人，人长的五官端正，身高一米六五，年方二十。名叫林明。双方相亲之后，女方嫌施春年龄大十多岁，不同意。林桂说：“她不同意，我们另外再找。”施春对林桂说：“在前些日子，我到市场上去买菜，看见下楼大队有一个女子卖海蛎，我全部把它买了，特意叫她把海蛎送到建筑社。当时，我不便向她说亲，现在就请你去下楼村替我说亲。”林桂去了，为施春说亲。该女子的父亲，就托亲戚姐夫陈三来建筑社了解施春情况，找到了建筑社一位和施春很有成见的干部了解，结果泡汤了。林桂说：“我们再到别的地方去找。”
是日，施春和林桂到东汗海亮大队去看亲，在东汗公社路上，适遇林明姐姐，名叫林爱，她看见施春两人去看亲，便随口对林桂说：“我的妹妹现在同意了，你不要再到别的地方去看亲了。”施春听了之后，心想：“找对象真难！她既然同意了，就不要再到别的地方去找了。”回来单位之后，就请林桂代为说媒,按时俗确定聘金八百元。三月一号嫁娶。结婚那天，单位领导特意藤出一个房间，作为施春结婚新房。当天，邱厝大队各生产队送给施春支农镜框，共十几面。结婚三天后，按乡俗新娘回娘家。十几天后，施春下去请新娘回来，当时新娘父亲与施春一同回到高山建筑社。在途中，施春问新娘父亲：“为什么林明小肚子有一粒鸭蛋大的东西？”施春以为是癌的肿瘤。林明父亲说：“不知道林明在正月演戏……。”林明的父亲马上改口，自言自语说：“林明被我掺水是吧？”又说“我要给你绝祠！”原来，林明的父亲是村医生。他的答复有点仓促和含糊。施春听了不理解。次日，施春到高山医院请教妇科林医生。林医生听了施春的话，大笑大喊起来说：“施春老婆怀孕了。”连说几声。施春给林医生这么一个笑喊，脸都红起来了，马上回家。施春还不理解。不日，施春专程去福清新华书店购买了[妇幼保健]一书，回家后，看了一下，知道肚皮薄的女人怀孕一两个月，小肚子可以摸到鸭蛋大的块状。心想，原来林明急于结婚，就是因为她在婚前已经跟人家性爱了。但是，施春保持冷静心态，不张扬。
这一次，林明躲在娘家，有两三个月，施春用电话催她都不回来。不久，施春调回福清市良种公司工作，林明也跟着上福清，。施春在同房时，发现小肚子一块肿块不见了。几天后，林明又回娘家。施春每次都要请局长爱人陈兰一起下去邀林明回夫家。在夫家都要跟施春闹要给她自由，这所谓“自由”，就是给她自由卖淫。每次回夫家就因卖淫被发现，住不上一个星期就回娘家。林明把施春的家，当作卖淫的场所。林明卖淫特点是，先无端和丈夫争吵，然后，借故到他人家里过夜卖娼。施春心很宽，既不支持她卖淫，也不反对她去卖淫，施春就是不说话，看她怎么样？！施春从来不骂她，更不会打她，让她自我暴露吧，让群众说好了。
一九七四年，施春因眼疾，常到眼科看病。眼科有两个医生，男的姓徐，年龄五十多岁，另一位是女医生，年龄‘而立’，姓牛名华，身高一米七三，身材苗条，五官端正，鼻梁锋利，肤色洁白，走起路来，像运动员的步态；在病历签名牛华两字，端正秀丽。从笔迹看，她是出生书香门第。起初，由徐医生给施春看病，有时也由牛医生给施春看病。后来，徐医生知道牛医生想和病号施春谈爱，支持了牛医生，有意回避，好让牛医生一个人独揽门诊。施春每次去看眼病，牛医生都格外细心给他检查和冲洗眼睛，牛医生问施春：“你的眼病为什么这样反反复复？”施春说：“我是经常骑自行车回家去看我的母亲，马路上灰尘非常多。”牛医生说：“你要戴眼镜防灰尘。”牛医生又说：“你们良种公司领导的爱人刘英也在我们医院里工作。”说这句话是很有意思。良种公司领导魏经理身材和施春差不多。他的爱人刘英是个美女，身材比魏经理高许多，这对牛华找对象起了仿效的作用。女人辨别男人是否有妻室？是在男人的衣领是否干净？如果男人衣领很脏，说明没有女人替他洗。施春是结过婚，有妻子的男人，由于妻子林明常年住在娘家，有妻子等于没有妻子。在牛医生的眼睛里，错误认为施春是个单身汉。误会施春经常来看病，目的应该是谈爱情的。但是施春又不表态，这给牛医生带来了很大的疑惑。
一天上午，施春骑自行车下乡路过医院，刚好牛医生上班，施春看见牛医生满脸给蚊虫咬了许多红点，心想：“昨晚牛医生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她反复不能入睡，而后来睡了，蚊帐被踢开，给蚊虫钻进来，咬得满脸红点，心里很痛惜！”因为，牛医生在施春心目中是个好医生。
过了几天，施春又去医院看眼病，眼科门诊没有其他病人，牛医生在给施春检查眼睛时，把施春两只腿夹的紧紧的，施春知道这是求爱的动作。虽然施春妻子正在闹离婚，而施春不想跟她离婚，满心希望林明能和施春和好，生男育女。在施春的心里，不贪她爱。当施春眼睛给牛医生看了一下，牛医生眼看施春没有表态，才把双腿放开。施春回到家里，心里想，牛医生这么好，不妨给她表个爱。过了两天，施春又去看病，这天，眼科门诊病人多，这回，牛华对施春态度表示冷淡，和以前截然不同。施春欲对牛医生表态，牛医生就是忙于料理病人，施春失去了和牛医生表态的机会。施春回到家里，心想,用书信文字向牛华表爱。另一方面，心里又想，只要林明能回归和好就行了。所以就把这个天大的好机会白白错过，这是后来施春最为后悔的事！
过了不久，牛华与他人结婚了。牛华随夫调去新单位。牛华是个孝女，她十分不愿意离开年迈的母亲，因此，用心良苦，巧妙安排，利用门诊行医机会和施春表爱。而施春原来妻子林明表示要离婚，施春却死抓不放。林明是一个极普通的农村妇女。而牛华是一个非常好的眼科医生，相比是天壤之别。由于施春的寡断，产生严重的错误。施春太傻了！
一九八七年五月间，施春偶然发现自己眼睛里寄生了股丝虫之后，心里更加想念牛华：“如果有牛医生的结合研究，该有多好的事！更深深体会，失去了牛医生爱，损失无法估量。
一九七七年，施春伙食在福清市政府食堂内用餐。农业三站一个果树专业的女技术干部，姓董名金，在吃饭时，喜欢和施春坐在一起，农业局一个姓陈的技术干部，也在同座用餐，每次看到董金和施春坐在一起吃饭，都要用语言来挑动说：“你们两个是用铁线串在一起，剥也剥不开等等。”董金听了很高兴！而施春听了不在意。施春无意和董金结合。原因是董金讲话习惯不好，每讲一句话，都要咳嗽一下。同时，她人长的很俗。因此任凭他人百般撮合，施春就是不动心。
林明在娘家几个月了，施春又请农业局长爱人陈兰一起下去邀，总算把林明邀回来。良种公司有一部货车，司机进行汽车维修，林明和良种公司其他干部家属六七个妇女一起帮助做维修小工。在晚边，将要收工时，施春到厕所，路过修车场，一位姓周的女工，大声对施春说：“老施，你的老婆真有“本领”！人家只能赚一份工资，你的老婆一天可以赚两份工资。”施春听后不吭气，待收工后，施春往林明背后一看：林明背后衣服沾满了土粉。施春心想：“周女工所讲话是事实：林平叫其他女工在车下扶轮胎，在光天化日下，众人眼皮下，林明和林平就在沾满土粉的车厢内买娼通奸。施春真佩服驾驶员共产党员林平够疯狂！林明胆子也够大！君不知天下还有“羞耻”两个字。施春心很宽，知道这件事，不张扬，若无其事，保持平静的心态。次日，林平和林明一不做，二不休，明目张胆，在施春眼前，用汽车，把林明运载到别的地方去享受。汽车修理场就在一位粮食局长的太太住宿门前，这一切不堪入目，她是目睹耳闻的。粮食局局长太太劝施春说：“让她去吧！”施春心想：我何曾不是这样。从此之后，奸夫林平几次，找岔子，用汽车欲致施春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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