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字的运用王羲之的字好在哪里里

说话和写作对语言文字的运用有什么区别?
为何有些人说话很生动,拿起笔就写不出东西来?反过来,为何许多作家的发言不及他们的作品那样出彩?同一个人说的话和写的文字,味道可能是相差很大的。对文字的运用在说和写中发生了什么变化?本题已加入知乎圆桌 >> ,更多语言学习相关的话题欢迎关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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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学第二语言学习的,想从语言学习的角度反推来理解我们母语中的说话和写作的区别。我们教第二语言的,写作往往总是放到学习者到较高阶段才涉及的,但是说话基本是第一节课都会涉及的,小到发音操练,大到对话、独白、即兴回答。所以,作为一个有三四年中文教学经历的老师,我个人认为写作是对语言更高阶段的运用,而说话尤其是即兴说话涉及到发音器官、大脑提取通达速度等多方面物质基础的协调能力。在口语产出方面,有一个经典理论模型:是Levelt(1989)年提出的关于成人母语者的言语产出的心理语言学模型。该模型对口语产出的过程的解读为:首先,人通过概念器产生想表达的信息,说话人按照一定词序将大脑中的语言知识组织为“言语前信息”,语形器把言语前信息的语义和语用意义作为输入,在说话人的心理词库中提取相应的、适当的词汇,通过发音器(发音器官)组织发出言语。与听觉相联系的言语理解系统同时起到反馈作用。其实,写作的语言产出不也是以上的过程吗?但是,写作和口语产出的区别为:写作把这个过程的时间大大加长了,在概念器、语形器和发音器(对于写作来说应该是写作器)这三个任何一个阶段都大大变慢了,可以反复修改、提炼,因此,所谓的文字功底是可以通过下大功夫而改进、提高的。福楼拜做莫泊桑的老师时候,要求莫泊桑对每一个落笔的字都要反复斟酌,一定选一个不能用任何其他词代替的词,也就是要达到最佳词的状态。莫泊桑英年早逝,留下巨大的文学财富,也有人认为是在文学创作上太呕心沥血耗尽了生命。相反,口语产出是一个即时的、多器官协调的过程,特别考验人的临场反应能力。这也是有时候我们会有这样的“偏见”,“聪明的、脑子灵活的人说话特别逗”,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口语产出可以练吗?同样,口语产出也可以练啊,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演讲技巧培训班,还那么贵。但是口语产出和写作方面练的东西就不同了,所谓演讲技巧、写作功底,从技巧和功底这两个词就可以看出二者的不同。夹带一点个人的私见,即兴个人口语表达,或者平日生活中展示出来特别好的口才,一定意义上有天赋的原因,就是上述模型中多器官合作的结果:从大脑、大脑中概念意义语用意义的提取、词汇语法的组织、发音器官的协调。但是写作的提高可能更靠后天的努力,包括个人的文学功底、个人阅历、成长环境,以及人生中写作的启蒙老师等等都很重要。
说说我个人的理解——将语言落成文字,注定是一个“缩水”的过程。语言若是水果,文字就是水果干。被缩掉的是什么?是口语表达中的那些语气、节奏、动作、表情。写剧本时,这种“缩水”的感觉最强烈。发想出的每一句对白,本来都是一句活生生的话语,是在脑海中由一个人、一张脸说出过、预演过之后,才决定下来的。但“写”的时候,这句“话”就只好变成一行“字”。你有标点符号可以用,你有语气词可以用,实在不行还可以加个括号写上“猥琐地”、或是“悲愤地”,但你还是没办法只用文字就精确描述出那句话原本的样子。当然,这句话最后还是会由“字”变成“话”的——但那个由“水果干”复原成“水果”的过程是由另一个人或一群人(演员、导演??)来完成的。大家看到的所有电影电视剧、舞台剧中的台词都是经历过这样一个过程的,跟水发海参一样。先缩水,再“水发”。(有一些剧本作者在创作完成后是会有一个为演员导演“读剧本”的过程的。比如以前的老舍,写完剧本之后会到北京人艺给大家读一遍。这是个好办法,是让大家看到水果被缩成水果干之前的样子。)或许还可以用音乐来比喻。文字是乐谱,语言是音乐。那些精于写作的人,是好的作曲家——他们能写出精美的乐曲。而那些语言表达能力强大的人,则是好的演奏者——他们能发出动人的声音。好的作曲家未必是好的演奏者。好的演奏者也未必能作曲。(但我也觉得,如果作曲家能够同时精通每种乐器,那他的作品一定会更好。好的演奏者如果充满作曲灵感,演奏起来恐怕也会大不一样。)再稍微扯远一点——其实把上头这个音乐的比喻落实到语言文字领域,最直接的对应就是相声。可以对比一下马三立的那些相声的原作脚本和马三立演出的视频。看看作者与表演者的分工是什么,从脚本到演出这个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具体到题目中提到的那两种情况——擅口语表达而不会写作的,擅写作而不会表达的,用我的说法,则是分别在“缩水”、“复原”两种技能上有欠缺的。相比之下,我觉得“缩水”是一个比较简单的过程。生动的语言若想变成生动的文字,通常都并不太难。那些说话生动而文字一般的人恐怕只是缺少一些技术上的点拨与学习,有很多人只是不知道“就这样写出来就可以”,甚至一点旁人的辅助已经足够——只需要好好的记录下来即可。而那些不擅长将文字复原成语言的人,相对就比较困难一些,他们要学习、练习的东西比第一种人要多很多。最优秀的语言文字使用者当然是那些既擅创作又擅演奏的人。据我观察,在这两个领域中真正顶尖的人通常都是此类。(以上所说的文字,指的是如今的白话文——即直接记录口语的文字。脱离于口语的文言不在此列。此外,口语表达与文字写作还有个“现场即兴”与“精雕细琢”的区别,但我觉得那不是根本问题,也并不难理解,也就不多说了。)
敬爱的东东枪老师珠玉在前,我都有点不太敢说话了……不过还是需要稍微地、稍微地、稍微地说一下:事情可能没有大家想得那么……呃,没有那么简单。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想起我妈曾经讲过的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我三岁左右被家人送去幼儿园,过了差不多一周,有一天我妈来接我的时候,幼儿园的老师和她说:“你家孩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这个问题的确有点冒犯,但是那个时候毕竟都是家属幼儿园,大家都认识,所以这么说也就过去了)我妈只知道我眼睛一直很不好,从来没想过我脑子还可能有问题,于是就问:“我家孩子怎么了吗?”幼儿园的老师说:“你家孩子说话怎么文绉绉的,一点都不像正常小孩子说话——连大人也不这么说话的!”不管是什么样的语言,只要具有比较发达的书面记录(在一些情况下,即使没有比较发达的书面记录,在正式的语境场合里都会出现差异),就会有一个问题:书面语和口语实际上是两个子系统。虽然结构主义已经过时了,但是如果要讨论语言的系统化的话,结构主义的分析还是不可缺少的。如果我们把一种语言看成一套符号系统,那么这个符号系统必然有其所用的符号元素和排列符号所用的规则,而当我们定义一门语言的时候,这个系统里就包括了在不同场合下使用的符号元素和所有可能的排列规则。当我们拆分书面语和口语这两个子系统的时候,它们各自的符号元素和规则都来自于这门语言的大元素集合和大规则集合——也就是说它们在广义上使用同一套代码系统(包括语音、音系、构词、句法、语义乃至语用系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书面语的符号元素和口语的符号元素完全相同,也不意味着书面语的排列规则和口语的排列规则完全相同。更多的时候,二者之间有一部分(可能是一大部分)重叠,但是也有各自特有的元素。就拿现代汉语来举例子吧。可能在义务教育阶段的汉语言教学里,一些人产生了一种误解,认为现代汉语既然是从“白话文”为基础的,那么就应该是“口语”——毕竟“白话”就是我们平时说的话嘛;那么,既然现代汉语本身就基于“口语”,自然写在纸上和说在嘴里都是一样的。然而事情并非如此:本来与“白话文”相对的是“文言文”,而白话文早在近代汉语时期就已经形成了一套比较完善的书面系统(别忘了明清时期已经产生了不源自说书的白话小说,比如《红楼梦》);并且,就算“白话文”真的完全是从口语里出现的,在长期的书面使用里,我们也会逐渐发展出一套正式程度更高、用词更为复杂、句法结构更繁杂成分之间依赖程度更高的书面语体系,并且不把它用在口语里。事实上,汉语的这一套书面语系统是实际存在的:且不说文学作品,单说我们日常生活里,有多少人会在说起希望别人回邮件时和对方说“盼复”?当你和一个经商的朋友聊天的时候,你会说“祝你生意兴隆”还是“敬颂商祺”?我本科辅学位是翻译,商业翻译课上的作业就是翻译商业信函章程,里面都是这样的句子:根据认购章程所述,投资管理人的全球增长投资团队可以(i)因某一产业领域的增长潜力波动而重新设定或变更与某一现有子基金相关的准则;(ii)因相关产业领域的增长潜力下降而撤销现有子基金,或(iii)因新生或不同产业领域的增长潜力上升而建立新的子基金。
倘若贵方身为本基金其他投资者的名义人,如贵方将本函中所述信息尽快告知本基金股份的最终利益持有人,我方将不胜感激。虽然感觉还是有点港式中文,但这毕竟还是比较典型的日常书面语,也能够明显反映出书面语和口语的典型不同:从词汇角度来看,语词更加丰富、正式,更倾向于使用多字词;从句法角度来看,句子更长、结构更为完整(没有突然的断点)、单句较少复合句较多、可以容纳更多的分句乃至多重嵌套、句子内部允许较长的修饰语。那么再说回文学作品。文学作品毕竟是语言的书面形式的一种,它所使用的语言,除非是作品中人物的口语段落,此外都归为书面语的范畴。除此之外,比起日常的书面语来说,文学的语言更像是“非日常”的:其中使用的词汇、句子的组成、构造的修辞,都要尽力超出“日常”的范畴。我这段时间很少看华语作家的作品,上一次看的还是回国的时候重新翻出来的张爱玲的《小团圆》;我买到那本书的时候是本科,当时大半夜室友睡了我开床头灯看的,第一句话就极为惊艳:大考的早晨,那惨淡的心情大概只有军队作战前的黎明可以比拟,像“斯巴达克斯”里奴隶起义的叛军在晨雾中遥望罗马大军摆阵,所有的战争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为完全是等待。我想,在“日常”的范畴里可能很少有人会构造出这样的描述;虽然“考试—战争”这一组比喻在日常范畴的书面语里也会有人使用,甚至在口语里也很常见,但是具体到“考试前的压抑—作战前的等死”,并且以电影作为典故参照,在“日常”的描述里是少有的。而这句话的用词也明显超出了日常口语的范畴:“在晨雾中遥望罗马大军摆阵”——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搜索一下自己的微信或者QQ聊天记录(因为这些“书面记录”是非常口语化的,可以被当成口语来看待),看看这些词是不是很常出现。简而言之,以日常聊天、打字聊天乃至“网络直播贴”为代表的口语子系统,和较为正式的书面叙事、论理、说明、社交的书面语子系统,二者本身就有着明显的句法上、语义上和语用上的差别。这种差别也是语言学的几个分支的研究内容,包括了文体学(stylistics)和话语分析(discourse analysis),有时候也和社会语言学有所相关。口语和书面语系统的分裂导致了一个问题:如果你在书面语环境里使用了口语特有的元素,或者在口语环境里使用了书面语特有的元素,那么你的受众会感到非常“奇怪”。在书面语环境里大量使用口语的词汇和结构,可能会让人感觉作者语言贫乏、内容浅薄;反之,则会让人感觉说者语句死板冗长、缺乏生气。——即使是同一句话,在不同的系统里实现出来,也会给人不同的感受,不信你可以大声读出我之前写的这句话(就是加了下划线的那一句),或者在微信里把这句话打给别人看,感受一下是不是有一种浓重的“照本宣科”的感觉。题主所说的“同一个人说的话和写的东西感觉差距很大”,一部分可能来自于个人的随机应变能力,还有一部分则可能是来自于这种使用元素和使用环境的不匹配,当然还有另一部分可能,这点我之后会提到。而我在开头所说的我的老师问我妈“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原因,就来自于这种使用元素和使用环境的不匹配。那么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原因呢?哪怕是同一个人的同一句话,为什么会在口语里和书面语里带给人不同的观感?这和我们对于口语/书面语的处理有关。人类对于口语的处理是线性的。当我们在面对面交流、电视、广播里听到一段语流的时候,这段语流在时间上来说是连续且不可逆的:我们没有办法也不会像听录音那样随时按暂停键,也不会倒带回去重听一遍——实际上,在人类进化出语言的时候这一点就已经注定了,要知道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录音。同样,由于语流是连续的,信息被持续“推送”到我们的脑子里,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深思“这个词这个句子在这里具有什么样的深意”,甚至,如果一个词在读音或者含义上比较少见的话,我们就会发生处理上的困难。而在阅读的时候,我们对信息的接收模式会有所改变。最重要的一个特征是,书面语的信息不是强行“推送”给我们的,我们可以控制在一个信息点上停留的时间,也可以倒回去追溯之前的信息。大家可能并没有感觉,但是在阅读中我们的视线不是一贯向“前”的:以眼动为手段的心理语言学测试表明,人类在阅读的时候,有10%-15%的眼动是逆向的,我们实际上倒回去看之前的信息,这种情况被称为“回归”(regression);如果阅读的文本难度增加,那么我们会停止眼动(fixation),或者增多回归。常见的眼动模式可以参考下图(图片来自):里面回顾了之前有关书面语和口语处理的特征,可以作为参考。同时,一些较为高级的语义和语用方面的处理,特别是对于修辞的处理,并不是和信息接收同时进行的;这种情况在阅读文学作品的时候更为常见。比如在理解修辞时可能采用的non-spontaneous interpretation,比日常的理解需要更多的处理精力和处理时间,甚至需要读者自行转变阅读段落的语境、重组信息、模拟作者的意图,与之相对,处理速度自然也会下降;有关non-spontaneous interpretation的讨论可以参见。这种减速的处理在口语的处理里很难办到,毕竟信息不断被推送过来,我们很难真正做到为了处理好之前的信息而减速乃至停止处理之后的信息。这也是有些时候有人会“挨一句骂半天才醒过味道”的原因。这种处理上的区别,事实上又反过来影响我们在口语和书面语里所使用的结构和信息的编组方式。口语的处理相对比较短平快,并且具有不可回顾性,所以在制造口语语段的时候,我们相对采用比较直接、形象的描述,口语中常见的语音歧义比较小的词(当然制造双关语时除外),以及相对简洁的简单句,乃至会使劲强调事物前后的连续性(想起来初中的时候即兴演讲,我们班有个妹子的话题就是“北京人特别爱说‘就是说’和‘等于是’”;我自己则是一口气会说好多个“然后”)。书面语的处理相对比较缓慢,并且容许停顿和重复,所以我们就没有那么多限制,可以在书面语里加入更为复杂的句子结构(如果熟悉英语写作的话就知道被动式是一个多么经典的例子了,当然,还有我的括号)、更为少用的词汇,也可以大量添加需要仔细琢磨才能想明白的修辞。如果在书面语里采用口语的信息编组方式,那么信息量会明显减少,“一句话写下去没什么东西”;而如果在口语里采用书面语的信息编组方式,那么信息量过大不好处理,自然也就少了二次处理时的“出彩”之处。那么,除了语言处理模式与语言子系统之间的互动之外,还有什么会影响到口语和书面语的语言使用呢?没错,那就是一些无法通过语言传递的信息。原本,通过语言进行的人际交流只有三成。剩下来的七成就要通过眼睛的活动和细微的动作来收集。眼睛像嘴一样能说话,这种说法就是根据这种无言的交流的重要性中得出的。就是说,反过来考虑,就算是不对话的孤独者也能做到七成左右的交流这么一回事。不一样吗,不一样呢。虽然我并不知道渡航有没有接触过话语分析方面的内容,而大老师作为一个高中生更不可能碰到过这些玩意儿(假如小说里能让他有选择的话),但是这段话的核心是正确的。在现实世界的交流里,语言的内容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信息可以通过语音、语调、停顿、抢话头(术语叫turn-taking)来表达,而再有一部分信息则可以通过视线、表情、手势、姿势来表达;后两者统称为“语言外因素”(extralinguistic factors)。但是,这些信息在不同的情况下所占的比重是不一样的:在面对面的口语交流里,三者均能起到作用;在电话、广播、发送语音信息里,最后一部分是没有作用的(虽然一些人可以在实际中延续最后一部分的信息,比如日本人在打电话表达谢意的时候也会不停鞠躬);在一切的文字表达媒介里——不管是书面语还是口语——只有第一部分是有用的。然而,列举出上一段的情况,并不是要说书面语因为缺失了后面两部分信息才会出现问题;我的重点在于,在“面对面采访”、演讲、授课以及其他的直面交流的模式里,后面两部分可能会提供一些冗余的信息,从而分散了我们对于第一部分信息的注意力。在学校里大家有可能碰到过“催眠老师”一类的人物,好好的一堂课内容也很充实,但就是因为语音含糊、语调单调或者说话磕磕绊绊,从而让底下的学生昏昏欲睡;如果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对方总是不看你,哪怕他讲的东西再有趣,你可能也会感觉味同嚼蜡。当然也可能有反过来的情况出现:虽然一个人的口才并不是很出众,但是他表现的方式(也就是“台风”)很好,或者是因为他长得帅,所以连带着他说的东西都有趣了起来。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我们也的确很容易受到其他信息的干扰从而让重心偏离了语言的内容和具体语句的使用。那么最后再回收一下之前的线索:说话运用的是口语,写作运用的是书面语,二者虽然是一个语言系统下的,但是是两个在各方面有区别的子系统。——推论:能够熟练运用一个子系统并不意味着另一个子系统也能无师自通,所以“说话”和“写作”只擅长一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对于口语我们的处理方式是线性持续的,对于书面语我们的处理方式是可回归可停顿的,书面语的处理更为缓慢也更为深入。——推论一:在书面语场合把口语写下来会造成信息量过小(也就是“浅薄”),在口语场合直接念出书面语会造成信息量过大(也就是“繁复”)。——推论二:如果把自己熟练的子系统强行代入另一个子系统的场景里,会造成交流的困难。“说话”的时候我们引入了更多语言外因素,表达了更多除了语言内容本身以外的信息。——推论一:这些语言外信息也有可能干扰“说话”的语言内容。——推论二:一个不善于控制语言外因素的人,即使他对口语的组织能力很强,也有可能会让人感觉“不会说话”;而一个不善于控制语言外因素的人,如果更擅长组织书面语、对于口语本身的组织能力更弱的话,那么他可能就是真的“不会说话”了。大概就这样。后来,离我第一次去幼儿园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二十年,有天我问我妈,“妈你觉得我现在说话正常吗?”我妈说:“怎么说呢,比小时候好一点,不过还是没那么正常吧。”后来我想了想,我平时说话的句子组织跟我在知乎答题基本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说如果你找到我本人问我这个问题,我真有可能会“把这个回答背给你听”;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大概是永远也“不会说话”了。
建議一定看下這一篇
王小波的作品读过的不用我说,可是他唯一一次参加电视节目,表现出来的语言表达能力实在不怎么样。就我可怜的见识来说,作家中,除了王朔绝大多数都是写作能力高于口语表达能力,比如刘震云、莫言、韩寒等等。而很多很棒的脱口秀主持人写的书也的确很一般。擅长写的,大多性格内向,喜阅读、思维缜密,语言组织能力较强,习惯了推敲每句话的措辞,斟酌每段话的安排,对时间要求比较高的、即时的“说”,就显得相对迟钝、磕巴。而擅长说的,大多性格外向,思维活跃,反应敏捷,或许时常语出惊人,表达能力较强,但一旦落到纸上,需要将口语转化成规范的、斐然的书面语,需要时间来组织来安排,这对一个典型外向的人来说,是不怎么容易的。
说话的时候要察言观色,说话时不只是在说话要注意自己的表情动作,还要猜想对方的心里所想和话中之意,对方的一点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有特殊的含义。而写作不都是作者想怎样就怎样吗?眼力和智商是不一样的。
写,是多线程、反复读的;说,是单线程、一次性的。能写扎实文章的人都有体会。同时他们的的说,不见得就为写所累。因为稍有品质的听众,听得出谁的说是有思考的分量,谁的不成。这点可以古罗马的修辞术与演讲雄辩的关系说明。日常的说话,其实不过看人心情,气场合不合。多数时候善写的人视平常说话就像买菜,并不很下功夫:因为就只是单线程、一次性,费不着怎样玲珑。如果真的需要,也可以以骈带散,发挥得很有样子的。比如小波那个例子,那个主持人有多二,小波就是冷冷的客气,懒得自降节操接什么招了;以此断定他说话不溜,显然有失公平。我可不觉得他是讷讷君子,他的哥哥回忆他都说他嘴贫,贫得不可收拾呢。
声音的辨识度很高,你可通过音色、音量、节奏、口音等轻易分辨出某个熟人。这个熟人,不单是身边人,还有通过各种播放器进入耳中的歌星、影星、主持人等。文字的辨识度很低,比如你能分辨出几位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但包括主持人在内,恐怕谁也无法分辨当天的新闻稿出自谁手,哪怕这几个编辑天天为栏目组撰稿。一个作家要用一生锤文炼字,才能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普通作者的悲哀在于,他可以模仿、变幻各种风格,却一直无法捕捉属于自己的独特表达。声音的信息量很大,一段话,如果没有刻意地变声,你能大概听出年龄、家乡;再深一点,你能听出文化层次、个人修养、外在情绪、内在思考;更高一点,比如很有经验的医生,还能听出你的身体状况。一段话里,你能听出善意和恶意,喜悦与忧愁,哀求与命令,调侃与挖苦,等等。声音引起的人体反应是急速地、全方位和多层次的。相反,文字也能引起类似的反应,但除了圣旨、大学通知书、分手信等特定应用文体,它所引起的人体反应要滞后许多。文字造成的误解也比声音多,所含信息量更是比不上。这或能从进化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因为人类先发明了语言,后发明了文字。声音是远比文字更为古老的生命和文明密码。这就不难理解,声音更容易得到亲切的回应。声音让两个人在心理上感觉亲近,文字让人感觉遥远。感觉近了,才愿回应。距离远了,不知如何回应。带来的启示是,所有最重要的沟通都应该使用声音完成。可是,为什么我们会听到某些人说话就反感呢?这当然跟声音无关,而是与交往模式、权力关系、利益冲突有关。当然了,我们也会听到某人说话就高兴,可能跟说话的内容无关,说不定仅仅跟长相有关。在很多人看来,说话容易,书写则有很大的障碍。可是事实呢?各种作家、写手多如牛毛,但语言表演艺术家却凤毛麟角。比如评书,小时候我听的是袁阔成、田连元、单田芳、杨兰芳等,现在还是这些人。这自然与评书艺术衰落有关,但也说明这个专业实在太难了。相声也一样,如今活跃的相声演员,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还有演员,台词念得好的也总是那么老几位。现在人们都非常重视口才,但现实中真正让人感觉口才超凡的人很少。如前所述,声音传递的信息量太大,这也要求说话者在很多方面的锤炼都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准,有一块短板都不行。如果一个人爱思考、有才华,但说不出来,这绝不仅仅是技巧问题,而是心理问题。心理与成长经历、经验短浅、知识吸纳、逻辑思维相关,这些都是短时间内极难矫正的,绝不是几条建议就能轻易改变。大多有演讲经历的人会发现,不管他的底稿多么出色,预演多么完美,临场发挥总是有缺陷的。有未尽之意,也有偏离之意。这种演讲与演讲话题、场地气氛、观众状态等也息息相关。或许,演讲与考试、吵架一起,可以并称为“三大事后总觉得没发挥好的事情”。有人擅长即兴演讲,还能够做到精彩。不能否认有人确有“急智”,但这种演讲多属短篇,而且有“模式”可循,通常不会太过深入,多以幽默活泼或面面俱到取胜。很多人觉得,许多“口才好”的文采并不好,不能写出好文字。这不可能。要么是因为该人口才并不好,不过是稍有辩才而且爱说而已,所以给人以“口才好”的假象;要么真的就是“述而不作”,不愿意写,也有这样的高人。一流的文采并不必然有一流口才,一流口才必须有一流文采。文采也是一种表达方式,是一个人思维、逻辑、知识等更深的内化,如同石油的形成。口才正如对石油的开采。本就没有油,自然采不出来。但是,仅仅拥有这些内化的知识,却没有输出的合适路径与舞台,没有相关技巧的淬炼,知识并不必然转化为口才。相反,因为想要表达的太多太深,知识“堆积”和“拥堵”在嘴边,与书写能力构成了鲜明对比,反而会让人觉得此人口才很差。但是,一般的观点反而是,写作比说话难多了。这是因为,若无适当的文字训练,好多人会认为“写作”是一件“很正式、很高深”的事情,好像必须拥有渊博的知识才可以。从“说话”到“书写”固然是一个风干、缩水的过程,也有很多的技巧,但这些都是可以通过练习掌握的。在说话与写作之间,是一堵一推即倒的墙,试试就知道了。(完)/////【也留一个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九号花匠(jiuhaohj),撰写日常随感,愿者上钩 】
所谓写作,无非就是想好了再说,甚至说错了,写作是擦掉重说,但归根结底还是说出一番漂亮的话。除非人类不再说话,否则文学不会消亡。
俄国形式主义的研究者把这总结为语言的“陌生化”,就是说文学语言在表达时为了创造美感,会故意选择不同于日常口语的表达方式。例如同样都是脚步的移动,在正常人那里就是走路,而在舞者脚下,就变成了优美的舞步。
写的好,说的不好,也许是性格内向,不善于和陌生人交流;或者是演讲恐惧心理,不善于和公众交流。如果对象是亲近的人,那么应该没有问题。还可以划分成“即兴派”和“苦吟派”,前者张嘴就来,后者则需要时间酝酿。说的好写的差的那种,写作能力问题,训练少了。最后这个问题,行成文,有很多规范和技巧,说话要自由很多,还有肢体语言之类的配合。演讲和说话也不大一样,也有一定的规范和技巧,自由度也相对低些。还有就是,对其作品认可程度影响了听众的判定标准,一个你不欣赏不喜欢的人,他说啥你都觉得是胡扯。
在我看来,文字与语言之间在于,文字是语言的延伸。很显然,同样的文字,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理解,而语言容易受当时语气、气氛、空间、节奏、环境的影响而形成一种唯一的解释,造成日常生活中普遍存在的“误会”,这种限制可以使意思完全改变。写作给予了作者足够的思考时间,所以对于爱思考的人来说下笔如有神是很轻松的事,因为一旦脑子形成完善的构思,文字自然流畅;而说话是即时的,所以好的演说家都是需要机智的反应,反应快的人往往会出现“经典语录”
说和写的差别1、对象说一般是一对一,或者说你主要是说给特定的一个人听,服务于这个目的。演讲,是说给很多人听,那它的属性就会很书面话。很多人看演讲稿,大概就能想象得出当时的情况。而写作,除了日记(所以很多日记都很口语化且很短,呵呵),很多都是预备好给两个以上的人看的。感受一下2、语境说话主要是互动,不断的要变化,并且思维随时有可能被带到一条不明小路上。而写作往往是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你开个定速巡航就差不多能到终点,当然太长的旅途肯定要停下在服务区上个厕所甚至住一晚神马滴想想是不是这样,小时候很多人都受过语文老师的训练(打个腹稿、想个中心思想要表达什么、有哪些要素是必须的,这样写起来就比较顺),而那些平时上课讲话讲不停的孩子,写500字作文且写不了几行。
这个没什么难以理解的!题主的应该是对:口语表达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是否不可兼得.存在疑问.如上,口语和书面语,都是表达能力的一种形式而已.归根到底,是"表达能力"在起根本作用.而"演讲"和"写作"都是训练提高的,无他,唯手熟尔.我可以现身说法.先说写作能力.不谦虚的说,从小到大,我的阅读量,可以说一直遥遥领先同龄人.而且,又喜欢思考.久而久之.这让我"思维"上能够比较灵活,进而,表达能力得到很好训练.最直观体现,就是写作能力绝对不算差.不管是当年写写应试作文,(当年高三全市模考,得过满分作文,我会说嘛),还是心情日志(自娱自乐).都能达到比较好的效果.起码,写作能力是得到众同学老师们承认的.然而,我绝不会说这是因为我有天赋.(说这些话,都是坑爹的)这些其实是:大量阅读+大量写作,双重积累的结果.再说口语能力.我性格比较外向,没事喜欢说说俏皮话,亦庄亦谐的调侃,吹吹水.逗妹纸开心,博红颜一笑.是平生几大爱好.O(∩_∩)O哈哈~大学时候,偶尔上大课,在100多号人的大教室,跟教政治的讲师争论"河蟹话题",很尖锐的讨论.说的那老师哑口无言.(原本她在吹水,实在看不惯她瞎忽悠)所以,自然口语能力也不差.但是并没有进行系统的"演讲训练".我知道登台的话,我也会紧张.只是我清楚的知道,这些都是可以"训练"提高的.说这些,是想阐明:1.表达能力是核心."口语"和"写作"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一个人肚里没料,他再会写,再会说,也没用.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2."口语"和"写作"能力,二者无任何必然联系.想提高某一项,主动去训练,一定有收获.3."口语"能力,和人的性格有关,内向型性格,提高比较困难,但不是不可以.4."写作"能力,不是多么神奇的.除了天生逻辑不好的人,其实每个人,只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定能积累足够的思考感悟,有东西写,然后,自然写的多,写多了,慢慢就掌握技巧了.就这么简单."口语"能力强的人,不见得"写作"能力强.因为这是2种不同的训练而已,没训练过.是没有因为A技能强,所以B技能也强的逻辑的.反之亦然...看到那些作家写的作品好,但是口语表达很弱,很正常.没什么,他没有系统训练.不见得会条理的组织说话的语序.而写作,是另一种组织,甚至可以曼斯条理不慌不忙的理清思路再写....而说话,演讲,更体现一个人的应变能力,是否"机智",这一点,不能强求作家能多强....遇到2种能力都不弱的大家,哈哈,还是跪了吧....
说话和写作,是两种不同的工作写作需要的东西:良好的结构清晰的逻辑想象力洞察力故事性····说话需要的东西:敏捷的反应流畅的表达趣味性吸引力节奏控制·······这两种工作所需要的能力,是由性格和环境造就的。他们的交叉点就是演讲(善于言辞的人和不善辞令的人都可以做很好的演讲),演讲常常是需要稿子的(书面稿或腹稿),而这稿子,正是写作的过程,演讲则是说话的过程。打草稿(写作)的过程保证了内容的逻辑性,结构,故事性等特点,演讲(说话)的过程则控制了内容的传递效果。总的来讲,写作和说话是两种不同的手段,都是为思想的传递服务的。各有优劣,有人擅长写作,有人擅长说话,有人同时擅长,当然,也有人一样也不擅长。这里说的是擅长,大多数人都是Average的水平。
之前看到过这个问题,一带而过,最近在读《瓦尔登湖》,发现其中《阅读》一篇中有如下一段议论,联想到了题主的问题,现摘引如下:……因为口语与文字有着值得注意的不同,一种是听的文字,另一种是阅读的文字。一种通常是变化多端的,声音或舌音,只是一种图画,几乎可以说是很野蛮的,我们可以向野蛮人一样从母亲那里不知不觉地学会的。另一种却是前一种的成熟形态与经验的凝集;如果前一种是母亲的舌音,这一种便是我们父亲的舌音,是一些经过洗练的表达方式,它的意义不是耳朵所能听到的,我们必须重新诞生一次,才能学会说他,中世纪的时候,有多少人,能偶说希腊语与拉丁语,可是由于出生之地的关系而并没有资格读天才作家用这两种文字来著写的作品,因为这些作品不是用他们知道的那种希腊语和拉丁语来著写的作品,因为这些作品不是用他们知道的那种希腊语和拉丁语来写的,而是用精炼的文学语言写的,他们还没有学会希腊和罗马的那种更高级的方言,那种高级方言缩写的书,在他们看来就只是一堆废纸,他们重视的倒是一种廉价的当代文学。可是,当欧洲的好几个国家,得到了他们自己的语文,虽然粗浅,却很明澈,就足够他们兴起他们的文艺了,于是,最初那些学问复兴了,学者们能够从那遥远的地方便是古代的珍藏了。罗马和希腊的群众不能倾听的作品,经过了几个世纪之后,却有少数学者在阅读他们了,而且现今也只有少数的学者还在阅读他们呢。不管我们如何赞赏演说家有时能爆发出来的好口才,最崇高的文字还通常地是隐藏在瞬息万变的口语背后,或超越在他之上的……在讲台上的所谓口才,普通就是学术界的所谓修辞,演讲者在一个闪过的灵感中放纵了他的口才,想着他面前的群众,想着那些跑来倾听他的人说话,可是作家,更均衡的生活是他们的本分,那些给演讲家以灵感的社会活动以及成群的听众只会分散他们的心智,他们是向着人类的智力和心曲致辞的,向着任何年代中能够懂得他们的一切人说话的。由于文旨着重强调了阅读的重要,可能作者会偏向于抬高写作方面的文字运用能力,在此部分引用仅仅作为问题的一个侧面,如有兴趣大家可以自己找来原作阅读。*引用部分引自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6月第一版《瓦尔登湖》,译者徐迟。
你的语音语调呼吸情绪表情一切细节在写作的时候都要凝炼在二维世界的文字上,你感受到不同了吗。然后我们把文字还原成一个系统,是不是难度变大了
你满脑袋的弹幕的话写的出来么。。
无非讲两点 善于说话的人 头脑反应敏捷 适合瞬时思考 并作出反应 而写作 需要能够坐下来 构思 思考 描绘 这需要的是长线思考 需要逻辑 而这对一个头脑反应灵敏的人是致命的 因为瞬间来的神来之笔 大多缺乏逻辑性 经不起过深的推敲 缺乏写作需要的环环相扣于起承转合 反之也是同理
说一个亲身体验当时出国上学前学的英语,以及现在学的西班牙语都遇到过说不出或者写不出的困境,但两者却又不那么一样。在语言交流中遇到说不出的话可以用两三句啰嗦的语言解释掉,可写作的时候却经常遇到writer's block,就是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词但却找不到好的办法去描述他,而且一卡就卡好久。这种情况在第二语言或者非母语中十分常见。之前有个概念说的是你的词汇积累是分级的,最大的是阅读词汇,即你在看书时遇到并且能认识的词汇。然后是听力词汇,在你听见的时候能识别出来的词汇。这两种都是输入性词汇,但更难得却是输出性词汇,即口语词汇和写作词汇。写作词汇还涉及到一个简练、提取的过程,也就是说在你天天说的那些话中,可能真正能用在书面正式写作的只有一点。在这个做减法的过程中,很多看上去口语表达很好的人在写作里就没有剩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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