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小城故事多 邓丽君?

第15章节 悲哀调研员_小城故事多_青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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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15章节 悲哀调研员 (作者:雪雁书友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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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黄自彬局长退居二线当调研员以后,工作压力几乎没了。但心理压力与日俱增。先说车子问题。以前自己在位时,每天早上七点半,局机关驾驶员许兴旺就准时把“桑塔纳”轿车开到了自己的小院院墙外等候。可现在,物是人非,驾驶员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把鸟枪换大炮的“雪佛来景程”轿车开去了“官家楼”恭候艾晴去了。不少部委局行都有一个没行文的潜规则,当局长和几个副局长同坐一辆官车时,副驾驶那个座位,铁定是正局长的专坐。副职们个个都识趣儿,知道自个儿该吃几碗饭。副职们个个都会换位思考,站位、坐座位时,准敢逾越正职的啊?有些个财大气粗的部委局行,不论正职、副职,每人配一辆官车,这个潜规则不适用。因为,按常规,副驾驶座位是秘书坐的,首长位应是后排靠右窗这个位子。大昌县文化局穷,仅有一辆官车。所以,这个潜规则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没退位时,“桑塔纳”的副驾驶座,铁定是黄局长的。而现在的“雪佛来景程”新车,他一次也没坐过。每次骑着自行车去上班或下班时,黄局长每每看见官车,心里总是感慨万千。黄局长嘴里经常自嘲地挂着那句:“调研调研,‘调’到才研。顾问顾问,‘顾’到才问。”但上班他还得去。只不过那间非常熟悉的“局长办公室”他尽量不进去,因为一进去,触景生情,心会很痛。这天下午,局机关党支部会议正在召开。艾晴局长正在讲话。天上突然乌云密布,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黄局长没吭声,站起来轻轻地离开了会议室。若在以前,下冰雹又何妨?司机小许可以开车把他送到家门口。今非昔比,加之没带伞,只得早走。散会时,天空的乌云好像已经压在了高层建筑的顶楼上。雨已经开始下了。艾晴四处找黄局长,又叫司机许兴旺大声喊,不见人,也没见他应声。问及,有人说,黄局长好像骑自行车刚走。艾晴急忙对许兴旺说:“许师傅,快去追黄局长,一定要送他到家门口!”许兴旺急忙开车去追黄局长。“雪佛来景程”刚开出局机关大院,大雨便倾盆而下了。许兴旺开着车在那条熟悉的公路上搜寻那再熟悉不过的骑自行车的人。可就是一直未见到。直到开拢了黄局长的单元门口了,仍然未追上。许兴旺没有料到,下大雨时,黄局长正在路边一家商店门口躲雨。他远远地看见车标是个十字架的“雪佛来景程”从文化局大院开出来,不是走的艾局长回家的右边,而是左转弯过来了。黄局长一反常态地直往商店后面躲。他心里飞快地盘算过,一正三副四个局长今天都到了会,若自己上前拦车要搭车,难道让哪个副局长去钻后备箱不成?!许兴旺追黄局长没追上,便驱车急忙赶回局机关接艾晴局长。可是,等他回到局机关时,早已空无一人。他一打艾局长的电话,才知艾局长心里惦记着楼顶晒的棉絮,打了个出租车先走了。司机许兴旺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再说说房子。黄局长住的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文教局修的福利房。当时国家有明文规定,县团级领导干部居住不能超90平方米。科级干部不得超过70平方米。科员住宅面积更少。黄局长住的是两室一厅的老式红砖楼房,建筑面积69平方米。他有一儿一女。孩子小时,倒没什么。几十年过去了,儿女也都长大成人,安家立业了。女儿出嫁了可以不管,儿子是化肥厂的一个工人,没住房,只好成了“啃老族”。儿子很快地结了婚没几年又给他生了个胖孙子。这一很现实的问题就来了,住房太小,住不下了。儿子黄彪每天一有机会就在父亲面前念叨,人家那些正局长有几套房几套房,咱们家老爷子也许是全大昌县正局级领导住房面积最小的。黄彪说的真是实情。黄局长也曾试着想向县里有关领导反映自己一家三代人的住房紧张问题,但他一直难以启齿。因为他又想到的是,自己有两个同学,担任的也是科局级的厂长,矿长,他们不但没有享受到政府的一套福利分房,而且后来企业全都破产了,厂长、矿长职务也丢了,每人月只领很少一点儿破产企业退休金,更惨。就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心态支撑着黄局长,住房紧张的事儿就一直拖下来了。时间跨入21世纪,房改政策全国铺开了。黄局长也就彻底断了依靠组织解决住房紧张问题的念想。可是到了2001年的今年,自己卸任了,年轻的艾晴接替了他的职务。才没几个月,听说艾晴居然放弃了公安局的住房,搬进了建筑面积130平方米的“官家楼”!黄局长恨自己生不逢时,晚生十年该多好!房子问题,成了黄局长,不,准确地说,成了黄调研员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2儿子黄彪也让黄局长伤透了脑筋。干部子女在中学六年学习时,好多是“菜鸟”,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说干部子女智商低下,而是干部子女具有天生的优越感,加之家庭条件好,导致在学生时期学习最艰苦、竞争最激烈的6年中学时期,缺乏刻苦学习的动力和毅力,不像平头百姓家庭中家长对子女灌输必须走“只能靠自己取得好成绩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养活全家人”的自古华山一条路。干部子女都有无后顾之忧的心态,考不上大学无所谓,老子、老娘们会给自己安排好工作的。黄彪高考落榜以后无心再复读,他自己最了解自己,再复读也白搭。于是,在家待着,就等父亲给他通关系找路子。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刚进入改革开放年代不久,一些企业率先开始步入改革的进程。当时,化肥厂是大昌县盈利大户,经济效益相当好,工人的工资、奖金在大昌县境内最高。当时,化肥厂为了扩大再生产,便开始了招工。黄彪作为官家子弟,很顺利地被招进了工厂,当上人们非常羡慕的化肥厂工人。也就是在八十年代中期,大昌县几家银行、工商局下属的工商所、县司法局的下属公证处、律师事务所等单位也在招工。而当时以上这些单位还是拿死工资吃饭的事业单位,既没一分钱奖金,又没工作服、皮鞋、劳保、更无发茶叶、白糖清凉饮料,冬天发焦炭烤火等职工福利,所以官家子女弟一个也不愿意去,到这些当时穷得叮当响的事业单位去报名应招的,全是一些平头百姓的子女。世事难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进入九十年代后期,当时风光无限的一些企业在改革的浪潮中折戟沉沙,成了亏损或破产企业。黄彪眼瞅着自己以前的同班同学,家里父母亲都是平头老百姓,当年因无后台和关系到国有企业端“铁饭碗”,而去了什么工商银行、工商所,公证处、建委下属的质检所、车管所的人,如今个个都了财,个个都高人一等。而自己身为正局长的公子,却落得个亏损企业的职工,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要车也没车。如果不是妻子在人民医院当五官科医生,一家人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黄彪和他父亲黄局长一样,每每想到十多年前发生的招工抉择的事,总是连肠子都悔青了。最近,为儿子非要买家用小轿车的事儿,一家人闹得乌烟瘴气。官家子女的优越感和虚荣心是穿起连裆裤的。黄彪的好多高中同学都买了家用小轿车了。大昌县城也不大,他三天两头地在城里碰见同学开着私家车兜风。黄彪见了,总是恨得牙根子发痒。高中的同学们周末经常搞“同学聚会”。每次聚会时,不管在高档酒楼、饭店或是农家乐,其他多数同学都是开着自己的私家车到场,而黄彪呢,还是几年如一日,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到场,把他的自尊心伤到了极点。所以,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尽快买辆私家车。半年以后,取得了驾照的黄彪正式向父母提出来要买一辆私家车。谁知道,当父亲一听,当场拒绝,说道:“买私家车,你做梦去吧!你有钱买车,那你为何不去新城区买套住房,让老子也享受享受?”黄彪说道:“房子几十年都坚持过来了,家用轿车是家庭生活的心需品,现在好多家庭都买了私家车了。而且我想了下,我们父子俩都急切需要私家车。爸,你瞧你吧,一个正局长,去挤公交车吧,经常在车上碰见熟人,心里难受,以前在位时多威风呵,官车接官车送。可现在不当官儿了,来挤公交车,多掉价。你骑自行车吧,日晒雨淋的,也不是个事。我呢,上班到郊区去了,骑自行车也难受。我们家里要是买了轿车,综合利用价值高,我每天早上先开车送你去文化局上班,然后我再去厂里上班。下午我又开车来接你回家,多好哩!”黄局长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子,你站在你那个角度来想问题,当然有一定道理。但是,这个……这个,你也该站在老爸这个角度去想一想啊?如果我以前不是当正局长,或者说准确点儿,我以前如果连副局长都没当,今天我保证同意你买私家车!这个……但是,你想过没有,假如你买了车,别人该如何议论,又该如何去猜测?文化局那个诗人牢骚客阳普说过一句话,‘哼,共产党的官儿,闭起眼睛随便抓几个来判刑,都没得冤假错案。’这句话在大昌城里传了好久。你一个工人每个月仅一千多元钱,还要养儿子,还敢买车?人们不会诅咒你,只会诅咒我。所以,这车,你不应该买。”但一想到自己的一些同学对自己那种鄙夷的眼神,黄彪仍然执意要买,且不能买挡次低价格低了的国产车,至少要买十几万元的合资品牌车。一家之长的黄局长坚决不松口。他不松口,老伴儿就不敢去取钱交给儿子去买车。老伴儿在晚上曾经站在儿子一边劝老公松口,黄局长说道:“你个老东西咋个也跟着起哄呢?你想把我送进监狱啊?这个……这个,你平时不读书不看报不关心国家大事,全国这种案例还少了吗?不少当领导的在位时位高权重,关系网、保护伞都很到位,没人敢动他。但是,一旦退位或调离以后,这个……这个,检察院的就开始查他、办他!那个广西王‘成克杰’不是如此吗,他还是个正部级哩,都被判了死刑!我算老几,区区一个科局级,而且下了岗的科局级,哪个来保我?”老伴儿是世界上最清楚老公的人,因为老公从政几十年,绝对不敢拍胸脯,他是一个两袖清风的清官。从此,老伴儿与黄局长结成了统一战线,坚决不同意儿子买车。3黄局长在心底里经常抱怨,组织部门的干部政策缺乏人性化,这些局长们退居二线当调研员、副局长们退居二线当副调研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一到退位年龄,就退位和退休一起办该多好呵。可现如今的干部政策是退位不退休,使得全国数以百万计的官员退位后因未退休而必须继续上班。这退下来的曾经的官员们,个个虽然在嘴上冠冕堂皇地说什么“无官一身轻”呵,“老同志不让,年轻人怎么能上”呵,可心里却在想,这“虎落平阳被犬欺,脱毛的凤凰不如鸡”的滋味真不好受。难怪有人说,中国人的神经病最多。这数以百万计的退位的官员们,就牵涉到几百万个家庭,这几百万个家庭幅射开来,又会影响到亲家一家人,儿媳的兄弟姐妹,女婿的兄弟姐妹等好多家人。官本位的失落感,会传染一大批人。莫说小小的科局级干部心态不平衡,一些个受党培养多年的县级领导一样的有切肤之痛。大昌县的老县长牟县长,是人们印象中的“草鞋县长”,退休后快20年了,还住在上世纪八十年初修的红砖楼房。有当年共事的老同志偶然在医院碰了面,老同志招呼他说:“牟县长,你还好啊?”牟县长一本正经地回答:“身体还可以,没什么大病。这都得感谢我们那个时代,全是穿草鞋走路下基层。就是穷啊,衣服裤子都没有穿了呵!”还有已退休二十多年八十多岁的老人大主任付主任,是抗日战争时期入党的“38式”干部,解放战争时期的战斗英雄,曾光荣负伤二十多次,至今身上还有弹片没取出来。付主任是五六十年代的正县团级领导干部,也是大昌县资历最老的领导。每一次年关将至时,县委县政府都要请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老领导参加“春节团拜会”。在每一次的团拜会上,付主任他老人家都要发言。他的发言全是用迫击炮、山炮、榴弹炮轰:“现在的风气很不好吗,啊!连村长都买公务用车来开啦!”他还一本正经地问旁边的人,问清楚了又向在座的一百多人解释:“啊,村长,十品官儿了,居然可以坐官车!以前,我们大昌县,才一辆吉普车!而且,副县长、副书记还不能坐!”他边说,边用手中的拐杖“咚咚”地用力杵地板。他这一番炮轰,旁边的县委汤书记、县长洪兴川只好笑着点头陪笑脸。当时,黄局长在场,黄局长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说:“幸亏他是‘付大炮’呵,若是‘正大炮’,也许要把这团拜会轰垮啦!”黄局长每当想起县里那几个老领导,他们都有怨气,我心里有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虽然,黄局长经常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总会遇上一些事儿。一日,邻县文化局的王局长和分管电影的伍局长一行来大昌办事,顺道来文化局拜访。艾晴局长不在,由叶士林副局长在会议室接待客人。待宾主坐定,一阵寒暄过后,来宾王局长提出想见见黄自彬局长。叶士林很想说黄局长今天不在,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因为黄局长此时正隔壁调研员办公室。于是,叶士林去把黄局长叫了来。多年的老朋友见面,好亲热。黄局长与两位来宾聊得炎热,反而把叶士林晾在一边了。叶士林灵机一动,有了个主意。他出了会议室,来到走廊尽头,摸出手机给司机许兴旺打电话:“小许,我叶士林。你现在在哪儿?”许兴旺说:“叶局长,艾局长在人事局开会,我在等她。”叶士林说:“你记住,11点半时,你准时打电话到局办公室,不要用手机打,办公室电话有来电显示。用旁边的公用电话打,就说找黄局长。我要把他支开。他来接电话时,你不出声儿就ok了。”许兴旺说:“叶局,我明白了。但是,办公室毛主任她能听出我的声音呀?”叶士林马上有了主意:“你嘴里包一坨卫生纸说话,你也别叫毛主任。她听不出是你。”许兴旺回答:“好,就这样。”会议室里,黄局长与远道而来的客人谈兴正浓。11点半,毛小会准时来会议室门口喊:“黄局,请你接电话。”黄局长问:“谁找我?”说着站起来离开了。毛小会回答:“他没说是谁。”黄局长来到办公室,抓起电话问:“你好,请讲。”对方没吱声,但又没挂断电话。黄局长再问:“喂,你哪位,说话呀。”对方仍然没吭声,电话仍没挂断。黄局长生气了,用力一放电话,说道:“神经病!”黄局长刚一起身去办公室接电话,叶士林马上站起身请来宾两位局长动步,一起去城郊特色菜饭店吃饭,并说道快走,艾局长已先去了。客人王局长壮起胆子说了句:“把黄局长也捎上吧。”叶士林马上接口道:“下次吧下次,主要是我们局的车接艾局长去了,你们的小车又坐不下,我们局分管电影工作的钱局长也得去。”客人无语了。等黄局长接了电话回到会议室,已没人了。4今年春节机关吃团年饭时,更是发生了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局机关全体干部职工及家属聚集一堂,灯红酒绿,推杯换盏,喜气洋洋,大家都沉浸在辞旧迎新的热烈气氛中。艾晴局长在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祝酒辞过后,大家开始开怀畅饮起来。先是艾晴与三位在职副局长代表机关给各位干部职工和家属们拜年,接下来,各位科长、科员也开始互相敬酒。这酒席上敬酒本是人之常情,黄局长是最熟悉的了。只不过他要把握时候。等科长们都敬了酒,黄局长认为自己可以开始敬酒了。于是,他拿起饭桌上的大半瓶白酒,同时拿起自己的酒杯,向局长们那一桌走去。照例是场面上的客套话,照常是每个人都是一张笑脸。在跟艾晴两夫妇敬酒碰杯以后,黄局长又给叶士林副局长的酒杯里倒了一点酒,他对叶士林说道:“叶副局长,敬你。”叶士林一听,心里顿时不高兴。文化局二三十个干部职工,包括艾晴局长在内,在场面上都称呼叶士林为“叶局长”,今天这个黄老头居心叵测一点不给我面子哩。好,你给我八尺,我回你一丈。叶士林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来,勉强地与黄局长碰了一下杯,黄局长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干了。而叶士林呢,他竟抬起右手端起自己的酒杯往右肩后面地上一倒。叶士林的举动,好些人都看见了,看见的人心里一阵阵发冷。黄局长也看见了。还有一次,周末的下午,局里的工会组织到城郊鱼塘钓鱼。叶士林不一会儿钓到了一条两三斤重的草鱼。“马屁精”许兴旺讨好地问道:“叶局长,你这条鱼拿回去是养着呢还是把它吃了?”叶士林看了一眼对面鱼塘的黄局长,话外有音地说:“哼,我不想吃它时,它可以自由自在地活在我的水缸里。我高兴了要吃它,它就得死!”黄局长完全听明白了叶士林话中有话,不禁一阵心悸。好半天,都处于神思恍惚之中。结果,那个半天,黄局长一条鱼也没钓上来。艾晴局长知道了叶士林副局长一二在,再而三的给黄局长以难堪后,曾个别找叶士林谈话。谁知,叶士林竟矢口否认,还说是黄局长悲哀,心态不平稳,自己太小心眼儿。不久,叶士林与黄局长的关系有了一次转机。那天晚上七点钟左右,黄局长在看新闻联播,座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黄局长自从退居二线以后,家里的座机是好多天都不响一次了。黄局长抓起话筒一听,竟是叶士林的夫人打来的。黄局长心里直纳闷儿,叶夫人是从来没打过电话到我家来的,他问道:“哦,叶夫人呵,什么事儿,请讲。”叶夫人说道:“黄局长,有事求你了。刚才老叶吃鱼时不小心被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已经喝了半斤醋了吧,还是不行,鱼刺还卡在喉咙的。我知道你儿媳妇是人民医院的五官科医生。想求求你儿媳妇,救叶士林一命。”黄局长一听,不假思索地急忙对叶夫人说:“没问题,你赶快送他去人民医院,我马上叫儿媳妇往医院赶!”儿媳妇本来今晚上没上班,父亲的安排她不敢怠慢。经过紧急抢救,卡在叶士林喉咙里那根鱼刺取出来了。叶士林从手术台上下来时,连声说感激不尽的话。第二天上班后,叶士林专门来黄局长办公室,以示谢意。那神情、那语气,是黄局长自退位以来,一直未曾见过的。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转这句话,叶士林从此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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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暗访黑医窝点 第二节 小城故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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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暗访黑医窝点第二节 小城故事多那时候我没有相机,无法拍摄下这些绝美的风景。这些绝美的风景只保存在我的心中。当我老了,当我坐在阳光下回首往事的时候,它依然是绝美的。欧阳叔比霍叔年轻几岁,他一生走南闯北,到过很多地方。和沉默寡言的霍叔不同,欧阳叔谈锋甚健,见多识广,听说他后来还在民俗博物馆上班过。和霍叔相同的是,欧阳叔也是单身。在霍叔这里,我还认识了欧阳叔。霍叔是一个异常豁达的人,他总是笑眯眯的,像一只躺在阳光下的老猫。他从来不会生气,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会让他生气。霍叔一天到晚都泡在茶馆里。茶馆的门口有一棵老榕树。老榕树垂下长长的气根,像珠帘一样遮掩在茶馆门口。南方的夏季异常漫长,南方的天气非常炎热,而浓密树荫下的茶馆,却显得异常凉爽。所以,每逢黄昏时分,茶馆门前的榕树下,总会聚集一群人。回来后,霍叔的命运发生了变化,历次运动中,霍叔都被审查、被批斗,一直到了改革开放后,霍叔才得到解放,才享受到了一个正常人应该拥有的平安和宁静。距离这座城市上百里远的地方,有一座海岛。海岛上有一些渔民,下海捕鱼和织补渔网是他们所有的工作。我曾经用了三天三夜,沿着海岸线,围绕着这座海岛走了一圈。当地渔民说,我是第一个走遍全岛的人。磨刀老人的生活对我具有极大的诱惑力。我无数次幻想着能够像他一样走遍长江南北长城内外,可惜我要工作,要养家糊口。我只能把浪迹天涯的梦想收藏起来,等到像他那样的年龄时,再付诸行动。南方人乘船,北方人乘马。南方水乡河网密布,降水丰富,船就成为了交通工具;北方草场一望无际,气候干旱,人们就以马代车。曹操的83万军队纵横北方,而到了南方就不适应了。所以乘船乘马,各有利弊。听别人讲,霍叔年轻的时候被抓壮丁,跟着部队,从南方一直开到了东北,在大黑山被林彪的部队包了饺子,于是就地起义,参加了解放军。建国后,东北一些部队开赴朝鲜,霍叔也去了,在零下三十多度的酷寒中,被冻僵了,后来就被美军俘虏了,关在巨济岛。后在甄别俘虏中,霍叔不愿意去台湾,一定要回到祖国的怀抱。欧阳叔说,现在,南方人要找北方的历史,只能去北方的古村落;北方人要找南方的历史,也只能去南方的小乡镇。这一二十年的过度开发,已经割断了中国5000年民族文化的纽带。欧阳叔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可是,在说话的间歇中,他总是在费力地咳嗽着,涨得满脸通红。说起北方和南方的区别,欧阳叔娓娓道来:不能去遥远的地方,我可以去周边旅游。后来,我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最后的胜利。我先将背包扔到断崖对面,再将衣服脱下来扔过去,然后退后十米,快速奔跑,赤条条地跳过去。我的身体呈现出一条抛物线,像石块一样落在了对岸。我的手指紧紧抓住对岸的岩石,拼尽全力爬了上去。我气喘吁吁地躺在岩石上,全身累得几乎虚脱,身体下面,就是刀砍斧凿一样的断崖,风声呼呼,涛声拍岸。欧阳叔说,总而言之,南北方的种种差异,是由于地域原因造成的。南方人和北方人各有特色,你不能说谁就好谁就不好。这群本地人的关系盘根错节,每条街道每条小巷都有他们熟识的人,都有他们的消息源。这间茶馆是这座城市每天民间新闻的集散地。这些新闻是很难在报纸上和电视里看到的,它异常鲜活、异常生动,它是真正的来自民间的“民生新闻”。那座海岛上有些地方的风景非常恐怖,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那些地方从来没有人去过。它们静静地躺在海天一角,不为人知,就这样静静地走过了几万年,几十万年,任海水冲刷,雷电击打,阳光暴晒,风暴鞭挞……南方语言繁杂,北方语言单一。南方地形复杂,战争较少,所以一地一方言。福建沿海就有福州话、闽南话、厦门话;广东沿海就有潮汕话、广州话等。北方地势平坦,战争不断,民族大融合,所以语言就被同化,很单一。看看古代的战争,几乎都是在北方展开的,而南方地面发生的战争则相对要少很多。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磨刀老人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这辆自行车就像一个衣衫破旧但是神采奕奕的汉子。自行车尽管看起来饱经风霜,但是它结实耐磨,充满内涵。磨刀老人每年元宵节过后,就骑着这辆自行车从广西的老家出发了,车子后座上绑着磨刀石和开刃儿的工具。他每到一座城市,就会走到一家家饭店的门口,吆喝一声:“老板,磨刀来……”老板就会拿出菜刀。这家磨完了,再去下一家。多年后,我总会梦见自己那天跳过断崖的情景,梦中的我没有跳过去,像只断线的风筝一样掉落在了悬崖下,掉落在礁石上,无数只螃蟹争先恐后地爬上我赤裸的身体……我大喊一声醒过来,浑身都是汗水。霍叔偶尔还会唱起歌曲,声如破锣。他唱起电视剧《霍元甲》的主题曲:“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他眯缝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沉醉,宛如自己就是那个穿着长衫的霍元甲,也许还有那部古老电视剧中的女主角赵倩男……我听到霍叔总是翻来覆去地唱着这一首歌曲,他也可能只会唱这一首歌曲。有一次,我刚刚爬上一块巨大的礁石,突然看到,在热带暴烈的阳光下,无数只螃蟹,一眼望不到边的螃蟹在剑林一样的石丛中,慌手慌脚地爬来爬去,无数只腿脚都在乱动,无数个身体都在移动,无数双眼睛都在转悠。那种恐怖的景象,让我差点眩晕过去。几分钟后,这些螃蟹像层层叠叠的浪涛一样,卷进了大海里,海岸边只留下了白得耀眼的岩石和绿得刺眼的草丛。我想着,这些螃蟹一定有放哨的,它们一看到有人走近,就逃进大海里。可能它们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人,只要有异类走进,它们就会逃走。第二天,我就带着欧阳叔的CT片乘火车来到了省城火车站。CT片很大,不能折叠,我只能夹在腋下。霍叔没有“赵倩男”,他独身一辈子。我沿着海岸线一直行走着,有时候,前面是断裂的岩石,岩石下几十米处是波涛汹涌的江水,水面上还有露出来的礁石。我在断崖前停住了脚步,不知道何去何从。退回去吧,也许要多走几里几十里路;跳过去吧,又非常危险。那时候快到年末了,他们每天电话不断,都是部门要开年度表彰会议,邀请他们参加。在表彰会上,他们一手拿红包,一手拿通稿,胳膊上还会挎着年货,兴冲冲地满载而归。第二天的报纸上,就会出现部门名称和一大堆数字。这是每年年末,各种年度总结会上最常见的现象。我没有这样的机遇,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社会新闻,每天泡在霍叔的茶馆里,或者浪荡在小城的街巷,左顾右盼,打听线索。茶馆是站长的叔叔开办的,他姓霍,我叫他霍叔。今生,我再也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风景。此后,我所见到的风景都有人迹存在,而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肮脏的污染。人类在大自然纯美无瑕的脸上,刺砍出一道道龌龊的伤疤。世间万物本应和平相处,而造物主又是极其公平的,人类的暴行,总有一天会遭到清算。小城市的生活很悠闲,在那条街道上,我经常能够看到一些信步漫走的人。亚热带的和煦阳光打在他们的肩上,他们脸上带着陶醉的神情。走累了,他们就会坐在街道两边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是这条街道的风景,他们点缀了这条街道。年轻的时候,霍叔是“叛徒”,没有人敢嫁给他;现在到了老年,贫穷孤苦,更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了。磨刀老人一般会在一座城市停留一个星期,该磨的菜刀磨完后,老人又骑着自行车奔往下一座城市……就这样,每年的一月到六月,老人骑着自行车,驮着磨刀工具,从广西出发,经过广东、福建、浙江、江苏、山东、辽宁,他沿着海岸线走。而等到每年的七月,老人又骑着自行车向南走,依然是走一路磨一路,而快到腊八节的时候,老人也回到了家中。距离街道不远的地方,有一条非常寂静的巷子,巷子里开着有限的几间门店:一间茶馆,一间烟酒店,一家小饭店。霍叔是我遇到的难得的好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为难别人和伤害别人。他几乎没有任何嗜好,他唯一的爱好可能就是倾听别人说话。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在一言不发地倾听着,面容平静,一如枯井之水,不泛任何波澜。南方人好茶,北方人好酒。南方气候炎热,喝茶降温泻火;北方气候寒冷,喝酒增温保暖。地处亚热带的广东、福建,没有一家白酒厂;而东北、西北则鲜有茶叶厂。在这座城市里,我认识了很多很多朋友,有些朋友直到今天还在和我联系。这些人,都是传说中的底层人。而我好像只有在底层人群中,才有一种归宿感,才会如鱼得水。因为他们都心地坦诚,没有顾虑,一根香烟就能成为好朋友。新闻的体裁分为消息和特稿。我很多消息稿件,也都来自于霍叔这里。欧阳叔的经历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南方人普遍身材娇小,北方人普遍身材高大。南方气候炎热,新陈代谢加快,脂肪无法储存;北方气候寒冷,生命周期长,营养积累多。赤道上的人普遍寿命不到40岁,又黑又矮;而爱斯基摩人和俄罗斯人百岁寿星很多,身材又非常高大。在这座城市里,我还认识了另外一位走南闯北的磨刀老人。这种职业现在几近消失。在二十年前,南方的街巷经常会响起“磨剪子来——抢菜刀”的吆喝声,而现在,这种声音很难听到了。这群人基本都是本地人,年龄都和霍叔相当。他们也是茶馆的常客。在这里,我还见到了一处风景,非常美丽,它比我所见到的任何一张海滨风景照片都要美丽十倍以上。海水非常蓝,蓝得像将一片蓝天融在了海水里,蓝得通明透亮,蓝得让人心醉,让人不忍目睹。海水轻轻地拍打着沙滩,像母亲拍打着即将熟睡的婴儿,轻得连声音都听不到。沙滩一望无际,沙粒很细很细,掬在手中,就会从指缝漏下去。沙滩又非常纯净,没有任何杂物,这样的风景同样没有人打扰。沙滩在这里同样沉睡了几万年、几十万年,所以才会这样纯净美好。远处有一片树林,点缀在沙滩上,让这一切如同梦境。我的背包里装着一把一尺长的藏刀,还有一些干粮,再有一本书籍,我就这样行色匆匆地上路了。这把藏刀跟着我走了很多地方,现在还在我的书房里。在我收藏的几十把刀具中,唯独这把藏刀让我情有独钟。它是我用100元从一个藏族男人的手中买到的。南方人吃米,北方人吃面。南方高温多雨,水田河网,遍布其间,适宜水稻生长;北方干旱寒冷,气温较低,适宜小麦生长。吃惯了大米的人,就吃不惯面粉;吃惯了面粉的人,也吃不惯大米。所以,南方人来到北方,北方人来到南方,首先要解决饮食习惯。我突然想到欧阳叔是不是肺部有问题,力争要带着他去医院看看。那天,在当地医院拍摄了CT后,医生表示他看不懂“片子”,让欧阳叔去省会一家著名医院看看。我在海岸边还见到了一人多高的仙人掌。那种向外伸张的,张牙舞爪的尖刺同样让人恐惧。无数株高大的仙人掌枝蔓丛生,有的上面开着黄色的小花,有的还长了巨大的仙人球,有的是从枯萎的枝杈上重新生根生长。春去春回,花开花落,它们几万年、几十万年就是这样度过的。时间在这里凝固了,静止了。亘古以来的蛮荒让这些风景一成不变,却又令人惊悸。在这里,我欣赏到了绝美的不为人知的风景。欧阳叔说:“没事,很多年都是这样。”这个记者站只有三名记者,两名当地人,而我是外来户。这两名早到的记者垄断了市委市府的所有资源。市委市府有什么政策,他们总能从通讯员手中拿到文件和通稿。他们像防火防盗一样防范着我,害怕我会抢夺他们的新闻资源和新闻线索。其实,我和他们的新闻取向大不相同。我喜欢采写民间新闻。就是通常所说的社会新闻,我对他们那些干巴巴的时政新闻稿件,一点也不感兴趣。南方的屋顶是尖的,北方的屋顶是平的。尖是为了更好地排水散热,而平则是为了晾晒谷物。徽派建筑、岭南建筑,都有一个尖塔;而北方窑洞,通气孔只有小小的门窗,便于保暖。南方人精明,北方人豪爽。南方人做生意做文人居多,而北方人做武将居多。南方人不打架,好骂仗;而北方人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南方人只有在认准你后,才会和你交朋友;而北方人一见面就大呼小叫,要两肋插刀。南方人吃饭AA制,北方人吃饭抢着付钱。南方人骗子多,北方人抢匪多。短信诈骗,掉包计……都出在南方;凶杀案,抢劫案,大半出在北方。即使在南方发生了,也基本上是北方人干的。霍叔的生活很单调、很落寞,只有每天晚上来到茶馆的这些常客,才给霍叔单调的生活增加了一点亮色。老人的生意都是老主顾,所以不担心没有生意。今年刚开春,老人走进这家饭店;明年的这个时候,老人还会如期而至。老人很喜欢这种候鸟一样的生活,这20多年来,他都是这样度过的。努力加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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