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友 | 米罗
2014 年 9 月份，当 Cook 船长一边演示 Apple Pay 的便捷支付，一边说「That's it」时，我就意识到新的「移动支付」模式来临了。随着 Apple 在上海自贸区建立公司，以及随后与中国政府、银联以及银行的艰难谈判，直到今天，朋友圈已经被 2 月 18 日的 Apple Pay 登陆刷屏了，包括四大行在内的 19 家银行都在宣传。真有那么好吗？或者只是昙花一现的噱头？本文尝试回答如下几个问题：1. Apple Pay 到底是什么？2. 对移动支付市场的影响？3. 未来前景以及演变？Apple Pay 到底是什么？不知道大家是否意识到，Apple Pay 支付时是不需要联网的！不需要联网的！不需要联网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支付是离不开场景的，让我们回想一下线下支付的场景。去超市买东西，很早之前只带着现金，流程是，掏钱——付款，只涉及顾客跟商家两方；有了信用卡之后，流程是，掏卡——刷卡，这其中涉及到顾客，商家，发卡行，收单机构以及卡组织（银联等），后三方一般是 721 的手续费分配比例，这种模式一直持续，直到支付宝们横空出世。支付宝们的革命是颠覆性的，一只脚踢开了收单机构和卡组织，另一只脚把银行踹到自己身后，用一个电子账户（实际是记账簿）关联了各家银行卡，什么都是自己来。不得不说，支付宝是成功的，越来越大，金融帝国无边无涯，但支付市场的矛盾，甚至是生死存亡的战斗就是这样打响的。卡组织要生存，线下支付是其生命线，其与支付宝们之间绝对话不投机半句多。银行与支付宝们之间是相爱相杀，时髦点叫「竞合」，但银行也不甘心当一个默默的提款机，也要走上前台获客。怎么办？怎么办？谁能提供一套移动支付解决方案：一方面支付体验超爽，甚至比支付宝们的扫码还爽，另一方面还能带着银联和银行一起愉快得玩耍，当然，如果安全上还能完胜支付宝们最好了！于是，Apple Pay 来了。有人说，Apple Pay 甚至都不属于移动支付，其实质是用手机替代了卡，拿卡出去算什么移动支付，应该属于卡的划时代创新，卡介质的电子化。但个人认为，从其载体，手机终端看，仍是移动支付。用手机代替卡，是好多人由来已久的想法，NFC 之前断断续续喧嚣过好多次，始终也没火起来，就是因为这个链条上多方的利益之争。此处涉及一个概念或模式，叫 TSM，可信服务管理，是基于「一卡多应用」技术建立的一套完整的「空中发卡」和应用管理体系，什么意思呢？一张小小的卡片上可以承载（虚拟 / 模拟）多张银行卡或应用。例如，我有工农中建的卡，共四张，每天带着太麻烦了，就在手机上虚拟出四张电子卡来，想用的时候就把手机掏出来，多方便。虚拟多张卡这件事，有两种技术，一种叫 HCE，基于主机的卡模拟，一种叫 SE，安全单元。前者是软件实现，不用在手机上单独安装硬件。后者是硬件实现，在手机上装一个安全单元（SE），专门用来存储卡的敏感信息。根据 Apple 自己的说法，手机中的 SE know nothing of 客户、卡以及交易。并且 SE 中实际存的是一个令牌（token），发卡的时候生成的，在 SE 中加密存储。当接近非接 POS 设备需要 Apple Pay 支付时，提示客户按指纹，获取对 SE 的访问权限，读出 token，通过 NFC 传给 POS，POS 把交易数据和 token 发给银联、发卡行，发卡行根据 token 对应到实际的实体卡，完成扣款，这就是交易流程。你看，Apple 只是负责自己的事情，其他事情一概不参与，不知道，很克制，这就是 Apple 的聪明之处，值得大家学习。前段时间张小龙在饭否的语录被大家翻出来时，很多人都八卦东莞的细节，我却看到了张大神做微信时的克制，对，克制，是一种美德。对移动支付市场的影响？Apple Pay 的影响力，Apple 以其卓越的品牌且携中国千万忠粉开了一个好头，但其最终影响力度，不是由自己决定的，主要看银联给不给力。在这场战斗中，银联应该是最大的受益者，也应该是最主要的推动者。还是从发卡行、收单机构、卡组织来看，由于 Apple Pay 没有过多触动大家的利益，只是提供了一种可选的支付模式，所以，对发卡银行而言，并非重大利好。现在银行搞互联网金融，最重要的是获客，获客，获客，Apple Pay 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对银联而言，这反而是机遇，一种无论线下还是线上都可以与支付宝们争夺的利器，把纯粹依靠卡的支付抢回来，把线下刷卡抢回来，把扫码支付踢出去，把线上支付咬一块肉回来！但是，但是，银联愿意付出多少呢？并且还有三个赤裸裸的现实摆在面前。一是移动支付场景为王，没有商城就没有话语权，再好的支付方式商城不支持，怪谁？二是用户的消费习惯引导，把卡添加到 wallet 再激活，信用卡还要打客服电话，门槛真不低，就拿现在支付宝和微信的扫码来说，为了引导这一习惯，砸了几十亿都属于保守估计，还有他们的地推力量也鲜有企业比得上。三是 iPhone 用户的数量，Apple 没有公布具体数字，但看市场各种分析，千万是有的，相比支付宝和微信，那也是小众。如此种种吧，我看好这个模式，但不认为 Apple Pay 能支撑银联的期望。银联抢夺市场的能力，那简直是……未来前景以及演变？还是那句话，好模式，开了个好头。Google 带着 Android Pay 可以回归了。有 Apple，Google，三星，华为等大企业在，手机代替卡的时代已经向我们招手了。如果银联、银行，跟这些企业一起努努力，或许跟支付宝们有一拼。但我始终对马总充满信心，保不齐改天支付宝也加入 Apple Pay 了呢，银行卡的实质是什么，其实并非账户，而是身份，银行柜台已经验证过的身份，Apple Pay 本质解决的也是身份识别问题，支付宝账户也是身份啊，真想谈，没问题的。我对这件事情最大的期待就是，什么时候实体卡可以完全用手机代替，然后支付方式多种多样，有扫码，有扫脸，有指纹，有各种 Pay，客户，小商户得了各种实惠……至于像沃尔玛这样的大商户，它恨不得自己发信用卡呢。我其实觉得扫码挺方便呢……发自知乎专栏「莫道寻常」题图来源：Shinya Suzuki / CC BY-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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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丙申年正月十一，在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的红包大战硝烟还未散尽的时候，又一位重量级的移动支付平台宣布正式进入人们的生活中。
日凌晨5:00，在酝酿了近两年之后，苹果公司的Apple Pay业务“终于”在中国上线。说“终于”，并不是要表达人们对它翘首期盼的热情，毕竟就目前来看，人们对支付宝和微信支付两大平台已经形成依赖，用的也算很舒服。“终于”主要表达了从发布到在中国上线所经历的一波三折。作为后来者，Apple Pay 一定具有一些其他移动支付平台所不具有的优点才能在中国获得一席之地，但同时，在新事物适应新环境的过程中一定要经历自我完善和改进，换言之，Apple Pay 也一定有一些不适应中国特殊情况的缺点。笔者下面从Apple Pay 的优缺点入手来分析一下Apple Pay 在中国的应用前景。
要想应用Apple Pay进行支付，你需要拥有一台iPhone 6或者更新的手机，或者有iPad Air 2与mini 3之后的平板，当然，苹果手表也可以。iPhone或iPad至少要升到iOS 9.2版本，手表至少watch OS 2.1。你还需要绑定一张银行卡（借记卡或信用卡），目前在中国已经有首批12家银行支持Apple Pay，之后还会陆续增加。银行卡绑定设备之后，你就可以进行Apple Pay了，你可以进行店内支付或APP内支付。那么，这个时尚的东西到底怎么样？我们先来说说它的优点。
1.店内支付更加轻松迅速
我们一共经历了“出门安全感来源于现金”，“出门安全感来源于卡”和“出门安全感来源于手机”三个时代，而Apple Pay可能把第三个时代演绎到极致。
我们先来考虑下微信或支付宝的店内支付基本流程，当需要付款时，你需要：掏出手机——点亮屏幕——输入密码解锁手机——打开进入应用——扫码或其他——点付款——输入密码(或指纹)——确认付费。这一系列动作最起码看起来有些麻烦。而如果用Apple Pay支付的话，你就像是刷公交卡一样，把手机靠近POS机即可完成，甚至不用点亮手机或者输入密码，整个动作只需要一瞬间。苹果公司这样描述这个优点，“你再也不必到处翻找钱包，也不用再浪费时间寻找合适的卡了”。但事实上，要想实现以上描述的“一瞬间”，还有两点细节需要注意，一是你必须提前将您的手指放到Home键上再移动到POS机附近，否则中间会有一个停顿等待您验证指纹。二是你的Apple Pay所绑定的银行卡必须开通小额免密码支付，否则在验证主人指纹后还必须再次输入银行卡支付密码。这两种可能的停顿必将对用户体验大打折扣。
2.没联网也能支付
这一点是Apple Pay区别于其他两大巨头的更大优点。试想一下在超市排着长龙的付款台前，您的手机忽然连不上网，您一脸焦急地面对着后面排着长队的其他顾客以及眼前不耐烦的超市收银员，这滋味一定不太好受。我们不去管技术上是如何实现的，这一功能对中国消费者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福利。中国无线网覆盖率低，手机流量贵且慢已经不是新闻了，相信很多消费者会因为该功能而选择Apple Pay。不过如果非要打个问号，请问这安全吗，有漏洞吗？
3.安全可靠，不记录用户消费行为数据
Apple Pay 充分利用了基于硬件的安全机制，银行卡等敏感数据从来不暴露在公共区域，即使手机被root、被植入病毒木马，这些数据也不会被盗取。用户的卡号信息是不被存储的，卡号将不会发给商店，取而代之的是特殊的一次性的“动态安全码”，即“设备帐户号码”，该号码经过加密，安全地存储在 iPhone、iPad 和 Apple Watch 的专用安全芯片 Secure Element 中。当你进行支付时，会使用该“设备帐户号码”，以及该交易特定的动态安全代码来处理付款。另外Apple Pay所有存储的支付信息都是经过加密的。如果您的手机丢失了也不必惊慌，您不需要去注销银行卡，您只需要通过“Find my iPhone”服务停止所有支付行为即可。
Apple Pay不进行用户购买行为分析，这一点是区别于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的重要特点。还记得每年年末支付宝和微信会推出用户一年的消费分析报告吗，这是因为它们记录了用户的消费行为并存储在数据仓库中，简单的处理之后再供用户调取。打个比方，日上午10点20分你用支付宝在北京沃尔玛超市花费了280元购买了两瓶酒和一包瓜子，这个消费行为会被支付平台完整的记录下来并且存储，用以对众多消费者的行为和心理进行分析。这其中存在着隐私泄露的隐患。但是苹果公司声明，它们没有兴趣建立一个收集用户数据的业务。“苹果不知道你购买了什么，在哪里买的，为这个商品支付了多少钱。”
以上三大优点算是Apple Pay 区别于其他支付平台的主要特点。从用户体验、安全性等方面考虑，Apple Pay比起其他的移动支付平台，具有独特的优越性。但是尽管这样，Apple Pay作为初来乍到者也有着其不可弥补的缺点，那便是硬件和基础的缺失。
首先说用户终端这一方面，要想使用Apple Pay进行店内支付，必须拥有一台iPhone 6以上的手机，或者Apple Watch。从近几年的数据来看，在中国市场上，使用苹果手机的用户份额不如从前，国产手机的崛起大有反戈之势。
再者，Apple Watch和iPhone都基本属于稍高端电子产品，费用较贵。试问，没有手机，谈何支付？这势必为Apple Pay的推广增加一条障碍。
其次在商户终端这一方面，笔者在北京随机调查了10家商户，只有1家是支持Apple Pay付款的，也就是说Apple Pay所应用的场景十分有限，这些都是需要苹果公司继续开发的。另外，具有非接触支付能力的POS机对传统POS机的取代也需要一个过程，商户的收银员对这种支付方式的适应也需要一个时间，等等。
虽然Apple Pay在今日发酵的如火如荼，大家在感慨Apple Pay的方便之余，也得想一想这样的支付方式能否改变我们的购物支付习惯。就像当初人类发明了火车之后就需要修铁路，发明了电之后就需要架电线一样，如今出来一个这样的新鲜事物，还需要不断地完善“基础设施”才能更好的服务人们，从这一方面来看，Apple Pay如果想要改变人们的支付习惯，还需要再等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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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信用卡和借记卡的使用范围远小于西方国家。而且从网络安全方面考虑，中国政府更倾向于扶持本土支付技术。
11天前，iPhone 6在中国上市，但苹果支付（Apple Pay）功能却未能启用。中国顶尖商业媒体财新（Caixin）曾在上月报道称，苹果公司与中国国有的支付处理系统银联（UnionPay）达成了协议，将在中国境内激活Apple Pay功能。但该媒体如今表示，Apple Pay预计到明年3月才能开始在中国使用。
即便明年春天Apple Pay得以登陆中国，恐怕也将举步维艰。为什么呢？
1、中国信用卡和借记卡的使用范围远小于西方国家。今天的中国仍然以现金交易为主，苹果很难迅速改变这种情况。在北京，只接受现金付款的包括：出租车、麦当劳（McDonalds）、小型集市和商店、快餐摊点、食堂、许多餐厅、甚至旅游景点的售票亭。电子刷卡消费在中国尚不普及。
2、占领中国电子支付市场并不容易。这也是为何蒂姆o库克对阿里巴巴（Alibaba）董事长马云伸出的橄榄枝反应积极。马云旗下的支付宝（Alipay）是独立于阿里巴巴的另一家公司，负责处理阿里巴巴平台上的几乎所有交易。借助二维码技术，顾客利用支付宝应用就能在门店内完成支付。由于支付宝使用很广泛——中国大城市里几乎人人都用它——为了在中国站稳脚跟，Apple Pay可能必须得与阿里巴巴分享利润。因此，库克和马云再一次商讨了合作问题。
3、从先前的案例来看，苹果处于劣势。Visa卡、万事达卡（Mastercard）和美国运通（American Express）奋斗多年，想让中国按照世界贸易组织（World Trade Organization）的规定对外国公司开放银行卡系统，但中国不为所动。中国政府已经拒绝了好几家国外的支付处理公司，凭什么对苹果另眼相看呢？
4、中国仍在担心网络安全。苹果前不久才因为用户安全问题遭到美国媒体的抨击。分析家们认为，中国政府出于安全考虑，更愿意在许多领域上使用本土技术，支付领域就是其中之一。支付宝大获成功，因此苹果面对着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或是一个处于主导地位的合作伙伴。
5、中国银联垄断了银行卡领域，其手握Apple Pay进入中国的钥匙，而且几乎肯定会提出苛刻条件。由于苹果不准备与银联展开直接竞争，因此控制了中国国内交易的银联给苹果让出的收入，可能会低于苹果在其他地区由于万事达卡、Visa卡、美国运通和Discover多家竞争获得的收入。
译者：严匡正
When the iPhone 6 arrived in China 11 days ago, Apple Pay was disabled. Caixin, the country’s top business magazine, which reported a month ago that Apple Inc AAPL 1.55% had reached an agreement with UnionPay, the state-owned payment processing system, to activate Apple Pay in the country, now says Apple Pay isn’t expected until March.
Even if it arrives by the spring, Apple Pay has a tough road ahead in China. Why?
1. China’s use of credit and debit cards is far below that of Western countries. For now the country remains a cash-based society, something that Apple can’t quickly change. Here’s a list of cash-only sellers in Beijing: taxis, McDonalds, small markets and shops, lunch stalls and cafeterias, many restaurants, even tourist ticket stalls. Electronic swipes just aren’t as popular yet.
2. Electronics transfers are, though, and that’s why Tim Cook was reciprocating some love for Alibaba’s BABA 1.93% Jack Ma yesterday. Ma owns Alipay, a separate company from Alibaba that handles almost all the transactions on Alibaba’s marketplaces. Alipay’s QR code technology lets consumers pay at stores with the setup. Because of Alipay’s ubiquity—almost everyone in China’s big cities uses it—Apple Pay might have to share profits with Alibaba in order to get a foothold in China. Hence, again, Cook and Ma’s marriage talk.
3. The precedent isn’t on Apple’s side here. Visa, Mastercard, and American Express fought China for years to follow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rules and open its card system to foreign companies. Nothing happened. China has already discriminated against foreign processing companies, so why would it treat Apple much different?
4. China is still concerned about cyber security. Apple has come under fire from state media in the country over user security. Analysts believe China would rather use homegrown technologies in many areas of tech for security reasons, and payments is one. With Alipay’s success, Apple faces a strong competitor, or a possible dominant partner.
5. UnionPay, the card processing monopoly in China, holds the keys for Apple Pay and will almost surely play tough. While Apple isn’t trying to compete directly with Unionpay, the monopoly controls transactions in China and likely won’t give Apple the same slice of revenues the company may receive elsewhere where Mastercard, Visa, American Express, and Discover compete against each 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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