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灿阳你快乐吗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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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更好的答案
冰封残阳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有个叫冰封夕阳的人。冰封夕阳是电一的最强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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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知青活动】好一筐快乐的“三华李”
自左至右:李汉恩 李敏雄 李启栋
粤海农垦(兵团)知青网摄影版“台柱子”之一汉恩先生在微信朋友圈连续几天发了许莲芳的《“三华李”行摄台山》组照,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眼球。
众所周知,粤海农垦(兵团)知青网摄影版版主分别是李汉恩和李启栋两位朋友,再加上客居米国、却经常回祖国活动的的广州老知青李敏雄,这“三李”是我们粤海知青里的玩摄影的高手。我常戏言:“这三个李是一个箩里的!”今许莲芳直接称他们是“三华李”,与我有点不谋而合,因而我看后心里直呼:好一筐快乐的“三华李”!
转许莲芳的这组照片,有三层含义:
说当下老知青文化生活丰富,这不是应时的漂亮话,而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演出的、跳广场舞的,自有你的精彩;旅游的、玩高端摄影的,当有我的潇洒!知青里玩摄影的不在少数,八方高人云集,各占一壁江山。这李汉恩、李启栋、李敏雄在业内摸索时间长,专攻成绩好,有一定造诣,虽说是一筐“三华李”,然而平日各忙各的,今结伴到珠三角采风,确又是一道风景,是志同道合的知青朋友的活动方式,值得推介一下。这是一。
眼下,玩摄影的知青朋友不少,但出的片子多数还是“到此一游”的记录,不好标志到“作品”的高度,在我看来还大有提升空间。从许莲芳这组作品里,我们看到“三华李”的采风拍摄,那可不是一般的游走、欣赏、记录……我看到的是他们在观察、研究、创作……知青老哥大姐们,我们玩摄影时间长了,提高一下,那当然是必须的!此其二。
第三,许莲芳拍“三华李”这组片子,不是一般的简单记录,她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无论取景、构图和用光,都是有讲究的。在我眼里,许莲芳这组作品每张都可圈点一二。把“三华李”采风一事“记录”成这样,我服她。
许莲芳,广州老知青,上世纪70年代上山下乡到广州新塘果园场。退休前任职广东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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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鸟的快乐在于——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如果有来生,希望每次相遇,都能化为永恒。——三毛《说给自己听》
如果你感到委屈,证明你还有底线 。如果你感到迷茫,证明你还有追求 。如果你感到痛苦,证明你还有力气 。如果你感到绝望,证明你还有希望 。从某种意义上,你永远都不会被打倒,因为你还有你 。
如果你现在问我什么是成功,我会说,今天比昨天更慈悲、更智慧、更懂爱与宽容,就是一种成功。——林清玄《心有欢喜过生活》
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得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一样东西能拨动心灵深处的弦;我们毕竟不是生来就享受孤独的。——《百年孤独》
越长大对一些事情就越懒得解释,不是怕麻烦,而是知道很多事情解释不来。很多人到最后落得个分道扬镳,有时觉得可惜,有时觉得无法避免。这世上一定有你的同类,但一定不会多。总有人能听到你沉默背后的呼喊,愿有人能懂你的欲言又止。—— 卢思浩
慷慨不是你把我比你更需要的东西给我,而是你把你比我更需要的东西也给了我。——纪伯伦
日复一日上班下班,感觉自己原地转圈,世界无聊静止。但是一些小事物提醒你世界其实是运动的,比如银行里逐渐减少的存款,比如脸皮上逐渐张大的毛孔,比如脑海里逐渐黯淡的才气,比如心中逐渐模糊不清的一张张老情人的面孔和姓名。其实自己是在原地下坠,世界无情运动。——冯唐
劝别人的时候,倒是永远心思透彻,看淡红尘,拿得起放得下。承担他人的痛苦的时候,我们都分外坚强。人好像都是这样:处理别人的事情总是大刀阔斧,一把抓住主要问题,轮到自己却沉浸在细枝末节不肯放手。——《橘生淮南》
我渐渐明白,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这比打骂还难受。——胡适
我发现一个人在放弃给别人留好印象的负担之后,原来心里会如此踏实。一个人不必再讨人欢喜,就可以像我此刻这样,停止受累。 ——严歌苓《无出路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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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快乐读书的秘诀:老老少少都适用
余秋雨:快乐读书的5个秘诀
读书是件很快乐的事,可现代人读书却读得很累很痛苦,怎么办?我给大家说一些秘诀。这些秘诀很形象,分别是:减肥、抬头、排序、返回自己、脱敏。
我们读得太多了,要减肥瘦身。我们见过许多这样的读书人:他们勤奋地借书、买书、藏书、啃书,但是如果你问他们,这么多年读下来最喜欢哪几本书,最敬畏哪几本书,对自己的人格学问影响最大的是哪几位作家,他们往往答不出来。倘使把读书比作交友,这样的读书人,近似交际场中那类四处点头握手、广散名片的人物,他们没有知己、没有深交。读书的无效和无聊,莫过于此,这样读书,有何快乐?
要精读书,有选择地读,千万不要滥读,对不爱读书的人,我劝他多读,而对爱读书的人,我劝他要少而精。郭沫若和胡适都说过类似的话,即“书桌上不要出现第二本书”,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要读一些读起来需要费点劲、出点汗的书,用抬头仰望的姿势读书,更能找到生命的快感。
一个作家,他总是读水平和他一般甚至更差的作品,能进步吗?读书也是一样,要读第一流的书。读第一流的书,就是仰望星空,接近最高处,尽管这些书读起来可能需要费点劲,但它是阅读的最重要的快乐所在。
“抬头”读书之后,还要会排序。每当自己进入一个新的领域时,首先要对阅读书目排队,分清主次,然后进行学习和研究,这样就首先掌握了制高点,很快便能获得成果。
不喜欢读的书就不要读。读书最后一定要“返己”,也就是返回自己。不喜欢读的书就不要读!第一流的书太多怎么办?解决的办法是看自己最喜欢的书。和自己的生命结构有直接关系的知识只有一小块,但总会找到……有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的作品,对其中的用语、思维方式等都很欣赏,这说明你和作者有“同构”关系,通俗地说就是一种缘分。
读书要学会“脱敏”。就好像很多朋友在一起吃饭时,会聊聊娱乐八卦,这些东西不是不可以谈,但一点也不重要。读书也是这样,很多流行的书,大家都在哄传,很重要吗?必读不可吗?我的态度是要警惕。在我看来,真正的好书,不是那么容易流行的,大家想想看,孔子、老子的著作,放到当时的时代、情境,参加海选,能选得上吗?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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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贾拉克。罪人、挑拨者、奴役者、蔑视者、大地崩裂者、天空的覆盖者、海洋蒸发者、星辰入侵者。他,是罪人,众世界的毁灭者,死亡传播者。贾拉克,这个人又被称为太初邪魔。那些被他毁灭的世界,那里的众多种族,又毫不吝啬的给予他更多称号:万物寂灭者、恶的源头、太初第一邪恶、凝视者、孤独者、残酷者。  传说,宇宙诞生之时,曾经历过一场无比残酷的浩劫。几乎所有的世界都卷入了战争,挑起战争的人,如今被人们称作大敌。大敌的名字,贾拉克。一个从混沌中被惊醒的太初邪魔,所有生命的大敌。  他仇恨和扭曲的灵魂令他原本俊美的外表,在一切生灵的感知里显得丑陋不堪,原本如星辰一样闪烁而深邃的双眼,只透露着疯狂,他自惊醒之日起,便仇恨所有的一切。他创造出四位可怕的骑士:拉古、尼美思克、悠西斯、巴尔巴斯。分别代表着他的各种特质。  他对骑士们说:“去,到宇宙中,把一切都给我毁了。”  这是他给骑士们下的第一道指示,也是第一次教唆他的造物们犯罪。  骑士们完全服从他的旨意,他们到了宇宙,这一日被认为是灾年元年。  骑士们打算创造出他们的第一批子民,他们选中了材料,人类。人类的进化中伴随着一切可以看到的罪恶,包括杀戮,包括残忍,更有骄傲与暴食的一面。  他们从中选中七个人,给了这七个人一种特性,并命令到:“把你们的特性传播到更多人当中去。”  七个最初的罪,由神剔除,现在又被大敌的骑士们还了回来。  四位骑士把冥世界的水引入宇宙,并在其中驯养了一种名为利维坦的可怕巨兽,这种巨兽无比巨大,浑身长满发射可怕射线的眼睛。肆虐整个宇宙的大洪水几乎令一切生命灭绝,众多世界被吞噬,随即被遗忘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冥水有着抹杀的能力,让一切被淹没的存在甚至失去历史,哪怕穿越时间,都无法在找到这些被淹没的事物。太初邪魔感到十分满意。  大洪水被诸神拦截,转而流入断裂的空间里,也就是后来的深渊。  四位骑士创造了众多的爪牙,协助他们灭世。其中最强大的就是悠西斯创造出的三种武士,每种武士五名,一共十五名。号称‘划开星空之暮光终结者的十五武士’。他们是灰烬,他们是尘埃,他们是落日。  四位骑士还把恒星扭曲,然后将扭曲恒星所诞生的力量赐予这些爪牙,最初的斗士产生了,他们令日月失色,大地崩毁,天空燃烧,海水蒸发,最终诸神陨落,万物浩劫。  在灰烬、尘埃与落日武士的带领下,邪恶的斗士们所向披靡。  他们歼灭了精灵,毁灭了巨人,屠尽了矮人,吃光了食人魔,围攻诸神,将太初邪魔的威名响彻宇宙。我们现在都知道这个太初邪魔就是我们口中的大敌,但在当时,大敌并不是太初邪魔的称号。他更多的被称为化身黑暗者、亘古之未知者。  大敌的军队就这样前进着,不断毁灭着,无法阻碍,无法抗拒,直到永恒。这场战争一直持续了四十个世纪,这场战争是消耗战,是持久战,更是可怕的绞肉机,是无数战役组成的,伴随着无尽的时间,无数的生命逝去。长达四千年的战争,残酷的消耗着太初邪魔的耐心,他开始干预骑士们的行动,让他们加快行动,发动新的战役。事实证明,大敌不是个好的军事指挥家,凡是他亲自干预的战役都会打输。  失败的指挥,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怒火,大敌开始更加频繁的干预骑士们的行动。  龙的加入令战争出现了转折,太初时期的龙远比现在更加强大,那时候的龙可以比现在的龙大上一百倍,寿命长一万倍,自然凶悍和智慧也高出和体形与寿命倍数相对应的程度,也许有些夸大,但不可否认,那时的龙比今天要尊贵强大太多。  当然,现在我们都知道,这些太初时期的龙都消失了。  根据从那时就口口相传下来的史诗,人们相信,太初时期的龙,狠狠的得罪了大敌,正是因为它们的加入,令大敌的军队最终遭受失败。等到愤怒的大敌亲自降临宇宙的时候,施展出最可怕的魔法,将太初龙群给灭绝了,现在翱翔着的龙都是由神灵造出的。  总之,在龙的加入下,长达四十个世纪的战争初见胜利的曙光,最终四位骑士的肉身都被消灭,那些凶残的武士被封印到十几副面具中,更加庞大的斗士则都被送入到时间的囚牢中。  悠西斯最先被打败,他的肉身也最先被摧毁。随后是拉古、尼美思克、巴尔巴斯。  过去为人们所知道的关于本世界的历史是由民间传说和政治宣传混合而成,而同时,大多数人太过于注重过去的历史能否带给他们怎样的教训和启示,而不是历史作为对昔日事件的记载本身,何况有关太初时期的历史,连准确的记载都无,更多是口口相传下来的古代诗歌。  真正的历史,尽管它们可能不怎么吸引人,却更值得研究。我们研究一下本世界的历史,就会发现太初时期的那场浩劫,至今还在影响着我们的思维、我们的文明。  正义与邪恶的战争,并不一定是压倒性的胜利,至少随着骑士们的失败,恶的一方并没有失败,肆虐仍存,瘟疫和战争从没有随着邪恶的逝去而消散,甚至邪恶本身都不曾消失过。  当四位骑士的肉体被消灭之后,他们的灵魂又回到了大敌的身边,大敌也许会为他们的失败感到哀怨吧,他一定十分夸张的大吵大闹,责备骑士们的无能。这么形容大敌,也许会令人们把他想象成一个小孩。流传的很多史诗故意这样渲染他,把他表现的在很多地方,的确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像世人彰显他的疯狂,他的固执,但却令人们麻痹了,在一场场精彩的史诗表演中,人们早已经忘记过去。现在人们甚至不相信大敌的存在。很多历史专家很自信的说,大敌是远古时代的人们对自然伟力所恐惧,进而产生出的一种集体恐惧,并将这个恐惧形象化,拟人化,流传成口口相传的历史。无数研究早已经证明,被称为大敌的太初邪魔是不存在的。在今天,如果一个成年人还相信大敌是真实存在的,就会被认为是一种不理性的体现。  人们刻意忽略,大敌的传说并不只是在人类中流传,精灵可以活的很久,他们的历史更加古老,而他们的历史中,关于大敌的篇幅贯穿整个宇宙的起源与发展。  而按照人类的传说,当骑士们的灵魂回到大敌身边时,这位太初邪魔试图把四位骑士的灵魂合成一个更强大的骑士。一开始他确实成功了,但不稳定的大骑士马上又分裂回四个。  太初邪魔问他们:“你们为何分开,而不是合体。”  骑士们齐声回答:“因为我们心不齐,我们相互怨恨,相互指责,相互敌视。”  当骑士们指责正是因为太初邪魔的干预,战争才失败时,大敌自哀自怨起来,他对这个指责不能接受。  骑士们又说,是诸神的干涉,才导致战争失败。大敌马上愤怒了,他说:“他们无能,他们胆小软弱,他们只懂俯视,却不能承担那被仰视的责任,你们不是被他们所击败。”  骑士们又说,是龙的加入导致战争出现逆转,这一次他们没有说失败,只说是逆转。大敌点了点头,认可的说道:“龙虽然弱小,却知道自己的命运,它们为生存而战,也懂得在最关键的时刻而战。”  这个传说很有意思,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可以明显看出,这个传说本身是在否定神的权威。根据我掌握的一些文献,大概猜出这个传说的流传,是不信神的启蒙思想家的杰作,他们要为自己提出的进化论辩驳,所以他们编造出这段传说,用来否定神的权威,同时强调生存法则。  大敌之所以派出骑士,在于他不能降临宇宙。大敌,太初邪魔,他是最初的暗,化身黑暗者,天生和宇宙中的物质敌对,他不能出现在宇宙中而不受影响,一旦他选择降临,就会失去不朽,也会有被打败的可能。  不管历史怎么样被人随意解释,真实的历史,大敌终会降临宇宙,并且下达了第一道灭绝令。据说当灭绝令出现时,所有世界的天空都闪过不详的预兆。随后,太初的龙,灭绝了。  大敌对诸神轻蔑的宣示到:“无尽的时间也不会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而你们,都要拥抱结局,毁灭吧。”  大地再一次沟壑,海水再一次涟漪卷起无限的巨浪在空气中蒸发,星辰再一次破碎。  大敌最终当然被打败,他被封印在了黑曜石之中。传说这是一个可以吸收一切灵魂的石头,被雕刻成六方体,长宽高之比分别为九比三比一,无论怎么放大外表都是光滑。  这颗黑曜石被存放在残阳之城,我脚下的这片。我不能在这里太久,长时间的搜寻无果后,我已经打算离开。但马上,一道黑光袭来,我倒下了,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感到一个全新的意识正在我大脑中肆虐……
  水源是宝贵的,少年对此有了深刻的认识。他感受到一股甘甜清凉顺着他干裂的唇,流入肺腑。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无比的欢愉,他知道自己不用因为缺水而死,紧接着身体的感官又重新恢复了对世界的感知,那种可怕的炽热感再次袭来,但是相比重获新生的喜悦,痛苦不在这么令少年难以忍受了。  我,总算……捡回一命。我真幸运。他的心里面曾满是绝望,现在又充满了希望。  他想到很多,但现在他只想把眼睛睁开,看看这个曾被他无数次诅咒的世界。  少年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精灵般美丽的女人。当他知道身边有人的时候,就幻想着对方的长相,他想的是带着头巾的沙漠商人,但没想到是个女人。  少年感觉,守在他旁边的女人在他醒来的同时,露出过欣喜的笑容,望向他的眼睛里,更是露出着关切的目光。  少年再次观察她时,发现她确实很漂亮,尽管没有第一眼时,那种极强烈的震撼感,女人在少年眼中,依然是那样的美丽。  但这个美女的身上却有种极其致命的危险感。少年的潜意识一直在告诉他,她很危险,要远离她。  她的笑容可真好看,眼睛也想宝石一样美丽,可是她的气质好可怕,少年想到,她就像是沙漠的响尾蛇吗,外表十分美丽,实则蕴含着致命的毒素。  细节的观察更令少年绝望,这个女人和他的关系,恐怕不是路人间偶遇救命的那种,更像是所属关系,她对他的关心更像是吝啬的财主对自己财产的守护。  女人还有很多手下,他们个个望向少年时的眼神都是十分不善的。  少年开始有些紧张,重新思索自己与他们的关系,他再一次回想着自己刚刚来到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有种思维被撕碎的痛苦,随后就什么都看不到,清醒时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别人。从绿洲里爬起时,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简单,是丝绸,在袖口、胸前和衣领的边缘,装饰着用金线绘成的花纹。  这具身体的素质,相比少年之前的,算是十分强壮。至于相貌,他有些遗忘了,但至少可以知道不是原先的长相,当时的处境令他胆战心惊,他发现自己身处沙海,天空中,太阳十分霸道的彰显自己,与少年脑海里的太阳完全不同,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太过于饥渴,产生了幻觉,在确定自己没有产生幻觉,根据这个太阳和故乡的太阳明显不同,他得出的结论是,绝望。他,绝望至极。  后来,他才慢慢接受现实,并且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思考他为什么会穿越,而是思考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为什么身处沙漠。  少年无数次假设,又无数次否定假设。他猜想过这具身体的秘密。  现在看到女人和她的手下,少年得救的喜悦又被恐惧所占据。少年开始恐惧,并因为不断流汗的缘故,他的精神又一次恍惚起来,但是恍惚之余,他的理智却很清晰,从未如此清晰过。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可能是逃跑的奴隶。虽然从华丽的装束和充足的营养来看,好像不是那样,但谁说奴隶就不能穿的好些,吃的好些,奴隶也分很多种。  现在的处境该不会是被原来的主人给抓住了吧,但是他又不这么确信这点。  又一种想法,假设他是个商业家族的少爷,跟着商队做生意,不知道为什么独自出走,脱离了队伍,现在同行的人来救助他,但是大家都对这个惹麻烦的家伙十分气恼。  可是这里面又有很多问题,这群凶悍的家伙怎么也不像商人,也许是强盗兼职商人,就像诺德人……强盗。少年猛地一震,碰掉了女人给他的水,那个女人为此给了他一拳,并不是打在脸上,而是胸口上。疼的出奇。  来不及思考这一拳的力量,少年开始用另一种可能考虑自己的处境。  现在,他开始朝着另一个比较合理的,却很糟糕的方面去想,他是个重要人物,被强盗俘虏了。  他们是强盗,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正是他们的金主下令要抓的人,不知道用什么方式他从强盗们手中逃了出来,然后现在又被抓住,女人欣喜的笑容不是关心,而是因为逃跑的猎物被再次逮住。至于看似关切的目光,则源于自己内心的妄想。  这个可能也是存在的。  这时候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应该道歉,还是感谢。他对此只有沉默。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切都是梦,哪怕是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梦,至少在梦中他可以掌控一切,可以不用面临死亡的威胁。  他的身体不是他的,而这个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的,但是女人明显是认识他的,确切的说是认识他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该怎么办呢?这里不会是他的故乡,无需任何怀疑,只要看天上那个巨大的恒星就知道了,在他原本的故乡,太阳可不会这样诡异,如此的猩红。  她一直很兴奋的说着,可是少年除了摇头,就是显露自己迷茫的眼神,除此之外,少年别无交流的办法,他想说自己失忆了都做不到,因为他连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语言都不会,这可不能用失忆来解释,而且想要解释的前提也是根本没有的,他总不能用自己世界的语言来解释,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根本不敢贸然表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我该怎么办呢?少年急切的想到。  女人的神色已经由欢快转变成怀疑,她现在的表情不怎么好看,眼神中甚至还透露出一丝凶狠,她再次打了少年一下。接下来就不再和少年说话。  这可不怪我。少年心想,我不是有意不和你说话,只是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女人终不再纠缠,但少年清楚事情没这么简单。  随着女人的转身,其他人朝他围了上来,一人一拳一腿将他打了一顿。  少年马上就该知道,他们确实是强盗,当少年看到一群跪着的人被砍下脑袋的时候,他的大脑翁的一声陷入巨大的空白当中,他惊恐的摇着头,将那一幕幕可能会在不久之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场景,驱逐出自大脑之外。那个女强盗应该是他们的头,她指了指尸体,对着少年说着什么。  我是主角,我不会死的,我是主角。我是主角。我是主角。我是主角。他在心底默念,虽然他根本不确信自己不会死,但他知道女人不会在唯独放过他一个人之后,马上就杀死他。  夜里的沙漠和白天的沙漠是两种地方,白天的气温和夜晚的气温有着巨大的差距,置身于这种极端的环境,少年却根本不敢丝毫有所松懈,他害怕自己露出软弱的样子,就会被杀。  当少年被迫跟随这些人一直前行着的时候,他其实好几次都生出要逃跑的念头,但又被迫放弃。他知道,在这里逃跑是自寻死路,沙漠会要了他的命,  他们在沙漠里穿行,这些人骑着马,有着致命的战斗力。期间,少年又一次被震撼了。当守护森严的商队被这些隐藏的家伙们突然伏击的时候,少年被女人强迫着跟着去战斗,尽管知道这群可怕的沙漠战士们,并不喜欢他的帮助,也不需要他的帮助,但少年还是要战斗,他策马朝一个倒在地上的护卫袭去。  之前女人看他的眼神很玩味,似乎是在等待他的选择。那时少年有种预感,选错了就要死。人一生有很多种选择,选择权总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时候都可以选择,有些时候看似没有选择,其实已经做出选择了。  少年选择战斗,他会骑马,原本就会。也会战斗,原本不会,但他现在选择战斗,为此他什么都不会失去。  真的什么都不会失去吗?这不该是他要做的事情,他不想杀人,但命运总喜欢让人在最难选的事上做选择。  像是角斗场上期待胜利的斗士,少年怒吼一声,将标枪狠狠插过。没有插中,那个护卫翻转身体,躲了过去,显然他能躲过这一击,纯粹是因为少年没有杀过人的原因,少年的攻击既不干脆,更不熟练。以少年的能耐,最多也只能让他在游戏里杀人。  当少年的心中既因为着护卫躲过去,他因此没有杀人而产生出庆幸之情的同时,却又因为恐惧护卫来杀他,而极度愤怒着,这是种十分矛盾的心理。少年的眼中充满了血丝,随后他选择再次动起来,他没有操纵战马转身,而是计划直接从马上跳下来,然后将匕首插入护卫的喉咙里。当少年这么做的时候,一个骑马的强盗已经注意到了这边,强盗纵马而来,手中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显得十分锋利。  强盗试图结果这个幸运躲过一击的护卫,这时候少年已经扑在护卫身上,并将匕首插入护卫的颈处,鲜血猛然喷溅出。少年感到马蹄声的迫近,再慢一点,他就要被奔驰过来的骑马强盗给践踏到。但少年反应十分快,他抱着护卫的尸体飞快的转身,最终狼狈的躲过践踏而死的命运,尽管如此依旧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差点令他死去。护卫的尸体没有这么幸运,尸体的凹陷十分严重。  少年震惊于这个世界上战马的力量,仅仅是轻骑兵,竟有着如此威力。  现在的少年,更多的是一种死里逃生的喜悦。杀人令他懊悔与迷茫,但那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的他没有想这么多。因为战斗还在继续。  再次翻身上马时,少年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因为他已经做出选择。现在少年只期待,强盗会接纳他为其中一员。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少年越发可以确信一件事情,既,在这里,人的生死不能依靠法律来保护。  少年颤抖的默念道:“他们的法律噤若寒蝉,勇士的刀剑才是真理。”  决定一个人是否存活的依据,是手中的武器。  在他的故乡,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历史中,不管是什么样,他是没有经历过的。  少年突然的来到这里,突然的杀人,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发觉自己为什么可以适应的这么快。  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当最初的危险度过之后,他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开始怀疑人生。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的谋杀一个人,那是一条人命。  因为一个根本没有被证实的胡乱猜想,他就杀人了。他接受的教育让他有理性,他曾经是这么认为的,他认为自己有理性,时刻可以牺牲,可以奉献。现在看来,他什么都不是,根本就是一个胆小的懦夫,杀人帮凶。  少年骑在马上,不停的提醒自己,这是个梦。“这个噩梦应该尽快结束,我不相信,一定是假的。”随后他就放弃了这种逃避,因为他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是这样真实。  对严酷的环境可以适应,还可以归结到这具身体远比曾经那具更健康强大。但是冷酷的行为,难道也可以说是受到这具身体本能的影响吗?他把在这里的适应,全部推到身体上。  是这具身体让他可以存活下来,如果是他原本的身体,早就被残酷的环境击垮,更没有战斗时的反应与力量,虽然这具身体的年龄看起来不算大,但是力量却足够杀人。也许应该入乡随俗,既然这个世界如此,也无需纠结过去的道德,不主动杀人作恶,只是保护自己的话,应该不算是恶行。  少年现在不在忧郁,很短的时间里他说服自己,不必在背负道德压力,他只是生存而已。  这是合理的自卫,他给自己强调。  他认为,只要行为动机,不是出于某些难以被原谅的理由,就没有必要自寻烦恼。  根据入乡随俗的规矩,他来到这里,自然要遵守这里的道德和法律。  在这个残酷的环境,杀人并不是一件十分可怕的罪行,而是一种必要。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难道等不幸来临的时候,还要纠结该不该反抗?既然已经做出过选择,就不必在犹豫。  当心灵的枷锁解开时,释放出去的是魔鬼。少年的心底早已经忘记那些曾经死去的人,他现在只关心活人,他开始把全部的精力花在怎么应付活人上。  语言不通实在是个棘手的困难。他应该要继承些什么才对,可这具被他占据的身体,显然不是很大方。  少年的认知中,沙漠并不是生命禁绝之地。他以前常看《荒野求生》这样的节目,对沙漠的概念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知道沙漠中有蜥蜴,蛇、有蜘蛛,蝎子,还有骆驼之类的。有些可以吃,有些不可以吃。  沙漠中会不会有干尸会动,还会袭击人。他没有在《自然传奇》中看到过干尸,也没有在《荒野求生》中看到过干尸袭人的场面。如果尸体可以站起来攻击人,那么他一定是疯了。  但是现在,少年可不敢妄下判断,认为自己疯了。他们确实遭遇袭击。  本该老实的躺在地上的尸体,居然会突然从沙漠下跳出,发起袭击。  当少年还在恐惧时,同行的强盗们,早已经嗷嗷的冲上去。看来,这些干瘦的尸体,战斗力还不如活人,在马的冲撞下,它们根本不构成太大的威胁。  但是少年还是不敢如其他人那样,他总是十分小心不让干尸触碰到自己。  他似乎感觉到,来自敌方的轻视,干尸群中有个骷髅,明显是穿的最破烂的一个。它居然站在那里,朝他比出一个手势。难道没有人去把它撞翻吗?这么明显的一个家伙,也许这个骷髅就是干尸的老大。  少年难以忍受一个死人的嘲讽。  当他骑马过去的时候,他没有发觉周围的时间除他和骷髅以外,已经静止。飞沙固定在浮起的状态,人和马的声音,金属物撞击骨骼的声音也不见了。  “咳咳咳。”少年的刀陷入到一种十分沉重的状态,他只能把刀扔掉。骷髅不可能发出笑声,但是它身上的骨骼声,发出的怪响,听起来到像是某种可怕的笑声。  少年没有了刀,又从背后抽出身上唯一的武器,一根棍子。  当头一棒,不是骷髅被他攻击了,而是他被从沙漠底下突然窜出的骷髅一棒击落马下。战马就停在少年身边,但是他显然不打算在骑上马去,在无法摆脱骷髅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一路击杀过去。还好他发现这些骷髅的确没有什么战斗力,他几乎可以一棍棒一个。  少年的身体未必就比骷髅有多坚固,当一把匕首试图插入他的心脏时,他堪堪躲过,但右胸侧的位置还是划了一下。少年想着,会不会有毒。他马上就可以确信,确实有毒。  他倒在地上,想着会不会被分尸,还没有来得及恐惧,脑海中马上传来一道强烈的暗示,自杀。  少年有些奇怪,他怎么会想到自杀,他现在的状态的确很糟,但还是明显的抵触了那道暗示。  又是一道关于吃的暗示,随之是一股奇怪的饥饿感传来。似乎是配合他的饥饿感,一具强盗的尸体被送到他面前,但少年笑了笑,完全没有动口的意思,他又抵触了那道暗示。  终于,一种奇怪的语言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听不懂,语言不断换着,直到最后令少年大吃一惊。  “你的语言很奇怪,但我想我还是找到了,对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找到了。”一道十分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少年心中大骇,他不确信自己的来历是否也被看穿,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  “一个你最不想面对的噩梦中都不会出现的邪魔。我,太初的邪魔,刚刚附身于一个倒霉的凡人身上,他不远来到封印我的城市,却被我残存的记忆夺取了身体,现在我操纵这具身体,找到了你。而我,正是你眼中的那具骷髅,只有你能看到。”  “你说刚刚附身于,那么现在你在我身上……”少年恐惧道。  “你猜错了。但是我的确想转移到你身上,因为你是我的骑士。”  “疯子的呓语。什么骑士,还公主呢。”少年的恐惧一扫而空,被这个家伙的可怕语言激怒了。  沉默了一会,那道冷酷声音才说道:“你理解错误,你是我的骑士,但我可不是你的公主,我是你的主人。”极端的痛苦传来,令少年几近疯癫。  “接下来我说什么,你都沉默,不然我绝对会刷新你对痛苦的认知。”痛苦这才消失。  少年再不敢多说什么,他安静的听着,这次声音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一段段奇异的符号传入脑海,随着这些符号的传入,声音才又开始出现。  “我预感到黑暗的再次降临,已经势不可挡。黑暗的仆人们散落在这片大陆,他们的势力非常庞大,你要整合他们,把死亡和毁灭继续传播,毁灭这里,并将死亡的瘟疫延伸下去,直到无数个世界。这是你以往的使命,也必须是你现在的使命。”  少年有些犹豫,一道寒冰一样窒息的冰冷拥抱了他,他感觉自己似乎得到那意志的默许,可以短暂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我就算是你的骑士好了,但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而且我十分软弱,连一群强盗都可使我变成尸体,我怎么能帮你办事情呢?”  那可怕的声音再次传来,少年微微发抖。  “当你对世界一无所知的时候,我也一样。这我无法帮助你,我已经逝去千万年。但是你要记住,你并不软弱,你的力量并未消失,曾经的力量也是你现在的力量。听着,再不要让他们把你俘虏,当战斗的结果必然是失败时,你只能选择战死,而不是被俘虏,你曾经如此,现在也是这样。现在一道诅咒已经到你身上,一旦让我知道你在松懈,相信我,对你的惩罚会是你不能承受的。”  声音彻底远去,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少年终于确信他走了之后。大骂道:“你个混蛋,有用的,什么都没留下。留下一个诅咒给我,让我去毁灭世界……”  “我不会做的。”少年想到,一种致死的痛苦如海水呼啸而来,他几乎要被这种痛苦杀死时,可怕的折磨才又如海水般慢慢退潮。  一本摸起来很有手感的红色羊皮书从天而降,别问少年怎么知道书是羊皮纸制作的,这是他脑中自动冒出的猜想。这是什么书?看上去挺古朴的,十分厉害的样子。  一翻开,一股浓浓的恶意扑面而来。一副画,一个骑士半跪在一个黑袍人面前。这个意思,少年大概已经明白,他就是画里的骑士。什么骑士,准确的说,是一个奴隶。这线条般的画技,真是难以形容,很快这些线条动了起来,并进入他体内,这个过程,少年完全没有吃惊和反抗的想法。  这个过程十分痛苦,但少年对痛苦的忍受能力早已经十分强大。之后,少年试着翻了翻这本书,发现书不是用眼睛去看的,而是用心去体验。当他按照心中的答案冥想过后,一股强烈的精神力从少年的脑海中溢出,强大的振动,撕碎了空间,将他的降临传播到这个世界的所有角落。  今年又是一个灾难之年。瘟疫再次爆发,还有地震、海啸、干旱与兵灾。  帝国的南方再次掀起可怕的瘟疫,一些人把这当成是世界末日的开端,开始到处造谣,引发诸多叛乱。  人们认为,当邪恶之源从黑暗中再次诞生,他新生的触手会蔓延到世界的尽头。  “这一日值得人们去铭记,一个可怕的灾难已经到来,就从这一日开始。”一些人到处宣传,他们很快就被帝国的官兵们通缉,但是谣言已经开始传播,帝国可以处死造谣者,却无法处死谣言本身。
  一颗充满着恶意的眼睛,正注视着少年。这是少年刚刚召唤出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本来是打算召唤出一个能救人的东西出来,至少要把昏迷不醒的女首领救活,别的强盗尽量也要救活。少年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要就这帮强盗,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现在他只能先跟着这些强盗们。  “但是,你、是……什么?少年很不确定的问道,随后他马上将女首领从地上扶起,抱在怀里,少年想着这颗眼睛说不定就是能治愈的精灵。  他询问的对象是一本奇怪的魔法书,带着一颗恶毒眼睛的魔法书,这是少年用他刚刚得到的那本红色亡灵之书召唤出来的,他想召唤的明明是一个和治愈有关的精灵,但显然施法错误,或者说亡灵之书根本就召不来会治愈魔法的精灵。  眼睛射出一道射线,将少年刚刚抱在怀里的女首领石化,少年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干什么?”少年一下子紧张起来。召唤来的东西还会发出使人石化的射线,要是刚才打在他身上,也不知道这个眼睛会不会给他解除石化,实在是有些危险。  “石化,这是对你的回答,我的主人。”眼睛的虚影出现在少年脑海中,思维上的交流开始了。  “我想让你救人,而不是把事情变得更复杂。我需要他们。”少年想到。  “不,我的主人,我知道你的需求,所以我从那黑暗的世界响应你内心的呼唤,我可以解决你的困扰。至于他们,凡人,他们会被石化。”  “不,我想,你可以解除石化吗?”少年坚持到。  “如果这是你的打算,我很乐意,愿诅咒与你长在。”眼睛的虚影从少年的脑中消失不见,下一刻石化也被消除了,女首领再次变成了那个血肉之躯。  “这并非是最好的选择。”带有恶毒之眼的书提醒道。  “也许正如你所说,我作出的选择不是最好的。”少年笑道:“但正确的选择未必能带来好结果。”  “你是主人。”眼睛表露出嘲讽。  “我可记得你说过的话,你可以解决我的困扰。”少年召唤出阴影的侍从将强盗们搬运上马,他现在必须寻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你的问题,你不知道你的问题应该是什么。”眼睛表露出种种不屑一顾的情绪。  “的确,这就是我的问题,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少年丝毫不感到眼睛的冒犯。  “骑士,你该去问乌鸦,或者是一个历史学家。”眼睛的虚影又出现在少年的脑海中,并在思维上发出笑声。  “这个世界的乌鸦可以说话吗?这里没有乌鸦,也没有历史学家,只有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让你再次回到黑暗之中。”少年威胁道。  “我是过去之眼,我经由无数个眼睛看到过的事实足以回到这个宇宙的起源,虽然净化之战、诸神与巫妖之战、龙之战争,无数个战争的摧残令我的智慧大大消亡,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疑惑,主人。”这一次是甜美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个精灵的影子。  “你的声音可以不断转换吗?”少年问道。  “如此简单。”一个粗野兽人的声音传来,如同打雷一样。  眼睛用无数种声音说着过去……  阿雷提斯是一块阶级分明的大陆,也是一块混乱与秩序并存的大陆。  在古代帝国还没有灭亡的时候,精灵是大地的主宰,龙是天空的主宰,姆邦鱼人是大海的主宰。  精灵的帝国具有高度发达的魔法数学理论和近乎完善的魔法哲学世界观,以此为基础,精灵建立了规模巨大的城市和高度繁荣的魔法文明,众多魔法在那个时候被重新复兴。  同时,已经被精灵联合人类及其他智慧种族击退的龙,退而占据了高山之巅。龙失去大地,却继续占据着天空,向大地喷出火焰熔岩,龙的眼睛依旧藐视凡生。  海洋被一个名为姆邦的鱼人文明所统治,他们的力量甚至不逊色于精灵,只不过他们或许是出于爱好和平的文化,或许是对大陆没有兴趣,并未向陆地进行扩张,只是占据了位于海洋中央的海岛。这使得对他们防范有加的精灵十分气馁,精灵放弃了陆地边缘的无数座海岛,那些海岛大部分都被改造成军事要塞,在精灵撤离后大多都荒废掉,直到人类重新占据并修复要塞。  大陆边缘的海岛被精灵遗弃后,由人类控制。  时过境迁,人类竟成为大陆近乎唯一的主宰者,精灵退守到沙漠的边缘中心,姆邦因为未知的原因灭亡。龙则是巨大的威胁,没有哪一只人类军队可以强大到无视龙威,也没有哪一座人类城邦可以信誓旦旦的抵御龙的进攻的。  随着龙的威胁加剧,单个城邦太过弱小,无力抵御龙的问题愈发突出,城邦制度逐渐开始被人类当中的智者所质疑,同时还有民主制度也受到质疑,当时的人们,普遍认为民主制度在应对突然问题上,缺乏决断性和动员性。他们从古代文献中寻求智慧,随后发现了帝国政体的诸多好处。  帝国政体的理论很快得到发展,一些城邦开始转变,其中大部分都失败了,少数几个成功的城邦开始崛起。  第一个符合帝国的国家,在城邦混战的征伐中诞生了。这是一个用严刑厉法和铁血军队打造成的国家,统治这个国家的不再是执政官,而是被称为皇帝的至高无上者。在帝国,皇帝被视为神圣,拥有几乎不受限制的权力。  人类最初的帝国在龙的威胁,少数野心家的推动,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的共同驱使下诞生了。  帝国并非是经济发展的需求所造成的,而是因为恐惧而诞生,整个帝国的军事化十分浓厚,虔诚尚武是帝国的特征。  这个最初的人类帝国塑造了一种性格,原帝国境内的许多国家都继承了这种性格,好战与扩张。  卡拉比亚帝国是后世对这个帝国的称呼。  这个帝国对人类影响深远,主要是战争上的艺术。继承自帝国的锻造技术和军团系统,有限的魔法理论,外加不时会出现的新战术和新魔法理论,把这些综合到一起,就是现在人类所掌握的全部战争艺术。  这个帝国为解决大陆的问题做出过贡献,最终还是被龙所毁灭,龙用魔法创造出元素大军,将这个强大的帝国击垮,无比辉煌的建筑顷刻间倒塌,象征着永耀的诸神殿堂也被摧毁。从此,诸神的殿堂便没有于大陆上,再次矗立。  帝国所赖以维系的尚武文化并没因帝国的灭亡而逝去,反而得到某种增强,新帝国将会建立,但在那之前,大陆再次回归乱局,龙的羽翼遮盖下,无数被龙眼注视过的生命都消逝了。  大陆很快又回到城邦时代。最大的城邦蒂多罗,有四十万人口。二十五万是奴隶,能服兵役的五万成年男性是公民,剩余的是女人、老人和未成年人。  连续不断的战争摧毁着大陆的根基,为了制作防御的皮甲,作为皮革原料来源的食草兽被捕杀灭绝。这种动物的灭亡,引发的一系列的不可预知结局,开始让大陆变得贫瘠。大片草原变成了沙漠。  更多灾难如同噩梦一样,与仍然深陷战争中的人类英雄们不期而遇,恶魔从更高的维度穿梭空间降临,可怕的虫子像是无尽的海洋,尽管它们都被击退了,阿雷提斯的人民,不管是人类还是精灵,甚至是兽人都意识到了,我们不是唯一,这个世界可能被神抛弃了,但恶魔还是很喜欢她的。  英雄们劝说君王们停止战争无果后,独自踏上反省之路,他们渴望探寻出一条拯救大陆的道路,前途依旧渺茫,新的危机又伴随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光束而来。  塔克拉尔忒海的深处有着古老的遗迹,姆邦鱼人昔日的主城仍然完好的矗立在海水的深处,城中有一座反应堆,早在姆邦毁灭的迁徙,反应堆既陷入了某种特定的沉睡中,但是这座可以自动进行引爆的反应堆,依旧还在运行之中,并且可以进行判断。  海底火山的喷发使得陷入沉睡中的反应堆苏醒,并做出错误的判断,它并不知道姆邦早已经灭亡,还以为姆邦受到了来自敌人的攻击。火山产生的影响足以毁灭那座城市,而反应堆也判断出了这点,它随着也探测到姆邦的消亡。正是敌人的攻击令姆邦灭亡,这是反应堆的判断,它的智慧全来源于古代鱼人们的特殊技术,但显然这些智慧不足以让它进行理性判断,本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设置,反应堆向着海洋各处发射出光束,这些光束引发海洋的愤怒,大海淹没了陆地的边缘,接着发生的一切令整个大陆陷入沉默,无数的光环从海底飞升至大陆上空,那样光环就像是太阳发出的光晕,本身却比太阳还明亮。  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不在温柔,而是残忍。沙漠覆盖了三分之一的地区,冰原占据四分之一,剩下的地区才相对算是沃土。粮食的产量降低了三分之二。  当人类、精灵或者是兽人再次顽强幸存下来时,他们中的某些发生了变化,显然这种变化令他们更加强大,随后的几百年,变化更加普及,到了离现在很近的几百年,变化已经覆盖了所有人。他们比以往的祖先更强大许多,不论是精神力还是体力,骨骼、肌肉的恢复和成长能力因人而异,但都要比他们古代的祖先强上数倍。  这个时候新的帝国也诞生了,直到目前,也是这个世界仅有的大帝国,一个人类的帝国。  除了帝国之外,大部分的国家都很小,他们多是城邦组成的联盟,有些只能算是村落的联盟。
  太阳是个永恒的暴君,少年感到自己的皮肤快要被蒸干。如果再不能获得水源,他还有昏迷不醒的强盗们都要成为这片沙漠的骸骨,如果这就是他穿越来这个世界的宿命,他不同意。  如果困难可以打倒一个人,至少也要先击垮他的意志。如果少年对恶劣的环境毫无抵抗之力,他现在必然认命,可他交到了好运气,一个奇怪的家伙给他留下了有用的东西。  虽然那个家伙好像控制了他,不听从那家伙的后果会很痛苦。但少年认为,有些事情在发生之前,并不重要。他现在并没有感到不适,这就够了。  少年觉得事情正变得有点意思,现在至少学会了些魔法,对这个世界也有了初步的认知。  对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他隐约有了点想法。少年现在可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这正是一个考验自己的时刻,如果最后再找不到水源,他只能杀马取血来喝。  外面,无休止的风暴肆虐着,遮天蔽日的黑暗降临,可怕的黑风暴席卷着、愤怒着,等到这场风暴过去没多久,女首领第一个醒来了,虽然少年并不喜欢这个女人的作风,但必须要应付她的种种试探。  现在多亏了精神力的极大提高,少年能够快速的精通一种语言。他可以强行记住一种语言的大部分词汇,并且马上精通语法。少年从过去之眼那,了解到许多古代语言体系,他知道大陆上人类的语言,并不是一脉相承,而是有很多语种,但有一种语言可以作为通用语,古代帝国语言。  这里的古代帝国语言,有四十五种字母,超过两千种日用单词。通过极高的精神力,他可以用眼睛去倾听,用耳朵去看,记住单词和语法并不困难,在这个过程中他还感到非常古怪和不协调。  少年毕竟来自另一个世界,即使翻译所有的词汇,要完全理解这种语言,也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一种语言,并不必理解的有多深刻,只需要精通一千多种词语的意思,就足够日常运用。  少年凭借对语言的迅速掌握,再与人交谈,完全没有问题。为了方便交流,他还为自己取了个名字,当然不管他占据的这具身体是不是有名字,现在他都需要一个新的名字。他不需要一个引人注意的名字,用原本的名字将是不合适的,新名字最好符合他这具身体的身份。在这个前提上,有一个好寓意,就再好不过。  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他将以这个名字作为新的开始,从此成为一个新的存在。  告别过去不意味着背叛,少年没有忘记过去,他要做的只是告别。在新环境中,过去的一切,还会潜意识的影响着他在这个世界的判断,但这将不再是主要因素。  米歇尔是个不错的名字,象征光明。但他据说是黑暗支配者的手下,寓意光明的名字,会不会激怒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邪魔,万一因此受到惩罚……少年不想赌。  少年马上就不用为名字的事情苦恼了。  现在,女首领明显清醒了过来,少年该怎么办,现在突然说话,那么之前的沉默又算什么?少年顿时想出一个好主意。既然无法解释,干脆用一个更加无法解释的事实,来混淆视听。主动引起怀疑,并引导这种怀疑,用一个可以被怀疑的地方,去分散对方的精力,保护真正不能被怀疑的地方。  少年时刻提醒自己要理智,当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已做好准备。  他的故事很完美,即使少年不知道女首领,对他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了解多少。仍可以把故事编造的完美。  少年像她询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丹西亚.迪奥西蒙.卡米拉。”她用饶有深意的眼睛看着少年,但似乎对他很不满意。  “为什么叫你丹西亚,而不是卡米拉?”少年问道,随即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  女人只是看着他,并未回答。  少年被她看的很不自在,目光有些躲闪。引得她哈哈大笑。  “你果然有趣,在保持长久的沉默后,终于说话了,但是很显然,你并不聪明。”女首领说道。  “我……”少年试图说话。  “住口。我本该为你的轻视,赏你一巴掌,因为你在侮辱我的智商。但我不会。虽然你的故事就像吟游诗人编造的那样,完美至极,完美到无法怀疑。这个无法怀疑的故事一点都经不起怀疑,因为实在过于完美,如果今天是其他人,你早死了。但是我是最愿意相信你的人。你知道当初是我执意要留下你,否则今日的你,身体和脑袋,是要分开的。”  “那么,你要记住了,从今日开始,你叫提尔西米.提卡米。”女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到。  “提卡米,奴隶之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字。”少年马上否决道:“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是自由人。”  “嗯哼,自由。你是谁?”丹西亚马上向少年问道。  “我……暂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少年含糊其辞道。  “一个连过去都没有的人,一个昏死在沙漠中来历不明的人,你去那座城邦都不能成为自由人,只会沦为奴隶。”女人恶狠狠的瞪着眼睛,她马上又略带安慰的说道:“奴隶也并不意味着卑贱,只有他的主人强大。”  “我可以获得自由吗?总不会一辈子都是奴隶吧。”少年看向丹西亚说,他想如果有必要,是否应该坦白自己会魔法,说不定可以改变对方的主意。  丹西亚阻止少年继续说下去,她紫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少年看,压迫感使得少年无法言语,这种感觉让少年又找回过去那种被支配的恐惧。学生时代的他,在课堂上不经意间,看到班主任站在窗户外面,就会产生的恐惧。  “你果然是城里的少爷吗?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像你这样的下跪民族,生来不就是当奴隶的吗?”一位肥胖的强盗,突然站立起来说道。少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但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强盗的话,让少年对他很不满。少年虽然有些害怕冷酷无情的女首领,也是出于一种感激。但是对于她的那些手下,可没有敬畏之心。  这个时候丹西亚却首先爆发了,既然是她执意要救下少年,自然不喜欢他被形容成一个废物,那样也显得她眼光低。  “你的舌头长在嘴里,难道不是用来吃饭的吗?不要让我想产生拔下它的念头。”丹西亚训斥道。  “还能让女人愉悦。”那个强盗小声的说道,少年听到了,他很确信残忍的女首领也听到了。她的双眼冒火,如少年想象的那样,她暴躁起来,直径朝那个强盗走了过去,一脚踢翻了对方,居高临下的说道:“也许你可以凭借它来传宗接代,我的阿斯兰!”  “你……武士绝不受辱,我,阿斯兰要求挑战。别以为你是酋长的女儿就可以目中无人。”丹西亚又一次给了他一脚。她笑着说道:“可以,但不是现在。好好爱惜你的人头,替我保管好,我想这会是一个很好的酒杯。”  少年目瞪口呆。  “接下来该怎么办?”少年问道。  “回家。我们的部落就在附近。”她揪了揪少年的头发说道。  “你们的部落……”少年的头发被狠狠的揪住,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少年说道:“记住,提卡米,是我们的部落。”  少年连连点头。  “可他们还没醒来。”少年看着那些仍未醒来的强盗,所有人都被他安置的很好,而且丝毫没有一丝魔法的痕迹,这些人并不是由阴影侍从安置的,他们中每一个都是少年亲自安顿好的,并且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取走了一点东西,比如一根头发,或是指甲盖的碎片。  “你没有这么叫醒我是对的。”丹西亚对着少年说,随后她朝一个仍然陷入沉睡的强盗,狠狠一脚,随即是一根可怕的鞭子,就像是奴隶主用来鞭笞奴隶的那种鞭子,可以轻易使人皮开肉绽,也可以控制力道不使人受伤,只感觉到疼痛。  显然,她从未想过等待。强盗们很快醒来,在女首领的鞭打中醒来。  少年摇了摇头,奴隶,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开头。历史中,很多伟大的人物沦为奴隶,但他们总能凭借胆识和谋略翻身,现在翻身似乎无望,又似乎只在一念之间。少年叹息到,希望这个奴隶的身份,最后能快点摆脱。
  酋长为什么要收留少年,这是丹西亚必须说服他父亲的地方,部落不养废人,少年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他证明的方式就是展现自己。他没有把亡灵召唤出来,说自己是个亡灵法师。而是通过心灵的强大力量,证明自己是个心灵支配者。酋长认为一名心灵支配者有资格留下,准确的说是留在他女儿身边。  酋长感到不满的地方,是丹西亚不知道少年有什么能力。他私下曾对她说:“难道你开始只是看到长相才留下他的?虽然从相貌上说,他比部落里最优秀的武士们强得多,但是城里人就是城里人,他们是跪下的民族。”  “首先父亲,你不应该视他为下跪的懦夫,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向任何人下过跪。还有你从未征服过那些被你轻视的城里人,征服者轻视被他征服的奴隶,你不是一个征服者,去看不起自己的女奴吧,别在这里轻视我选择的男人。”丹西亚对他的父亲十分不满,不管酋长的意思是什么,她还是会一如既往。  “男人!如果他可以算是男人。丹西亚,你就像你的母亲一样,喜欢城里人。我会看着,你会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酋长愤怒的说道。  “可你还是留下他了,不是吗?”  “不是为你。”酋长低声快语的说。  为氏族利益勇于冲锋陷阵,不惜牺牲性命。坚忍不拔、吃苦耐劳、热情豪放、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宁愿过艰苦的游牧生活,也不向往定居的城市生活。不承认部落传统以外的任何法律,除本部落的酋长外,不服从任何政权,不承认任何政治制度,没有纪律秩序和权威的概念,也没有定居社会所具有的政治组织。  他们除了养马,还驯服一种大型的蜘蛛。  部落中盛行武力和复仇,当一个人的名誉受到另一个人的侮辱,他必须去捍卫自己的名誉,否则将视作胆怯,胆怯的人将失去尊重,进而处境艰难。萨莫亚人是生活在沙漠中的游牧人,过着迁移放牧的生活。少年提卡米的视角看来,他们残忍狡诈,野蛮落后,有着十分恶劣的传统。  萨莫亚人的主食并非少年想象中的肉食,他们的主食竟是鲜奶、酸奶、奶酪等乳制品。  少年还见他们吃的一种重口味食物,像是骆驼的蛋蛋,羊的眼珠,在沙漠中伏击商队的时候,有时一连几天没有收获,伏击者必须学会补充体力,要吃各种各样的食物,不能挑食。大多数时候,人也是一种食物,还是很有必要的那种。幸运的是,少年只是听部落中的武士们说这些故事,他倒不用亲身体验其中的滋味。  作为酋长女儿的男**隶,他在部落里的地位一开始是比较尴尬的。少年观察他们的习惯后,冒出一个摆脱尴尬的想法。少年引诱一个武士挑衅他,就是那个曾经辱骂过他的阿斯兰。  以名誉受到侮辱为由将那名武士击败后,少年还是一个奴隶。但地位有明显的提高。按照习惯,他还会继承对方的一切,帐篷、武器、马和女人。少年并不用为道德担心,他知道阿斯兰的妻子,在很早的时候,就被丹西亚下令挖掉眼睛,捆绑在柱子上晒干而死。他也没有女儿,只有儿子。  少年所要担心的只是他儿子可能的复仇,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阿斯兰的独子在阿斯兰和少年决斗中死去时,就被丹西亚下令暗杀了。  阿斯兰很早就想找个机会来杀死酋长之女,最终却被丹西亚借助少年之手除去。  少年也在借助他和丹西亚的矛盾。  少年之所以挑选他来成为牺牲品,而不是别人。不仅仅是他没有妻子,曾对少年恶语相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在部落里的人缘很不好。少年刚刚来到这里,是个彻底的外人,如果他随意选中一个武士挑战,并杀死对方,怕会引起普遍的反感,他想,阿斯兰真是个好人。  但是阿斯兰也有着自己的盟友,即使他已经死去,他的那些朋友们对少年也是无比憎恨的。曾有个人直接走到少年面前,朝他吐口水,并对少年说出,千百次诅咒你之类的话。  部落和城邦之间的关系十分差,不仅仅是因为部落对商人的劫掠,这种行为对城邦的商业活动并不构成威胁。有些城邦中的领主甚至相信,如果有一天部落不在抢劫商人,会令他们统治的城邦出现危机。  真正令部落和城邦关系差的原因,是双方的傲慢。少年很怀疑这种说法,这是本末颠倒的说法。双方相互傲慢,并不能关系差的原因。只会是他们的关系很差,才会相互傲慢。  少年也对城邦和部落之间的关系感到迷惑,他们并不争夺水源,相互对另一方的土地也不感兴趣。  部落和城邦,在商业上的联系十分频繁。部落有时也会成为合法的武装商人。由酋长们亲自带领部落成员,组织商队,进入城邦。更多时候是由部落支持的商人。作为部落代理商的他们,会跑到城邦那里购买很多东西,在转运到部落。  城邦也会向部落购买很多东西。  这周围的部落和大大小小的城邦,其实都属于一个民族,不过他们之间大概没有这种意识。少年对这个他慢慢熟悉的世界,已经不是一片空白了。但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却算不上多,问周围人也没用,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大小,没有任何概念,有的还不如少年。也许他应该去城邦的港口,找一家酒馆,去听听水手们的故事。那些水手们整日在大海上,见识总会多些。或者干脆去城邦里买些书。  过去之眼所讲的那个故事,让少年对这里有了些轮廓上的认知。但少年还是不知道这里的人类有多少民族,或者干脆是一个民族。也不知道有多少国家,虽然过去之眼说有一个帝国,但是并不能完全对应。时间会改变一切。过去之眼说的东西年代太过跳跃,少年根本不能确信,那些故事和他现在所处的时代,所相隔的时间。  “你要发呆多久。”少年发现女孩盘腿坐在他身旁。  “哦,在想些事情。”少年现在知道她还不算个女人,她只有十四岁。丹西亚很不理解少年对年龄的认识,在她看来,十四岁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曾多次说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另一个世界来的。”  丹西亚的眼角一如既往的锐利,她看着少年,问道:“想些什么?”  少年有些无奈,他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因为那样他必须说很多谎话,谎话说多了,总会露出很多破绽。  “大概是一些哲学问题。”少年随口脱出,他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出乎意料的是,丹西亚很感兴趣:“城邦里有很多知识,哲学就是其中之一,那么你到底在思考什么哲学,大思想家。”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丹西亚眉头微蹙道:“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吗?还是说这是你提升自己精神力的锻炼。用艰苦的思考锻炼精神力。”  少年马上说道:“我需要进行不懈的努力,思维是无限大的,心灵也一样。要了解人的心灵,首先要从自己开始。我总会问自己一下十分困难的问题,然后努力思考,在这个过程中,精神会得到极大的锻炼。”  “十分辛苦吧。”丹西亚又说,“看你流出不少的汗。”  “不亚于你打一场战斗。”少年有些紧张的说道。  “你需要帮助吗?”丹西亚目光越来越不善。  “不,并不需要,这是我必须承受的……”  “住口。”丹西亚小声的说道,但是少年还是吓了一跳。  她说:“我看出来了,你在骗我。对我抱有很深的戒心吗?别忘了,你是奴隶。”  “不,也许是你误会了,我从没有……”  “从没有吗?你的戒心到底是什么呢?原本我以为你只是反感杀人,但后来我发现并不是那样,你是在隐瞒一些秘密。算了,我没兴趣知道你的秘密,你不想说,对吗?”丹西亚并没有追问下去。  “我想,有一天,我会如实说明一切,但现在……”  “嘘……”丹西亚把手指放在少年的嘴边。随后她替少年说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说不定下一刻就把你的头给砍下来了。”  “提卡米,记住,你只要变得无比强大时,他们才会有耐心听你讲哲学,到时候不论你讲了多长时间,讲的多荒谬,都可以,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去听。但不是现在。”  少年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时,丹西亚却笑道:“所以是现有鸡,还是先有蛋。我的大思想家、哲学家。”
  虽然看上去她此刻的心情不错,但少年认为女人是多变的。果然她又板起了脸。“你也许缺乏动力,自己慢慢想吧。”丹西亚撂下话后,便匆忙离去,显然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少年突然意识到,美丽的丹西亚是专门抽出时间来看他的。让他高兴之外多少也有些紧张。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白天少年也会帮助部落里做些事情,他毕竟不想当个吃白饭的,同时他的大脑还在不停的锻炼着,他的意识几乎每一秒都在壮大着,发现可以用思维干预物质的世界,感知覆盖下,从挪动石子到推倒壮汉,其中的区别没有本质的差异,但却又有本质的差异。少年对于精神力的掌控一日复一日的增长着。  收起一天的疲惫,终于到了休息的时刻,别介意,休息的含义已经变了。少年提卡米的身体可以休息,但是精神将永不停息。他把意识分作两个,从今以后,轮番工作,提高效率。  他坚信人的精神是不能松懈的,尤其是伴当自身随着无处不在危险时。少年坚信,他不能让懒惰主导自己。通过对《亡灵之书》的掌握不断加深,他精通了一种特别的法术奥秘,精神轮换。通过将精神撕裂开,形成两个既相互独立,又相对统一的精神。一个精神休息时,另一个锻炼,如此反复进行。工作时它们是分裂互补的,思想上,它们又是绝对统一的。  少年知道其中的风险,他的精神被分裂成两个,这两个精神有着统一的最高意志,又各自独立,同时富有吞噬性,有着相互吞噬的可能,一旦发生吞噬,少年很可以会失去某些记忆,甚至性格发生转变,这是此法术不可避免的风险。  少年必须小心保持平衡。让它们一个休息的时候,另一个接着进行锻炼,彼此轮番交替。这样两个精神的大小相差无几,谁也吞噬不了谁,会形成一个平衡,但是这种平衡不是绝对的,如果有分毫的差异,日积月累也会产生大变化。少年认为风险是他目前最不必在意的问题。如果不冒任何风险,他只是平静的生活,也随时可能死去。在部落战争中、在食物匮乏中、在意外事件中。部落男性的平均寿命并不长,如果少年沦为平庸,他不会比大多数人有多少差异。  更不要说他现在有了野心。少年在度过最初的存活危机,及对掌握超自然力量的惊喜感之后。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想法,也许他可以在这个世界有更高的成就?  有一个声音不断颤抖着告诉他。  的确,这里混乱。但混乱的同时,也说明强有力的秩序没有确立。世界没有陷入平衡。人是秩序的生物,他们大多数只有在秩序中才能感到快乐。  按照那个声音的引导,少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缺乏秩序的世界,渴望恢复秩序,这需要新力量崛起,去填补力量的空缺,甚至重新树立秩序。  这正是你可以施展的地方。如果这是一个平衡稳定的世界,纵有天赋奇才的人,也无力在秩序海洋中泛起自己的浪花。混乱的时代,经常会涌现出改变时代的人。快去行动吧,如龙一样展翅一天,也胜过凡人在田野里劳作耕耘半生。  “不,耕耘的人,也有他们的生活,你没有资格站在巨龙的位置,否定他们的价值。”  他们注定不会产生多大价值,但你不同。当你站在山巅俯视大地时,他们连看你的勇气都没有。  “听上去不错,但我不想俯视任何人。”  总会有人站在上位,为什么不能是你?  “当你从山上跌落,手脚乱划,翻滚着时。就会知道,没有什么是可以让你快乐的。”  你这样说……你说不快乐,但你没有否定自己。你承认,你也想。你过去算什么。你那时不去做的事情,不是你没有想过,不是你没有志存高远,更不是你淡泊名利,是你没有能力做到你想要做的。但现在你犹豫了,动摇了。哈哈哈哈哈。  少年摇了摇头,提醒自己是个奴隶。少年努力摆脱着思维中,那个犹如上古邪神低语的可怕回荡。  你在努力摆脱我,还是说那只是做样子。你竟提醒自己当个奴隶。  “当奴隶的生活也不错,至少我虽然被称作奴隶,却一点也不辛苦。”  你真这样以为,就不会刻意说出口了。  “我接受了提卡米这个名字,再说一遍,我的身份是个奴隶。”  不,你不像任何人下跪。  “下不下跪都只是形式,真正不当奴隶的人,不是那种纠结那种事情的人。”  那你说这些干什么,虚伪的蠢货,你以前都学过些什么,你看看自己,什么都不行。你怎么没有一点斗志,看看这个世界,这片对你而言可以轻易掌握的处女之地。  “蠢货,你才是。不要轻言征服,你最终后会被那些你轻视的人击败。”  那么你的想法呢?  “我是你的主人,不是奴隶。”  对,对人人都想成为精神的主人,不想成为被支配的奴隶。  少年的意识已经被太初的邪魔深深的改变,无法在甘于平静,他的野心将随着精神力量的增长而扩大,这是一个陷阱,少年也是自愿踩入。  经过和丹西亚惊心动魄的长谈后,少年接受了提卡米这个名字。丹西亚也向少年承认目前的处境,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少年展现自己的魅力。并希望少年也和她所想的一样,做点事情。  少年出于各种原因,拒绝了她。这或许是个愚蠢的决定,或许是个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理智决定。  帐篷里,身体陷入灵能暴怒中的少年开始不自觉的召唤,他正试图将地狱中的魔鬼召出。少年现在完全失去理智,因为灵能已经控制他的大脑,现在力量操纵着他的身躯,这股力量想要吞噬黑暗,魔鬼可以是很好的滋补品。  “感到疑惑吗?我的主人。”虚空中突然响起一种无法形容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千万个不同生物齐声发出的。帐篷里的时间陷入了静止。  “过去之眼,我以为你已经消失了。”少年看不见过去之眼,但知道就是它。  “不,现在我是口,不是眼。我是未来的口,未来的迷雾,由我来为你破晓。在有限的时间里,你可以提出疑问。从现在,开始吧。”那声音千千万万,却异口同声道。  一股强烈的吞食欲望,降临到少年提卡米的意识内。  “很显然。你的出现,让我很警惕。”少年提卡米对着虚空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你或许认为你的主人,我很虚弱,那你错了,完全错了,大错特错。现在,黑洞将出现在你背后。”  “你认为我正在被夺取身体的控制权,你又错了。死亡降临。”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我能带给你的伤害和恐惧吗?”“蠢货,向我求饶。快点,向我,求饶!”  无尽的黑暗降临,伴随着一阵吱吱吱的尖锐叫声。  “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那声音千千万万,没有恐惧的语气,但它正在恐惧着。“你,你成功了,现在你是你,还是它?”  “我就是我,不会是任何人。记住,别再犯错误了,那会你是的末日。”少年用冷酷的声音,宣誓着他自己的再次复活。
  沙漠中不确定的事情有很多,有时候是坏事。惊喜的事也时常发生。  少年听丹西亚说,部落的武士抓到了一群可疑的对象。这些家伙藏着什么秘密,他们自称不怕酷刑。丹西亚说要挖他们眼睛,然后再让他们享受痛苦,而最终他们会招出一切。少年却笑道。  “提卡米,你在笑什么?”丹西亚揪着他的耳朵问道。  “没什么。用不着这么麻烦。马上我就能知道他们有什么秘密,然后告诉你。”  少年马上就会知道,被武士们逮到的家伙是些什么人。他的精神朝那座在山洞的基础上建成,用来关押俘虏的石牢探去。  那些人很快就会在灵能的折磨下,吐露出一切。他们的眼睛全都冒出蓝色的光芒,痛苦而沙哑的哼啊着。很快一条条有用的信息被说出,进而传达到少年的脑中。  沙漠不都是部落骑兵的天下,在沿海的地方有着很多商业城邦。  玛尔萨共和国的首都底米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商业中心,这个城邦拥有一支强大的贸易舰队和海军。本土是四面被海水与周围陆地隔开的椭圆形岛屿,其实离陆地很近,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任何敌对势力能够登陆到岛屿上。  城邦一直把临近的陆地当做生命线一样控制,多次的冲突证明,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在岛屿的临近陆地修筑坚固的堡垒,不仅可以扩大城邦的疆域,构筑起一道保护城邦核心部分的强大防御。同时也是一种象征,这证明城邦的意志,城邦男人的意志。玛尔萨的男人,不仅在海上成为了伟大的商人,给城邦带来无尽的财富。也要在陆地上挥舞旌旗,扩充城邦的土地。  城邦有五千常备军,以及更多的水手。为了应付日趋频繁的战役,几乎所有的适龄公民都要服役。富有的公民会成为合格的重步兵或者骑兵,贫穷的公民则会成为水手。虽然城邦就像一艘行驶在海中的巨船,历经无数次风浪,仍不沉没。但再大的船,也会遇上足以弄沉它的风暴。  在城邦的历史中,没有多少惨败,像最近几年的战役那样更加沉重。尤其是发生在两年前。远征兰岛的战役中,惨痛到无法承受。为了占领兰岛,城邦动员两万五千人,乘坐数百艘大船,浩浩荡荡。结果只有七千人回来。这是一次惨重的不能在惨重的失败。几乎彻底瓦解了城邦的陆上武力,现在城邦只能靠海军自保。  另一个敌对城邦趁机封锁了他们,一个由世袭者统治的城邦。  强硬派议员蒙罗斯.西格不顾他儿子刚刚战死的事实,对他那位妻子抱怨道:“现在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厌战情绪,这些懦弱的人啊,他们怎么能忘了先贤们的努力,现在离成功就差了一步,我们只要再坚持下去,一定会赢取这次的胜利。”  “该死的胜利,这些年一直在念叨着,可战争一直没完了。我们被封锁了快两年,食物匮乏,很快就会有人开始吃人肉,但愿我们的海军尽快修整好,至少可以解除敌人的封锁,要不然战争持续不下去了。”在广场上,不满的代表们向战时最高委员会抗议道。  “向帝国求救,哪怕成为附庸。”这时有一位议员说道。  “背叛,这是对先贤们的背叛。背叛,这是对勇气和荣誉的背叛。”一群议员站起来喊道。  “帝国会将我们吞并。”令一位议员赞同道,他并不反对向帝国求救,他只是对帝国的态度感到迟疑。  “帝国的疆域要比我们的城邦大上无数倍,跨越了沙漠、雪原。跨域了平原、山地。跨越了河流、大海。正因如此。帝国统治的中心也离我们很远,我们的独立地位不会动摇。”  “正因如此。我们用什么说服帝国支持我们。他们离我们很远,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帝国已经占据了不少沙漠,沙漠中最富饶的河流已经归帝国了。他们显然不想再向沙漠方向进行扩张了,即使想,统治的力度也达不到更远了。可我们都了解帝国,仅仅只是争取面子,如果我们的臣服可以让皇帝,在自己的地图上面多染上些帝国的颜色,帝国的大臣们也愿意进行一次取悦皇帝的战争。更不用说禁卫军对于战争一直都十分支持,他们会很乐意借口用更多的战争,来揽去更多的权力。”  “当然我们也要为帝国的慷慨付出代价,这是一定的。我们可以向帝国年年进贡,甚至将城邦的船桨都交到帝国手上,付出这样的代价后,我们就可以换取和平。”  “尽力争取一下,确保基本的独立。派人去吧。”在唉声叹气中,决议最终达成。  “我们会组织一次反攻,当然这次反攻是虚假的,海军会趁封锁的敌人分心时,派出一艘船将使者们送出,这些使者们会前往驻军堡垒。”  “驻地堡垒?”  “帝国虽然对继续向沙漠扩张失去动力,还是在这里保持了存在感,他们在沙漠中修建了坚固的堡垒,以此来抗击沙漠中的食人魔,保护过往的陆行商人。”  “天啊,在沙漠中维持驻军,得花多少钱。他们为了什么?保护商道?和帝国没有多少关系吧,这些商道的繁荣也不会促进帝国的繁荣吧。”  “影响力,笨蛋。你们这些人经营着小小的城邦,怎么会理解庞大帝国的意志。”  “好了,这次我也跟着去,看看帝国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看着少年陷入沉默,丹西亚狠狠的推了他一下。  “这些是人来自玛尔萨。他们好像快要输掉一场战争,现在正想争取强大的外援……一个帝国,丹西亚你知道帝国吗?”  丹西亚蹙着眉想了一会,“如果你确定他们说的是帝国,那一定只有那一个了。”  “仅此一个?哪一个?”少年问道。  “班塞罗尔帝国。瑟兰亚人建立的帝国。”丹西亚接着说,“十分恶劣的国家,崇尚武力,他们的皇帝就曾公开说,战争是他们壮大自己的唯一方式。喜好奴隶,奴役着众多种族,并大量使用奴隶充当士兵。”  “他们大量用奴隶兵?这么说帝国人丁稀少,难以维系一直军队?或者瑟兰亚人不信任他统治下其他民族,所以只能雇佣奴隶?他们是否缺乏足够的常备军?”少年问道。少年认为一个帝国大量雇佣奴隶作战,会不会是他的核心人口不足以维持足够的军队。  “这是个错误的结论提卡米。”丹西亚看着少年说道。她的眼睛中总是带着一直迷离的亮光。  “瑟兰亚人长着精灵的面孔,但他们确实是人类,和你我一样。有着和所有人类一样的尚武传统。而且瑟兰亚人并不稀少,百年的繁衍让他们数量像沙漠中的砂砾一样多,瑟兰亚人中有的是年轻力壮、无所事事的闲人。这些为数众多的闲人多半会选择在军队里,释放他们那过剩的酒精。帝国常年维持着几十个军团的军队,数十万军队。”  “看来你对他们很了解。”  “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会很了解他们。你倒是完全例外。你好像从不会敬畏力量。听到这样的帝国,你都不会感叹一下。”  “并没有什么好敬畏的,丹西亚。帝国远在天边,说起来我更加敬畏你。因为你总是离我很近。”少年说。  “猜得到我最多可以离你有多近吗?”丹西亚说道。  “得了吧,我可猜不到。”少年撇过这个话题,接着说:“对于他们,你会怎么做。杀了,还是放了。”  “放了。但他们不能白白的住着我的房子,一些赎金的免不了的。”  “住牢房也要交钱的。”少年道。  “他们更应该为自己能免遭我的刑罚而感到幸运。”  “这么说,他们该感谢我了。”  这些一直被蒙着眼睛关在牢里的使者,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终于再次踏上了前往驻地堡垒的道路。议员马尔在惶惶不安中,再一次诅咒那些在他看来,毫无荣誉的沙漠匪徒。  沙漠中矗立着帝国的堡垒,黑色的旌旗迎着风摇摆着。  风暴中能见度很低,不过这对于精悍的老兵来说不算什么,他们眯着眼睛看向远方,武器从不离身。  “看,有人来了。大概二三十个。”这是士兵凯.拉,一个精通三种语言的老兵。他掌握自己的母语,同时精通赞卡语和德邦语。这也是他被长官喜欢的原因,他可以很好的协调那些来自天南地北的奴隶炮灰。现在他将弩对准那个来历不明者。并对另一名士兵提醒道。当然,是用母语说道。  他的同伴霍.兰德拿着一张复合弓,眺望远方。“嗯看上去体型不大。不是食人魔,是个人类。好了,凯。你可以把箭放下了。看上去,那不是群危险的家伙。”凯依旧警惕,“人类也未必就是朋友,我们在这里修筑堡垒,可不仅仅是阻挡那些食人魔,也包括一些人类。要知道在沙漠中,游牧人也是可怕的掠夺者。”  “哦,我的猜测错误。他们完全没有威胁。”凯.拉看这群人的步伐就知道他们毫无威胁。  “那么他们是来干什么的?给军队送补给的吗?”  “显然,他们不是。但我有预感,他们送的东西可比补给刺激多了。”  这天,堡垒的长官,接到士兵的报告。他的堡垒来了客人。  “撮尔城邦的使者来访,他们要进来。”  “让他们来见我,他们一定有要事找我,不然干什么来到这里?所有人都已经遗忘的地方,竟然来了客人。”长官又是命令,又是自言自语道。
  那些倒霉的俘虏走后,少年的心却无法平静,这是他少有的接触到除部落以外的人类。他也发现自己所掌握的语言并不够用,原本他以为自己所掌握的,那种通用语可以解决大部分的语言问题。但现在发现,事情远非这么简单。古代帝国的语言的确可以当做通用语,但仅仅只在上层人物之间流传,更多人其实还是使用各自民族的语言。丹西亚的部落,人人都可以说这种通用语,并不是说他们的部落都是人类中的上层人物,只不过他们的部落本身就是古代帝国的遗民,对于其他人类贵族来说十分难学,并且可以显示风雅的古代帝国语言,在部落中的人看来,就是普通的语言而已。不仅仅是部落的人,周围很多城邦的人也会说这种语言。  少年原本就认为这周围的部落和城邦其实都是一个民族,只不过连他们自己都没有认识到。现在少年更加迷惑了,明明语言都一样,为什么他们之间不存在民族认同感。少年并非学者,所以他也就不再思考这种问题。  人们相信世界上存在着一种意志,那意志就是命运。少年原来不相信命运,但现在他十分相信自己来到这里,就是命运。他相信自己来到这里,很可能是某种力量的召唤。  自从那次审问俘虏之后,少年就感觉自己有了很大变化,他变得更加残酷了,他现在可以毫无芥蒂的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人。提卡米自己很清楚这些变化,而且他并没有因此陷入痛苦。对于少年来说,他既然已经承认了提卡米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所带来的身份,就没有必要去纠结什么了,再去埋怨也没有意义。他所注意的是另一种可能。  是的。他变残酷了,但是这种情感却显得并不矛盾,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应该说他并不是突然改变了,一下子残忍起来了,而是他本来就该如此。他十分清楚的感到,当他聆听那些灵魂发出恸哭时,他感到十分愉悦,或者并非愉悦,他只是毫不在意罢了,而且他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类似的事情他早已经做过很多次。  少年对此早有怀疑,他到现在都还没用忘记那位邪魔,那邪魔说少年是骑士,而且邪魔留给他的书,其中一页,就有一个骑士半跪在一个黑袍人面前的图画,少年当时还埋怨那根本不是骑士,而是奴隶,还说那如同线条的画技特别烂。  少年这么想着的时候,那本红色的书也有了感应,主动飞到少年面前,发出迷离的光,刷刷的翻起,那副画再次呈现在少年面前,只不过这一次不止一个骑士跪在黑袍人的面前,而是四个。  少年轻轻的抚摸着书,那书发出一阵轻快的嘶鸣声,随后归于平静。少年或者说提卡米,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什么。当他的手触碰那羊皮质感的书时,一种明悟像是被堤坝阻挡一阵的洪水,终于顺势冲出,他那原本昏沉的大脑就像那坚固的堤坝,现在终于被思维的洪水洗礼了,一切都清晰简单了起来,提卡米像是万物掌握了起源的真理一般,他像是站在一座巅峰,俯瞰人间,无数阴谋,无数迷茫都被他看穿一样,他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万个谎言和一百个阴谋编制成的真理,无数真相在这一刻都展现在他面前,无数个文明崛起覆灭的情形出现在他的脑中,无数种情绪难以令他深陷。  他像是最冷酷的旁观者,任由一切上演,唯独他只是观察,他并非是冷漠,而是所有的事情确实与他无关,他的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但他确实看到了一切,几百万种文明的无数生命的所有情绪和想法都涌入他的大脑,他的脑中可能已经有了,几百万亿个鲜活生命一生的全部记忆,之所以说是全部记忆,是因为这里面的很多记忆,可能连那些生命自己都不能清晰的记忆,都属于被遗忘的记忆,但是这一切全都被少年获悉,所有的隐私和尘封的奥秘都一览无余。  这庞大的信息本来应该撕碎少年的大脑,但是并没有。有很多原因。如今的少年已经不比当初,精神上可以说是强大至极,如今的少年可以用精神干涉物质,以前的他只会认为精神干涉物质是唯心主义。他目前的强大,不仅体现在内心的意志上,更体现在信息接受能力上,现在的少年可以轻易的记住并遗忘任何事情,他只要愿意记住就可以马上记住,只要愿意遗忘就可以迅速遗忘,他可以记住一百万个人的名字,也可以忘记一秒钟前的事情。  “来了。”提卡米看着遥远的地方,眼神无光。  一阵强烈的足以扭曲时间和空间的力量降临了,这股力量不被任何存在所察觉,因为这力量不存在,但这力量确确实实又存在,这力量难以形容,无法解释。  “我又出现在你的听觉里了,打扰到你了吗?”伴随着这力量,声音也出现了。其实没有什么声音,但却的确有声音,至少在少年看来声音是确实存在的,但在其他任何人那里,声音从根本上就不存在。  那声音明明是冷酷的,听起来又是那样美妙,这是一种矛盾的感觉。  提卡米捂着耳朵,还是听到了这可恶的声音,他放弃了,将捂耳朵的手无力的放下,随即用危险的语气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会让你感到永恒的痛苦。”  “永恒的痛苦,哈哈哈,首先你要能给我永恒才行……这世上可没什么东西永恒。请宽恕,我并不是想嘲笑你。”这声音冷酷又机械,偏偏又故作滑稽。  “我以为你已经消失了,在进行灵魂融合之后。”提卡米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他的神情也正如他的眼神一样,丝毫看不到一丝情感。  “并不完美的融合,因为你的潜意识仍在抗拒。”声音无法被驱逐。  “你就是我。我在抗拒自己?”提卡米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这没什么奇怪的。人最喜欢否定自己。下一刻的自己,总会否定前一刻的自己。”那声音提醒道:“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可不妙,如果你一直在抗拒,那么你将无法驾驭自己的力量。”  “灵能暴怒还会再次出现?”他不安到。灵能的暴怒是无比的痛苦。对此提卡米已经深有感触,他可不想再次体会那种痛彻心扉的折磨。  “不止那样,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我们的人格会出现认知危机,到时候你做好变成另一个人的准备吧,当然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声音好像满不在乎的说道。声音本身并没有情感。这声音充满了一种机械的质感,只有无尽的钢铁般的冰冷。所谓那声音满不在乎,仅仅是少年的错觉。  “当你接触黑暗时,不断的研究它然后与它斗争,与此同时,你的内心也因对黑暗的逐渐了解而堕落,从纯洁到被侵蚀,变得混沌。或许这不是一个错误的结果。隐匿于黑暗,你将战无不胜。”那声音诱惑着少年。  “凝视深渊,深渊必回以凝视。获得力量没有不付出代价的,而我不知道代价是什么,也不想冒险尝试。”但这少年是固执的,他对那声音坚决回应道。  “最迂腐的将军,才不敢冒险。你可是一个穿越了时间与空间而来到这世界的冒险家,怎能如此胆怯?接受我的力量,你会比现在强大一百倍,然后还会更加强大,傻子才拒绝。你曾经的身份远比你相信的更加夸张,但是你现在却不愿意恢复本来的记忆和力量,甚至抗拒,你到底在抗拒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生活在平庸世界的人类,还是一个不幸的穿越者。你都不是。你就是你。”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机械,但少年却差点被说服。  “理智不等同胆怯,这力量明显不怀好意。”少年承认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的动摇过,但他还是坚持到。他一直暗暗强调道:我叫提卡米,我只能是提卡米,不是任何人。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可以轻松获取的好处,没什么东西是不用付出代价的,有些东西看着美妙而毫无威胁,也许致命的陷阱就隐藏其中。”  “你已经动摇不是吗?或者要我再一次的给你加上一根稻草,就能压垮你。在你的心中,真的没有幻想过有这么一天,你将拥有无尽的生命与力量,支配那些被你击败的势力,你可以做到任何之前只存在梦中的事情,而这一切并不是那么危险,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好事情存在,有的人为了很少的利益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也有人获得了巨大的利益,自己却什么代价都不付出,有人替他付出代价。或许你说的对,获得力量要付出代价。但是你原来的世界,不是有种东西叫借贷吗?你可以先获得,然后在付出。你获得力量,然后让你的敌人为你付出代价,其实没有什么代价,你担心什么,害怕自己的意志被吞噬,我早就说过,这力量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你会被你自己吞噬吗?”  “不,你不用在说了。我意志坚定,而且我很清楚你不怀好意,所以一定不会被你诱惑的,你放弃好了。”提卡米似乎十分坚信自己不会被说服。少年知道自己并不能完全毫不动摇,但同时更清楚,那个声音是有多不怀好意,一旦被诱惑,下场不知道会多么可怕,也许是死亡,也许是比死亡更加糟糕。  
  “意志力再怎么强大,都是有限度的。我知道怎么打动你,这些东西是你无法拒绝的……”随着那声音的突然停滞,一道扭曲的空间吞噬了这片区域,少年的意识首先跟着声音,被拉入到一个他无法认知的地方,紧接着他的身体也消失在原地。  巨大的痛苦瞬间将少年相对脆弱的意志击垮,他差一点要投降了。可是他坚信痛苦不会随着他的妥协而消失,所以没有真的投降。他对痛苦的承受能力已经无比惊人的,但是这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痛苦还是折磨的他死去活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吧,如果真的只是撕心裂肺的痛,对这个少年而言,倒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这痛苦远远不止,像是一辆重型战车碾压手指盖十万倍的痛苦。  终于,那个如同魔鬼的声音再次响起,少年相信那声音就是属于一个魔鬼的,尽管那声音自称是少年自己。  “看看这里。”无比的柔和,给人的感觉,像是刚刚经历凛冬,瞬间沐浴在春日的骄阳之中。  提卡米无法形容现在的状态,只知道还不算太糟。至少超越撕心裂肺的剧痛消失了,尽管他仍旧感到一阵阵无法形容的痛苦,但这些痛苦对他的影响已经很小了,至少不是那种超越了撕心裂肺的痛。  身体被拉扯的痛苦完全消失了,他感觉到幸福。  提卡米睁开的眼睛,他看到了很多。隐藏在世界背后的另一维度,物质与精神永恒的奥秘,灵魂的奥秘,永恒,逆转的生与死,活的百万年之久智者,以及活了更久的恶魔大领主。  智慧,无尽的智慧,现在都归这少年拥有了。  “这也是诱惑的一种吗?”提卡米艰难的说道,他有些沉沦在这些智慧里了,他不能去想象一旦这些智慧离他而去,他会怎么样,在从未接受过这些智慧时,少年确信自己不会被诱惑,至少不是这么轻易的被诱惑。但现在他知道,他已经做不到了。提卡米不得不考虑,是否可以接受任何条件。  但这一次,那声音反倒不在主动诱惑。少年看着,那些可怕的力量,他多么想占为己有,他知道这一刻所产生的野心并不是他现在的想法,而是他最本能的愿望,生命最本能的烙印,对进化的渴望。  咆哮着的恶魔大领主,挥舞着带着毁灭力量的拳头,象征着绝对暴力。恶魔的寿命太久远了,百万年对他们而言什么都不是,他们打一个盹的时间往往超过千年。他们的死对头魔鬼也差不多,血战战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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