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建福建无数碎片（完全版）
1，夜色厦门 && 我们几乎是踩着寒流的脚后跟到厦门的，大巴把我和笨笨抛在厦新酒店门口，一下车两个人就忍不住在夜色中寒战连连，就连路边的霓虹的光也是冷冰冰的。 && 还好有飘的笑容，温暖四射。 && “不二斋”的北京炸酱面味道很正。老板含蓄的热情就像小店里那些他自己创作的字画一样，充斥着房屋的每一个空间。 && 两度去了白鹭州，一个每一处细节都构思巧妙缜密的广场。一样的音乐喷泉、一样的精致雕塑、一样的清寒夜晚、一样的快乐心境、一样兴高采烈的笨笨。不一样的是第一晚飘和我被冻得鼻涕长流，第二晚则是剑神被冷风刮得直后悔没穿厚衣服，至使他第二天因为穿太多而大汗淋漓。 && 喜欢那个叫小城春秋的酒吧，我们循着飘的电话指引在夜色中穿过无数街道走进那里。酒吧的一面墙壁上贴了很多古旧的黑白相片，相片中那些穿着古老服装的女子们都是低眉顺眼的样子，温柔得一塌糊涂。而另一面墙上，则贴满了足球明星们的大幅彩色宣传画报，年轻而神采飞扬。在节奏强劲的鼓点声里，对比观看两类照片，感觉新奇和恍惚。 && 喜欢小城春秋更主要的原因是在这里遇见了一些可爱的朋友。性格豪爽、数次独自进出西藏新疆的疯丫头野云沟，她认真地为我设计了去新疆的最佳路线；用风衣严密地遮挡着制服、笑容带着羞涩的帅哥迷你猪，被笨笨捉弄得手足无措，满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还有酒吧里的驻场歌手阿兵和他的拍档们，他们的歌声和笑容都让人难忘。 && 剑神对这里应该更是记忆深刻。那晚，他用手机给朋友发短信：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美女飘。 && 尽管寒风扑面，夜晚的中山路还是热闹喧嚣熙来攘往的，一间又一间的小店铺鳞次栉比灯火辉煌。和笨笨游刃有余地穿梭其中，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开了一整天车的野兽带着我和飘快速奔走，终于赶在商场关门之前买到了我要带给朋友的馅饼。那晚，厦门有月亮。 && 2，寒流降临的城市 && 可能是季节的原因，在厦门的几天里天空大都是灰蒙蒙的。站在这个城市漫长的海岸线旁，远处的海面根本看不清楚。可是，这并不影响厦门的美丽，清新湿润的空气中，红的花绿的草们纤尘不然。 && 唯一的一个晴天，我们跑到环岛路骑单车。四个人，两辆双人车，从最初的歪歪倒倒，到后来的驾轻就熟，环岛路两边修剪整齐的植物和匠心独具的雕塑和着海风从身边飞快掠过，笑声洒了一路。 && 去厦大那天天气阴沉沉的，芙蓉湖边风很大，吹得我的短发找不到方向。尽管如此，湖边还是有许多情侣，或坐或站地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在校园里晃悠了一圈，一直很激动的笨笨说：当初为什么没想到考厦大呢，有这么美丽的校园环境已经很诱人了，旁边居然还有南普陀，我考试之前去烧烧香就一切OK了，多爽啊！我哭笑不得。 && 南普陀寺内的闽南佛学院，对我来说是神秘而充满吸引力的。从五老峰下来，穿过众多游客和朝拜的善男信女组成的人流，和笨笨走进了佛学院的大院。院子不大，三三两两穿着僧侣服的学生从中悠闲走过，跟我视线相对时便微笑一下。在某个宿舍的门口，有学院的人在和收废纸箱的大爷争论着价钱。原本想和他们其中的一些人聊几句，结果因为笨笨拿着相机四处拍照的行为被人礼貌地制止，我们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了。那天蛮冷，我们穿得很多，而那些学生们却精神翼翼地衣衫单薄着。 && 笨笨离开的第二天，厦门下雨了。一个人撑了伞在雨中走，走完了长长的思明南北路。雨最大的时候，我坐在厦大附近的一家麦当劳临街的窗边，一边吃有点烫嘴的红豆派、喝新鲜的橙汁，一边看董桥的自选集。偶尔，也会望望窗外的路人以及店里像我一样的消费者。在这些动作的间隙里，我也给发呆留了足够的时间。 && 就这样坐着，直到飘打电话让我回去。手机铃声响起的同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寒流降临的城市。 && 3，东张西望的收获 &&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尽可能地把自己扔进当地人的中间，去他们爱去的地方，吃他们爱吃的东西……走在人群中，唯一不同于他们的大概就是我喜欢东张西望的眼睛吧。 && 厦门的中山路是热闹喧哗的，无数的店铺林立，爱极了那种“骑楼”式的建筑，无论你何时穿梭于各个商场店铺，都无需担心日晒雨淋，多周到多体贴的设计啊。在某个落雨黄昏时分，我们钻进了中山路附近的一条小巷，然后就吃到了热乎乎的美味鱼片粥，这里的粥是我在福建吃到的难得的让人觉得好吃的当地食物。卖粥的小店里除了我和笨笨，都是说闽南话的人。 && 泉州是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城市，不是因为它的名声在外的旅游景点。我喜欢的是那天夜里胡乱走过的几条街道，笨笨在那里的收获极其丰富，如果不是我说脚走痛了，她绝对不可能一步三回头地跟我离开的。回到旅馆，她把淘来准备送朋友的小东西摆了一床仔细地欣赏，最后，悲哀地大叫：我全部都喜欢死了，一个都不舍得送啊！ && 在漳州停留的时间是最短的。飘的朋友把我们放在了他们认为我们会喜欢的地方，但那些新建筑丝毫引不起我们的兴趣，用很快的时间走过，然后离开。没有目的地晃到一些小街，看到许多卖水仙花的小贩，水仙都已经盛开了，被一枝一枝地剪下来，十几枝没叶片的花茎被密密地捆成一束。原本清高的花突然变得恶俗，这让我很不适应，逃跑似地离开。还是喜欢那些长在清水和石子里有生命有植物感的水仙。 && 对龙岩的好印象，不仅仅是因为在吃过许多天不合我口味的福建客家菜之后，终于在龙岩吃到了地道的四川火锅，更因为那些灯火通明装修雅致并且聚集在一起的精品店。店里的各种物品很特别很漂亮还很便宜。三个背包走了很多路却从不大肆购物的人，面对它们，也无法抵制内心强烈的占有欲。 && 在龙岩，我收到了今年的第一份圣诞礼物——一个漂亮的绒毛公仔。 && 4，听来的故事 && 在厦门闲逛的时候，发现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有面包西饼店，一间接一间的，密度极高。
不抱希望地问那个自称“厦门通”，却被我们发现一点都不通的飘为什么。没曾想，这一次，她竟然知道！ && 飘说厦门有个习俗，操办红白喜事的人家会给送礼的亲戚朋友回礼，回礼的红包里通常就装着那些面包西饼店的饼券，饼券十块二十块的面额不等。客人拿着那些饼券可以在那些面包店的任何一个分店换取同等价值的面包西饼。 && 我和笨笨就跟着飘拿着她的饼券在一个面包店选过我们第二天的早餐，那种感觉很好玩。笨笨感慨：要是深圳也有这个习惯就好了。 && 第二件事是飘的同事小王讲的。 && 我们一大早急急忙忙从鼓浪屿赶到集美的小王家，原本是为了去看那附近王姓十八个村子的一个佛事活动。小王说每年的这一天，村民们会抬着佛像走遍十八个村子，很隆重也很热闹。可是今年，当我们几经周折到达小王家时，他却无奈地说：活动被取消了，政府部门不允许，怕村民打架。 && 原来，抬着佛像游行的时候，各村之间为了佛像到达的先后顺序常有争执，到最后往往大打出手，以至于无法收场。小王说，最厉害的一次，两个村子之间打了近一个月。小王还说：打架的人都是有工资的，因为打架被拘留的也都有钱拿。 && 问他谁会发钱给他们，答说是海外的一些华侨。那些热爱故土的华侨为了能让自己出生的村子争得佛像的先到权以及跟随佛像先到而来的好光景，不仅口头鼓励乡党去争夺，还出资实际支持。正因为如此，打架的过程才有可能持续很久。 && 尽管游行被取消了，但我们在村子里闲逛的时候，还是能感到有节日的气氛。这是一个非常富裕的村子，常常可以看到有豪华的小车在狭窄的土路上驶过。 && 在小王家吃的那顿午餐无比丰盛，除了例常的鸡鸭鱼肉，还以好多的虾蟹贝以及其他海鲜，吃得很尽兴，弥补了没有看成盛大佛事活动的遗憾。 && 5，来吧，来喝茶吧 && 随时都能喝到功夫茶是一种非常愉快的体验，所有的陌生和拘谨都会在喝茶中逐渐消失，不自觉地，气氛就变得亲切融洽起来。 && 记忆深刻的一次功夫茶，是在飘公司产品经销商的办公室喝的。蛮大的一家公司，我们刚在会客室坐下，就有公司职员过来泡茶。一群人围着茶具坐定，一边喝茶一边讨论工作上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中的僵硬程式，轻松随意地就谈妥了一些严肃的协议。 && 在漳州，遭遇了多年未见的冰雹，很大粒的冰雹，跟雨水一起砸在地面、屋檐以及所有能砸到的地方，天空阴沉得可怕。我和飘站在他们公司漳州办事处的窗前望着外面，担心着未来的行程。她同事在一旁说：别看了，过来喝茶吧，看也没用。坐回房间的沙发上，一小杯一小杯地喝着滚烫的茶，焦虑似乎被茶水冲淡了，心情平复下来。接到野兽电话的时候，雨毫无征兆地小了。 && 去长汀的路上，因为下雨，野兽的车子被泥浆溅得实在脏到不像话了，于是停下在路边洗车。当时下着雨，气温很低，我和飘怕冷打算赖在车上不下去。可是车子里面也太脏，必须擦洗，无奈地下车。然后就有看上去像老板模样的人让我们进屋坐，一边给我们泡茶一边跟我们聊天。那茶，喝下去，全身都暖了。 && 探访衍香楼的时候是早晨，我们起床后直接就去了，没顾得上吃早餐。一进土楼的大门，楼主就把我们让进他家一楼的客厅，热情地招呼吃茶几上的水果和点心，看我们缩手缩脚的样子，又马上拿了刚沏的茶给我们喝。茶刚一入口，我和飘就同时皱眉：哇，太苦了！野兽在旁边窃笑，楼主也笑：苦的才好喝啊，这茶是我们平时自己喝的。虽然他后来不停地劝我们继续喝，却再也不愿尝试。 && 因为野兽那魅力四射的笑容，一路上不断遇到一些可爱的老人，除了热心地给我们讲解当地历史，还总是很执著地邀请我们去喝茶：来吧，来家里喝点茶吧。 && 那些热茶，现在想起，仍觉齿颊生香。 && 6，乘大巴记 && 每到一个城市，都喜欢去坐一下大巴。一直觉得，坐大巴除了可以近距离地接触当地人，还可以很直观地感受城市中大多数人的生活态度和生活节奏，发现一些表面旅游时看不到的东西。 && 泉州是个绝对值得一去的城市，但是它的公交车却让我觉得较难忍受。 && 很少见到如此拥挤的公交大巴，每一次到站，上客门的关闭都显得很艰难。曾经在傍晚和上午两个不同的时段坐了三趟线路不同的大巴，居然一样地酷似沙丁鱼罐头，只是人挤人的程度稍有不同而已。 && 三趟车的售票员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报站都用的是我完全听不懂的当地方言。笨笨几次跟我说：我怎么觉得她们每个人每次报站说的都是同一个地名啊。我深有同感地点头：是啊是啊，竟然连升降调都是一模一样的听不出变化。 && 三个年轻女售票员还不约而同地有着同一个习惯：不停地用她们的手抓住乘客的衣服，一边叫喊一边把乘客往后面车厢拽。其实车厢的后面早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她们却不辞劳苦地重复拉扯着。 && 这种抓我衣服的不礼貌行为让我非常不爽，有点愤怒地认为她们对乘客没有起码的尊重。可是看看周围，当地人却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我只好入乡随俗地选择了沉默。 && 还好泉州的出租车价格比较便宜，司机们的态度也不错。 && 厦门的大巴比泉州好了许多。 && 曾经坐过一趟车去轮渡，车厢很长。上车以后左看右看也看不到售票员，上客门也没发现有投币箱。于是很纳闷地坐下，直到第二站看到有人下车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趟车是下车的时候才在中门投币的。 && 不禁对这种新鲜的公车售票方式产生好感。你可以想象一下，每个人都轻松地上车，先坐下，然后再不紧不慢地找出零钞准备好下车时用，没有了大家在上车时着急找零钱投币的拥挤和慌张，所有的步骤都变得舒缓和惬意了。只是一点点改变，效果却大为不同。 && 是否喜欢某一个城市，大巴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 && 7，鼓浪屿投宿 && 去鼓浪屿的时间是下午，刚一上岛，就有很多的宾馆业务员拿着房间的照片追着游说我们。因为时间尚早，四个人背着包不慌不忙地一边走一边打听详细情况，笨笨和剑神还去看了一个私人别墅的房间。权衡之后，选择了去岛西边的一家宾馆，那个非常执著的业务员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的海景房打折后只需120元人民币。 && 顺着鼓浪环岛路朝宾馆走，逐渐远离游人如织的中心地带，深呼吸几下，整个身体都清爽起来。其中的一段路，被铺成琴键的样子，笨笨孩子似地在上边跳来跳去，笑魇如花。 && 宾馆的环境清幽，院子里种了很多的树木花草，并且还有一个网球场，看得剑神眉开眼笑。兴冲冲地走进大堂，却被告知海景房根本不可能折到120元。被带着去看了120元的房间，条件跟业务员说的相差甚远。 && 当飘打电话询问其他宾馆情况时，剑神则开始了对总台服务员苦口婆心的攻心政策。他从那个业务员最初的介绍说起，一直说到如果不让我们住海景房可能产生的不良效应。他强调：这与钱无关，而是你们宾馆的信誉问题。 && 他的态度是那么地温和和诚恳，语速也不紧不慢的就像跟人谈心一样。后来，服务员招架不住了，打电话给值班经理，剑神又跟经理讲了半天的道理。最后的结果是，经理不仅同意我们用120元的价格住原本很贵的海景房，还主动提出第二天上午要见见剑神。见证了整个谈判过程的我们三个不由地对剑神刮目相看：厉害啊！ && 第二天上午退房，我们正跟剑神开玩笑让他等等昨天打电话的那个经理。一个中年妇女突然从房间出来走到总台，在得知房间价格后勃然大怒，当着我们的面厉声喝斥服务员，还说要让昨天的值班经理和服务员把不足的房钱自己补上。 && 因为中年妇女暴跳如雷的愤怒模样，剑神不敢继续停留等候那个经理，四个人屏息静气地溜走了。 && 如果没有早晨的那一幕，那家宾馆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 8，精彩鼓浪屿 && 从宾馆出来天已经暗了，轮渡广场一片灯火辉煌的热闹情景。 && 去“音乐厨房”吃饭，餐厅在三楼，窗明几净的诱惑着游客们。一进门，暖烘烘的空气就包围了我们，寒意悄然留走。整个餐厅布置得非常热闹，漂亮的小饰物张扬地提醒着人们圣诞节快到了。 && 餐厅尤其与众不同的是它的背景音乐，全部是现场演奏。最初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弹钢琴，曼妙的音符洒满了整个餐厅，感觉非常愉快。后来，换成了酷酷的喜欢唱F4那些歌曲的吉他手，一个人自弹自唱。因为我们坐的那张桌子离舞台近，于是剑神就请那男子唱了一些老歌。四个人被那些老歌和啤酒刺激得满脸通红。 && 从餐厅出来，走过热闹的街道，走过许多卖鼓浪屿馅饼的小店，我们拐进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因为没有了灯光，小巷显得落寞而冷清，房屋都蒙着一层黯淡的月光。那些古老房屋精致的细部，因为朦胧越发地美丽了。看到一些房门，直接开在临街的二楼，门口却奇怪地没有阳台或楼梯。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 在巷子里转了很久，然后回到鼓浪环岛路漫步。穿过灯火通明的喧嚣，穿过绿光辉映的诡异，踏进没有灯光的纯粹夜色。 && 潮湿的海风晃动着树影，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沙滩和岩石，海面上的渔船剪影般地映入视线，若有若无的钢琴声不时跌进耳朵，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觉。 && 一直走到岛的背面，然后四个人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停下，面对大海，沉默地站着。不知道他们当时都在想什么，我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的，这样的空白，在日常生活中是奢望。真想就这样空白着直到永远。永远的梦想被寒冷打断，只能收拾心情返回住处。 && 笨笨执意要呆多一阵，便留下她一个独对大海。 && 我们回房没多久，她也回来了。全部奇怪地望着她，她急忙解释：一个保安，跟我说话，实在受不了普通话和福建话之间的鸡同鸭讲，只能逃跑……听完实况回放，四个人同时笑翻：精彩！ && 9，刻意的遗漏 && 第二次去鼓浪屿，是一个人。 && 上岛的时候，天空飘着微雨。谢绝了无数热情导游的自荐，站在海底世界门前的大章鱼旁拿出地图设计路线，暗下决心一定要去看看岛上所有名人的故居。这个决心事后让我觉得很诧异，原本，我是一个不太喜欢人文景观的旅行者。 && 可能因为下雨，所以少有人像我这样走路晃悠，一路上几乎见不到其他游客。只是偶尔有电瓶车驶过，车上的游人把我也当风景一样的看。 && 常常，听到钢琴琴声传来；也常常，有不知名的花香飘过。 && 喜欢极了漳州路的那些爬在墙上、缠绕在栏杆上的植物，或细幼孤独的一枝、或蓬勃蔓延的一片，干净的绿色被斑驳的老墙、精致的铁栏衬托得格外动人，带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幽静中，依照地图的指引，不仅是用腿，更多的是用眼睛走过了那些布满历史痕迹的建筑，努力地用想象把自己融入曾经的故事情节，感觉当时的场景。越发地羡慕岛上的居民：他们真幸福。 && 寻找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尤其林语堂的故居。我依照地图的标识在漳州路的某一段来来回回地走，问过好几个岛上的居民，他们要么摇头，要么用手一指：就在那边。不记得在那段路上往返了几次了，最后的结果是身心俱疲地无功而退。 && 在一个教堂的小院椅子上吃苹果休息的时候，我反思，找寻未果应该是欲速则不达的原因，或者下午再去就能柳暗花明了。 && 下午从菽庄花园的钢琴博物馆出来没多久，又绕到了一条幽静无人的街道。正拿着地图确定自己的位置，一个女子主动跟我打招呼，详细地跟我说明了方位和路线。不死心地跟她说起林语堂故居，她热心地说带我过去。 && 就在转身得那一瞬间，却突然决定放弃。不好意思地跟她说：对不起，我不去了。她表情错谔，却没问为什么，善解人意地笑笑说：没关系，下次好了。 && 至今都没想清楚当时为什么会那样，也许，是想用这样的遗漏给自己再去多找一个借口。 && 10，崇武惠安女 && 到惠安去看一看那些生活在海边“腰如杨柳风里飘，短衫肥裤多妖娆”的惠安女，是很小的时候就已萌生的想法。 && 临近崇武的路上，石雕和木雕作坊工场随处可见。 && 小镇崇武没有想象中密密麻麻穿传统服饰的惠安女子，那些漂亮的头巾和衣服只是在人群中稀疏地散布着，而且穿着者多为年长的妇女。尽管她们的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可是头上那些鲜艳的装饰却让她们显得年轻而美丽。头饰大概有两种，一种是用头绳扎出的小花，一种则是小朵的鲜花，颜色多为红、绿、黄三种，非常抢眼。 && 崇武的海风腥味浓重。靠近公路的泥沼海滩上，泊着无数废弃的渔船，感觉很苍凉。我们越过有许多小螃蟹的沙滩，一直走到有许多巨大礁石的海边，隔着灰蓝色的海水，可以远远看到右边的沙滩上有正在辛苦赶海的女子，拉近相机的镜头，她们灿烂的斗笠头巾和蓝衣黑裤清晰可见。 && 在小镇的妈祖庙里，遇见一个阿婆，她完全听不懂我们的普通话，却依旧满脸和蔼地微笑着示意我们喝她泡的茶。她头上戴着两朵明黄色的雏菊，花儿鲜艳的色彩和她慈祥的笑容一起，使原本有点阴暗的房屋明亮起来。 && 笨笨对惠安女的头巾很感兴趣，于是我们在街上四处寻找卖惠安女服饰的铺子，可是满大街林立的商店中竟然没发现一家有卖。 && 走了很久，好容易才在一条小街的一个小店里，找到了用来支撑头巾的发卡和做头巾的布料。我们正在研究布料的颜色和发卡的做工，小店老板娘走了进来，两双眼睛不由地被吸引。她是我们在崇武看到的第一个穿惠安女传统服装的年轻女子，齐眉的整齐刘海，艳蓝色带白点的头巾，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加上她恬静妩媚的笑容，真是好看极了。 && 崇武到泉州的路上，经过一个叫东下坑的地方。公路两边，视线所到之处的女子，不论年纪大小，全部都穿着传统的衣服裤子，带着斗笠和头巾，满眼惊艳。 && 笨笨感慨：总算达成心愿！ && 11，意外泉州 && 开元寺是我们在泉州参观的第一个的景点，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剑神推荐的小吃一条街。可是在开元寺附近转悠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找到他说的那条街。于是随便给胃填了一些东西，就走进了历史悠久的开元寺。 && 寺内有许多年份久远的大树，古老沧桑。我们在“镇国塔”和“仁寿塔”的附近徘徊良久，用掉了很多胶片。这两个全国最高的石塔，在阳光下傲然挺立。离开开元寺很远，塔顶依旧清晰可见。 && 泉州的每一个人似乎都知道关帝庙，于是我们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这个热闹的寺庙。尽管我们原本是要找清净寺，却在询问多次碰壁的情况下，聪明地转向了打听它附近的关帝庙。 && 远远地，笨笨就拿出了她的相机，一边拍一边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寺庙。的确，这个香火旺盛、雕梁画栋的建筑，色彩极其鲜艳和丰富，再加上庙里川流不息的善男信女们抽签和许愿时发出的声音。除了热闹，真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了。 && 清净寺非常清静，除了我们，再没有其他游客。在寺里遇到一个独自玩耍的小男孩，带着漂亮的回族帽子。笨笨想给他拍照，却因为找不到他片刻的停顿不得不放弃。从他跟我们不知所云的谈话中猜测，他该是寺院工作人员的孩子，今年4岁。 && 闯进那个木偶戏人物造型、脸谱以及服装陈列展览室纯属意外。 && 从清净寺出来，想要找一个在地图上可以看到的快餐店吃饭。照着地图的指示，我们绕到清净寺的后面，走过一座小桥，在一条有很多网吧的小街上，被告知哪个快餐店早已倒闭。
沮丧之中，却惊喜地发现了那个陈列室。临街的玻璃橱窗中，摆着各种木偶公仔戏里人物的服装，虽然很小，却一丝不苟地精致鲜艳着。推门进去，立即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起身陪同观看并回答我们的提问。里面的陈设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几乎囊括所有戏剧的服装道具，甚
至包括藏戏的脸谱。在那里逗留了很久，离开时仍然依依不舍。 && 12，漳州香港路 && 去之前，怎么也想不到，漳州市区竟然有这样一个街道，一个与这个城市似乎毫无联系的古老街道。 && 坐着人力三路，我们的眼睛掠过许多高楼大厦上的巨型广告牌、掠过麦当劳肯德基熟悉醒目的店招，当视线最后停顿在一条狭长的小街上时，车夫说：这就是香港路了。 && 我们站立的街道与香港路垂直。首先走进右边已经修整过的街道，没有任何店铺，也没有电线和塑料雨棚，整洁冷清。街道中央立着两个巨大的石牌坊，其中一块刻着“探花”字样。街道房屋之间还有两处类似凉亭的建筑，几个老人在悠闲的聊天。 && 隔着几米宽的距离，香港路的另一边则是杂乱喧闹的。所有临街的房子都是杂货店，卖各种小商品，且全部小商品都是乡村才用的，有偏远乡镇感觉。乍一看到，我愣了片刻，摇晃了一下脑袋，才完成了有点奇特的时空转换。 && 接着，便很快融入其中。和飘走在小街上，常常被一些小东西吸引。最喜欢的是一种印刷和纸质都非常糟糕的日历，厚厚的一本。它们沟起了我们童年的记忆，那整天盼着快点撕掉墙上的日历，盼着快点过年、快点长大的童年记忆。 && 尽管这些日历和童年时代有过的那些日历有着太多的不同，尤其是上面的画面和文字内容，我们却还是冲动地决定买几本，想要重新体验儿时撕掉日子的快感。 && 蹲在小摊边，认真仔细得近乎琐碎地比较着不同版本的优劣，研究着纸张、印刷、字体的大小颜色、节日那一页粗糙俗气的画面的差异，甚至还一项一项地对比每天宜忌事项的出入。
花了很多时间终于选定，却在付钱的那一刻退缩。因为猛然警醒：如今，早已长大成人的我们，所处的环境已经找不到存放它们的位置了，即使固执地带了回去，也只能束之高阁。与其这样，不如让它去它该去的地方物尽所用。 && 我跟飘说，有些东西只适合呆在年代久远的童年，飘点头，然后我们携手离开了这个叫香港路的古老的街道。 && 13，堵在路上的生日 && 漳州到龙岩的路上，下午四点过，野兽突然说：今天我生日。飘和我吃惊地望着他：真的？！野兽表情郁闷：什么人啊你们，要不要看身份证？！ && 其实，他不知道我们吃惊的原因并非不相信他。而是在漳州时飘所有的朋友都说去龙岩的路堵得很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所以，我们是担心没办法为他庆祝生日而惊愕。 && 望着车窗外的雨雾，祈祷着好运，希望可以在野兽生日过去之前赶到龙岩。 && 天刚黑的时候，雨很大，第一次遇到堵车。车还没停稳，就有骑摩托车的当地农民在外面使劲地敲车窗，说要带我们走村子里的小路躲开堵车的路段。为了赶时间，花了25块钱跟在他后面离开了大路绕道而行。 && 半个小时后，重新上了国道，三个人都以为就此远离了堵车的厄运，晚上就可以在龙岩好好庆祝野兽的生日了。 && 但是，轻松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平复，前面再次出现了令人绝望的看不到头的堵车长龙。
野兽不甘心这样坐以待毙，于是他凭着高超的技艺，开着他心爱的车子，在右边是停滞的大货车长龙，左边不断有巨型货车打着大灯冲过来的险恶情景中左右突围，常常引得我和飘高声惊叫。车子过五关斩六将地杀出一条血路，花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冲到了堵车队伍的最前端。却被路政工人告知只能在此等候，至于等待的时间则不得而知。 && 飘说今晚看到的大货车比她在今晚之前看到的总和还多。我深有同感。 && 无所事事中，各自拿着手机骚扰远方的朋友，直到电池没电。 && 焦灼地看着时间缓慢地流逝，我们许诺给野兽的长寿面和蛋糕随着时间的流失变得越来越虚幻。 && 十一点半，冒着雨下车合影纪念这个生日。货车长龙做背景的照片上，左拥右抱的野兽笑容牵强。他说，过了十二点，就再也不许提生日着两个字。 && 十二点整，三个人齐声高唱生日快乐歌，来庆祝野兽这个堵在路上连方便面都没有的生日。唱完，蜷回各自的座位，默默等待通车的时刻。 && 14，培田明清古民居 && 隔着老远，就可以看到村口的大牌坊，随着距离接近，上面的“恩荣”二字逐渐清晰。牌坊附近有几棵粗壮的大树，光秃秃的，一片久违的冬天叶落后的凄清景象。 && 需买票方能进村，20元/人。售票处聚集了很多自称导游的女孩子，导游费要价10元/游客。
这是个保存完好的客家古老村落，有很多高堂华屋、古祠书院。随便走进一个深宅大院，都能看到工艺精湛的浮雕和楹联。 &&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穿行在许许多多的天井和厅堂之间时，却有种似曾相识的奇异感觉。天井中总是会有一些花吸引我的视线，洁白的茶花、淡黄色的桂花以及其他不知名的花，尽管都开始凋谢了，但依然美丽。 && 村民大都和蔼，对我们的贸然闯入毫不诧异，微笑打个招呼，然后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古旧的饰品摆放在桌子上，显然是出售的，却常常没人守着，更没人来推销了。 && 在都阃府附近遇到一个小女孩，先是好奇地看我拍照，然后主动跟我说话：阿姨阿姨，你在干什么呢？普通话说得蛮好，于是停下跟她玩。离开的时候给她照相，望着镜头的她表情紧张极了，逗得她阿婆和我忍俊不禁。 && 我和飘都很喜欢村子里的那条千米古街，狭长弯曲的一条街道。路面的中央是石板，石板的两旁则铺着均匀的鹅卵石，小路的一侧有条小溪欢快地淌过。和飘在古街上走了好几个来回。古街上的房子院门都大开着，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和房间里的情景，甚至包括电视的画面。有趣的是所有的村民都在看同一出电视剧，更有刚放学的孩子站在路边专注地看着别人家的电视。 && 遇到一个老人，非常好心地拉着野兽参观他自己的家和另一处古宅，详尽地介绍着它们曾经非常辉煌的历史，态度热情到我们不忍心打断。离开的时候，老人送我们出村，反复叮嘱野兽回去后一定要打电话给他。 && 因为没请导游，有些上锁的院子无法进去，这多少让我们觉得遗憾。 && 15，美丽长汀初体验 && 车到长汀县城的时候天已黑透，汀江边那一排红色灯笼在冬夜里闪着让人觉得热闹温暖的光。 && 长汀宾馆门前的大院子里有很多的茶花，最喜欢白色的那种，毫无杂质的纯白色。从宾馆出来，顶着寒风在古郡南门附近晃悠。店铺大都关门了，只有一个小书店灯火通明，于是拐了进去。在里面呆了许久，出来时三个人都小有收获。长汀有很多这样的小书店。 && 这里的温度明显地比龙岩低了许多。 &&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走进了一条古旧的老街。街道很窄，有很多的摩托车自行三轮车穿梭在人流中，使原本拥挤的街道更显杂乱喧嚣。 && 街道两边全是木质的房屋，抬眼，视线上方有无数纵横交错的电线。
木雕作坊密集，飘出阵阵木香，里面的人都专注地刻着佛像或木匾，问了其中一个青年人，说这些木雕都是为寺庙刻制的。 && 还有许多专门画人像的小店，门口都挂着大幅的老人像。狭小的理发铺里，放着一些古老的木质理发专用椅子，野兽开玩笑说想进去体验一下，怕我们较真，说完立刻逃窜。 && 深入小巷，店铺逐渐稀疏。能看到很多古稀的老人坐在自家的小屋里，他们和街道上快乐奔跑的小童形成了反差巨大的对比。 && 小巷的砖墙上钉了很多长长的铁钉，其中的一些，挂着洗过的衣衫。 && 如果不是野兽和一个热心的老大爷搭话，我们就会错过那棵隐藏在小巷深处已经600多年的老铁树。老人家带着我们去看了铁树之后，又多次邀请我们到他家喝茶。若非时间太紧，真不该辜负了老人的一番盛情。 && 在汀州唐代古城墙上徜徉，脚下便是绕城而过的被喻为客家人母亲河的汀江。江水不够清澈，依旧有浣衣洗菜的女子散布河边。走近前一天夜里看到过的红灯笼，发现几十个灯笼上分别写着不同的姓氏，不知何故。 && 去了大名鼎鼎的天后宫，正在重修，各种建材杂乱无章地堆在院子中间。里面的人热情过度，三个人落荒而逃。 && 16，细节长汀 && 写这篇文章之前，特意重新翻看了野兽发来的我们在长汀时的照片。其中有好几张我和飘馋猫一样站在一个阿婆的小摊前吃东西的画面，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地怀念起那些香喷喷的油炸点心了。 && 阿婆的小摊在一条有点冷清的老街上。一个煤炉、一口装油的铁锅、一个放材料的塑料桶、一双长长的筷子，就是小摊的全部家当。阿婆坐在清晨的太阳下，一脸的淡定从容。&&&& 小摊只卖三种食物：鸡蛋面饼、芋丝饼、地瓜粉饼。价格便宜得一塌糊涂，全部一毛钱一个。三个人一边吃着手里的还一边盯着锅里的，惹得路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阿婆也一直笑笑地看着我们，旁边小店的人开玩笑说我们承包了阿婆全天的生意。&&&& 离开的时候，阿婆跟我们道别的手挥了很久。 && 为了飘一直念叨的长汀炖罐，在县城的大街小巷转悠了很久，终于在一偏僻的街道上找到。很小很干净的一个店，只有三张小桌子。老板热情地介绍说长汀炖罐有三种，分别由猪心、猪舌以及猪的小肚小肠做主料，再加上不同的药材用小陶罐煲成。我们三种都要了，感觉不错。 && 快离开的时候才明白，我们之所以久寻未遇，是因为长汀人把那汤不叫炖罐而称炖货。 && 印象深刻的还有另外一条小街，许多儿时的记忆在那条小街上找到了重放的场景。 && 我们在小街一个简陋的小摊上发现了好多小时候吃过的东西，喜出望外地一人买了一小包颜色鲜艳的糖豆。拿在手上一边走一边吃，尽管那糖早已没有童年时代的美妙滋味，但我们依然兴高采烈地互相交换不同颜色的糖豆，甚至动手抢对方的。野兽把糖豆抛得很高，再跑着用嘴去接，还哀求我们也抛给他。&&&& 三个人仿佛回到童年，连笑声也如童年般快乐张扬。 && 长汀是一个闭塞的县城，虽然它跟龙岩相距不过百多公里。单从服装的款式来看，我和飘都觉得她们和大城市的时尚差了几乎二十年。 && 但是，我喜欢长汀，喜欢那里跟我们有关的所有细节。 && 17，温暖的灯光 && 因为贪恋龙岩的舒适惬意，也因为太过乐观地估计了到湖坑的路况，我们酒足饭饱地从龙岩出发去湖坑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过了。 && 车子一出市区，路上就少有行人和车辆了。许多时候，视线里除了我们自己的车灯，再看不到其他的光亮。 && 因为不认识路，我们只能严格地按照地图上的路线前进，同时抓住一切时机询问遇见的骑摩托车或开大货车的司机，以确保不会迷路。 && 车子在开进那段泥泞破烂被大货车压得一塌糊涂的道路之前，几个人一直在为自己不去永定而是直接去湖坑的聪明抉择沾沾自喜。 && 从野兽心爱的“小老婆”第一次被石头擦到发出惨叫声开始，路面的状况就越来越差，无数的大坑和突起的泥堆石块在黑暗中露着狰狞的面貌。车子不时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野兽更是全神贯注地躲避着那些不可知的危险——底盘被擦坏或者陷入泥坑。 && 因为不确定前面究竟还有多少可怕的陷阱，于是野兽找了一个稍微平缓宽敞的地方把车停在路边，让等在后面的大货车先过，也想问一下熟路的司机前面的状况。 && 紧跟在我们后面的大火车司机在超越我们时停了下来，耐心地回答了野兽的询问以后主动说：你跟在我后面吧，我带着你走。 && 前面有了带路的货车，尽管道路依旧破烂不堪，野兽开起来却轻松了一些。他说：这样就不担心了，就算车子陷进坑里，也可以请他帮忙拖出去。 && 我们车子底盘太低，必须小心地躲避那些凸起的路面，因此车速很慢。那大货车总是在路边等着，直到确定我们已经跟上。货车的尾灯因为溅了很多泥，所以光线很暗。但就是这黯淡的时隐时现的光线，让我们在漆黑的雨夜中觉得安全和温暖。从来没有哪一种光线，让我感到如此亲切。 && 终于顺利走出了那段烂路。货车又一次停下，司机说他要跟我们分路了，又详细地指点了去湖坑的路才上车离去。野兽把车停在路边，直到那昏黄的光线彻底不见，然后慢慢地发动了车子。
我年青，我渴望上路
比看晚报上要看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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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孩子，和物质的短暂情人。
那是肯定的啦！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欧
唉，偶又开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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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偕子同老
phoebe wrote:
唉，偶又开始想了……
同去同去，我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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