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铮铮作响造句句 快呀(ㄒoㄒ)

答应金今写的东西(但是貌似写崩了!!/(ㄒoㄒ)/~~)
儿子推门而入,放了些屋外的热气进来,我从藤椅上站起身递了一条毛巾过去,他接过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两颊像染了红一样。
“隔壁墓的花死了。”
“什么?”最近身体不舒服,耳朵也是嗡嗡作响。
儿子转过身正对着我,眼睛里嵌着尚有些稚嫩的悲伤:“今年那个大爷好像没来,花枯死了……但我还是浇了些水。”
我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儿子放下毛巾去了厨房,我坐回椅子上,有些出神地看着印在墙壁上的灼人的树影。
最近身体状况欠佳,原本每年5月份的扫墓也交到了儿子的手上。儿子临走前我还留心嘱咐了一句:“要是隔壁墓的花没人浇水,就帮忙照料一下。”儿子点头答应了。从小跟着我扫墓的他知道哪些花,也知道那个种花浇花的老人。
只是没想到,今年这话居然被我说中了。
母亲是在15年前的5月去世,那之后每年的5月我都会带着些父亲写的书信送去墓碑前。每年除去清明和冬至,墓地里一般都很安静,初夏来扫墓的除我之外只有一个老人。老人来祭奠的是他的老伴,长眠于母亲墓的旁边。
我们基本上是同一日去,甚至有一次我因为有事推迟了一天,却也碰到了老人。那时我才知道老人其实经常来,虽是五月但那几天太阳实在太厉害,他放心不下那几株花。
老人对于花的照理很仔细,修剪枝叶、浇水、松土、防风,每样都做得一丝不苟。花也很争气,每年都开得很漂亮,金黄色的花瓣紧实地簇拥在一起,好不热闹。老人说这是棣棠,老伴生前很喜欢的物事。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在墓地上种花,闲聊时老人提及过这点,他说把死了的花放在死了的人面前,终归不太好,还是活着的花适合些。
老人曾向我讨过父亲写给母亲的信看。他坐在一旁的阶梯上,将毛巾搭在脑袋上卷起来露出了布满皱纹的额头,在翻阅之前再次小声地问了一句:“我看真的没关系吧?”
“不碍事的,再说母亲说不准和您的老伴已经成了好朋友了,毕竟靠的那么近……”我接过老人的水壶小心翼翼地给棣棠洒水,洗去叶子上的灰尘。父亲每年都会写上几封信寄回来,里面只是谈谈自己琐碎的生活,偶尔穿插着一些他们曾经的回忆,当然也会提及到我。父亲说这信是写给我和母亲的——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牵挂着的两个人。
我会在父亲的信纸背面再写一些东西,因为我和父亲都知道,母亲生前爱热闹,若没有人陪她聊天肯定会觉得很孤独。
老人仔细地看了很久,其间一直紧紧地皱着眉看不出情绪。
“冒昧问一句,你的父亲呢?”
“一个人独自去了昆明,很久没回来了。”
老人闻言没有过多的惊异,只是顿了顿缓缓地说道:“他很想念你的母亲。”
我点点头,没做声。
老人双手将信回会我的手中,然后艰难地在自己老伴墓碑前蹲下了身子,陷入了沉默。我知道他种棣棠以及经常来这儿照顾花也一定是害怕老伴寂寞,哪怕一句话不说,他蹲在这里,至少他们俩都不孤单。
老人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苍老得很快。去年的见面时,老人甚至连小水壶都提不起来,只能拿着小勺子一点点地舀水浇花。老人咬着唇动作极慢,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但即便如此盛满水的勺子落到花的上方时里面的水已经洒落得所剩无几。
身旁的儿子挪了挪步子想上去帮忙,我拽住了他的袖子,然后像往常一样走到母亲的墓碑前弯腰放下了书信。
“来了啊。”老人家颤颤巍巍地笑着。
“是,今年的花开得很漂亮。”我扶着老人坐在了一旁的石梯上。老人缓缓地抬起胳膊,一边说着“才一年不见这孩子就长这么高啦”一边将水桶递给了儿子,然后眯着眼弓着背满是笑容地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
一阵风吹来,不远处的杉树林起起伏伏、摇摇晃晃。
“时间过得好快啊。”老人的声音醇厚而又绵长,那天的阳光很柔和,午后的那一阵子寂静之中体会不到真实。至今想起老人的这句话以及当时的画面,都觉得是梦境。
“谢谢你的母亲一直陪着我的老伴。”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愣在了那里。
“真希望有机会见见你的父亲。”
“他也许不会回来了吧。”我应道。
“他的心还在这里,肯定要回来的!”谁知老人突然讲出如此笃定的话,让我再次措手不及。初夏的石阶还有些许的凉意,我扶起老人给他衬了个垫子。老人的眉目慈祥,却也带着挥之不去的幽暗。时间是谁都回避不了的问题,我坐在老人身旁想了很久。我知道父亲的心即是母亲,父亲的离开是为了母亲,那么有朝一日的回来也将是为了母亲。
那次的谈话之后我写信给了父亲,一个月后收到了来信,父亲嘱咐我在母亲的墓旁帮他先购置一块地,他说最后肯定还是回来,否则不晓得还能去哪里。
昆明只是母亲生前想和父亲一起去的地方而已,现在,母亲并不在那儿。
一不小心居然在藤椅上睡着了,醒来时发觉自己的身上已经盖上了一件风衣。我有些吃力地扬起脖子,看见了正坐在一旁看“默剧”的儿子。儿子回头也看见了我,立刻急匆匆地走过来满脸担忧地说道:“我扶您去房间躺着吧,要不容易受凉。”
我说我没事,只是有些乏力。
儿子肯定想过把我挪去房里,可惜没成功。我伸手捏了捏他还显细长的胳膊,引来一声惨叫。我知道年轻的生命尚且年轻。
“也许明年那个大爷就会回来了,他舍不得那些花。”儿子替我掖了掖被角,小声地说道。
我笑了笑,躺下之后撇过头看见了攀附在窗台上的阳光,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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