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量二千肘,不可与约柜是什么相近是什么意思

圣经书卷《约书亚记》概要及其灵修版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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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书卷《约书亚记》概要及其灵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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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喜欢失落的约柜
怪异的装置
‘要用皂荚木作一柜,长二肘半,宽一肘半,高一肘半。要里外包上精金,四
周镶上金牙边。也要铸4个环,安在柜的四角上,这边两环,那边两环。要用皂荚
木作两根杠,用金包裹。要把杠穿在柜旁的环内,以便抬柜。这杠要常在柜的环内,
不可抽出来。……要用精金作施恩座,长二肘半,宽一肘半。要用金子锤出两个基
路伯来,安在施恩座的两头。……我要在那里与你相会,又要从法柜施恩座上二基
路伯中间,和你说我所要吩咐你传给以色列人的一切事。
――《旧约?出埃及记》第26章
魔法……还是方法?
1989年和1990年期间,我比以前更深入了失踪约柜的奥秘之中。我感兴趣的不
仅是约柜的下落,而且还有约柜究竟是什么。
我自然首先是去研读《圣经》。《圣经》里最早提到约柜,是在先知摩西带领
以色列的子孙逃出埃及(据耶路撒冷版《圣经》,这大约是在公元前1250年)之后
的“荒野流浪”时期。《出埃及记》第25章里说,这件圣物的尺寸和制作材料,是
上帝在西奈山上亲自告诉摩西的:
要用皂荚木作一柜,长二肘半,宽一肘半,高一肘半(即一只长方形的箱子,
长3英尺9英寸,宽2英尺3英寸,高2英尺3英寸。此为根据古埃及腕尺换算的维度,
与耶路撒冷版《圣经》的有关脚注一致――作者原注)。要里外包上精金,四周镶
上金牙边。也要铸四个金环,安在柜的四脚上,这边两环,那边两环。要用皂荚木
作两根杠,用金包裹。要把杠穿在柜旁的环内,以便抬柜。这杠要常在柜的环内,
不可抽出来。……要用精金作施恩座,长二肘半,宽一肘半。要用金子锤出两个基
路伯来,安在施恩座的两头。这头作一个基路伯,那头作一个基路伯。二基路伯要
接连一块,在施恩座的两头。二基路伯要高张翅膀,遮掩施恩座。基路伯要脸对脸,
朝着施恩座。要将施恩座安在柜的上边……我要在那里与你相会,又要从法柜施恩
座上二基路伯中间,和你说我所要吩咐你传给以色列人的一切事。(见《旧约?出
埃及记》第25章第10―22节,文中的“施恩座”,throne of mercy,指纯金柜盖;
“基路伯”,cherubim,指带翼天使金像――译者注)
这张“神示的蓝图”,无疑是《圣经》里最奇特的段落之一。摩西得到它以后,
把它逐字逐句地传达给了一个名叫比撒列的工匠。
上帝的灵充满了比撒列,“使他有智慧,有聪明,有知识,能作各样的工,能
想出巧工,用金、银、铜制造各物。”比撒列严格按照指示的样式造出了约柜。
约柜做成以后,摩西把两块诫板放了进去,它们也是上帝在西奈山上交给他的,
上面有上帝亲书的“十诫”。神圣的约柜里现在装着珍贵的诫板,被放在了会幕内
殿前的慢子后面――“会幕”的结构很像一个帐篷,是以色列人荒野流浪时期使用
的流动圣所。
恐怖与奇迹
不久便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第一件发生在大祭司亚伦的两个儿子纳达布和
阿比胡身上。亚伦是摩西的兄长,有四个儿子。拿答和亚比户是祭司家族成员,可
以进入内殿。一天,他们拿着金属香炉进了内殿。《利未记》上说,他们“在耶和
华面前献上凡火”,造成了毁灭性的后果,约柜中喷出一道火焰,“将他们烧灭”。
亚伦的两个儿子近到耶和华面前死了。死了之后,耶和
华晓谕摩西说:“要告诉你哥哥亚伦,不可随时进圣所的慢
子内,到柜上的施恩座前,免得他死亡,因为我要从云中显
现在施恩座上。”(《利未记》第16章第1―2节)
“施恩座”(throne of mercy,有的版本译为mercy seat)是一块纯金板,被
用作约柜的柜盖。读者也许记得,它的两端各有一个带翼天使金像,它们脸对着脸。
因此,威胁亚伦生命的“施恩座上的那团云”必定出现在两个带翼天使金像之间。
这团云并不总是出现,只有当确实出现以色列所说的“魔鬼作祟”的情况时,它才
会出现。因此,摩西后来也不敢接近它。
约柜金盖上这两个脸对脸的带翼天使金像之间,还出现过另外一些被认为是超
自然的现象。例如,亚伦的两个儿子不幸被约柜击杀的几天以后,摩西进入了会幕
的内殿,当时它还被搭在西奈山脚下。摩西进去后,这位先知“听见法柜的施恩座
上、二基路伯之间,有与他说话的声音”。
一些极为古老的犹太传说里说,这个声音“像一条火柱”,自天而降。这两个
带翼天使金像似乎常与火焰有关,那火焰或有这样那样的伪装,或伴随着致命的烟
雾。例如,一个流传已久的民间传说里就说,“从遮蔽约柜的带翼天使像上射出两
个火花(另一种说法是火柱)”,它们有时会烧毁近旁的物体。
以色列人告别他们西奈山麓营地的时刻,终于到来了。西奈山也(根据上帝的
名字)被称为“耶和华的山”(Mountain of Yahweh):
以色列离开耶和华的山,往前行了三天的路程。耶和华
的约柜夹杂在前头行了三天的路程,为他们寻找安歇的地
方……约柜往前行的时候,摩西就说:“耶和华啊,求你兴
起!愿你的仇敌四散,愿恨你的人从你前面逃跑。”当约柜
停住的时候,他就说:“耶和华啊,求你回到以色列的千万
人中!”(《旧约?民数记》第10章第33、35、36节)
这件圣物走在以色列人队伍的前面,抬约柜的是哥辖人(Konhath)。哥辖人是
利未人(Levi)的一个部族,摩西和亚伦都属于这个部族。根据一些传说和犹太教
拉比们对《旧约》的注释,这些抬约柜的人有时会被它射出的“火花”击杀;另外,
他们有时还会被从地面上提升起来,因为“约柜既能自动行走,亦能带动抬柜者一
起行走”。
约柜有时会放射出一种能克服重力的神秘力量,这个说法也并不仅仅在犹太人
的传说里才有。一些渊博的犹太教拉比对《旧约》的注释,也提到了约柜有时能把
抬柜者从地面提升起来,因而使他们暂时卸去了抬柜的重负(《犹太教百科全书》
卷2,第105页)。
同样,一则格外令人惊异的犹太人传说也记述了一个情况:一次,祭司们正要
抬起约柜,却“突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抛向了天空,又落在地上,如此反复了多次”。
另外一个传说则说,“有一次,约柜自动地跃到了空中。”(L?金斯伯格《犹太人
的传说》卷3,第395页)
约柜充满了这种奇特的能量,因此,以色列人在荒野流浪期间能把它作为武器,
这就毫不奇怪了。这件武器的威力极为可怖,即使在以色列人以寡敌众时也能使他
们取胜。一则记载说:在战场上,约柜先发出“呼啸声”,然后从地面跃起,飞向
敌人(《犹太教百科全书》卷2,第106页)。不用说,敌人自然是溃不成军,立时
尽被击杀。
然而,在另一次战斗中,以色列人却被打败了,这似乎是要证明一个规则。
《圣经》上说,这次失败是因为以色列人当时没把约柜抬到战场上。摩西在战前曾
劝以色列人不要在作战的那片地区杀戮,然后从他们那里收回了约柜:
他们却擅敢上山顶去;然而耶和华的约柜和摩西没有出
营。于是亚玛力人和住在那山上的迦南人都下来击打他们,
把他们杀退了。(《旧约?民数记》第14章第44、45节)
《圣经》里说,以色列人在荒野流浪40年,其间他们懂得了:一字不差地按照
摩西的话办事,这才对他们有利。因此,在摩西的率领下,依靠约柜的帮助,以色
列人便征服了西奈半岛上的那些凶蛮的部族,攻占了外约旦地区,打败了米甸人
(Midianites),最终击败了所有阻挡他们的部族。在他们40年流浪期即将结束的
时候,他们终于“在摩押平原。约旦河东,对着耶利哥(Jericho)安营”(《民数
记》第2章第1节)。
以色列人现在看到,上帝的恩许之地就在约旦河对岸。这时候,摩西的兄长亚
伦已经去世,他的大祭司职位已经由以利亚撒(Elaezar)接替。耶和华曾预先警告
过摩西,说摩西命定不能进入迦南地。所以摩西便立“嫩(Nun)的儿子约书亚(J
oshua)为继承人”(《民数记》第27章第12―23节)。
不久,摩西也去世了。他去世前已经向约书亚传授了约柜的秘密。因此,以色
列军队的这位新统帅便掌握了一件可怕的武器。他要用它去粉碎敌人的顽强抵抗,
因为他面前是耶利哥城的坚固要塞。
看来,约书亚懂得约柜是一柄双刃宝剑:如果使用不当,它就既能够伤害敌人,
也能够伤害以色列人。作战之初,他计划渡过约旦河向耶利哥城进攻时,曾吩咐全
营地的军官对以色列人传达下面的话:
你们看见耶和华你们神的约柜,又见祭司利未人抬着,
就要离开所住的地方,跟着约柜去。只是你们和约柜相离,
要量二千肘,不可与约柜相近……(《旧约?约书亚记》第3
章第3、4节)
然后,当一切准备就绪――
约书亚又吩咐祭司说:“你们抬起约柜,在百姓前头过
去。”……百姓离开帐棚,要过约旦河的时候,抬约柜的祭
司乃在百姓的前头。他们到了约旦河,脚一入水……那从上
往下流的水,便……立起成垒……下流的水全然断绝。……
抬耶和华约柜的祭司从约旦河里上来,脚掌刚落旱地,约旦
河的水就流到原处,仍旧涨过两岸……(约书亚)说:
“……耶和华你们的神在你们前面使约旦河的水干了,等着
你们过来”。(《约书亚记》第3章第6、14―17节及第4章
第18、21、23节)
在犹太教和基督教传统中长大的人,都熟悉以色列军队顺利渡过约旦河后猛攻
耶利哥城的详细经过。绝大多数以色列人遵照约书亚的吩咐,站在两千肘(半英里
多)之外,一些经过挑选的祭司便吹起号角,抬着约柜,绕着耶利哥城走。如此六
天。然后――
第七日清早,黎明的时候,他们起来,照样绕城七次;
惟独这日把城绕了七次。到了第七次,祭司吹角的时候,约
书亚吩咐百姓说:“呼喊吧,因为耶和华已经把城交给你们
了……”于是百姓呼喊,祭司也吹角。百姓听见角声,便大
声呼喊,城墙就塌陷,百姓便上去进城……将城夺取。又将
城中所有的……都用刀杀尽。(《约书亚记》第6章第15、
16、20、21节)
在以色列人荒野流浪时期,新做好的约柜几乎是战无不胜的。《圣经》上也表
明,约书亚在上帝恩许之地作战时,攻陷耶利哥城以后很久,约柜依然发挥着决定
性的军事作用。
但是,约书亚去世大约150年以后,情况却发生了变化。仔细研读《旧约》的有
关章节,便可以看到:这时的约柜通常已经不再被抬到战场上去,它(连同会幕)
被永远放在了一个重要的圣所,那个圣所名叫“示罗”(Shiloh)。
这个变化的起因是以色列人的军力和自信不断增强。到公元前门世纪,他们已
经攻占了恩许之地的大部分土地,在那里定居,控制了那些地方。他们认为,在这
种情况下,已经没有必要在作战时拿出他们的秘密武器了。
但后来的一次重大战役却证明,以色列人的这种自信毫无根据。那就是以便以
谢(Ebenezer)战役,以色列人被非利士人(Philistines)击溃,约四千人被杀
(《旧约?撒母耳记上》第4章第1、2节)。这场溃败之后――
百姓回到营里,以色列的长老说:“……我们不如将耶
和华的的柜,从示罗抬到我们这里来,好在我们中间救我们
脱离敌人的手。”(《撒母耳记上》第4章第3节)
这个提议马上被采纳了:
于是百姓打发人到示罗,从那里将坐在二基路伯上万军
之耶和华的约柜抬来……耶和华的约柜到了营中,以色列人
就大声欢呼,地便震动。(《撒母耳记上》第4章第4、5节)
非利士人听见欢呼声,惊叫道:
“在希伯来人营里大声欢呼,是什么缘故呢?”随后就知
道耶和华的约柜到了营中。非利士人就惧怕起来,说:“有
神到了他们营中。”又说:“我们有祸了!向来不曾有这样的
事。我们有祸了!谁能救我们脱离这些大能之神的手
呢?……非利士人哪,你们要刚强,要作大丈夫,免得作希
伯来人的奴仆,如同他们作你们的奴仆一样。你们要作大丈
夫,与他们争战。”(《撒母耳记上》第4章第69节)
双方再度交锋,但使双方都震惊的结果却是:
以色列人败了,各向各家奔逃。被杀的人甚多,以色列
的步兵仆倒了三万。神的约柜被掳去……(《撒母耳记上》
第4章第9、10节)
这的确是大祸临头了。以前,以色列人只要把约柜抬上战场就从没有败过,约
柜也从没被敌人掳走过。眼前的事情简直是大出意料,无法想象,可是它毕竟发生
非利士人带着这件圣物,凯旋而归。一个以色列人飞跑着把这个坏消息告诉给
留在示罗的大祭司以利(Eli):
以利正在道旁坐在自己的位上观望……那时以利九十八
岁了,眼目发直,不能看见。那人对以利说:“我是从阵上
来的,今日我从阵上逃回。”以利说:“我儿,事情怎样?”
报信的回答说:“以色列人在非利士人面前逃跑,民中被杀
的甚多!……神的约柜被掳去。”
他一提神的约柜,以利就从他的位上往后跌倒,在门旁
折断颈项而死,因为他年纪老还,身体沉重。
以利的儿妇……怀孕将到产期,她听见神的约柜被掳
去,就猛然疼痛,曲身生产。(《撒母耳记上》第4章第13、
15―19节)
因此,她产下的这个孩子便取名叫“以伽博”(Iehabod),意思是“荣耀何在?”
《圣经》上解释说,之所以取这个奇特的名字,是因为孩子的母亲听说约柜被掳时
曾大叫:“荣耀离开以色列,因为神的约柜被掳去了”。(《撒母耳记上》第4章第
后来的事情甚至更奇特,更令人心凉:
非利士人将神的约柜从以便以谢抬到亚实突(Asddod)。
非利士人将神的约柜抬进(他们的神)大衮(Dagon)庙,
就放在大衮(雕像)的旁边。次日清早,亚实突人起来,见
大衮仆倒在耶和华的约柜前,脸伏于地,就把大衮仍立在原
处。又次日清早起来,见大衮仆倒在耶和华的约柜前,脸伏
于地,并且大衮的头和两手都在门槛上折断,只剩下大衮的
残体。因此,大哀的祭司和一切进亚实突大衮庙的人都不踏
大衮庙的门槛,直到今日。
耶和华的手重重加在亚实突人身上,败坏他们,使他们
生痔疮。亚实突和亚实突的四境都是如此。亚实交人见这光
景,就说:“以色列神的约柜不可留在我们这里,因为他的
手重重加在我们和我们神大衮的身上。”就打发人去请非利
士的众首领来聚集,问他们说:“我们向以色列神的约根应
当怎样行呢?”他们回答说:“可以将以色列神的约柜运到迦
特(Gath)去。”于是将以色列神的约柜运到那里去。运到
之后,耶和华的手攻击那城,使那城的人大大惊慌,无论大
小都生痔疮。他们就把神的约柜送到以革伦(Ekron)。神的
的柜到了,以革伦人就喊嚷起来说:“他们将以色列神的约
柜运到我们这里,要害我们和我们的众民。”于是打发人去
请非利士人的首领来,说:“愿你们将以色列神的约柜送回
原处,免得害了我们和我们的众民。”原来,神的手重重攻
击那城,城中的人有因惊慌而死的,未曾死的人都生了痔
疮。合城呼号,声音上达于天。(《撒母耳记上》第5章)
非利士人被约柜造成的可怕灾难吓得魂飞魄散,终于在七个月以后决定“将约
柜送回原处”(《撒母耳记上》第6章第2节)。为此,他们把约柜放在“一辆新车”
上,“将两只未曾负轭、有乳的母牛套在车上”,把牛车赶到伯示麦(Bethshemes
h)去,那里是以色列控制区离非利士人最近的一个地方(《撒母耳记上》第6章第
7、12节,英王詹姆斯钦定本《圣经》)。
不久,另外一场灾祸又降临了,但这一次的受害者不是非利士人:
伯示麦人正在平原收麦子,举目看见约柜,就欢喜了。
车到了伯示麦人约书亚的田间,就站住了。那里有一块大磐
石,他们把车劈了,将两只母牛献给耶和华为燔祭。……
(但)耶和华困伯示麦人擅观他的约柜,就击杀了他们七十
人,那时有五万人在那里,全被击杀。百姓因耶和华大大击
杀他们,就哀哭了。(《撒母耳记上》第6章第13、14、19
节,英王詹姆斯钦定本怪经》)
以上引用的经文,来自成书于问世纪初的《詹姆斯国王钦定本圣经》。一些更
晚近的译本里也提到了约柜“击杀”伯示麦人,只是被杀的人数是“70人”,而不
是“50070人”。现代的学者们一致认为,正确的人数应当是70人。
因此,约柜到达伯示麦人的田间后,有70人擅自观看了约柜,结果全数毙命。
《圣经》里没有任何地方提到他们是怎样死的,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被约柜击杀
的。这个结果极为恐怖,使那些幸存者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谁能在耶和华这圣洁
的神面前侍立呢?这约柜可以从我们这里送到谁那里去呢?”(《撒母耳记上》第
6章第20节)
此刻,一群利未人的祭司突然神秘地出现了,“取下了约柜”,把它带走了―
―不是带往以前的存放地示罗,而是把约柜带到了一个名叫“基列耶琳”(Kiriat
h-Jearim)的地方。在那里,约柜被安放在“冈上亚比拿达(Abinadab)家中”。
此后的50年左右,约柜一直被放在那座山上,与世人隔绝,被严加守护。一直
到大卫成为以色列国王,约柜才被抬下山来。大卫王威武无比,刚愎自用,刚刚攻
占了耶路撒冷城。他打算把以色列人最崇拜的圣物运到新都耶路撒冷,以加强自己
这个日期大约在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前900年之间的某个日子。当时的情况是:
他们将神的约柜从网上亚比拿达的家里抬出来,放在新
车上。亚比拿达的两个儿子马撒和亚希约赶这新车。鸟撒在
柜旁行走,亚希约在柜前行走……到了拿良的禾场,因为牛
失前蹄,乌撒就伸手扶住神的约柜。神耶和华向鸟撒发怒,
因这错误击杀他。他就死在神的约柜旁。(参见《撒母耳记
下》第6章第3、4、6、7节)
大卫惧怕耶和华,说:“耶和华的约柜怎可运到我这里
来?”于是大卫不肯将耶和华的的柜运进大卫的城……(《撒
母耳记下》第6章第9节)
他把约柜“运到沙特人俄别以东(Obed-edom)家中”(第10节)。大卫想看
看约柜是否会击杀什么人,于是,约柜便在俄别以东家中放了三个月。不过,并没
发生什么灾难;相反,“耶和华赐福给俄别以东和他的全家’(第11节)。
《圣经》上没说这种赐福究竟是什么。不过,根据一些古老的民间传说,“它
赐给了俄别以东许多的子女……他屋中的女人只怀孕两个月,便一次生下了六个孩
子。”(L?金斯伯格《犹太人的传说》卷6,第275页)
《圣经》把这个故事继续讲下去:
有人告诉大卫王说:“耶和华因为约柜赐福给俄别以东
的家和一切属他的。”大卫就去,欢欢喜喜地将神的约柜从
俄别以东家中抬到大卫的城里。(《撒母耳记下》第6章第
在抬约柜的路上,
利未子孙就用杠、肩抬神的约柜,是照耶和华藉摩西所
吩咐的。(《旧约?历代志上》第15章第15节)
在“欢呼声和号角声中”,在“用松木制造的各种乐器和琴、瑟、鼓、钹、锣”
演奏的音乐声中,大卫终于把这支欢天喜地、抬着约柜的仪仗队引进了耶路撒冷城。
大卫曾经打算在耶路撒冷造一座圣殿,以安放约柜。但实际上,他却没能完成
这个抱负,而只是把约柜安放在了一个简单的帐篷里,帐篷的样子和以色列人荒野
流浪时期所使用的一样。
因此,建造圣殿的荣誉(或可说是奇想吧?)便留给了另外一个人。正像大卫
去世以前所说的那样:
我心里本想建造殿宇,安放耶和华的约柜……我已经预
备建造的材料。只是神对我说:“你不可为我的名建造殿
宇……你儿子所罗门必建造我的殿和院宇。”(《旧约?历代志
上》第28章第2、3、6节)
这个预言届时兑现了。公元前966年,所罗门下令动工建造圣殿。这项工程在十
多年后的公元前955年完成。圣殿建好以后,里面也造好了安放约柜的内殿(Holy
of Holies)――上帝曾吩咐,内殿要完全黑暗:
那时,所罗门将以色列的长老和各支派的首领,并以色
列的族长,招聚到耶路撒冷,要把耶和华的约柜,从大卫城
就是锡安运上来……以色列长老来到,祭司便抬起约柜……
将耶和华的约柜运上来……所罗门王和聚集到他那里的以色
列全会众,一同在约柜前献牛羊为祭,多得不可胜数。祭司
将耶和华的的柜抬进内殿,就是至圣所……(帅约?列王纪
上第8章第l、3、4、5、6节)
此后,约柜就一直放在“漆黑的”内殿里,直到公元前10世纪到公元前6世纪之
间的某日神秘地失踪。
我在本书第一章里已经指出,对约柜的失踪,《圣经》没做任何解释,而这被
学者们看作《圣经》里的一大奥秘。不过,几乎使人同样困惑不解的却是约柜在其
黄金时期所具有的那些可怕威力,《旧约》把这种威力直接归因于上帝。
假设上的假设
为了理解约柜,我发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面对着一个令人进退两难的问题,那
就是如何解释约柜的这些威力。它们从何而来呢?我认为可能有三种答案:
1.《旧约》的说法是正确的。约柜的确是神圣能量的储藏库,而这些能量就是
它制造的一切“奇迹”的来源。
2.《旧约》的说法是错误的。约柜只是一只华贵的箱子,而以色列的子孙则是
一个集体的群众幻觉的牺牲品,这个群体幻觉延续了数百年。
3.《旧约》的说法既是正确的,又是错误的。约柜的确具有真正的威力,但那
些威力既不是“超自然的”,也不是神力。相反,它们是人造的威力。
我仔细研究了这三种答案,得出的结论是:
我当然不能接受第一种答案,除非我准备接受一个说法,即耶和华――以色列
人的上帝,是个精神变态的杀人狂,或者是住在一个箱子里的某种恶魔。
我也不能同意第二种答案,这首先是因为:《旧约》虽说是许多不同时期成书
的经卷的汇编,但在涉及约柜的问题时,这些经卷却惊人地一致。在《圣经》的全
部经文里,的柜是惟一被清晰无误地描述为充满超自然能量的人造器物,其他一切
人造器物却都被如实地描述。实际上,即使那些格外圣洁的器物,也都仅仅被清晰
地描述为重要的宗教仪式用品而已,像被称为“米诺拉”的七技金制烛台、所谓
“放祭神面包的桌子”以及举行潘祭的祭坛等等。
因此,约柜的情况就是绝无仅有的了:《圣经》的作者们对它特别尊重,《圣
经》故事中有很漫长的一段时期,其间约柜一直制造着种种令人敬畏的业绩,完全
主宰着故事的内容。何况,其中讲述的约柜的威力极少带有想象的文学修饰色彩;
相反,从在西奈山麓被制作出来,直到几百年以后无法解释地突然失踪,约柜始终
在展示同样的奇观,而那些奇观的种类并不算多。
约柜时常可以自行从地面升起,并使抬柜者以及近旁的东西从地面升起;它能
放光;它一直联系着一种奇特的“云”,出现在“两个基路伯之间”;它一直能使
人患些小病,像“生大麻疯”和“生肿块”;它一直能击杀那些偶然接触它或打开
它的人。不过,重要的却在于,它并没有展示出其他一些奇迹般的特征。而如果受
到群体幻觉的影响,或者对约柜的记载中如果夹杂了大量的虚构成分,那么,人们
本来可以预期约柜还能创造出其他更惊人的奇迹。例如,约柜不能使天上下雨,不
能把水变为红酒,不能使死者复生,不能驱赶魔鬼,并且,它被抬到战场参战时,
也并不是战无不胜(虽然它曾一度是如此)。
换句话说,在约柜的全部历史上,它的表现始终就像一台有威力的机器,其用
途是完成一些非常特殊的工作,而它只是发挥了它的全部设计功能而已。不过,像
所有的机器一样,它也有失灵的时候,因为结构上的缺陷,因为它也会由于人的错
误而失效,因为它也会磨损和老化。
因此,我便要提出一个假说,它和以上的第三种答案一致。《旧约》的说法既
是正确的,又是错误的。约柜的确具有真正的威力,但那些威力既不是“超自然的”,
也不是神力。相反,它们是人的技能和聪明才智的产物。
当然,这只是一种理论,一种意在指导我的考察研究的推测。这个理论曾遭到
大量的合理质疑。最重要的是,三千多年以前的人是怎样能制造出如此强大的装置
的呢?我们普遍认为,当时的技术和文明还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
我感到,这个问题是约柜之谜的核心。为回答这个问题,我发现自己首先应当
去考虑约柜的文化背景,而这个背景几乎全都是埃及的。约柜毕竟是摩西带以色列
人逃出埃及后的几个月内在西奈荒野上制造的。以色列人曾在埃及做过四百多年奴
隶,所以说,在埃及最有可能找到关于约柜真正性质的线索。
图坦卡蒙的遗物
参观了开罗博物馆以后,我更坚信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了。开罗博物馆位于埃
及首都的心脏,靠近尼罗河东岸。这座宏伟的建筑是公元前4000年法老时代文物的
收藏库,举世无双。博物馆的一层楼上是一个永久性的展览,展出图坦卡蒙法老墓
的出土墓葬。
图坦卡蒙是一位年轻国王,公元前1352年―公元前1343年在位,这个时期在摩
西时代前大约一个世纪。我对这个展览很着迷,花了好几个小时在展柜间浏览,赞
叹眼前文物的精美、多样和丰富无比。无怪英国著名考古学家霍沃德?卡特用了整
整六年时间,才完成了他1922年在“国王谷”发现的这座巨大陵墓的发掘。不过,
他挖掘出的这些珍宝中最使我感兴趣的,却是其中还包括十几个约柜模样的箱子或
匣子,有些上面有抬柜的杠子,有些没有,但在设计意念上全与约柜相仿,
到目前为止,这些出土墓葬中最惊人的物品是图坦卡蒙棺枢的四个外停。我仔
细观察了它们,这些长方形的大箱子当初都是套选在一起的,但现在被分别放在展
柜里展出。这些箱子都是木头做的,并且个个“里外包上精金”(语出《旧约?出
埃及记》第25章第11节)。因此,我很难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当年,约柜的设计
者必定很熟悉类似这些箱子的物品。
有个情况更支持了我这个看法:每个外椁的门和后壁上都有两个神秘的雕像,
是高大而可怕的带翼女子,身型容貌都非常狰狞,如同严厉的复仇女神。这些威武
而居高临下的造物,其通常的作用是守护陵墓中的珍贵墓葬,被埃及人看作是埃瑟
斯女神(Isis)和奈弗泰斯女神(Nephthys)。这些身份对我并没有特殊的意义,
但我还是不禁注意到:这些女神都有“向上展开的翅膀”,正像《圣经》里描述的
约柜上那两个带翼天使。这两个女神像也脸对着脸,这也像《圣经》说的那两个带
翼天使。它们都是平面门板上的高浮雕(而不是圆雕),但同样都包着“金箔”,
而这一点也很像《圣经》说的带翼天使。
我知道,没有学者曾论证过那些带翼天使到底是什么样子。学术界只是一致认
为,它们绝不可能像晚近得多的西方美术里浑圆的“小天使”,后者至多是从基督
教的角度图解了一种真正古老的异教观念。
我在开罗博物馆里思绪联翩。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在我的发现里,图坦卡
蒙这些套选棺停上可怕的带翼护卫,最有可能是约柜上带翼天使的样板。约柜上的
带翼天使的确就是约柜的两名站立的哨兵,并且经常作为释放它致死的巨大能量的
“阿派特节”上的塔波特
后来我才发现,约柜的埃及背景比这还要广阔,还要深刻。还有一个关于图坦
卡蒙的传说,它帮助我充分理解了这个背景的意义。
1990年4月,我参观了上埃及巨大的卢克索神庙。我走过神庙幽雅的柱廊,它从
拉美西斯二世庭院向东延伸。我突然看见了刻在石头上的一个故事――这些雕刻永
久地记载了重要的“阿派特节”,细节丰富。公元前14世纪,图坦卡蒙亲自下令雕
刻了这组浮雕。
经历了数千年的时光,柱廊东西墙壁上的浮雕现在已经严重地剥落了,不过,
它们还是足够清晰,使我能捕捉到这个节日的大致场面。在图坦卡蒙时代,阿派特
节标志着尼罗河每年的洪水高峰期的到来,而埃及的农业几乎全靠尼罗河的洪水期。
我已经知道,这种连年不断的洪水(今天已经被阿斯旺大坝阻断,造成了极为
不利的生态后果),当年几乎是埃塞俄比亚高原漫长雨季的惟一后果。每年,塔纳
湖都有一次大洪水沿着青尼罗河咆哮而下,把数万吨肥沃的淤泥送到尼罗河三角洲
的农田上,并且构成了尼罗河水系总流量的大约6/7。
这表明,阿派特节的庆典仪式有可能和我的考察有关――人们毕竟是在庆祝一
个节日,它把古埃及人的生活与在遥远的埃塞俄比亚发生的事件清晰地连在了一起。
这种联系很可能只是气候和地理上的巧合,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从表面看,
它至少是一个引人兴趣的巧合。
事实证明,它远不止是个巧合。
我先研究了柱廊西墙,那上面有一些表现图坦卡蒙的浮雕。我突然看到了一个
类似柜子的东西,一群年轻祭司用杠子把它抬在肩上。我凑上去观看,发现它的确
是个箱子,但有个突出特点:这个被运送的东西,其外形像条船而不像箱子。
我眼前的场景很像忠实地图解了《旧约?历代志上》的一段经文。那段经文说,
古代以色列的利未祭司们“用杠、肩抬神的约柜,是照耶和华藉摩西所吩咐的”
(第15章第15节)。
我后退了几步,观看整个西墙,发现那里的浮雕都和最先引起我注意的那块相
似。我看见,西墙上是一组似乎表现群众欢快游行场面的浮雕,上面有几个不同形
状的船形柜子,被几群祭司抬在肩上。祭司们前面是一些乐手,正在演奏塞斯特拉
铃和各种其他的乐器;此外还有杂技表演者。众人载歌载舞,兴奋地鼓掌。
我的心跳加快了。我坐在一个半截柱基的阴影下,思索着刚刚看到的浮雕给我
的震动意味着什么。当时是我于199o年1月18日和19日参观贡德尔城主显节以后仅仅
三个月。因此,我对那两天目睹的宗教狂热以及仪式上的细节还记忆犹新。这记忆
异常新鲜,使我不能不注意到,那些仪式很像这座古埃及神庙浮雕上刻画的狂喜游
我已经明白,这两个事件的焦点都是某种“柜子崇拜”――一群祭司高抬着柜
子,而歇斯底里的群众都无比崇拜它。还不止如此,主显节的特点是在那些柜子前
狂热地舞蹈和乐器表演。现在已经清楚,这种活动也是阿派特节不可分割的组成部
分,甚至使用的乐器也同属一类,浮雕上的乐器和我在贡德尔见过的毫无二致。
当然,今天的埃塞俄比亚神甫们头顶的塔波特板,其外形和古埃及祭司们肩扛
的船形柜子截然不同。然而,根据我以前的考察(见本书第六章的详细叙述),我
却几乎无法忘记一点:一些著名的辞源学家认为,“塔波特”(tabot)这个字的本
来意义就是“船形容器”。
我清楚地知道,“tabot”这个埃塞俄比亚语单字来源于古希伯来语的“tebah”,
而《圣经》里用它特指船形的柜子,例如挪亚方舟和装着婴儿摩西在尼罗河上漂流
的蒲草箱,就是如此。现在我还认识到,《国王的光荣》中曾有一处把约柜说成是
装着“上帝亲书的十诫诫板”的“船腹”,这也可能并不是巧合。
我定了定神,站了起来,从那半截柱基的阴影里走到强烈的日光底下,阳光照
亮了整个柱廊区。
我继续研究阿派特节的损蚀浮雕。西墙的组雕表现的是把那些柜子从凯尔奈克
神庙抬到卢克索的神庙(其间的实际距离是三英里左右)。东墙的组雕表现的是游
行队伍从卢克索神庙沿着尼罗河返回凯尔奈克神庙。在凯尔奈克神庙举行庄严的仪
式,把那些神圣的容器重新放在原来的安放处。
这些浮雕场面复杂,做工精美,都使我不禁联想起贡德尔城的主显节,后者同
样有往返的游行,即把那些塔波特从教堂里抬到那座古堡边的“施洗礼的”湖,再
抬回它们各自所来的教堂。
不仅如此,现在我还能清楚地理解到一点:我1月19日清晨在湖边目睹的那些奇
特仪式本身,其实就是阿派特节仪式的翻版,而后者的每个阶段都似乎与对水的特
殊崇敬有关(实际上,这组浮雕表现仪式前半部分的场面表明,人们把这些柜子从
神庙直接抬到尼罗河畔,并在那里举行了一些精心设计的仪式)。
学者的论证
1990年4月,我结束了埃及之旅以后,便找机会深入研究在那里偶然发现的那个
我发现,专家们对我提出的种种猜测毫无争执。例如:在一次会议上,利物浦
大学的埃及学教授肯尼斯?奇辛证实,我在开罗博物馆见到的图坦卡蒙墓中的那些
箱子,的确有可能是制作约柜所依据的原型。他用浓重的约克郡方言颇为肯定地说:
“退一万步说,它们也证明包金木箱是那个时期标准的宗教用品,所以摩西可能具
备了制作约柜的技术能力。他当时可能采用的制作方法,他为宗教目的而使用的这
种有先例可循的结构,这些都有埃及一段漫长历史时期的实际文物、绘画和经文作
为丰富的证明。”
我还发现,学者们也赞同我的一个猜测,即以约柜为核心的阿派特节与早期犹
太教仪式之间可能存在着联系。我翻阅不列颠图书馆的许多参考资料时,偶然发现
了一本1884年在伦敦出版的书,其出版者是宗教宣传手册协会,书名是《古代纪念
碑的新启迪》。
如果我没注意到它的作者是个名叫A?H?塞斯的人,我本来也许会完全忽略了
这本立论公允的小书。塞斯当时是牛津大学哲学系的副教授。我想到,研究埃及宗
教的重要权威之一,E?A?瓦利斯?布奇最推崇塞斯,说他是一位“杰出的学者”。
我翻开这本书的一章,题目是《逃出埃及》。塞斯在其中写道,“以色列人的律法
和宗教仪式”有许多种来源,其中包括“各种节日和斋戒日”。在这些日子里,
人们在游行中将众神放在“船只”里抬着。根据雕刻,
我们已经知道,这种“船只”的外形很像希伯来人的柜子,
人们用杠子把它们扛在肩上,
这段话支持了我的猜测。这位19世纪的著名教授的话鼓舞了我。于是,我又仔
细翻阅手头的参考书,从而证明了一点:阿派特节仪式上的那些船形柜子里确实装
着众神,确切地说,装着埃及神谱中各种神明的小型雕像。这些雕像是石头做的,
因此我认为,在观念上,它们和做“约书诫板”的石头相去不远。据说,那些诫板
被装在约柜里,以色列人把它们看作是他们上帝的化身。一位希伯来学者曾在他20
年代的一篇论文里指出:
关于约柜里的两块神圣的石头诫板的传说,将有力地把
我们引向一个结论:约柜里最初装的东西必定是一块神圣的
石头……(这块石头)或者是被想象为神本身,或者被看作
一件圣物,人们认为神永久地存在其中。(朱利安?摩根斯
坦:《约书》,第121页)
我可以证明,约柜和阿派特节上的船形柜子之间的关联还不止这一点。
读者还会记得,那些仪式是在上埃及的一个城镇举行的,那个城镇现在叫作卢
克索(Luxor),这个相当晚近的名字来自阿拉伯语的“L'Ouqsor”(意思是“宫殿”)。
在更早以前的埃及希腊化时期(自约公元前5世纪开始),整个卢克索地区,包括附
近的凯尔奈克神庙,都曾被称为“Thebai”。因此,现代欧洲人就把这个地名变成
了更为人熟悉的“底比斯”(Thebes,又译作“忒拜”――译者注)。
不过,欧洲人在把这个地名变形的过程中,却模糊了一个引人入胜的辞源:
“Thebai”这个字其实来源于“Tapet”,而后者在图坦卡蒙及摩西时代正是卢克索
一凯尔奈克宗教建筑群的名称。同样,“Tapet”这个字只是“Apet”这个字的阴性
形式。换句话说,卢克索神庙和凯尔奈克神庙最初是以在那里举行的那个重大节日
命名的。那个节日也使它们遐迩闻名。在其作为核心仪式的游行中,人们抬着那些
柜子往返于这两座神庙之间。
当然,使我极感兴趣的是:“Tapet”和“Tabot”这两个字的发音相似。当我
从一位渊博的知情者那里了解到一个情况以后,这种发音上的相似更显得不是巧合
了。那位知情者告诉我,“Tapet”柜子的形状是在以往几个世纪里逐渐形成的,它
渐渐不再酷似船只,而变得“越来越像一只箱子”。
前面已经提到,我早已证实埃塞俄比亚语的“塔波特”(Tabet)来自希伯来语
的“tebah”,意思是“船形容器”。现在我想弄清的是,“tebah”这个字本身是
否完全有可能来自古埃及语的“Tapet”?为约柜设计的那些仪式,其实是在模仿古
埃及阿派特节的仪式,由此人们才从“apet”这个字当中引申出“tebah”,会不会
是这样呢?
这些联系和巧合虽然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却加深了我的一个信念:只有把约
柜置于其埃塞俄比亚背景的关联中,才能正确地理解它的意义。正如奇辛教授指出
的那样,这个背景表明了许多情况,其中包括表明摩西可能具备了完成上帝命令的
技术和能力,而上帝要他制作一只“皂荚木的柜子”,“里外包上精金”。
然而,与此同时,这件圣物却绝不仅仅是只包金的木箱。所以,我想知道能否
在埃及找到一个解释,以说明约柜可怕的毁灭性威力的来源。
为找到这样的解释,我到埃及去了好几次,采访神学家、研究《圣经》的学者
以及考古学家。我还研读了许多罕见的书籍、宗教文本、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想
看看这些更大胆的想象中是否隐藏着一些事实的线索。
在研究过程中,我越来越被摩西的人格深深吸引。这位希伯来人的先知和立法
者曾挑战埃及法老,带领以色列的子孙来到上帝的恩许之地。据说他从上帝那里得
到了约柜的设计“蓝图”以后,便下令制作了约柜。我越是仰望这位顶天立地的英
雄,就越是坚信:在关于摩西生平业绩的记载中,我一定能发现一些信息,它们对
我理解约柜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最高级的魔法师……”
当今,每个活在世上的基督徒、穆斯林和犹太教徒,在其内心的某个角落,很
可能都埋藏着先知摩西的朦胧形象。在开始认真考虑摩西及其在约柜之谜里的作用
时,我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我的问题却是:必须使我在主日学校知道的那个被歪
曲的摩西变得有血有肉,必须逐步获得对他的真知,因为学者们一致认为,摩西是
“犹太人宗教形成和奠基时期的一个杰出人物”。
在完成这个任务的过程中,给了我极大帮助的是弗拉维斯?约瑟弗斯的历史学
著作,它们数量很多,并受到高度评价。弗拉维斯?约瑟弗斯是位学者,公元1世纪
时生活在被罗马人占领的耶路撒冷。他的著作《犹太的古迹》,汇集了今天已经无
法得到的许多传说和参考资料。
在这部著作里,这位勤勉的学者列出了希伯来人在埃及为奴400年的年表。这个
时期大约是从公元前1650年起,到公元前1230年结束,而这大概就是《旧约?出埃
及记》记载的那段时期。约瑟弗斯指出,这个时期的关键事件就是摩西的诞生。摩
西诞生应验了埃及人一个“神圣智者”的预言,据说那人“具有非凡才能,能准确
预言未来”。他告诉法老,以色列民族将要出现一个人――
他长大成人后将会使埃及的君主相形见绌,其美德将超
过所有的人,并将获得不朽的名声。国王对这个智者的忠告
感到非常不安,便下令将在以色列人中出生的所有男婴都扔
进河里淹死。(约瑟弗斯:《犹太的古迹》,1930年英译本,
卷4第l―4部,第253页)
听到国王的这道命令,一个名叫亚兰(Amram)的人(摩西未来的父亲)便陷入
了“悲哀的进退两难”,因为“他的妻子当时正在怀孕”。然而,上帝却出现在亚
兰梦中,告诉他说:
这个孩子的降生将使埃及人极为恐惧,因此他们必定要
消灭以色列人的所有子孙。这个孩子将会躲过那些准备杀掉
他的人,并将习得大智慧。他将把希伯来民族从在埃及为奴
的境况中解救出来。只要宇宙存在一天,人们就会永远记住
他,不仅是希伯来人会记住他,连外邦的民族也会记住他。
(同前书,第257―259页)
以上两段话对我很有帮助,因为它们大大扩充了《圣经》的《出埃及记》开头
几章对摩西诞生的叙述。我满怀兴趣地注意到,“连外邦的民族”也永远记住了犹
太人这位伟大的立法者。但到目前为止,更引人入胜的却是那个“神圣的智者”的
预言所强调出来的东西,因为他预言摩西具有预言未来的能力,因而只能是法老宫
廷的一个星象家。
为了强调这一点,约瑟弗斯似乎从一开始就做出暗示,说摩西具有某种几乎堪
称魔法师的本领。按照“好汉惜好汉”这个久经时间考验的传统,我们在这里看到
的,其实是一位魔法师预言了另一位魔法师的降生。
婴儿摩西降生后的基本经历已经为人熟知,因此这里无需作冗长的重复:在他
只有三个月时,父母就把他放进了一只涂了沥青和柏油的蒲草箱里,扔到尼罗河上
漂流。法老的女儿正在下游洗浴,看见了漂来的蒲草箱,听见了婴儿的哭声,便吩
咐使女救起了这个正在啜泣的婴儿。
此后,摩西便在法老宫廷里被抚养长大,《圣经》上说,“摩西学了埃及人一
切的学问。”(《新约?使徒行传》第7章第22节)对此,约瑟弗斯没有做多少补充,
但另外一位古代经典权威却相当详细地叙述了摩西究竟学会了什么:“渊博的埃及
人向他灌输了数学、几何学以及节奏、韵律与和谐的学问”。
这位权威就是犹太哲学家斐浴,他生活在基督时期前后。他说:“这些博学的
埃及人还教摩西哲学,它由一些被称为神圣书法的象征符号传达。”同时,还派了
一些“邻国的人”教摩西“亚述字母和占星术”。摩西也学会了埃及人的星象学,
他们格外重视星象学。
摩西是作为王室养子被抚养长大的,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他都被看作埃及王位
的继承人。我了解到,这种特殊地位意味着摩西年轻时得到了真传,彻底掌握了祭
司们所知道的、最古老的秘密,掌握了埃及魔法的奥秘――这门学问不仅(像斐洛
所说的)包括关于星星的知识,还包括巫术、预测以及占卜术其他方面的知识。
任经》里的线索可以说明以上的情况就是历史真相,因为其中说摩西“说话行
事都有才能”(《使徒行传》第7章第22节)。
著名学者、语言学家E?A?瓦利斯?布奇爵士曾对这句话做出过中肯的判断。
他认为,这句话也被用于形容耶稣基督(见《新约?路加福音》第24章第19节),
这或许并不是巧合,因为其中包含着一个隐含着密码的暗示,即这位希伯来先知
“能说会道”,像埃及女神埃瑟斯一样。
尽管摩西自认没有口才(摩西曾对上帝说自己“拙口笨舌”,见《旧约?出埃
及记》第4章第10节――译者注),但这句话却暗示他必定具有说出有力话语的能力,
“他知道如何正确发音,说得十分流利,在发命令及行咒语时完美无缺。”(瓦利
斯?布奇:《埃及人的魔法》1901年伦敦版,第5页)因此,摩西也像以精通各种巫
术著称的埃瑟斯女神一样,掌握了发出最有力符咒的本领。所以,摩西周围的人都
极为尊重他,因为他们无疑都相信:摩西能够扭转现实,改变事物常规,从而超越
物理的规律。
我能从《旧约》里找出大量证据,说明当时的人们的确就是如此看待摩西的。
尽管如此,摩西的才能还是有一个前提:他的魔法自始至终都被说成是奉命而为,
而惟一能对他下令的就是希伯来人的上帝耶和华。
《出埃及记》里说,摩西第一次见到耶和华是在米甸附近的荒野上。当时,摩
西因为发怒杀死了迫害希伯来劳工的一个埃及监工,逃到那里躲避埃及人的报复。
从已知的地理线索判断,这片荒野显然是在西奈半岛南部,最有可能是在西奈山下
(后来,摩西在那里得到了“十诫”和制作约柜的“蓝图”)。
无论在什么地方,《圣经》里毕竟谈到了“上帝的山”,并说摩西来到山下时,
上帝“从荆棘里火焰中向摩西显现。摩西观看,不料,荆棘被火烧着,却没有烧毁”
(参见《出埃及记》第3章第2节)。上帝吩咐摩西回埃及去带领以色列人摆脱奴役。
但摩西答应上帝的吩咐之前,却问对他说话的这位奇特有力的存在叫什么名字。
这个大胆的问题本身就表明摩西是个巫师,因为正像伟大的人类学家詹姆斯?
弗雷泽在他的研究著作《金技》里所说:
埃及的每一个魔法师……都相信一点:占有了真名,便
占有了神或人的本体,甚至可以迫使神明服从命令,如同奴
隶服从主人一样。因此,魔法师的手段就是让众神泄露自己
的名字,为此,魔法师们费尽了心机,不遗余力。
但是,神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位先知的问题。神只是说了一句简明而神秘莫测的
话:“我是自有永有的(I AM WHO I AM)。”神又进一步解释说:“我是你父亲的
神,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出埃及记》第3章第6节)
我发现,“我是自有永有的”(根据不同的翻译,或为“我就是我”)这句话
就是《旧约》中使用的“雅赫维”(Yahweh)这个名字的根源。这个名字后来在
《英王詹姆斯钦定本圣经》里被误作“耶和华”(Yehovah)。不过,其实这并不是
个名字,而是一个避讳,大致来源于希伯来语的动词“是(存在)”,其原型由四
个辅音字母组成,转换成拉丁字母后就是“YHWH”。
这些字母被神学家看作指代上帝的四个字母,它们仅仅表示“上帝的现实存在”,
因此仍然掩盖了上帝的真实身份。现代的学者也像当年的摩西一样,依然对这个身
份毫无所知。这四个字母的奥秘实在是无比深奥,乃至今天甚至没有人能自称知道
它们如何发音。不过,把元音字母a和e插在这四个辅音字母中间,构成“雅赫维”
(Yahweh),却是一个被普遍接受的约定俗成。
从《圣经》的角度看,这一切的重要意义在于:这位神明认识摩西的名字,能
叫出这个名字;相反,摩西虽然探问过神的名字,神却只告诉他一句祭祀的咒语―
―“我是自有永有的。”所以说,摩西从此便注定要回答上帝的提问,服从上帝的
吩咐;同样,摩西预言未来的能力也全都来自上帝的力量,仅仅来自上帝,别无来
可以理解,《圣经》后来的编纂者们恰恰需要如此表述全能的上帝与易犯错误
的人之间的关系。不过,他们却既无法删除表明摩西的确是魔法师的证据,也无法
掩盖摩西魔法最令人信服的事例,那就是:摩西为了迫使法老释放以色列的子孙,
很快就使埃及人染上了瘟疫。
摩西的异母兄长亚伦(Aaron)帮助他施行这些可怕的奇迹,亚伦总是作为摩西
的代理人和发言人。摩西和亚伦都有“杖”,那其实是魔法师用的有效魔杖,用来
行使咒语。摩西的杖常被说成是“神的杖”(参看《出埃及记》第4章第20节、第1
7章第9节)。它第一次出现时,是在摩西向上帝抱怨说,无论是法老还是以色列的
子孙,都不相信他有神的指导,除非他能向他们提供某种证明。上帝问道:“你手
里是什么?”摩西回答说:“是杖。”于是,上帝便吩咐摩西把杖丢在地上,“这
样他们就相信神向你显现了:
他(摩西)一丢下去,(杖)就变作蛇,摩西便跑开。
耶和华对摩西说:“伸出手来拿住它的尾巴,它必在你手中
仍变为杖。”摩西伸手拿住它,它便在他手中变作了杖。
(《出埃及记》第4章第3、4节,《詹姆斯钦定本圣经》)
这段经文再次强调了上帝的作用是先于一切的,而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其
中同样不可忽视的还有:这段经文也强调了摩西与埃及魔法巫术之间的联系。
首先,把一根无生命的杖变作一条蛇,再变回杖,这是古埃及魔法师经常表演
的绝技。其次,据说从很久以前开始,埃及的祭司们就能控制毒蜴的行动。最后,
埃及的所有魔法师都有象牙魔杖,这些魔法师中包括智者阿巴纳(Abaaner)和巫师
国王尼克塔尼布(Nectanebus)(参见瓦利斯?布奇:《埃及人的魔法》1901年伦
敦版,第5页)。这一点也同样重要。按照这个思路,摩西与法老的首次较量法术几
乎打了个平手,这就毫不奇怪了。
那次较量以摩西和亚伦为一方,法老宫廷里的祭司们为另一方。为了使这个埃
及暴君感到害怕,亚伦把自己的杖丢在了地上,它一落地,当然立即变作了一条蛇。
法老并没被吓倒,叫来了自己的智者和巫师,“他们是埃及行法术的,也用邪术照
样而行。他们各自丢下自己的杖,杖就变作蛇。”但是,亚伦的杖因为充满了耶和
华的神力,把那些法师的杖吞掉了(《出埃及记》第7章第12节)。
在第二回合的较量中,摩西和亚伦把尼罗河水变成了血。这个计策虽然惊人,
法老却还是不为所动,因为“埃及行法术的,也用邪术照样而行”(第7章第20―2
接着,摩西和亚伦制造了蚊灾,而法老的法师们也用邪术照样而行(第8章第1
―7节)。但是,摩西和亚伦制造的蚊灾(有的译本作“檬灾”,另一些译本作“虱
灾”)则大大战胜了法老的法师――“行法术的也用邪术要生出虱子来,却是不能。
于是在人身上和牲畜身上都有了虱子。行法术的就对法老说:‘这是神的手段。’”
(第8章第16-19节)
铁石心肠的国王还是拒绝释放希伯来奴隶。他为此受到了“蝇灾”的惩罚,不
久之后,一场瘟疫杀死了他的绝大部分牲畜。接着,摩西制造了一场疮灾(他向天
扬起一把炉灰,制造了疮灾)。然后,摩西又用魔杖制造了霹雳、雹灾以及一场蝗
灾,并使“埃及黑暗”了整整三天(见《出埃及记》第8―10章)。最后,这位希伯
来先知设法把“埃及地所有的长子,就是从坐宝座的法老,直到被掳国在监里之人
的长子,以及一切头生的牲畜,尽都杀了”(第12章第23―30节)。此后,“埃及
人催促百姓,打发他们快快出离那地,因为埃及人说:‘我们都要死了。’”(第
12章第31―33节)
以色列人从此开始逃出埃及。他们度过了一段漫长而危险。充满了魔法的时光。
其间,他们在西奈山麓做出了约柜。不过,他们只有先渡过红海才能到达西奈。于
是,摩西再一次展示了他法术的威力:
摩西向海伸杖,耶和华便用大东风,使海水一夜退去,
水便分开,海就成了干地。以色列人下海中走干地,水在他
们的左右作了墙垣。(《出埃及记》第14章第21、22节)
正像每个进过主日学校的人记得的那样,埃及追兵跟着以色列人“下到海中”,
摩西就向海伸杖,到了天一亮,海水仍旧复原。埃及人
进水逃跑的时候,耶和华把他们推翻在海中,水就回流,淹
没了车辆和马兵,那些跟着以色列人下海的法老全军,连一
个也没有剩下。以色列人却在海中走干地,水在他们的左右
作了墙垣。(《出埃及记》第14章第27一29节)
可想而知,《圣经》又一次强调了上帝的力量:摩西虽然数次向海伸伏,然而
使海水“退去”又“仍旧复原”的却正是上帝。不过,我听说埃及的祭司和法师据
说也常能使海水和湖水听命于他们,便对《圣经》上这种一边倒的说法感到稍微有
些难以接受了。
例如,我研究过的一份古代文献(韦斯卡纸草书,1824年发现的古埃及文献,
记录了公元前2000年埃及古王国时期的历史传说,1975年被美国语言学家赫尔姆特
?维尔冬克译成英文――译者注)上,就记载了一个古埃及第四王朝初期(约在摩
西时代前1500年)的故事。其中讲到,塞涅弗鲁法老(Seneferu)宫廷里有位名叫
恰查―埃姆―安克的大祭司(Kher Heb)。一天,法老在湖上游船,“有20名年轻
处女陪伴着他,个个秀发如云,身材美妙,四肢纤纤。”其中一位美女把她最心爱
的手镯掉进了湖里,非常伤心。但是,法老叫来了法师恰查―埃姆―安克:
他念起咒语(hekau),使湖水层层相迭。他发现那手镯
在湖底的一块破损的壶片上,便拾起来交给了那位少女。此
刻,湖水深达12肘,但恰查―埃姆―安克将一层湖水迭在
另一层上之后,水深便达到了24肘。法师又念起无语,湖
水便恢复了原状,变为被迭起以前的样子。(布奇:《埃及人
的魔法》,第10页)
《韦斯卡纸草书》上记载的这个故事虽然还谈到了其他一些更琐碎的事件,但
我还是认为,其中的许多要点只能被看作与“分开红海之水”惊人地相似。在我看
来,一个极为埃及化的。关于法术的古老传说,无疑表明了摩西在创造巨大奇迹方
面堪称大师。
我是通过阅读E?A?瓦利斯?布奇爵士翻译的《国王的传说》认识这位学者的。
布奇还曾担任大英博物馆古埃及和古亚述文物的管理员。关于摩西的法术,他作过
如下的评论:
摩西是精通魔法仪式表演的大师。他还精通与之相关的
符咒及法术方面的知识……(不仅如此)他制造的那些奇
迹……还表明:他不仅是一位祭司,而且是一位最高级的魔
法师,甚至是一位“Kher Heb”(大祭司)。(布奇:《从拜物
到信奉神明》,第8页)
是秘密的科学吗?
摩西作为埃及人神庙的一位大祭司,无疑掌握了古埃及神秘学的大量知识,掌
握了祭司界秘而不传的那门半魔法、半宗教的“科学”。
我知道,现代的埃及学家都承认存在着这样一门知识。我还知道,他们几乎完
全不知道这门学问究竟包括什么内容――寺庙高级僧侣坟墓的铭文上曾语焉不详地
提到过这门学问,但关于这门学问的文字记载,却几乎付之阙如。它的大部分内容
都仅仅可能在开悟者当中口耳相传。
但是,学术界却认为,它的其余部分已经被有意无意地破坏了。当大火吞没亚
历山大图书馆的时候,谁能知道毁掉了多少学术珍宝呢?到公元前2世纪,亚历山大
图书馆已经因收藏了至少20万部经卷和手稿而闻名天下了。
不过,有一点却无需推测――正如希罗多德在公元前5世纪指出的那样:“埃及
的奇迹比世上任何国家都多,埃及的书籍数不胜数,多于世上任何其他的地方。”
这位游历广泛的古希腊历史学家一生有很多成就,他的著作至今仍在印行。他
对古埃及人作出了正确的评价,说他们是“第一个发明年、并将一年划分为12个部
分的人类。”希罗多德还说自己研究过埃及祭司的魔法奥秘,但他马上又说,他不
能(或者不愿)透露他的研究成果。这实在使我感到无可奈何。
希罗多德访问过埃及,离开那里时怀着一个明确的印象,即感到那里的确存在
着一些被隐藏的秘密,而这些秘密绝不仅仅是宗教的繁文褥节和故弄玄虚。有这种
体验的,希罗多德既不是第一个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人。
埃及的古代文化,最初是依靠应用某种先进的(但现在已经失传的)科学知识
而达到伟大的。我发现,这的确是人类历史上一个最经久、最普遍的观念之―――
无论是对急躁的思想怪人,还是对清醒冷静的学者,这个观念都同样具有吸引力。
它还引发了无数的争论、攻讦、大胆推测和认真考察。
何况,这个观念还直接冲击着我的考察工作,因为它引出了一种引人入胜的可
能性:摩西作为精通埃及“神圣科学”的魔法师,他所掌握的知识和技术,难道不
可能比迄今被考古学家承认的更多吗?他难道不会用这种知识和技术去制造约柜吗?
这个假说,值得去做进一步的考察。但我很快就发现,古埃及人究竟取得了哪
些技术成就,在这一点上存在的问题,和它的答案中存在的问题一样多。
例如,我们很清楚,古埃及人是聪明的金属工匠――他们的黄金饰品尤其精美,
显示了后人鲜有匹敌的工艺水准。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从最早的时代起,古埃及人的铜制工具就具有非常坚硬的
锋刃,甚至能切割片岩和最坚硬的石灰岩。我了解到,现代的铁匠是无法打造出如
此坚硬的铜制工具的。同样,人们还认为,任何“失传的工艺”所包含的知识,与
其说都涉及工具的制造,不如说是涉及石匠现场使用工具的方式。
研究过许多现存的象形文字及纸草书文献以后,我已经毫不怀疑:古埃及人
(至少)是现代意义上的中级数学家。他们使用最小整数分数,并且似乎发明了一
种特殊形式的微元微积分学,它使他们能计算出复杂物体的容积。他们很可能在古
希腊人以前2000多年已经懂得如何使用超验的数字。根据任何圆形的直径去求出周
古埃及人的天文观测学,是他们很早就取得重大领先地位的又一领域。美国的
一位科学史教授兼古代计量研究专家里维奥?斯台奇尼曾说:“古埃及祭司早在公
元前2200年就开始运用天文学技术,这使他们能够计算出经纬度一度的长度,误差
达到几百分之一英尺。其他的文明在几乎4000年内都没有达到这个成就。”
古埃及人还精通医学:他们的外科医生能做各种困难的手术;他们对人体神经
系统的知识也十分完备;他们的药典中有首次使用数种著名药物的记录。
我找到了许多进一步的证据,它们都说明,欧洲人还处于野蛮状态时,埃及人
的知识已经处于相对先进的状态了。但在我看来,没有任何资料暗示古埃及曾存在
今天可以被看作真正令人吃惊的任何科学;而古埃及技术成就的任何分支,也都没
有复杂到足以造成约柜释放的那种巨大能量的程度。尽管如此,正如我已经说过的
那样,人们还是坚信,古埃及人当时的确在守卫着一种“伟大的秘密学问”。这个
信念广为流传,几乎成了不刊之论。
我很清楚,这样一种热忱的信念,与其说来自对经验性事实的理性权衡,不如
说萌生于一种潜意识的愿望,即美化人类的过去。这当然是正统考古机构大多数成
员的观点,其中许多人都把“伟大的秘密学问”论视为胡说八道。他们宣布,在一
个多世纪的艰苦发掘和详细考察中,并没有发现埃及的任何非凡之处。
我虽然天生喜欢探究,又讲求实际,但我必须承认:我对埃及这块美丽而古老
的土地做过几次考察之旅,我到处看到的实际证据使我坚信,学术界并没有回答出
全部的问题,还有许多问题有待回答。对古埃及人成就的某几个方面的研究之所以
可悲地落后,完全是由于它们超出了传统考古学的范围,或许也超出了其他一切已
被接受的学术考察形式的范围。
埃及的三处古迹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一处是凯尔奈克神庙建筑群,另
一处是撒卡拉的佐泽法老“台阶式”金字塔,还有一处就是开罗郊区的吉萨大金字
塔。这些宏伟的石头建筑,突出显示了原始力量、精妙优雅、堂皇壮丽、神秘莫测
和亘古不朽的特殊魅力。
我认为,这个效果来自他们运用了关于和谐与比例的一种高度发达的高级知识。
我们完全有理由说,这种知识已经发展成了一门科学。这门科学结合了工程学、建
筑学和设计学,无论以哪种标准衡量,它都堪称出色。在唤起宗教敬畏感的能力方
面,从来没有任何建筑成就能超过这门古埃及科学所取得的成就;在欧洲,只有中
世纪的哥特式大教堂(如法国的沙特尔大教堂)的成就可以与它相提并论。
这难道只是巧合吗?埃及的纪念碑群和哥特式大教堂的效果基本相似,这难道
是纯粹的巧合吗?两者之间会不会存在着某种联系呢?
我很早就认为这两者间的确存在着联系,并且认为,圣殿骑士通过他们在十字
军时期的发现,可能弥补了一个遗失的环节,那个环节就在传送秘密的建筑学知识
的链条上。
在凯尔奈克神庙,我缓步地穿过那些海市蜃楼般的塔门,进入“大庭院”,经
过“多柱大厅”林立的高大石柱,不禁想起,圣殿骑士教的保护人、克莱沃的圣?
伯纳德曾经把上帝定义为“长度、宽度、高度及深度”――一个基督教徒的如此言
论的确令人惊异。我也无法忘记,圣殿骑士们本身就是高超的建筑工程专家兼建筑
设计师,而圣?伯纳德所属的西妥教团,也在人类成就的这个特殊领域出类拔萃。
然而,在他们存在的几个世纪和数度文明以前,古埃及人早已经是建筑科学的
第一流大师了。他们是世界上第一批,并至今依然是最伟大的石头建筑巨匠。不仅
如此,他们留在身后的那些纪念碑群还是笔墨无法形容的,并且与时间同在。这方
面的典型实例就是雄踞凯尔奈克神庙建筑群的那两座高大的方尖碑。
当我参观那个神庙时,它们令我格外关注。我发现,其中的一座是图司莫西斯
一世法老(Tuthmosis I,公元前1504年―公元前1492年)竖立的,另一座是哈谢普
苏特女王(Hatshepsut,公元前1473年―公元前1458年)竖立的。两座方尖碑都是
完美的独体石碑,是从同一块粉红花岗岩板上雕凿下来的,前一座高达70英尺,重
约143吨;后一座高达97英尺,重约320吨。
从这里再向南走几分钟,我发现了第三座方尖碑,它的下面是一个圣湖,神庙
的祭司在那里举行复杂的净化仪式。这座石碑已经倒塌折断了,但其上半部分的30
英尺依然完好,还有个尖尖的塔锥体碑顶。我按照随身携带的导游手册上的指导,
迈进了这座倒塌石碑周围的护绳,把耳朵贴在碑顶上。然后,我一边用手掌敲击这
块花岗石,一边谛听,无比神往:整块巨石回荡着深沉的低音,宛如一件奇特而庞
大的乐器。
我认为这种现象并非偶然。相反,制造一座如此精美的独体石碑(而本来只需
把水泥块垒在一起,即可造成同样的视觉效果,)需要万分精心和高超的技术,而
惟有古埃及人想使一整块巨石产生某种特殊的性质,他们这样做才有意义。
无论怎样,竖立这些优雅而毫无假疵的石碑,其动机绝不仅仅是出于审美的考
虑。我了解到,这些方尖碑并不是在本地做成的,而是通过水路从花岗岩采石场运
来的。那个采石场位于此地以南200多公里以外。
尼罗河就是既宽且深的公路。因此可以做出一个合理的假设:这些方尖碑被装
上驳船以后,让它们向下游漂流并不太困难。但我认为更难以理解的却是:古埃及
人是如何把这三根庞大的石针放上驳船,又卸在目的地上的呢?
采石场上还留着一块独体巨石,只从岩基上雕凿了一半,因为它没有完成就折
断了。但是,如果它被完成,它将是一座高137英尺、基底厚达将近14英尺的方尖碑。
显然,这个重达1168吨的庞然大物起初是要被运到某个地方竖立起来,因此就
出现了一个极难做出确切解释的问题:(考古学家认为)古埃及人当时连简单的绞
盘滑轮系统都没有,他们将如何完成这项工作呢?我知道,仅仅让如此巨大的石块
移动几百英尺,这已经使一群装备着最复杂、最强大的机械设备的现代建筑工程师
智穷力竭,更不用说把它运到几百公里以外了。
同样令人困惑不解的是:这些独体巨石运达凯尔奈克神庙以后,古埃及人究竟
是用什么方法,把它们如此精确地立在基座上的?
一座神庙里有块浮雕,表现的是法老只用一根绳子就竖起了一座方尖碑。让浮
雕上的统治者摆出英雄般的姿势,这种手法极为普遍。这块浮雕的意图也许仅仅是
象征性地表现一个劳动过程,而那项工作的真实情况却是几百名训练有素的劳工合
力拉着许多条绳索。不过,我还是认为他们的办法绝不仅仅是用绳索拉。
经验丰富的考古学家约翰?安东尼?韦斯特认为,法老和祭司们事先就掌握着
一种被称为“Ma'at”的原理,它常被翻译成“平衡”。他指出,这条原理可能被应
用于一些实际的领域,“古埃及人懂得并运用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机械平衡技术”。
这种技术使他们能够“轻易而精确地操纵这些庞大的石块……被我们看作魔法的东
西,对古埃及人不过是方法而已”(韦斯特:《古埃及旅行向导:古埃及圣地旅游
手册》,1987年伦敦版,第109页)。
如果说,这些方尖碑时常像是一种几乎为人力所不及的技术的产物,那我便不
得不承认,埃及的金字塔则在各个方面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现代埃及学的奠基人让
?弗朗索瓦?尚博良(,法国埃及学家,曾破译金字塔经卷的象形文字
――译者注)曾说:“古埃及人像百尺巨人那样思考,而我们欧洲人则只是利利普
特人(Lilliplltians,英国作家斯威夫特小说《格利佛游记》中的小人国居民。此
处泛指侏儒――译者注)。”
我第一次走进吉萨大金字塔的时候,确实感到自己像个利利普特人――身材矮
小,战战兢兢。使我诚惶诚恐的,不单是这座石山的体积和尺寸,还有那种几乎可
以触摸到的、由历史沉积起来的厚重感。
我上一次来大金字塔,只参观了塔外的建筑,因为当时我根本不想加入正涌进
里面去的大群游客的行列。不过,在199o年4月27日早晨,我却设法用一点贿赂买通
了看守人,独自进入了这座宏伟建筑。几串低瓦数灯泡发出昏暗的光亮,我尽量弯
着身子,以免迎面撞到岩石上。
我沿着阶梯,向上攀登了129英尺,又穿过比较宽敞、长157英尺的“大走廊”,
终于来到了所谓的“国王墓室”。这是个长宽为2:1的长方形大厅,其地面长34英
尺4英寸,宽17英尺2英寸。大厅穹顶位于大金字塔的正中心,由9根独体花岗岩石柱
支撑,每根重约50吨。
我记不清自己在那里呆了多久。那里的空气弥漫着发霉的气味,并且十分温暖,
如同某种巨兽散发出的气息。我四周一片死寂,寂静仿佛深深地包围了一切,没有
这时,出于一种我无法解释的原因,我走到了大厅地面的中央,发出一声持续
的低音喊叫,那声音就像凯尔奈克神庙那座倒塌的方尖碑发出的歌声。四壁和穹顶
仿佛把我的喊声收集起来,汇聚起来,加以放大,然后掷还给我,使我的双脚、头
颅和皮肤感到了一阵反复的震颤。我像被电击了一样,觉得自己被充满了能量,既
兴奋又平静,犹如即将得到某种启示,它既无比重要,又绝对不可避免。
1990年我参观吉萨的大金字塔以后,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因此用了好几个
星期的时间去研究它的历史。我了解到,这座大金字塔是公元前2550年前后为胡夫
法老(即齐奥普斯法老)建造的――他是埃及第四王朝的第二位法老――它也是世
界上最大的人造石头建筑。
考古学家们一般都认为,建造这座金字塔的目的仅仅是作为陵墓。但是,这个
推断却完全不可理解,因而使我感到震惊――因为其中从未发现过任何法老的木乃
伊,只是所谓的“国王墓室”里有一口棺椁,模样寒酸,未加装饰(并且,公元9世
纪一个统治埃及的阿拉伯人凯里夫?阿尔一玛姆带领一队挖掘手首次开棺时,棺中
还空空如也)。
我进一步研究这个题目,于是弄清了一点:建造大金字塔的真正目的,这其实
是个引起过许多争论的问题。争论的一方是些最正统、最平实的学者。他们认为,
大金字塔仅仅是一座陵墓。另一方则是些所谓“金字塔学家”,这是些天启派信徒。
他们认为,这座庞大的金字塔的每一个微小部分都是某种预言和符号。
这后一派的愚蠢,大概可以用一位美国批评家的话作个概括。他指出,把数字
排列起来,这几乎可以证明一切事情:“若使用一种恰当的度量单位,那么,邦德
大街(伦敦的一条商业街――译者注)街灯的数目,或者泥浆的比重,或者成年金
鱼的平均重量,都肯定恰好等于伦敦到廷巴克图(马里中部城市――译者注)的距
这个评论当然十分正确。尽管如此,我还是能看到,金字塔学家们关注的某些
惊人特征的确不太像是巧合。例如,交叉于大金字塔的经纬线(北纬30度、东经31
度)所穿过的干地的确多于其他经纬线。这表明大金字塔位于可住人地区的中心。
同样,如果在地图上画一个向北的象限(即一个蛋糕片形的1/4圆),使其轴线位
于大金字塔,那么,这个象限便会囊括整个尼罗河三角洲。还有,吉萨的所有金字
塔都和四个基本方向(东西南北)一致。在发明指南针的公认日期前那么久,古埃
及人已经取得了这项大地测量学的特殊成就,我认为极难对此做出解释。
然而,大金字塔最使我兴味盎然的,却完全是它的规模和视界。它占地13.1英
亩,我也了解到其核心建筑至少用了230万块石灰岩巨石,每块重约2.5吨。当年为
希罗多德提供情况的是一位埃及祭司,他曾说,为建成大金字塔,10万劳工花了20
年的时间(他们只在每年的三个月农闲时施工),他们使用的建筑技术包括“用短
木段做杠杆”,用来把那些巨石从地面举起来。
后世的研究者没有一个能猜出这些“杠杆”究竟是什么样子,以及古埃及人到
底如何使用它们。不过,丹麦工程研究所的土木工程师卜加德一汉森曾做过一个计
算:除了清理场地、采石、平整上地以及其他必要的工作,每天还必须垒起4000块
巨石,即每一分钟要垒起6.67块巨石,这样才能保证用20年建成大金字塔。他的结
论是:“总之,我认为,必须汇集居鲁士大帝(公元前559一前529,波斯帝国国王
――译者注)、亚历山大大帝、朱利叶斯?恺撒、拿破仑和威灵顿(,
英国将领,1815年曾在滑铁卢击败拿破仑――译者注)的天才,还要调配适当,才
能组织起一支能够要完成这样一项工程的大军。”
我后来了解到,一些日本工程师最近曾尝试建造一座大金字塔复制品,高35英
尺(比大金字塔小得多,大金字塔高481英尺5英寸)。他们只使用经考古学家证实
的古埃及第四王朝的技术。结果证明,在这样的限制下去建造大金字塔复制品是完
全不可能的。于是,他们便把现代的运土机、采石机和举重机运到了施工现场。但
工程仍然没有取得多少进展。最后,他们只得难堪地放弃了这个计划。
总之,大金字塔(连同它的许多谜团和奥秘)告诉我的是:古埃及人绝不像通
常被形容的那样,仅仅是些“精通技术的古人”,他们必定掌握着某种特殊的科学
知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约柜的可怕威力便完全可能是那种科学的产物,而摩
西很可能就是实践那种科学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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