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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平阴秘阳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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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公共微信1宇宙天秘功.授功秘法_土豆_高清视频在线观看《我的气功记实》第十一章 授功,先开路,后造车 (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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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18:04:10&最后更新时间: 21: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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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普通
授功不是催眠术。
现在我再来介绍“自发动作与身体疾病有关”的佐证。
我注意到这一点,首先因为有的人在授功时不动。其次,动的人往往不是一开始就动,而是气行到某一穴位时才出现明显的动作。而且,不论要授功一段时间后再动的,还是从一开始就大动的,在行气到一定穴位时,动作又会发生大的改变。最多的人在整个授功过程中,动作要改变四五次。动或不动,一般气功师的解释是与个体的气感——一种先天素质有关,有气感好与气感差的说法,暗含有褒贬。我试验下来,认为老童的说法比较有理,体质差的动得厉害,体质好的动作小或基本不动,当然,前提是完全放松,听其自然。这种说法,可以从受试者练功一段时间后身体康复、动作减小的一般趋势中找到证据。这种说法与一般气功师的说法的价值取向是相反的。有趣的是,我在美国人海洛·薛曼写的《奇异的人体——第六感》(中国卓越出版公司1989年2月第1版)一书中,找到了相似的论点。这位据说实验成功纽约与北极之间长程传心术的作家,认为施行传心术,难的还不在发射心像的人,而在接收心像的人。他认为,“人脑周围有一层‘电磁盾’保护着,否则将终日受其它的能量所干扰。只有在生病,情绪激动,受到催眠,酒精、麻醉物的使用,以及疯癫等状况下,电磁盾才会破坏。”另外,“一个人在入睡或知觉意识在休息时比较容易收到感应”。自觉接收心像,就是有控制地将自己的“电磁盾”打开。他介绍的方法,很像我们的练静功。他还认为“身体与灵能有一种互为消长的倾向”,因此,“增进灵感力的最好方法是禁食”。他的这种看法与我国气功师的说法又正好相反。道家气功认为,“辟谷”对身体强健大有帮助。但这位热心推荐、提倡传心术的人,肯指出这样做也许要以牺牲一点自身的健康为代价,我相信他说这话的态度是老实的,不是生意经。然而,不管对气感作怎样的解释,它与我——授功者的意志无关却是可以肯定的。所以,动与不动,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受功者。按此推理,怎么动,也应该取决于受功者。我只在个别例子,如前述的给王红舒,魏淮授功时,看到我的意志似乎可以对受功者的动作进行调节,在大多数情况下,我发现我的意志不能起作用。从这点上,可以看到授功与催眠术的本质区别。被催眠者的一切动作及身体情况的改变,都受催眠者的指令支配,没有指令便没有一切。而成功者的动作,与我的指令完全无关。授功时,我不仅完全不发口头指令,而且在意识中一般也无指令发出(假定意识能发出指令),因为我无指令可发。授功前,我对受功者动不动,怎么动,毫无所知,更毫无所求。有时,受功者的动作影响我的操作了,如在屋内授功,受功者一步步走过来,逼得我无路可走,我想让他朝后退,甚至作出驱赶的手势,往往不能奏效。我还观察到这种现象,有的受功者,授功一段时间后,到我身边来练,动作会增大,会出现新的变化,然而,如果我有意向他发功,他的动作反而会变小。这是否说明,他的动作能受我气场的影响,却不受我意识的影响?前面已经说过,受功者的动作可以为其意识所控制,却不受其意识所支配。不受意识支配,受什么支配呢?从老童说的不通则动的一般原理出发,我推测具体的动作与具体的疾病(不通)也有一一对应关系。我在授功时留意加以验证。动作分发生时间与内容两方面,我更多注意的是时间方面。如对象在气行至内关时开始前后晃动,行至大椎时转头,行至三阴交时全身出现高频抖动,我根据针刺特定穴位治疗特定疾病的原理,询问他是否有胃病(肝炎或胆囊炎也包括在内),颈椎病与肾亏或生殖、泌尿系统疾患,一般皆有验。以下介绍的两例佐证,都带有一定的预测性,更能说明这种联系是客观的。
一例是日在公园为周燕群授功。她是这年3月因迁延性肝炎休病假的。她的肝炎很怪,GPT正常了,蛋白电泳不正常;蛋白电泳正常了,GPT又不正常了;两者此消彼长,跷跷板似的。授功前她一直在练静功太极拳及站桩。大概因为有静功桩的基础,在授功将近一刻钟里她的身体只是微微晃动,不注意看不出来。行气至三阴交时,却突然开始走动起来。她本来是面向南站的,先是转身向西走出几步,然后转身向北,走过一棵小樟树与一张东西向放置的绿色长椅,再折身向东走了几十步,又转向北朝前走了几十步,直到距一棵大樟树一米左右处前后踏步了好一会儿。总共行走十来分钟,加起来约走了50多米。根据这一条,授功后我问她,你是否有妇科病?她说没查过。有关节炎,两膝冬天都要带护膝。但是肝炎是在做人流手术后不久得的,不知这是否有关系。后来,她练了两个月,GPT与蛋白电泳都正常了,自我感觉也明显好转,9月份就开始上半班,不久就恢复全天工作。上班1个多月后,她到公园来对我说,练功时突然感到小腹痛起来,经检查,有两个子宫肌瘤。这之前,她已有过气冲病灶的体验,两膝酸痛了将近一个星期,很像本来要到天冷后才发作的关节炎,但程度要轻一些。冲过病灶后,自觉病症消失了,这年冬天也没有再带护膝。我对她说,这也是气冲病灶,看来是冲到病根子了。你只要坚持炼,相信不用动手术,肌瘤能冲掉。果然痛感没几天就消失了,再去作检查,就没有找到肌瘤。1991年上半年,她被派到澳大利亚去工作了3个月,回来后给我来信说,若不练气功,她是难以胜任这项任务的。
另一例是在给周燕群授功几天前,6月18日上午在上海文艺出版社《小说界》编辑部办公室里给江曾培先生授功。在行气至合谷时,他出现手指屈伸动作。直到行气至委中,他的两脚开始踏动,至三阴交时,动作增大,原地踏步,跟离地趾不离地,伴有腰胯动作,像跳老年迪斯科似的。授功结束后,老江说他感觉到手指麻,背后热,脚麻,耳中有轰轰的声音。他的胆囊动过手术,我觉得从动作来着,手术后恢复很好,没什么问题。手指动,且麻,似乎颈椎有病。但从最明显的踏步动作看,再参考耳鸣,我认为主要毛病还在肾。因为中医所言之肾,除实体的肾脏器官外,还包括内分泌功能等许多方面,故而我当时只能认为是肾亏,由术后体虚等原因造成。没想到几个月后老江就查出了肾结石,再次住院。听到这消息后,我立刻联想到授功时他的动作,恍然明白其实那时人体动作已传达出了疾病的信息,可惜我水平有限未能破译。
俯卧仰躺与先后天之本。
我想,要由自发动作来准确推断体内疾病,必须从动作发生时间(行气至何穴位)、动作内容及动作强度三个方面来综合考察。第一方面我的划分很粗疏,第二、第三方面我留意更少,因此近期内我不可能达到这一水平。但是,只要花功夫下去,要达到准确测病水平是可能的,因为自发动作与疾病的联系是真实的。为了证实这一点,我再介绍一下从动作内容来测病的例子。
从庄芹开始,我就看到受功者在第一次授功或以后练功时有往地下躺,及在地上打滚的动作。王红舒说这是躺下去接地气,老童也持这种观点。我观察到,受功者在地上躺过几天(一般为7天,最长不超过半个月),病情即有明显改善,觉得接地气之说很形象,有根据。由于最初几个自发躺下去的,都在授功行气至腰部以下经穴时有较大动作,因此,我又将接地气与肾亏联系了起来,认为肾亏较严重者都会躺到地上接地气,接地气对改善肾亏大有裨益。这种观点,我一直保持了一年多,似乎也屡试不爽。因为中医言之肾亏,是个覆盖面很广的病。肾为先天之本,一个人得了慢性病,很少与肾没有关系的。让我觉得有必要对这结论进行修正的,是l991年11月13日我在儿子练功时见到的现象。这天零点时分,他在梦中呕吐。至早晨7点起床时,他再次呕吐,说头晕。我从他的合谷与内关穴注气,他昏昏欲睡,说夜里一直想吐,因此没睡好。白天我就让他休学一天,在家睡觉。中午我买了他喜欢吃的红肠面包给他当午餐,吃下去当场无反应。下午1点多我出门去办事,晚上7时回到家,他已经吃过晚饭了,说下午我离家不久他又吐过一次。待我吃罢晚饭,8点,他又吐了。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也没有流清涕、鼻塞、咽喉肿痛等上呼吸道感染现象。要说是急性肠胃炎吧,算来也没吃不洁食物,而且即使是这病,一天放气洽疗也是够了。其时,正在流行一种新的病毒性感冒,特征就是只有胃肠道反应,病程要一星期。询问儿子,他说班里已有几个同学得了此病,据此判断,患上新流感的可能性最大。对付病毒,我的外气就难以发挥作用,原因是我“看”不见,高射炮打蚊子,太浪费。于是我让他自练。我早就给他授过功,也反覆向他宣传练气功的好处,并督促他练过几次,然而他总不肯认真练。常常一练起来就喝醉酒似地满屋乱走,分不清他是真是假。这天,他刚闭目站了不多一会,就卟咚跪倒在地,接着又头顶触地,像要翻前滚翻似的。一时我也辨不清他是否又在演戏,只能忍住笑看着他动作。他以头顶地5分钟左右,身子抬了起来,一会儿,又俯下身去头顶地。如此又重复一遍,直至半小时练功结束,他额头上出现薄薄一层汗,说头不晕了。大约过了不到10分钟,他又喊头晕,并说要大便。这天他还没大便过。大便后,他就说头不晕了。我让他立刻上床去睡,第二天早上,他就没事了。这件事给了我一个触发,他的病明明在胃里,为什么要倒地去接地气呢?难道说这胃病也跟肾亏有关吗?我想起受功者倒地接气分往前倒与往后倒两种。会不会往后倒是因肾亏所致,接的是水气,而往前倒则是因脾胃虚所致,接的是土气呢?中医里不也有“脾胃乃后天之本”的说法吗?也许调节“先天之本”与“后天之本”,都需要直接从大地中得到滋养。我回忆了一下,练功时出现往前倒动作的,如周燕群、贾鸿源(上海市工人文化宫创作员)、唐见端、于建明等,脾胃(消化系统)都有毛病。像于建明、贾鸿源还在地上打滚,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肾与脾胃都虚亏,两面都要接气,因此“元神”用打滚的动作来加以协调呢?我又记起在这之前不久,11月1日,我在公园里给老同事陈锦荣(市工人文化宫)的妻子授功,刚开始布气,她就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倒在地上,向左侧卧,脸冲地大口吸气,整个授功过程中保持这姿势基本不动,我只能用搬移法给她授功,她的主要毛病也在脾胃。有了这种对倒地的新的认识,我就在实践中加以检验。l1月15日上午(我儿子练功倒地的两天后),我在公园里为外国语学院的日文教师曾宪凭授功。他练少林一指禅气功已有一年多了,腰椎与颈椎的疾患有明显改善,站桩时身子前后摇晃,脚会往后移步。我行气至他百会穴处,他跪了下来,随即全身向前贴地,基本不动,直至授功结束。我觉得蹊跷,按我刚归纳出的结论,他腰椎有病,应该往后倒才对,怎么反往前去了呢?他睁眼起身后,我问他,你是不是胃里也有病?他说,我的胰腺、胆囊都已手术摘除了。我心头一松,这么说新结论没有错。他往前倒,正说明消化系统疾病已成为他身体的主要矛盾,看来“元神”确实比意识对自身了解得更全面、更清楚。
三周内她退尽了腹水。
从我儿子练功治愈呕吐的例子,可以看到授功后自练不仅能治疗慢性病,还可以对付急性病。在这方面,更为典型的例子,是王菊华腹水的消退。日,谢泉海先生找到我家里来,说他女儿的要好朋友,上海险峰电影机械厂的工人王菊华因腹腔癌肿引起腹水,在海军411医院观察室已住院治疗了1个多月,情况未见改善,希望我能介绍个气功师给她治疗一下。我说,气功师是认识几个,但不敢介绍。因为这样严重的病情,没有一二十次出诊治疗难见功效,而且很可能这么多次治疗后仍然没有起色,但出诊费却不能不付。刘洪基为其父高位截瘫,让我替他请一位气功师。那位先生第一次去放气后说有把握妙手回春,可是10次1个疗程治下来,除了肺部感染有所改善外,其它不见动静。刘洪基却因此付了300元出诊费,另外还管饭。那诊费据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还便宜打了个六折,本来一次要50元。刘洪基自己在气功界有不少朋友,知道行情,认为这价钱不贵,我却一直为了让他白掏了这么多钱感到有些不安。故而我决定从此之后不再给人介绍气功师。不介绍别人去治,由我自己去却又不敢。我怕她身上的病气真会跑到我身上来。这之前,我已经见过两个病气传染的例子,但都是伤痛,染上了也无关紧要,如果让癌传上可不是玩的。两个月前,我听说吴强先生从美国探亲回来因小中风住进了华东医院,就赶去为他发功。他那时的症状是右偏瘫,脑子尚清醒,但说话含混,并且句子不完整,要掉落关键的词,如将“不痛”说成“痛”。我从他右手合谷放气进去,他能感到左脑有块东西。我用抽气法将这块东西拿掉后,他当场可以用右手握匙勺水喝,右脚趾也能弯动,并说了三句完整的话。他夫人非常高兴,我也信心十足地表示这病有望在短期内治愈。出医院后,我打个电话到作协,毛时安接电话,我使向他报告了这消息。毛时安说,吴强先生不是小中风,是脑癌,家属已知道了,就瞒住他本人。一听是癌,我就不敢再去发功。后来,吴强先生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听说我的治疗给他家属带来了一丝希望,他们又去请了一些专业气功师来给治。但由于病情发展迅速,后面的疗效都未能超过我这次。有的能“看”的气功师,干脆进门“看”了一下就束手告退。由此可见,怕癌病气传染的气功师,不是我一个。我将不能介绍又不能自告奋勇的理由向谢老伯说明,他表示充分的理解。他说,王菊华是他女儿最要好的朋友,他也将她当女儿看待,看到她年纪轻轻得此重病,因为腹水不退又不能开刀,心里着急,所以跑来找我。他也不希望我去给她治。他说得淡然,但神情愀然,使我心头不免为之所动。另外,因为怕病气传染,不敢再去给吴强先生发功,我心里总感到有些负疚,也有趁此机会甩掉包袱的潜在冲动。所以,在谢老伯转身要走时,我突然说:“或者我给她授次功,让她自己去练,练得好最好,练了不见效,她一定要请气功师治病,我们再想办法。”谢老伯说:“授功病气会不会到你身上来呢?算了,我另外再去想办法。”我说:“不要紧的。授功时我把气打到她身上去,我的气是向外膨胀,把我自己封住的,我想问题不大。”谢老伯推辞了几次,看我态度坚决,终于答应下来。说好第二天上午在虹口公园鲁迅纪念馆面前的草坪上见,走前再三关照我一定要注意安全。由于思想准备很充分,所以见到王菊华时,觉得她比我想象中要显得有精神些。人精瘦,肤色黄黑,肚子明显的大,据她说,原来的裤腰扣不上,要差一虎口。我看她的舌苔,红中带黄,但不腻,也不太厚。授功开始,她就大幅度前后摇晃,渐渐后退。因为怕传染,我就没有跟近去操作,这倒让我有机会看到自己的气能在多远的距离发挥作用。她越退越远,退时常倒地,倒下了很快就站起来,继续动作。她的腿行走的不是直线,而是一条弧线,因此,她的身子慢慢地在转变方向。结果,在半小时里,她在草坪上走出了一个以我为轴心,半径有四五米的大圆圈。其间至少摔了五六次。授功结束后,她说感到有一股热流从她右手虎口灌进去,再达腹部,浑身发热,出汗,觉得非常舒服。次日上午我再见到她,她说已经练过两次,一次是授功当日下午,一次是第二天早上。动作与感觉和授功时差不多。出现了饥饿感,食量增加很多,腹水却开始退了。5月30日下雨,5月31日我有事没去虹口公园,两天没见到王菊华。6月1日上午我特地到虹口公园去找她,没见她人影,见到了谢老伯,就同他一起上411医院去。王菊华见到我说,她一早已经上公园去练过功了,因为7点半以后医院里要查房。下雨那天她没练,肚子又胀得难受,一练功,肚子就不胀了。练功后吊药,手背肿得很高,她要求停止吊药。已经两天没吊药,腹水却明显地退下去,医生触诊,觉得肿块也缩小了,感到很奇怪。这以后,她服退腹水的药片也觉得难过,就悄悄把药片倒掉。因此,授功后不久,她实际上已停止接受药物治疗。到两个星期左右,她的动作幅度与活动范围已经很小,不再跌倒。自己觉得一开始练功就很热,头顶上如有强光照耀。腹水退至原来的裤腰能扣住了,腰围要缩小将近20厘米。肠镜检查,也见肿块已缩小了。到6月19日,授功后的三个星期,她腹水退尽,离开了411医院观察室。前面第十章中已经说过,几个月后她病情反跳,似比以前更为严重,我在金秀英的照“看”下,用搬移法为她治疗。病情反跳据说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若单就退腹水来说,在这三个星期里,授功自练应该说是创造了一个奇迹。
“现在我可以吃冰淇淋了!”
就病情的严重程度论,王菊华在受功者中当然是屈指可数的;但若论疗效之显著、迅疾,那有许多人可以与之相比。以下试举几例:
日,也就是第一章写的那天下午,我在作协给外联室主任徐钤授功。他自诉血压居高不下,头痛得厉害。授功时,他的身子向左倾斜,前后晃动,接着转圈,走动。结束后,他说浑身很舒服,舌头似乎短了一截,眼前有杏黄色的光芒闪耀。一周后我见到他,他说血压很快就降下来了。他坚持每天清晨练功20分钟,站着觉得人很舒服,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20分钟不一会儿就过去了,自我感觉似乎才5分钟。
这天,4月21日,我是上作协去参加《小说林》约稿座谈会的。会后我去随访了老徐,出来到创联室,正与几位仁兄在吹嘘我的气功,李子云老师推门进来了。她是来参加文学基金会的一个会议的,其他人尚未到,她就到楼上来了。我说,听说您的脚一星期后又不行了,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她说,路这么远,不好意思再来麻烦你。这脚是老伤,一下子不容易治好。我说,那我给您授下功吧,您自己练,脚伤能练好,其它的病也能练好。她说,我们下次再找机会吧。我说,我不大到市中心来,要授功就趁现在这次机会,以后再约时间不容易。她看我这么说,就答应了。授功后她承认,之所以这般推辞,是怕一旦控制不住大动起来,在众人面前出洋相。而我那样迫切地要给她授功,首先也是因为她气感好。那时候,我很需要有唐见端那样的“奇迹”多多益善地来支撑我从事授功的信心。其次,我想挽回给她治脚伤所留下的遗憾。只好了一个星期,我总觉得是个失败。那次授功只进行了20分钟。李老师果然从授功一开始就动了起来,动作越来越大,有点像跳迪斯科。结束后,她说,看到金光将她的人牵来牵去。怕丢丑,她没敢放开动,但已经觉得人很舒服。回去后她坚持每天练功一次。半个月后,我接到她电话,说脸上浮肿已经消去,慢性肠胃炎痊愈了,脚与膝盖的伤痛已明显好转。其中慢性肠胃炎痊愈一项,最令她兴奋。因为她在北京陈荒煤先生家,曾见过一位气功师。那人测病非常准,把她10多年前受过的伤也说了出来。那位气功师说,她身上的病,慢性肠胃炎是要致命的,必须认真把它医好。故而她回上海后到处求医,然而效果不明显,仍然稍沾油腻立刻腹泻,浮肿也长期退不下去。“现在我可以吃冰淇淋了!”她在电话里高兴地嚷起来。在那个瞬间,我真觉得当个气功师比写小说要有意义、有价值得多。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像闪电那样亮了一下,亮过以后,天空还是旧天空,云层依然厚云层。
在给李子云老师授功后不久,我又给沈霞的邻居小徐授功。她是严重神经衰弱,常常到半夜二三点还睡不着,头很痛,白天工作打不起精神来。我给她授功是在中午,授功时动作较大,主要动作是蹦蹦跳,还拍手拍脚的。授功后,她就去睡觉,睡到傍晚才起来,说白天还从来没这样好睡过,照王红舒说法是睡得死沉死沉的。从当晚起,失眠症就与她告别了。因为授功前后泾渭分明,在一段时间里,大概有一个多月,她练功不敢怠慢,人也明显地胖出了一圈,肤色也红润多了。虽然大趋势女同志热心减肥,但她本来太苗条,所以胖起来非但不焦急,反而喜滋滋的。她儿子曹浩捷还在幼儿园念大班,对气功却似乎天生有缘,几次托王红舒求我给他授功。给小孩服药药量要酌减,我不知道给小孩授功“气”量是否也要酌减,又不知道怎么个减法,故而我几次托词婉拒。后来王红舒对我说,那孩子真是迷气功,听说不给他授功他很不高兴,快要哭了。让我给他试试,说不定能诱发特异功能,于是我答应下来。小浩捷听说给他授功,立刻眉开眼笑。授功开始,他就在沈霞家里东倒西歪地乱走起来,像喝醉酒似的。那天我带着儿子上沈霞家去玩。给小浩捷授完功后,我接着让儿子受功,他也一样这么乱走。小浩捷的动我相信是真的,儿子的动我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从日后观察来看,假的居多。从我儿子的表现,我更觉得小浩捷对气功热情之珍贵。那个小孩也有病,膀胱功能较差。白天在幼儿园里,刚有尿感,一边报告老师,一边裤裆里就湿了。晚上他父母要起来给他把尿三四次,仍然三天两头会把床尿湿。但是从授功的当晚起,他就不再为遗尿症所苦。三四天后,他晚上拿着一瓶饮料到沈霞家串门,对王红舒说,老师,你看我能喝水了!小脑袋美滋滋地直晃。以前,为了防止他夜里尿床,晚饭后就不让他喝水。小徐母子俩都是授功当天就摆脱了长期缠身的疾病,比徐钤与李子云还要见效快。当然,他们的病情也要轻一些,不过,授功前他们没少求医服药,却一直不见好。授功对不很严重的慢性病能收速效,这两例我想是有说服力的。
小徐母子俩在卖力地练过一段时间后,渐渐松懈,现在都不练了,但失眠症与遗尿症没有再犯,至今已有一年多,能否说它们已被根除了呢?
身体、病情与动作不成正比例。
以上是就疗效说的,若论授功的当场反应,要数杨晓敏比较显著。时在1991年某月18日上午。我从公园出来顺道上她家去,恰逢她隔天刚发过头痛病,浑身无力,觉得心口那里好像有个空洞,脚踝处骨头中像是空空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就气喘吁吁的。授功在她家的客厅里进行,活动范围大约有20来个平方米。气行至膻中处,她就开始走动,越走越快,不停地绕圈子。后来又急速后退,脚跟嗵嗵着地,身子往墙上猛撞,响声很大。授功20分钟结束,她浑身发热冒汗,说人觉得很舒服,知道自己撞到墙上,也听见响声,但一点也不痛。经如此激烈的运动后,乏力感反而消失了。她跑上楼去拿东西,下楼来说,现在不喘了,那种空的感觉没有了。就精神状态看,授功前病恹恹的,授功后容光焕发,简直判若两人。别的受功者说自己觉得如何舒服都只是他本人的主观感受,在这一例中我见到了客观形象的变化。单就舒服程度而言,我想它也抵得上一次桑拿浴加全身按摩。
从上面这一例子还可以看到,授功自练的第一步,是先调节好身体各部分的机能,改善素质,然后再集中力量去攻病。因此,授功走的是先扶正、后驱邪的路子。这一点其实从王菊华的病例中也可以见到。王菊华是先觉得浑身发热,有饥饿感,食欲增长,然后才感到腹水消退的。但在大多数受功者身上,疾病吸引了他们的主要注意力,而且练功初期积聚起来的能量,很快就被用去攻病,因此,身体素质的增长就表现得不太明显。而少数病情不严重,或者主要为神经官能症的受功者,在这方面的变化反倒突出了。1990年的九十月间,我应陆棣之请,到嘉定为县文联主席赵春华的妻子授功。她的症状是因胆囊炎引起的胃痛,并伴有浑身不舒服,东痛西痛,明显疲乏,很像更年期综合症。授功时她动作很小,虽然结束后她反应轻松多了,我总觉得她是在安慰我。我本来以为她不会坚持练功,没想到一个月后陆棣上我家来,报告说她练得很好,不仅原来的病症都祛除了,而且健康状况显见改观。面色红润有了光彩,不像以前那样黄碜碜的。尤为注目的是头发,过去干枯发黄,现在变得乌溜滴水了。我听到这消息很高兴。我记得在一本《柳庄相法》中见过,“男以精神富贵,女以血气荣华”。人以双目为精神,故男人要眼黑,光彩照人;而发乃血气之余,故女人要发青发厚。古代相术,有些是吸取了中医理论的。像这一条,富贵荣华难说,但若论男人眼明、女人发青是身体健康、精力旺盛的标志,我认为不无道理。有了这一标志,我觉得要说授功自练能使人体质在短时间内迅速增强就比较站得住脚了。
按照“不通则动,不动则通”的原理,似乎可以推导出“身体越差,病情越重,动作幅度越大”的结论。但事实上,虽然受功者中王菊华的病最沉,但动作幅度与烈度超过她的大有人在。如我原来单位市工人文化宫的老同事陈锦荣,他并没有什么严重的慢性病,只是感到身体虚,精力不济,脸色不好,易患小毛病等,这在我们这一代人是屡见不鲜的。然而日下午我在公园给他授功时,他的动作就比王菊华猛烈得多,活动范围也更大。授功开始直到行气通过玉枕关,他基本上没有动静,行气至百会,他的头开始微动,接着晃圈,晃动幅度越来越大。行气至内关、合谷,他抡臂拍击后颈,至外关,他的腰大转圈。一两分钟后他站不住了,身体像陀螺似地快速旋转出去,转到距我四五米处摔倒。躺了两三分钟他又撑起身来,继续再旋转,又跌倒,再爬起,如是再三,最后一次,他旋至离我站立处10多米外跌倒,就躺在那里不动,直至授功结束。他跌倒的地方,离开授功开始时他站立的点,要有20多米。跌下去的动作,也比王菊华要猛,但他并不觉得痛,反感到非常舒服。他说,最早眼前有白光闪耀,头开始晃,脚下开始动,他心里都很明白。后来动作越来越大,他觉得有些害怕,但又控制不住,及至摔倒后体会到一种从未经验过的快感,方始放心。又如贾鸿源,我于这年6月18日下午在市工人文化宫的创作室里给他授功。授功时他就前进后退不停地来回走动,身体几次撞在玻璃墙上。他只有30多岁,从外表看,个子高高的,体型也很好,胖瘦适中,皮肤白净,除了眼圈发黑外,看不出病态。他自诉胃不好,人感疲乏,但这点病到医院去还混不到一天假条,当然他也无此需要。那天他要受功,主要是看到文艺科的陈心豪受功后体质有明显变化,也想亲身尝试一下气功的滋味。他主要是冲气功来,而不是冲自己的病来的。授功后,我对他说,看来你是灯笼壳子,身体比我原来想象的要差,希望你能坚持练。他当场表示感觉很好,一定要坚持下去,但过后不久,我即听说他没有信守诺言。一年多以后,1991年的10月10日,我才在市工人文化宫再次见到他。问起,他说,曾坚持练功半个月,动作由大到小,后来又增大,身体旋转,摔倒。他在室内练,怕碰坏东西,碰伤身体,忍不住睁开眼来瞧一下,只觉房顶旋转,恶心要吐。他怕走火入魔,就停练了。在这半个月中,动作变换了多种。有一天突然猛击左胸,击打后又按揉,他不明白是何故。过后不久,便觉左胸隐隐作痛,才忆起该处数年前曾碰伤过。3天后,胸痛与击胸动作均消失。他由此相信气功真有道理。那天,我再次向他解释气冲病灶反应与出偏差的区别,对他说,像他这样,应该到公园草坪上练,摔倒接地气,不用多久体质就会明显改善。他表示一定要再练,不过停了一年多,怕第一次授的功都耗散尽了,希望我给他加点气。我就在市工人文化宫舞蹈室里对他发功。他踉跄几步后,即向前缓缓倒地,向右侧卧,并缓缓地伸手踢腿。写滑稽戏的傅骏在一旁观看,说像只刚割断喉管委之于地的鸡,倒是十分形象贴切。10月22日,我又在市工人文化宫见到贾鸿源。他说,加气后他每天坚持练功,都向前倒地,口鼻深深地吸气,觉得非常舒服。但20日那天,倒在草坪上便打起滚来,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很快滚到草坪边缘,滚出有几十米。他怕滚到草坪外去,又睁眼看了一下,即出现恶心感。21日停练了一天,这天仍然感到头晕,欲吐。我对他说,吐也不是坏事,吐同样是排泄体内病气的一条渠道,应该越是有反应,越是练得勤。我让他坐在对面的扶手椅里,闭起眼睛,用搬移法向他的合谷与足三里穴注气。向合谷注气时,他的头拼命往后仰,改向足三里穴注气时,他又向前弯腰,直至右手指点地(左臂弯曲,像吊着绷带似的)。这样动作了一刻钟,头晕与恶心感如烟消散,自我感觉与练过一次功相同。他同时觉得身下坐椅在高速震颤,因此说我的功力较之以前又有猛进。但我认为还是应该从他自己身上找原因。那天,他与陈心豪约定,明日早上到他们家附近的长青公园去练功,让陈心豪在一旁保护。后来听陈心豪说,贾鸿源在草坪上打滚确实动作非常快,一个很大的草坪,似乎不够他滚动,而且情状很痛苦,表情恐怖,像在挣扎、搏斗。那天练功后他没有不适感。但几天后,他的家庭发生了重大变故,我想他这番向气功高一层次的冲刺,一定又泡汤了。
如陈心豪说的“挣扎搏斗”状,我在唐见端身上多次见到。他有支气管哮喘与胃病,但都应该算是轻的,然而他的动作烈度,却在受功者中屈指可数。4月14日授功后,在3个多月里动作幅度逐渐减小。但7月9日晚在我家练功时,又大幅度动作。用手急速地拍打胸膛与后颈,又跳起蹬地,声音震耳。过后问他,他说并不感到自己在用力蹬地,只觉得自己的脚很轻。拍后颈动作以前曾有,拍胸膛前所未有。拍打时只感到手心火辣辣地痛,胸膛却不痛。到8月8日晚上,他希望我能给他加点气,争取在伏天里把哮喘病练去,冬天可不再犯。起初我在家中发功。我让他坐着,用搬移法从他的内关、合谷穴进气,均无反应。改从足三里进气,他坐着动作起来。于是我同他到户外,在附近新村里找到一块较大的空地,让他按练功姿势站立,我对着他足三里注气。他大幅度动作起来,剧烈一如授功时。20分钟后收功,他说胸口那里感到更加闷了。这之前,他胸口略有气闷感,有点像发病征兆,但程度要轻得多。我想恐怕是外气加进去太多,气冲病灶反应太猛烈,他吃不消,因此叫他闭目自练,我不去管他,让灌进去的气在他体内消化一下,与原有的气整编成一支部队。自练时,他开始的动作要柔和些,向前,向后,向左右两侧各弯腰几次,像做广播操似的。后来就一个劲地向前弯腰,越弯越低。我说,它(气)要让你下去就下去,不要屏住。我话音刚落,他就跪倒在地。接着,他头磕地。先是额头在泥地上狠狠地碾,然后是百会穴拼命在地上碾动,似乎要钻出一个洞来。跟着他手推,腿弓,好像要作一个前滚翻。终于没有翻过去,向右侧倒地。后来他说,这时候他自觉最舒服,胸口廓清了,完全和正常人一样。倒地不久,搁在右脚上的左腿开始猛烈抖动。这时,他觉得气闷感又涌上胸口,以后就像潮涨潮落似的,胸口一会儿松,一会儿闷。其间,他几次起来,又几次跪倒,作磕头状。刚收功,他感到胸闷有所缓解,一会儿又气闷起来,好像比加气前更闷些。3天后,8月I1日中午,小唐又来我家,要在我的气场里练午时功。那天我就坐在转椅里看他动作,不对他发功。他从12点练到下午1点半(夏令时),足足练了1个半小时,他的自我感觉却好像只过了半个钟点。动作层出不穷。有跪拜,有侧卧,有像打拳,有像拉开架势跟人搏斗,有捶胸,有猛蹬足(左、右脚轮番各蹬数次,蹬得下面水泥预制板咚咚响,我坐着感到震动。如果我家住楼上,楼下人一定抗议),有如讲演时挥臂斥敌,有痛苦的呻吟,有往空中抓一把东西往胸口里塞,有用手指猛点天突、膻中、命门等穴,点得胸口皮肤血红,略有擦破,但他不觉得痛。那次练功后,胸闷仍无明显改善。9月9日下午,小唐又来,同去公园,看他练功。这次除重复上述大部分动作外,又出现跳跃动作,并腿跃起,离地1米多。就在这一次,我注意到,我对他发功,他的动作幅度小,似受拘束,我不管他,离开远些,他的动作反而大。但他说,他自己单独练,怎么也动不到在我身边练的程度。类似现象,以后我在其他受功者身上也见到过。陈心豪、陈锦荣等甚至说,他们练功时只要一想到我的形象,想象我在对他们授功,动作幅度就会明显增大。这能不能说只是一种心理作用呢?我觉得还难以对此下结论。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功,这年冬天,小唐的支气管哮喘就没有真正发作过。但是,由于工作与学习的紧张,有段时间他放松了练功,健康水平又有所下降。日下午,他又来找我,说近两个月来身体不适,头晕,胃胀,肝痛,乏力,练功时精神也不能集中,基本不动。我让他坐在沙发上,闭眼感受一下,我将十方气调来后,有什么变化(关于调气,留待第十二章“换气”一节再谈)。他的身子即刻就扭动起来,后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动作中又出现大鹏展翅的招式。即身子用力向前弯,上身与两腿夹角在30°以下;两臂伸直向后翻举,与上身的夹角要达到甚至超过90°。这一动作具有一定难度,很吃力,我曾试着要把手向后伸直翻举那么高,没有办到。有意思的是,这是我见到的受功者出现第二阶段自发动功时的一个重要动作。关于这一点,我以后还会谈到。不过唐见端那天作出的其它动作,还是比较生硬,表情也较痛苦,带有第一阶段自发动功的明显特征。那时已接近吃晚饭的时候,他一定要回家去吃饭,说好晚上再来。那晚给他加气,他又作出大鹏展翅动作,并向西跪拜,站立向南躬腰,大呃气,如喷出。大动后顿感胃部舒畅,头脑清醒。
痛哭流涕最舒服。
许多受功者在动作时观其表情十分痛苦,或者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其实那刻往往是他自我感觉非常好的时候。日上午,我在公园给王红舒的同事,上海卫生教育馆的汪季萍授功。开始布气时人即出现摇晃,行气小周天毕,她大口透气,往后仰头,似备受煎熬,向天呼吁。大周天毕,往其丹田里灌气,她就抽泣起来。越哭越响,眼泪也哗哗地淌下来,她举起手背不停地去擦。许多游客走过来围观,询问出了什么事。她丈夫不断地作解释,把好心人劝走。时至25分钟,她用两手反覆地抓胸口。到半小时,我对她说“好了”,让她睁眼收功,她还抽抽答答一时不能刹车。同时,她两手发白,冰冷,痉挛。我给她按摩了两下才得以松开。她丈夫问她,你哭自己知道不知道?她说,我知道。我也听见旁边有人在问,心想人家要笑话死了,但我控制不住。我觉得气从头顶上向体内灌进来,分成一股股细流一直流到脚底,真是非常舒服。哭的时候,我从来没觉得这样舒服过。
读者一定注意到,我在描述受功者的练功体验时,反覆使用“舒服”、“非常舒服”这样的字眼,显得词汇很贫乏。这在我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他们就是这样对我说的,我在报道时不能添油加酱,或者发挥我的想象去作一番形容。难得有个别口头表达能力强的,如王红舒,她能绘声绘色,我也得以笔下生花。不过要将一种感觉形容得贴切、生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上海文学》编辑部的姚育明,善写散文,她兴奋地向我描绘在内蒙被异人灌功后的体验时,也只能说,我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大宁静。有了这种体验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宁静。以前所谓的宁静其实都算不上宁静。我好像缩成一个婴儿,躺在母亲的子宫里。我又生出一种感激、欢喜的心情,觉得这世界是多么的好,人是多么的好。像那位老师,跟我素不相识,就给我灌功,使我获得新生。读者读了上面那段话,是否能领略到其中一二分光景呢?在我,只能相信她的确有过异乎寻常的体验,同时知道到目前为止我还站在门外。感觉只有说给有相似体验的人听,才能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没有这种体验,不敢妄加猜度,以免弄巧成拙,反而影响了报道的客观真实性。所以只能请读者继续忍受“舒服”与“非常舒服”之类的感叹。
气感是先天差异吗?
以上这些例子,都能说明病情与自发动作量之间,没有确定的正比例关系。那么,到底是由什么因素来决定自发动作量的大小呢?是不是要在“不通则动,不动则通”这条基本原则外,再引进气感这个因素呢?
从我的实践来看,要将气感作为一种先天性特质差异来确认其存在,根据不足。理由有三:
其一,一些被有的气功师认为气感很差的人,在我给他们治病与授功时,他们的反应在一般水平之上。前面我已举过给赵水金老师治病及给王周生授功的例子,这里我再说一个给宗福先授功的例证。我是日上午在作协给他授功的。授功前他已跟一位气功师学了一个多月,那套功法也有自发动。大多数跟他一起学的人都动了起来,唯有他岿然屹立,那位气功师判他为气感极差。但授功刚开始,他的身体就向右倾斜过去,形成一肩高一肩低。行气至下丹田,身体便前后晃动。行气至命门,腰开始转圈。行气至三阴交、太溪、太冲、足三里等处,动作都有明显改变。腿渐渐弯成30°角,几乎跪下。接着两臂左右甩动,继而又改成前后抖动,像在练文革中风靡一时的“甩手”操似的。头在这过程中不断地在转圈,越转越大,越转越快。他问我同时练两种功是否冲突。我说不会冲突。第二天他又到原来的练功场地去,一摆好桩步就大动起来。那位气功师还以为他是一夜之间实现了飞跃,非常高兴,连连夸奖。他怕有损老师的面子,也没把实情相告.一个多月后,他在家中练功,头转得太厉害,突感一阵眩晕,跌坐在沙发上。他害怕了,给我写信来。我打电话告诉他,这是正常的气感反应,让它倒,不会跌痛。摔几次就会不摔的。然而他终究不敢继续尝试,怕出偏,吃文字饭的人对自己的脑子特别看重。从动不起来到不敢再动,前后不过一个多月,若气感是娘胎里带来的差异,怎么能改变得那么快呢?
其二,一些在授功时没什么明显动作的人,自练不过几天,就会手舞足蹈。即使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只要认真练,身上疾病也能很快驱除。日上午,我在公园为《电视·电影··文学》编辑部的唐绍其授功,他们的司机小蔡也要参加,我就试着同时给两个人授功。结果,唐绍其前后移步,小蔡纹丝不动。但一个多月后,我到他们编辑部去,见到小蔡,他说,本来三天两头他要发头痛,练功后头痛就没再犯,然而他还是站着不摇不晃,像插蜡烛一样。由此可一见动作与疗效没有什么可比关系。如果说动作大即气感好,那么像小蔡这样毫无动作却收效明显的,气感如何打分呢?
其三,有的人治病时气感反应很好,授功时却毫无动静。也有相反的,治病时气感反应不明显,授功时动作很大。先说一例治病气感好,授功反应小的。我曾在1990年7月初在第二律师事务所给郑传本先生授功。整个过程他毫无动静。结束后,他说在中间曾听见脑子里发出一阵叫声,似蝉鸣,又觉得头发梢上(他剃的板刷头)似有一样东西掠过,别无感觉。他有糖尿病,按说应该有些自发动作,但他就是没有。这以后他也站过两次,还是不动,并觉得练功后筋肉有些板紧,就又恢复做“练功十八法”操.我由此推溯他对自发动功心存疑虑,练时不够放松,但根据不足,我也没对他说。这年l0月21日上午,他突发坐骨神经痛症。出门上汽车,左腿搬不起来了。下午,他给我打来电话。我赶到他家,他躺在沙发上,经检查,腿伸直仅能抬起10°左右。我发功三刻钟,他的腿就能自动伸直抬至90°。在这过程中,我放气、抽气,他的热感、冷感都很明显。他的职业习惯是重证据,因此他不时要求我再操作一遍,让他认真体会一下。有时将自己的手对着自己的腰放放、抽抽,作个比较。最后肯定这些感觉是客观存在,并且不是每个人都能制造得出的。
再说一个相反的例证。那是董德兴的朋友王新建(市教育局职业技术教育处),因坐骨神经痛已经在岳阳医院里住了4个多月,疗效不明显,医生要他动手术。他听说手术不好有可能导致瘫痪,不敢下决心,从医院里出来,在家疗养,打听有没有更稳妥的治疗办法。董德兴听说后即来找我。我自己感到对治疗坐骨神经痛还是比较有把握的,因为坐骨神经痛的病根在腰里,而治腰伤正是我气功跨上一个新台阶的立足点。在此之前半个多月,日,我在公园里治了一例坐骨神经痛,效果很明显。那人说病程已有半年,接受过电按摩等多种治疗,均不见效。症状是举步维艰,酸痛,走10分钟就吃不消。他还说以前曾有过尾骶隐性骨裂。我给他治疗后,让他到公园各处去兜了半小时,没感到酸痛。因为他说接受电按摩后,疗效至多只有两小时,故而我让他两小时后才离开公园,到那时他的感觉仍然很好。给王新建治疗的次日,5月13日,我又到岳阳医院给一位姓王的中年男子治坐骨神经痛。治疗前他上床要借助小凳子,举腿疼痛。治疗后腿能自动伸直抬至90°,走路疼痛感消失。然而,给王新建治了半个多小时,他的气感反应及疗效都不太明显。无奈,我提出给他授功。他家门前有个大院子,只是水泥地的,并且停着许多自行车。我原以为他治疗时气感不强,授功动作也不会很大,这点空地已绰绰有余。谁知他很快就动了起来,先是头转圈,接着腰部大转圈,然后人一边转腰,一边东倒西歪地满场乱走,几次差点把靠墙的自行车撞倒。半个月后,5月28日晚,我顺路去随访了王新建。他说,由妻子陪着上公园去练了三四次,动作非常大,摔了几交。有朋友知道了,说,你开什么玩笑?坐骨神经痛,要静卧保养,不能让腰受力,能够这样剧烈地转动、摔交吗?他听了这话,就停止不练了。不过自己觉得三四次练下来,腰腿痛减轻了许多。我问他,你这动,是你要它动、想它动,还是它自己动的?他说,是它自己要动的。我说,那就对了。这是气的自觉要求,不是外力强迫它动作,动后只有好不会坏,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动。他经我这么一说,又恢复了练功。据董德兴来说,不久后他即能跟妻子一起上雁荡山去旅游了。
以上两例,都是气感忽而好,忽而差,这又怎么解释呢?
同时,在治疗过程中,还能明显观察到气感随病情的改变而改变。举个最近的例子。日晚,《解放日报》记者朱中民陪他妻子李国琴上我家来串门。小李说起她近两天突然觉得右臂举起很痛,我让她动作试试。她将臂抬至与肩平时最痛,再举上去就好些,手向后弯则无妨碍。用搬移法治一刻钟后,举臂即不痛,但手臂向后直伸却痛起来。先往后伸,再前举,又痛,并能感到肩关节腔里咔嗒一响。我用劳宫对着她右肩关节敷贴放气,又用手指点着阿是穴放气,折腾了20来分钟,效果不明显。近的不行我改用远的。我轻捏她右手外关,她一下子皱紧眉头直嚷酸。于是我捏着她的外关穴让她抡臂,她顿时感到疼痛减轻了许多。这样捏着抡臂不方便,我改捏她左手外关,气感反应同样很强烈。但等右肩关节疼痛全部消失,左手外关穴的气感也变迟钝了。再捏右手外关,捏得很重,她也觉得不怎么酸。在中医针灸理论中,疾病都能通过一定的经络敏感点反映出来,耳针仪等就是按此理论制造出来的,所以这种现象并不希奇。但一些气功师,却将经络敏感点反应与气感混为一谈,使气感显得有根有据,像煞有介事,所以有必要辨析一番。
根据以上三条理由,我认为作为一种先天性特质差异的气感是否存在尚属可疑,将它引进来讨论自发动功机制,只会使问题变得更为复杂与混乱。如果说气感只是一种临床反应,没有进一步的质的规定(如先天性差异),那么,也失去了将它引进讨论中的必要。
气感对于解释自发动量的机制无补,那么又该怎么来回答“病情何以跟自发动量没有对应关系”这一疑问呢?我想了一下,也许可以从这样两个方面去寻求答案:
其一,从“车”与“路”的关系来看,车大路狭才会有矛盾,才导致动。车大路宽,车小路宽,车小路狭,矛盾都不那么突出,因此动得都不那么厉害。车小路宽,车小路狭当然不尽如人意,特别是车小路狭,那种平衡只是一种病理性平衡,虽比无车无路要稍好些,但健康状况不能得到明显改善。然而这种不理想状态一时不能通过自发动的程度表现出来。我给几位70岁以上的老人授过功,论身体条件总要比中青年差,但他们没有一个出现剧烈动作的。其中固然可能有心理因素,老人骨脆怕跌,下意识对动作幅度加以严格控制,但是,他们练功后并没有出现腿部肌肉酸胀,而且有的健康增进很明显,难说他们一定不够放松。我想,还是从本来车小,一时也没条件迅速增大这方面去解释,比较合理。从这方面来看,有些重病人,也是气供不应求,所以动作量一时达不到所需指标,只能慢慢来。而一些病不重的入,很快可以聚起大量的气,于是一上来便轰轰烈烈,忙着拓宽道路。
其二,对病情轻重的衡量,我们一般是依据它对生命的威胁、对日常工作学习的妨碍程度来定的。因此,我们很自然地可以判定,急性颅外伤引起脑水肿,要比多发性血管痉挛性头痛严重得多,或者阑尾炎穿孔也要比浅表性胃炎严重。但若从发病机制来看,有些严重威胁生命的疾病,如某些癌肿,是由外来因素造成的,在体内没有根,或根子不深;而有些病程很长、发展缓慢的疾患,如支气管哮喘,却可能是由自身免疫功能或内分泌混乱所致,它的根子很深。从中医角度来说,有些很严重的病经络堵塞可能不太严重,有些不太重的病却是因为经络严重阻塞所引起的。外邪入侵,内气虚耗,都可能致病,也都可能达到很严重的地步,但他们练自发动功时,动作量就会不一样。因为自发动依据的是气的大小与经络阻塞程度,与习惯衡量病情轻重所取的标准不一样。
因此,我们只能就具体的每个人而言,在自发动的第一阶段,一般随着身体状况好转,动作量会逐渐减小。要进行横向比较则很难。
僵直的膝关节转了起来。
在授功中,我还见到,有些人能做出平时作不出的动作。我说的“做不出”,不包括平时不肯做的动作在内,如贾鸿源在草坪上快速地从一头滚到另一头,唐见端对着自己的胸口猛打(至于在练功时做这样的动作是否会对自身构成伤害,将在下一节中再讨论),而是指在非练功状态下想复制也办不到的动作。如唐见端并腿跃起离地1米多,汪季萍哭得手指痉挛,有些接近这类现象,但还不够典型。另外,有些动作,明显不是受意识支配而作的,但是,在非练功状态下可以摹仿、复制,我也不将它们归纳在内。如日在岳母家给大姨子秦剑兰授功时,她出现的自发动作像打太极拳似的,又如陈心豪练功不久即做出螳螂拳里的动作,他们都没有习过拳,陈心豪甚至没有见过螳螂拳(是他的一位练过此拳的朋友向他指出这一点的),显然不是经验的复现,但他们可以演示。真正的超常自发动无法演示。日上午,我在作协给阮海彪授功时,就见到了这种现象。阮海彪患有血友病,据说以前也曾练过气功,后来出现偏头痛,他怕走岔气,就放弃了。那天是专业作家业务学习,结束得早,我就先给萧岗授了功。萧岗是个气功怀疑派,但授功时他身不由己地转腰甩臂,动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这给了海彪以很大的激励,使他克服了对气功的恐惧,愿意当个受试者。授功前,我让他两膝微屈,他说,我的膝关节腔正在出血,僵直的,不能弯。但在授功时,他的两膝关节却弯了过来,又像磨盘似地不停地转动。授功结束后,我问他,你的膝关节怎么转了起来?他说,是呀,真奇怪,怎么会转的?他尝试着再转几下,膝关节又僵直如初,一点动弹不得。这以后,他坚持练功一段时间,身体状况有明显改善。5月20日晚上他到我家来,面色白而红润,像涂了油彩似地富有光泽,似乎胖了许多。他说,练功最明显的效果是脑力提高,文思泉涌。练功时他觉得丹田里有气在转,两胯不住地扭动,就是牙龈出了3天血,不知要紧不要紧。我说,气冲病灶,病会象征性地发一下。血友病发作就是出血。牙龈出血,是各种出血症中最无关紧要的一种,正说明气是很会选择的,所以不用怕。他当时满怀信心地说要继续练,准备用气功去向血友病挑战。但过后不久,他又头痛起来。他怕脑子里出血,这可不是玩的,就恋恋不舍地再度与气功分手。因为病情特殊,我也不敢“逼”他一条道上走到黑。但气功曾叫他僵直的膝关节立时灵活转动,我想这颗留在他记忆中的种子,有朝一日还会发芽。
另一例出现超常自发动作的是周燕群。日为她授功后,不久即变走动为转腰。7月17日,她上公园来找我,说前两天转腰又变成了转膝,只觉得人站不住,要往地下去,只能练到一半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再练。我说,你就让它往下,听其自然,不要人为地阻止身体动作。我让她在我面前练功。刚站下,她两膝就开始转圈,边转边身子往下蹲,5分钟后跪倒,两手撑地。又过了一两分钟,她的头往下,头顶点地,就像在庙堂里五体投地地拜佛。接着,她头顶点着地向左向右转动,以后,点地的部位又往后移到百会穴,这样保持跪姿有10多分钟。其间,可以见到她的腰部一胀一缩的,仿佛在呼吸。10分钟后我将她腰部的气往她脚跟处引,约过了5分钟,她慢慢地抬起头来,前额与头发上都沾着泥土。但不多一会儿,她的头又冲下去点地。我对她说,好了,小周,你起来吧。她睁开眼,又闭上,过了一会儿才撑起身来。她说,我人很软,起不来。当中我曾经想起来,起不来,一点力气也没有。几次人好像要往前面翻过去,我怕别伤头颈,用意识控制住,才没有翻过去,但头颈里感到拉痛。最后起来前我眼前一团血红。从那天以后,她练功就往下跪,以后又干脆整个身体俯贴在地上。练功中出现这样的姿式并不希奇,希奇的是她的感觉。这样躺着,她觉得整个身子是轻飘飘的,底下像有一层气托着,唯有膻中一点紧紧地贴地,支撑住全身的重量。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膻中穴在两乳的中间,即使俯卧,也不可能点地,但是,这种感觉是实实在在的,任意识怎么否认,它依然如故。然而,这种奇事还只是存在于她的自我感觉中,旁边的人都看不出来。到7月24日,她真正做出可供旁人鉴定的超常动作来了。那天,她是平平稳稳地坐了下来(不像前两天是膝盖转着圈摇摇晃晃地坐倒),然后两脚掌相抵,两腿外侧完全贴地,再慢慢地伸直,接着身子向后缓缓仰天躺下,躺下后只觉得背部胃俞穴附近有一点着力抵地,身体的其余部分飘飘浮浮。这个姿势,她想在不练功时做给我看,无论如何办不到。两脚掌相抵,两腿外侧贴地再伸直,恐怕让舞蹈演员来摹仿也困难,然而她却在练功中使之复现了四五次。
此外,陈心豪在授功(日下午)后不久,即出现向后仰天倒地,然后靠背部的弹力跃起的动作,如此再三再四,也是在不练功时无法复制的,似可以归入这一类中。
她的腿比铁还硬。
在第一阶段的自发动作中,有些动作是相当猛烈的,但是,它不会给练功者带来伤害。最典型的是周静汶。日在公园给她授功,授功时动得不太厉害,她承认是怕摔跤,有意屏住了。于是我让她自己站,不要加任何意念去控制动作,不多会儿,她就开始前后走动起来,来来去去,最远走出20多米外,几次差点倒下,指端直往外冒冷气。有了这样的经验,她觉得自发动并不太可怕,以后练起来就放松多了。没几天,她的动作就改为后跟着地,人急速地往后退。她到沈霞家去表演。人刚站定,闭目,只听“嗵、嗵、嗵””声,她的人已“嗵”地摔在床上。沈霞家的床板是席梦思,那天搁得稍往里一些,铁档子露出了一条边。周静汶的腿撞在铁档子上,立时将它撞得弯了过去,两个插脚几乎折成直角,然而,她的腿却完好无损,连乌青也不见一块。在气功状态下,她的皮肉竟然能硬过钢铁,叫沈霞、王红舒都大开了眼界。以后,沈霞费力敲打半天,才把床档插脚勉强校正。我去参观,见那插脚大概还有15°的弯势。因为他们夫妻都是授功的热心提倡者,周静汶又是他们向我引荐,并且她是去向他们汇报练功成果的,所以他们只能将此苦事转化成一桩趣闻来谈。
我亲眼见到的惊险的一幕是在陈颖练功时。我在日就给陈颖授了功,算是比较早的。这以后,她也坚持在家里练功,虽不能说无一天间断,但还可以说是比较用功的。然而她的病情却不见减轻,反倒似乎在加重。究其原因,我认为一是出现气冲病灶反应,她就害怕,停止练功,不能乘势驱邪,二是在室内练,场地太小,不敢动足,又接不到地气,正气增长太慢。至日,她再度腰痛,我给她治疗后,动员她到公园里去练功,硬着头皮摔它个七八天,我保证她身体立刻见起色。惊险的场面出现在她到公园练功的第三天,1O月17日上午。她先是转腰甩臂,以后人倒退着转圈,越转越快,卟嗵倒地。她倒地后我走上前去,意外发现泥地上露出一个木桩头,离开她的头颅只有两厘米。好险啊,要是摔倒时脑袋碰在木桩头上,将会产生什么后果?这时,陈颖躺在地上还不安分,打起滚来,脑袋就在木桩头边上擦来擦去,几次眼看要碰着了,她的头忽然变了姿势,安然地与木桩擦边而过。练功结束后,我问她是否意识到头顶上挨着样东西,她说一点也不知道。我指给她看这块木桩头,她觉得这样的巧合真有点玄。
后来,我看到宋连方在公园里练功,才敢肯定这并非侥幸,而是人的一种超感官的自我保护功能。老宋已经50多岁了,年轻时下苦功学过形意拳,本来身体是很结实的。1957年从部队退伍后,出现面神经瘫痪,全身麻木等症状,大热天不能睡凉席,只能躺在褥子上。回想起来,是在部队参加抗洪救灾时受了寒。四出求医无效,他就自己练功。先是站形意拳中的三才式桩,后来又改练静功,求空,出现自发动功。他的全身麻木病给他练好了,同时练出了功夫,可以给人治病。他治病的两个最显著的例子,一是对自身,一是对女儿。1988年,他经胃镜活检查出癌细胞。他想用练功来对付,但拗不过家人,还是接受了手术。手术与胃镜活检仅隔两个月,谁知术后做了100多个病理切片,没有找到一个癌细胞。他说自己是冤枉挨了一刀,但也命该如此。手术后第四天,病房里进来一个股骨头骨折的病员,整夜地喊痛,叫得一房间的人都不得安睡,老宋就披衣起身给那人发功,一刻钟后便使他安然入了梦乡,即此可见他的功力。一年多以后,l989年12月14日,他女儿宋燕岚在某大医院接受脑垂体瘤手术,术后1小时即瞳孔放大,右侧瘫痪,头肿大。再拍片,肯定是颅内大出血,当夜再行手术开颅减压。第二天出现肺部感染,接着眼睛、鼻子、耳朵及大小便出血,深度昏迷,医生发出病危通知,估计最多只有两天可活。老宋请来了一位气功师朋友,两人联手发功,1星期后,使出血得到控制,喉咙里吸出的痰减少。1个月后,大小便有自觉,能够吃粥吃牛奶了。己巳年的小年夜宋燕岚出院,是用担架抬出来的。以后又一动不动地在床上躺了3个月,老宋用中药、气功、推拿综合给她治疗。3个月后,一位姓罗的气功师不期登门,发功当场叫宋燕岚肢体可以活动,但那时,老宋自己已经累得病倒了。休息了两个月,他就带女儿到公园去练功。起初3天他用推车推她,3天后就搀扶着让她自己走。我是1991年5月上公园给妻子发功治病时认识他们父女俩的,那时,宋燕岚的右手右脚虽还不太灵便,但已能作出些自主动作,比起一年多以前来,真是有天壤之别了。老宋对我说,自从他钻研《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以“度”、“观”、“空”为要领来练功后,即出现种种自发动作,后来到庙宇里去观瞻,乃是菩萨各种手印。以后,这些动作又都消失了,现在他练功是以静坐为主。静坐双盘有困难,取单盘式。他在公园里一般是不练功的。1991年的9月22日,阴历八月中秋,老宋说那天气场好,破例在公园里练功,不料身子急速地旋转起来。以后,他就经常在公园里练功。开始的自发动作只是旋转,边旋边走,速度很快,像跳芭蕾似的。活动范围非常大,要绕着草坪兜大半圈,行走线路总长约有200多米。他不光在草坪里走,旋着旋着会跑到草坪边缘的水泥路上去。草坪向东的一面有一溜假山,不断地有尖尖的石头向外探出,老宋练功也闭着眼睛,有几次旋得很靠近假山,眼看要撞到探出的石嘴上去,我赶快跑过去保护。但我的好心却得不到感谢,练功结束后他总是若无其事地笑着对我说,用不着保护的,你放心,决计不会撞上去的。被他泼了几次冷水,我的积极性大受挫折,以后他旋他的,我管我跟别人聊天。常常一眨眼,他已经从东边旋到西边去,果然没见他撞过什么东西。有一个星期天,大概是10月20日,公园草坪上人很多,老宋又练起功来,只见他闭着眼睛,旋转着在人群中穿行,居然游刃有余,绕着草坪整整兜了一圈,竟一个人也没碰上。这使我不得不相信,人在练自发动功时,具有一种超常感觉能力,可以避开不愿碰到的物体,这种能力,甚至比视觉更加灵敏。当一个人猛然跌倒时,眼睛瞥见地面上有块东西凸起,身体也许会来不及闪避,而陈颖仰天倒下,头却落在离木桩头只差两厘米的地方;有宋连方一次次大范围的旋转行走作佐证,我想读者也会跟我一样得出“并非偶然”的结论。
老宋在旋转行走一个多月后,又做出一套套的自发动作来。据他说,有些动作是他以前练功时就出现过的,有些则是新增的。在他做出这些动作后不久,我授功的徐耀祥、姜骏等人也跟着跨入这一层次。与以前的自发动作相比,这些动作更趋于有序化,舞蹈化,难度也要高出许多,并且,徐耀祥、姜骏同时出现了超视觉功能。因此,我将它视为自发动功的第二阶段。因为第二阶段的自发动功有涉神秘,我把它放在下一章里加以讨论。
父子俩的“场”叠到了一起。最后说说同时授功的问题。据沈霞与王红舒说,那位气功大师可以同时给几百个人授功,这种效率令人向往。授功跟治病一样,需要消耗能量,我试过,一个个单独授功,1天授5个,有很好的营养补充,还是累得几天缓不过劲来。倘若能同时给几个人授功,效率不是能增长好几倍吗?会用搬移法给人治病后,我就试着同时给两个人授功。操作时,先用意念把一个人的“场”(故且称之)搬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使之叠合,然后对之授功。试了几次,效果不理想。“场”被搬移的那个人往往动得不明显,我吃不准功是否已同时授到他身上,只能对着他重新来一遍。直至日上午,在公园给黄元虎父子同时授功后,我才敢肯定那是办得到的。黄元虎是我过去在市工人文化宫时的老同事,身体虚弱,见陈心豪、陈锦荣练功后身体大有起色,就动了以身试功之念。那天本来约好是给他授功的,但他临时将刚念初中的儿子带来。小家伙得了乙型肝炎,希望我为之先授功,他自己以后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让他儿子向南闭目站好,忽然想到,就对黄元虎说,你也站好,我给你们同时授功试试。黄元虎与他儿子站在一条横线上,之间隔开有3米远。我将他的“场”搬到他儿子身上,然后开始操作。在整个授功过程中,他儿子只是前后微微摇晃,授功结束后说浑身发热,小腿肚胀,可见不够放松,而黄元虎则从一开始就大墙度地甩臂,身子越蹲越低,最后跪在地上。我行气至他儿子身上的不同穴位,他的动作都会发生相应变化,一如在他身上行气。这次试验,可以说是相当成功的。从理论上说,可以同时给两个人授功,也就可以给3个、5个、8个、10个,乃至100个甚至更多的人同时授功,而且,按照许多派气功提倡组场合练的观点,人越多,场效应越大,效果也越显著。但是,把许多人的“场”叠加在一起,是否需要消耗能量呢,这样做有没有个限度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只有靠实践。我现在只能说同时给两个人授功是可能的,我觉得,这个发现,将会给授功带来一次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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