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事故损害赔偿赔偿法律咨询:输液中出现过敏住进重症监护,之后诊断为支气管哮喘,医院不赔偿,怎么办?

作家野莽: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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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野& 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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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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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天堂也有这个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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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含冤逝去的第15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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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天堂里的母亲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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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该把您送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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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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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为什么摘下这个牌子?
2.为什么我们轻信此院?
3.为什么此院感到委屈?
4.为什么签订《纪要》?
5.为什么提出“3·15”?
6.为什么别人不如此认真?
7.为什么不向法院起诉?
8.为什么该院从容不迫?
9.为什么我真的感到为难?
10.为什么我痛下决心?
11.为什么又等了一日?
12.为什么我曾想原谅院长?
13.为什么一回去就变卦?
14.为什么雇人做伪宣传?
15.为什么建立“救助会”?
16.为什么“救助会”建不成?
17.为什么会犯众怒?
18.为什么敢不遵守医规?
19.为什么反赖我想赖医院?
20.为什么讽刺、恐吓与谩骂?
21.为什么成人良知不如孩子?
22.为什么我愿失去更多?
23.为什么他们惯用绑架?
24.为什么不往下写不行?
25,告家乡有关者书
26,药还是那个药,只在竹溪县人民医院的烂锅里换了一小勺勺儿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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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为什么摘下这个牌子?
母亲含冤逝去以后,我才听到这首可怕的歌谣:“竹溪有个骗人院,挂个牌子把人骗,说是百姓都放心,谁个放心谁完蛋。”
当时我想把那个骗子杀了,然后再杀自己。
第40天,日,中共竹溪县委书记余春存会同县委、政府、人大、政协四家,愤然下令,摘下竹溪县人民医院高挂的“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金色招牌;
第100天,3月18日,摘牌后的该院仍以“全国百姓放心医院”的名义,在《今日竹溪》上刊登招摇撞骗的文章;
第135天,4月23日,我自3月13日离京回乡等待该院履行双方会谈的结果,经过40天的努力依然失败地回到北京,该院继续坐视不理;
第140天,4月28日,我忍无可忍,决定写下此文,将一些出自家乡原本不想披露的事情公诸于天下。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2,为什么我们轻信此院?
日,母亲患阑尾炎被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姐夫打电话告诉了我,我问他为什么选择这里,我要不要回来?他说该院是“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院长肖祖卫与他相识,手术科医生魏丛健是此院的“一把刀”,对他说阑尾炎是小手术,没问题,你不要回来。
但是,12月8日凌晨3时,母亲术后两小时引发心梗,临终痛苦之极。
经调查取证,死亡原因如下:
1,没有按规定在术前对高龄心脏病人进行会诊。内科医生的缺位导致术后无人观察和救护,手术医生魏丛健完成阑尾切除以后,对姐夫谎称“非常成功”,并且“出血很少”,欣然索取家属的答谢,扔下术后病人不管,自己去餐馆喝酒去了;
2,没有按规定送重症监护室。术后曾被推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魏忽然发现6个床位已满,才临时推进一间简易病房。其实重症监护室有6个固定床位,2个机动床位,此前曾经安排过8个病人,当晚6个固床已满,2个可以启用的加床没有启用;
3,没有按规定使用心电监护仪。此仪是对高龄心脏病人术后必须进行24小时监护的医疗设施,医护人员通过它随时掌握病人的心跳、呼吸、血压的变化,及时采取药物和针剂救治。正是因为没安此仪,两小时后母亲心脏剧痛,姐姐向手术医生魏打救命电话,魏才从餐馆放下酒杯匆忙赶回,临时组织人工抢救,终于无效。事后,院长肖祖卫亲口对我辩称,本院只有6台心电监护仪,意思是总不能从病人身上拔下来安在你妈的身上吧?但是,经我入院查询,此仪仅重症监护室就有7台,外科没有,内科有1台,儿科、妇科等科待查,全院至少有8台,其中有2台闲置,完全可以用来救活母亲的命;
4,丝毫不管寒冷对病人的影响。12月7日晚至8日凌晨,当地最低气温为零下3度,室内零上1度,重症监护室保持20度恒温。母亲一被推进简易病房就说“好冷”,姐姐要开空调制暖,医生说是“坏的”。事后才知,需开空调者应预交50元押金,但是没有一位医务人员告诉我们这条规定,不然为了救活母亲,500元、5000元我们也会交。
固然,人老了是要死的,但是如果该院遵守医规,履行医责,母亲至少不会如此惨死,死在此时。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3,为什么此院感到委屈?
除了门外墙上挂有“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招牌之外,该院从门外通向急诊科的走廊左侧还贴有医生简介,对手术医生魏丛健的介绍是:“对疑难症的诊断、治疗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能够熟练进行各类复杂和高难度普外科手术……深受患者信赖。”
阑尾炎不是疑难症,也不是高难度,患者信赖这个“丰富”而“熟练”的魏医生,但是正如歌谣所言,信赖导致了送命。
该院从门外通向急诊科的走廊右侧,还装模作样地贴有一段“医师誓言”,似乎是出自西方一位医生的话:“我将勇于承认自己知识有限,不怕说‘我不知道’,为治愈病人而需要另一个人的技能时,我将与我的同道会诊。”
我对院长肖祖卫说,誓言是什么?誓言就是发誓,家乡说的赌咒,你们赌咒要与“同道会诊”,你们却不这样做,你们就不怕犯咒吗?
并且,会诊是手术前必须遵守的规章程序,也是手术医生的行医道德,不与“同道会诊”而致死人命者,不是犯咒,而是犯规,而是犯罪!
如果会诊,魏的同道内科医生会提醒他必须把病人放在重症监护室,必须戴上24小时监护的心电监护仪。
肖院长担心我指责他们对别的病人精心救治,惟独草菅我的母亲,低着头一脸诚实地告诉我说:“请你相信,我们一直是这样做的,我们对谁都没有会过诊。”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4,为什么签订《纪要》?
母亲冤逝第8天,我回到北京,带着满腹疑惑,向首都医学界的专家讲述了这个医院对母亲进行阑尾手术的前后经过。专家闻之无不惊愕,问我这是一个什么医院,我说别的都不知道,只听说门前和门侧挂了许多长方形的牌子,其中口气最大的一块是“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我们家是冲着这块牌子把母亲送进去的。专家摇头,说不守商道的商家可以挂羊头卖狗肉,没有医德的医家不也可以挂着救人的牌子杀人吗?
我在网上购买了一套四卷本《医院手术部(室)管理规范(试行)实施与手术安全管理标准制度及医疗》,人民卫生出版社2009年10月最新版,定价998元。放下手上一切工作,我开始系统地阅读书中内容,从本书第二篇的第四章,关于“手术室各级人员职责”条款中得知,手术部(室)医生、护士应有的资历,对高龄心脏病人施行手术时应有的仪器与人工护理,等等,结论与专家所说完全相符,于是确信,此院绝大多数做法都是错误的
听取了专家分析,掌握了有关知识之后,我向该院追询母亲死亡经过。现任县政协常委的院长肖祖卫迫于压力,请县政协副主席李绪伦、县水务局书记蔡祖忠、县外联办主任吴忠于、县外联办副主任万红玉,以及据称是本院办公室副主任兼司机的某某共6人来京,向我进行推脱性辩解。当他听我熟练地说出“会诊”、“重症监护室”、“心电监护仪”、“24小时”、“恒温”等医疗专用术语时,方才低头无言。
这样,辩解变成致歉。
为了保存事实资料,我主张双方共同起草《“12·8医案”北京会谈纪要》,并且由参与者亲笔签字。
《纪要》中清楚地写道:
“手术前没有与内科医师进行必须的会诊,也没有安排在有恒温的重症监护病房(据家属调查:医院有一间重症病房,含6个固定床位,在特殊情况下曾经增加到8个床位,事发当日只用了6个固定床位,没有启用加床)。由于手术前必须有的内科医师会诊的缺失,手术后没有采取必要的监护,没有及时地采取强心措施,同时疏忽了一个高龄重病患者手术后对室温的要求,患者手术后住在取暖设备没有开启的低温普通房间可能是发生心梗的诱因之一,急会诊机制不尽完善,最终患者因抢救无效而去世。”
野& 莽(冤逝者长子)
肖祖卫(县医院院长)
李绪伦(政协副主席)
蔡祖忠(水务局书记)
吴忠于(外联办主任)
以上文字见影印件(附1)。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5,为什么提出“3·15”?
6人小组在京与我会谈两天,次日该院正式认错,《纪要》写道:“院长肖祖卫以负责的精神和真诚的态度向家属承认院方的过失,并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由此取得逝者家属的谅解。”下午,院方主动提出赔偿事宜。
我代表全家表态:
1,摘下不能让百姓放心、不能做同仁示范的“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牌子;
2,覆盖赌咒发誓“要与同道会诊”而从来不这么做的“医师誓言”;
3,惩罚性地拿出315万元救助家乡无钱就医的重症患者;
4,家属免予赔偿。
痛不欲生的老父亲以及姐妹各家,从电话里认同我的以上意见。
第1、2两条的原因自不待言,第3条“315”的意义乃是,即将到来的3月15日是全国质量日,也是打假日,我希望该院以此数字为警示,在以后治病救人的工作中提高医务质量,不再弄虚作假,争取成为真正“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
当然,只要过错方真如《纪要》中所写,以“负责的精神和真诚的态度”认识和处理此案,315万可以降为31·5万。
甚至,如果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蓄意亵渎和贬低一位老人的生命,还可以降为31·5元。
可惜的是,我的一片流血的诚意换来的是仍是欺骗。
母亲含冤逝去140天,我回乡等待40天,返京又是5天以后,亲笔签字者、该院院长肖祖卫,连3·15元也不落实。
他们反感、害怕、抵触这个有象征意义的数字,这个不敢面对的日子。
他们知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们想拖垮我,让我放弃。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6,为什么别人不如此认真?
类似的医疗责任事故,该院每年都要发生很多起,对于受害者家属,他们一般采取以下几种办法收场:
1,骗。以医学用语,蒙哄不懂医学的人,让死者家属相信死者该死,永远不明真相;
2,躲。当事者和负责人离开医院,让死者家属无人可找,无处可诉,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更没有条件和能力明白真相;
3,赔。万一骗不了,躲不过,被死者家属明白了真相,给一笔小小的赔偿费摆平。
死者家属此时的心理一般是,人死不能复生,与其再把活人拖死,不如在经济上得到一点赔偿,体内损失体外补,无论对死者还是活者,都算是惟一的安慰,除此无他。
该院与县公安局防暴队签有合同,一旦出现死者家属集体请愿,防暴队及时出动,负责保卫院长,驱散人群。
死者家属最愤怒的时候,该院门前曾经出现过停棺示众的局面,肖院长在县委、县政府门前长跪不起,请求庇护。
实事求是地说,除绝大多数实属冤死者外,也不排除个别无理取闹的人,他们亲人的死亡与医院没有关系和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这样的例子占1%。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7,为什么不向法院起诉?
同情者建议我向法院起诉,奇怪的是,该院院长肖祖卫也积极主动地向我提出这个建议。
为此,我请他们的同行剖析了其中的秘密,原来此院为了平息事端,历次发生医疗责任事故之后都以私了、公了和法院判决的形式,向受害者家属进行赔偿。
一赔,这一次就算完事,下一次又照样发生。
他们以私了方式赔偿的标准一般是以受害人的身份、地位,以及所谓的价值而定。如,对种庄稼的农民赔付多少,对挣大钱的煤老板赔付多少。
我决定不采取这一形式的原因:
1,追究的目的为了惩罚和警示责任者,而不是为了得到个人赔偿;
2,多少年来他们一直这样,死了赔,赔了死,死属悲痛万分,赔者不疼不痒,一颗医者的灵魂早已经麻木不仁了;
3,直接责任者是医生,间接责任者是院长,医生和院长个人毫发未损,损的却是医院的公款。这些钱是国家的,集体的,医院所有医务工作者,包括与此事毫无关联者的,如此赔法极不合理;
5,鉴于这次的象征性数目,如再动用公款势必引起院内职工抗议,我的最终意愿是从责任者个人的工资、奖金,以及红包收入中逐笔扣除。
同时,打过官司的人都有切身体会,诉讼会耗费太多的精力,太多的时间,虽然必赢,但要算起工作以及健康的损失,赢了也是输了。
因此我宁可他们告我,以我诽谤、诬陷、侵犯姓名权等罪名,我也不告他们。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8,为什么该院从容不迫?
老家有句民谚叫“死猪不怕开水烫”,该院的心态就是如此。这类因医者漠视生命而致死致残病人的事件对于外界是心惊胆颤,对于内部是司空见惯,多少年来,他们不加强道德建设和责任教育,提高管理水平和技术能力,却练出了一身耐烫的本领。同时,在长期挨烫中他们也发现了一些如何躲避开水、尽量减少疼痛的小窍门,甚至还受高人指点,研究出了如何让开水淋向他人的巧妙办法。
1,料定我不会动武,不会像别人那样闹事,我要顾忌自己的名誉;
2,料定我不会撰文,因为文章一提该院的全称,首先让人想到当地一级领导、二级主管,然后才是医院这个末级单位。这样的结果是一级疼,二级痛,末级有点儿痒痒不很重;
3,料定我不会起诉,多少年来他们对受害者责任事故赔偿的标准,是按对方的年龄和当地上年的人均收入来计算的。2010年的上年2009年,当地城镇居民人均收入为10924元,乘以最高赔偿年限20年,60岁以上老人每超一岁减去一年,这样正好减完,然后最低赔上5年。农村居民更惨,2009年当地农村居民人均收入为5035元,5年只赔两万多元。这个数字还不够调查取证和请律师的费用。
这种赔偿法的意思是说,中国人活到80岁,就可以不活了。
按照这个意思,我父亲今年83岁,早就应该死在这家医院,死在母亲前面。
据我分析,这种非人性化的标准,也许制订于从前饥饿贫穷的年代,那时候中国普通百姓的寿命比现在要短得多。人活70古来稀,活到60不容易。
关于生命的价值和等级,可以在中国开展一次大讨论。
有了这三个料定,该院料定我把他们没主意了。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9,为什么我真的感到为难?
很多知情的朋友都主张我把母亲冤死的经过在网上发布,我却一次又一次犹豫,一次又一次放弃。为什么?
1,等待该院像《“12·8医案北京会谈纪要》中所记的那样:“院长肖祖卫以负责的精神和真诚的态度向家属承认院方的过失,并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由此取得逝者家属的谅解”。见影印件(附2);
我总觉得人之所以为人,是有良知,受感动,守信用的,何况已经承认犯了过错的一院之长;
2,正如该院料定的那样,那样一来势必提到家乡竹溪县。而县委、政府以及主管医疗卫生工作的宣传部门领导,不仅都是我敬重的朋友,而且都是优秀的干部。县委书记余春存一年前才担任书记之职,为我家乡的建设呕心沥血,竭尽全力,在经济发展和环境治理上取得了巨大的成绩,我担心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让他这个掌勺把子的替人受过。其实该院历经多少届县委领导的整治,这根炸不熟的老油条积习不改,作假能力很强;
3,除肖、魏二位有间接责任和直接责任者外,该院还有大量对此没有责任的医务工作者,他们中不乏爱岗敬业的白衣天使,无论如何医院是他们的家,我不想因为家丑而有伤他们这些无辜家庭成员的声誉。可以说,责任人成功地绑架了全院没有责任的人;
4,文章一旦发布,覆水难收,到时候连我自己也不能制止扩散。
140天来,我怕伤害他人,只好伤害自己。
责任人不受到应有的惩罚,我的心里昼夜不宁,不可能回到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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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0,为什么我痛下决心?
140天的等待,等来的是一个“我看你把我怎么办”,因此我不能再等了。
1,身为人子,连自己生身母亲冤死的真相都不公示,何以安抚逝母的在天之灵;
2,身为正直的文字工作者,连草菅人命的社会现象都不揭露,何以回答自己的良知;
3,如同年满18周岁的儿子可以脱离父母成为独立行为的人,作为独立法人单位的竹溪县人民医院应对自己的过错负责,而不应该让上级代之;
4,由于受害人家属的长期沉默,等待结果,连《12·8北京会谈纪要》内容,以及该院已被摘牌的事实都没告人。该院反而在外面制造舆论,歪曲宣传,袒护自己,埋怨家属,让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同情责任人,对受害人家属产生各种不当的猜疑;
5,该院不仅继续打着已被摘下的“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的招牌,而且以防调查取证,暗中补写和伪造医嘱单、护理单、病人登记档案。由于保密和匆忙,本应一人填写、两人签字的栏目由一人代笔,因此将我母亲的身份“退休干部”写成“无业”,文化程度“中学”写成“文盲”。见影印件(附3、附4、附5);
6,最重要的,是让更多类似我母亲的病人知道真相以后,学会选择,学会保护,不再重蹈我母亲的覆辙;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1,为什么又等了一日?
母亲冤逝的第135天,我把父亲一人接到北京,两周以后,老家一位做过媒体的青年来家看他,见到我的文章劝我先别给人,等他发回老竹溪有关单位,认为这样的事他们知道,不理才怪。我说早知道,理才怪。青年不信,当天把文章发回竹溪。
青年热爱家乡,如我。
不幸我是对的,4月28日,一天没人理我。
4月29日,仁至义尽,我才发给我的朋友蒋先生。
这次非常及时,蒋先生在博客里刚一贴出,有人正等着他,立刻抢坐沙发,对我进行批评:“称医疗责任事故不妥,竹溪是贫困县,文章写得很好很圆滑很煽情但很不该。”
网络警察朋友告诉我,这是一个从竹溪县委宣传部输出的“人才”,受人之托,在一座高山上以另一座更高的高山为名,说出这句道德比文化更低的话。
不按规定会诊、不按规定送重症室、不按规定安心电监护仪、在零下天气的简易病房里静等高龄病人引发心梗,这与贫困什么关系。“人才”的意思是,人穷,就该杀人。
说贫困,只能是道德的贫困。医者如是,医托、宣托复如是。
说圆滑,是责我将责任者与无责者区分开来,包括此院真正的白衣天使和良心未泯的地方官。我投弹于罪人,却飞身上前用身体护住他人免受株连。我深知国人中有最擅施绑架术的,以祖国,以家乡,以人民,以邻居为掩体,所向披靡。
我比他们更爱祖国、家乡、人民,因是真爱,故不含寄生于它们肌体的蛔虫,毒瘤,以及痔疮。
说煽情,愈见此宣托儿为忠人事,宁失人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况母子,凡人类皆不会怀疑此情须煽动才能出来,除非异类。
然而畜类都有母亲,此类究竟何类,待考。
说不该,恩母冤死,人子该怎么才是该?
蒋先生要删,我说留下,它那么高,如狼烟中升起的一根轻飘飘的人格,何不让人多看它一眼。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2,为什么我曾想原谅院长?
6人小组赴京解释,老父亲从老家打来电话,怕我伤人,甚至争辩起来把人杀了。我说我会以礼相待,再说他们是6个人,我只一个。
日,天气仍冷,我不忍惊动永乐小区高楼的邻居,专此离开妻儿,乘车到翡翠城另一住所,提前打开12小时后才能升温的自控暖气,以免他们来了受冻。当夜我一人睡在零下的房间,想像37天前术后睡在零下病室的母亲,眼前总是浮现她逝前挣扎的惨景,突然就愤怒,就起床,预测明天的院长会怎么说。
院长来了,站在政协副主席李绪伦的身后,很文弱的书生模样,叫肖祖卫。我因他不是凶恶的壮汉而失望,请他进来,坐沙发的主座,给他沏家乡茶。吃饭时,李主席推我坐上席,我说不,那里应让给院长。我称他兄弟,敬了他酒,想着老父亲真是小看了儿子,居然想到打和杀。
他讲述,我追询,他辩解,我说出从北京专家和医学书中弄懂的原因,他认了。
我分析着这位责任者的心理,最好希望我不懂,但我既然懂了,他不得不认。此前我所知道的责任者,一般会采取三种态度:
1,主动承认;
2,不得不认;
3,死也不认。
他是第二种,不算太坏,在中国医界可能还算不错。
陪同的5人都听懂了,外联办主任吴忠于不断为我杯中续水,副主任万红玉不断把纸巾递进我手。我们都流泪了,肖院长对我讲了两段足以令我感动的话。
说在他16岁的那一年,他的父亲死于医疗事故,从此他立志学医,学的是麻醉;
说很早以前他就仰慕我,一直想见我,却做梦也没想到见面是以这样的方式;
说直到去年12月8日晚,他从电台台长张武成口中,才知道死者是我的母亲。张说野莽回来了,他问野莽回来干什么,张说野莽妈妈去世了他不回来?
1月15日夜,在北京枫林宾馆起草《12·8医案北京会谈纪要》:“院长肖祖卫以负责的精神和真诚的态度向家属承认院方的过失,并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由此取得逝者家属的谅解”。“相应的”这个补语是肖所加,他问:“野莽大哥,加这三个字行吗?”我想也不想就同意说:“行!相应的就承担,不相应的就不承担。”
我提出三个惩罚条件,措词时他们主张用“要求”,我说“建议”好,显得温和,客气。双方签字完毕,我回到永乐旧居已是深夜,电梯停了,自己徒步爬上9层。
1月16日下午,6人小组中的4人回溪,2人留京。
3点59分,肖从车上,用号码的手机给我发来告别短信:“野莽大哥,我们即将离开首都,弟弟向你致敬,曾经沧海难为水,相见一笑泯恩仇。哥,我谢谢你,后会有期。”
我相信了他的真诚,虽然他不该用“相见一笑”,但我还是决定与他泯仇。5点27分,我也用号码的手机真诚地回他:“兄弟说得好,我们就这样向前走,就像此时你脚下的火车。”
我以为他真会成为我的兄弟。我的仇恨泯了,我想他会接受我的“建议”,即令把家属转捐给家乡贫病无医者的赔偿降至十分之一,只保留一个象征打假、象征质量的“315”,如《纪要》中所说的“救活一个病人,等于母亲生还”,我心亦足。
从这天起,我开始无限的等。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3,为什么一回去就变卦?
我等来了从网上看到的喜讯,一个又一个:
2010年竹溪县人民医院工作汇报会;
2010年竹溪县人民医院先进工作者表彰会;
2011年竹溪县人民医院春节团拜会;
我的眼前出现了我的兄弟在台上讲话,在带头鼓掌,在与人碰杯。红堂堂的、曾经不敢看我的脸,亮闪闪的、曾经陪我流泪的眼睛。
我发他短信,追问三条建议的落实,他不回。可能喝醉了。
一瞬间我又动了杀机。
从家乡朋友口中知道,回溪后他经高人指点,发觉北京一行对他不利。承认过错,摘下牌子,还要罚款,闹得全城皆知,院长还怎么当?医院还怎么营业?有谁还敢来放心地看病?
高人怨他为何认帐、签字,如今倒好,白纸黑字把自己弄得这样被动?他后悔得直摇头:“唉,出于我对他的崇拜,而且,我也说不过他!”
意思说他是傻子,没有责也说有责。
3月14日我赶回竹溪,当晚与他通话,他说知道我要回来,但不知道这么早,还以为我清明节回。
我告诉他我提前的原因:
1,明天是“3·15”,全国质量日,打假日,落实对医院的惩罚日;
2,三天后是“3·18”,逝母的百日祭;
3,家乡风俗,亲人故去的第一次祭祀,应在清明节的前7天。
第二天晚上他带人来看望我父亲,提些礼品,约好下周一与我单独再谈。
下周一,在交通宾馆302房,我等待他说出一个降低十倍的数字,31·5万。我想如果这样,做医疗救助金太少,但可以改做奖金,设一个真正让“百姓放心的白衣天使”奖,每年评选一人,奖金3·15万元,连设10年,以此鼓励家乡的天使们提高质量,加强道德与责任感。
我感到万分惊讶,他几乎把在京会谈的结果全盘推翻,连对我母亲必须使用的心电监护仪,也从至少8台以上隐瞒为6台,试图说明当晚实在是不够用。
我彻底绝望。我说我想把杀死我母亲的人杀了,他说他也想把透露给我消息的人杀了。
次日去医院进行调查并复印病历档案,发现他们早有防范,对我提出的所有问题,统统由指定的一人回答。
纵然如此也防不胜防,漏洞五出:
1,重症监护室是开放式的,对面坐着值班医生,护士在室内走来走去。有8个床位,6个固定,2个加床,不是他说的只有6个;
2,每床一台心电监护仪,共6台。我套问一位医生:“加床怎么没有这个东西?”这位医生用手指着另位医生,说:“问他。”我又问“他”,“他”答:“还有1台。”我到外科问,外科答没有,又到内科问,内科答有1台。其他妇科、儿科我就不必再问,因为至少已多查出2台,证实了院长在北京说的都是谎言;
3,病历档案的医嘱单、护理单上,医生护士的监护、用药、抢救登记与两位护士的签字,均为一人;
4,登记表上,我母亲的身份栏,把退休干部写成“无业”;
5,另一张登记表上,我母亲的文化程度栏,把中学写成“文盲”;
我把档案复印件寄回北京,请人做笔迹鉴定,结论是事后由一人补写,因家属不在无人可问,方才出现书写错误。
补写实属伪造,为了掩盖过错,他们大胆选择了错上加错。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4,为什么雇人做伪宣传?
今天是母亲冤逝的第160天,我接着写。我对天上的母亲说,以后每10天写一次,只当是,为老人家燃一炷香,替竹溪县人民医院向她忏悔。
第一次我写完之后,家乡的年轻人瞒着我把它发回家乡,发给那个什么院的主管那个什么部,以期唤醒那些什么的良心、良知和良行,主管一下该管的事。然而年轻人之年轻,是全然不懂老手之老,他们采取的措施是雇人作伪,别的不行,在这方面雷厉风行。
所雇的“人才”乾坤不懂,阴阳不分,反过来却要混淆颠倒人间的是非黑白,并且以本家族过去以及将来不长的寿命限量别人,认为八十岁的“寿星”多少年前就该死了,于是医院可以在术后不送重症室,不安监护仪,零下天气扔进寒房,自己出去喝酒索谢。
“人才”说要认我母如他母,自认为是送我母好大一个人情,竟然不征得我母的同意。我母固然被竹溪县人民医院伪造的病历档案上诬为“文盲”,但她至少知道自己所生是男是女,孰好孰劣,若是把外界哪些便宜东西养大了,将来会沦为千夫所指。
“人才”质问我,“315”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再一次告诉他,是警示,以我母亲永不再有的生命的代价,为家乡人民打假,让医院质量提高。一次多了,可以分批;315万多了,可以砍到31·5万,还可以砍到3·15万,每年奖一位真正让“百姓放心”的白衣天使,奖上10年,可望医风渐好。
“人才”又质问我,不起诉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也再一次告诉他,法院只判赔款,赔者是责任单位,这决非我之所要;法院不判处分,处分是对责任人,这恰是我之所想。更有,今日判赔,因是对公而非对私,如同上演昨日的故事,明日还可继续骗人、害人、杀人如故。与此同时,被害人家属若得了赔偿款,正好就钻进他家主子设下的圈套。
我告诉“人才”,我不告你主,让你主告我。春天我回家乡虚度时光40天之久,夏天你主来京也要付出等长。你主可以家乡人民的血汗乘坐软卧,到被告的户口所在地提起诉讼,如“人才”所说,法律社会,你主应该拿起法律的武器。我对你主这般诬陷、诽谤、以至于真名实姓地进行攻击,你主不告乃是为何?
因非同类,且高下悬殊,我不屑一视此物。主子粮尽,吠声自寂。
自从在网上以我的真名与真手机号,公示母亲的冤逝之后,每天我都收到短信、电话以及网上留言,其中一些是家乡受害者对同一害人者的控诉,另一些则把我认做鉴定医疗事故的半个专家,向我叙述家中亲人当年如何惨死在这家医院,以及哪家医院是自己今后放心可去的地方。我家成了家乡百姓的投诉处,咨询站,生命自我保护函授中心。
还有一些知情人抱怨我们好糊涂,为什么不给人家一个红包,依照惯例里面包上两到三千块钱,重症室与监护仪以及温度什么都有了。我说家里人都有准备,手术后吃了再给,谁知还没等到吃完!知情人急得跺脚,说要先给,后给人家心里不踏实,现如今,医生骗病人,病人家属也骗医生。
白衣,红包,黑心,三种颜色,搭配在一起多么醒目!
这些天,因为这些文章引起的交流,如同我从他人那里听到很多医者该挖的病灶,他人也可从我这里看到不少病者应懂的知识。基于这种意义,我要告诉这位阴阳不分的“人才”,我的目的正在实现,而且部分已经实现。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5,为什么建立“救助会”?
我回家乡的第33天,县委办公室主任夏良胜出于对受害人家属的理解和同情,在民政局召开了一个协调会,让过错方竹溪县人民医院拿出20万元,各科局帮他们拿出80万元,象征性地设立一个“医疗救助基金会”,用于本地无钱就医的重病者。救助金由民政局管理,受害人家属知情。这样做的意义有三,一是惩罚医院,二是安慰家属,三是拯救病人。
夏说,此事只能在我走前落实,我说行;又说此钱只能陆续使用,我说行;又说此钱只能陆续凑齐,我说行。但是,医院的罚款必须一次性付清。
因为付出的精力太多,时间太长,我想早些回京开始正常工作,此时已经把《12·8医案北京会谈纪要》中惟一实际性的惩罚,降到原数的15·75%。我想给竹溪县人民医院下一个台,放过他们,也放过我。
夏打电话告诉我,明天下午你在家别动,民政局请你去商量搞个章程。我说行。
第二天,我在家待命。有朋友请我吃饭,我怕误了正事,推说改日。中饭在家吃罢,不敢睡也不敢出外。从1点半到5点半,快下班时还没人理我,我给夏发去一条短信,问他是否我记错了时间?于是不久,才有一人用普通话打我手机,说是民政局的副局长,姓吴,告诉我章程还没有搞。我用家乡话问,不是商量搞吗,怎么搞了商量?何时搞?他说明天,我问上午下午?他说上午。我说上午如再改变,请告诉我。
第三天,我又在家待命。上午将近10点,又一人用普通话打我手机,说是民政局的副局长,姓洪,告诉我章程搞了。我用家乡说那我去吧,他说别,他到我家,我说行。一会儿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民政局的洪副局长,另一个是民政局下属社保局的陈副局长。
我看了他们搞的章程,发现除去开头十多个字是自己所搞,下面几页全是中央下发的有关文件,那仅有的十多个字是“竹溪县人民医院捐款20万”。我说不是捐款,是罚款,不然此事与受害人家属无关,何必要让我们知情,我们又有何资格知情?民政局洪副局长与民政局下属社保局陈副局长,双双取出笔和笔记本记下我的意见,说是修改以后,再来请我过目。
谈到11点半,洪副局长提出请我吃饭,我说不了,留他们在我家吃,他们也说不了,然后起身告别,走时说晚上改好,明天上午再看。我把二位副局长送出门外,一心等着明天上午。
第四天,上午没人来,下午也没人来。
第五天,上午下午都没人来。
第六天,我给洪副局长打电话,试问此事进展如何,他说他想把章程交给夏主任,没见到夏,放在了县委办公室,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我不大信,一个县城,一连三天,一个副局长,见不到一个正主任。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6,为什么“救助会”建不成?
根据我对家乡干部工作作风的了解,我意识到问题出在别的方面。
果然我听人说,洪副局长生我气了,说是给我办事,中午不请他们出去吃饭,只说在家里吃。我才明白,他说请我吃饭是提醒我请他。我又才明白,他以为建立这个“救助会”对我有着大大的好处,既然这样,就应该给他一点小小的好处。
我苦笑,摇头,想起冤逝的母亲,心中流泪。这个终于没有建成的“救助会”给我的好处,是封了我一个副会长,我的上级领导正会长,是由车间主任级的民政局下面一个班组长级的社保局长兼职。
接着又传来一个噩耗,竹溪县人民医院要当受人尊敬的慈善家,捐款可以,罚款不给。
县委办主任夏良胜的一番苦心白费了,为一顿饭,一个名称。
第七天,我正式承认此行失败,请人订购两张火车票,我与从此孤身的老父打道回京。
第八天,邻县竹山森林失火,火势蔓延到竹溪水坪。县委书记余春存正吃着饭,闻讯带领一干人马直奔现场。在风中,在火里,身穿消防服的红脸大汉奋勇战斗一个通宵,凌晨时将大火扑灭,又坐车一路颠簸进了南山。
我想给他发条短信,告诉他“救助会”的破产,却于心不忍。
早饭后我不辞而别。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7,为什么会犯众怒?
为了尊重读者,自负文责,我咨询过法律界的朋友之后,用了30年来不变的名字,并在文中公开了我未来30年不变的手机号。因此,5月以来我的电话、短信不断,我从中选出一些敢于自介者,略示如下。括号是纠正笔误,略号是免去具体的单位、地址和人物,此外为一个标点符号也不动的原文:
5月4日18点58分:
“……我母亲是在打吊针的过程中去世的,当时我在武汉进修,医生说她是心梗,但我们一直认为是事故!无有证据,也就无从追究……”
5月18日22点3分:
“野莽先生,您好。请恕我冒昧的(地)给你发短信。我是竹溪县人,您的老乡。刚在网络上看到了您的撰文深表痛心,愿您的母亲在另一个世界安好。还有我想请问……?”
5月19日7点3分:
“野莽先生(:)我也是……的一位医务工作人员。刚在空间看到你的文章。对您母亲不能圆满走完一生,我也深感痛心。做(作)为人子,看着生母死与(于)非命,这不能(不)让人心碎。记得去年末,和……一起吃饭,他说你家属鉴于患者年级(纪)过大,曾保证就是患者出了意外也不追究。可事后却反悔大闹,并索要天价赔偿。今天才知道索赔原来是要成立基金(会)的。”
5月19日14点4分:
“野莽先生:您好!刚刚看完了您的长篇纪实《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我也是竹溪人,对您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对于家乡出现这种事情我也特别痛心!我2005年至2007年曾在竹溪县……,您知道,……就在人民医院旁边,所以类似的事件也不少接触,而且我也经常去医院……!我可以负责的(地)说,实际情况远比你描述的还要糟!身为竹溪人,我为他们的恶劣行径感到发指!另外,您别以为那所谓的……是什么好东西!还有……,包括……,他们之间都牵扯到利益关系……,家乡有此等蛀虫实非百姓之福!人死不能复生,先生请节哀顺变,不必过度伤心,多多注重自己身体!”
5月20日21点8分:
野莽老师,您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现在杭州工作,我老家是竹溪县新洲乡吴家湾村人,第一次知道您还是通过我在竹溪一中时的英语老师……,想必您知道,虽然今天我不是来说客气话的,但是我还是要说对老师您我仰慕已久,我看到您写得(的)揭露竹溪县人民医院黑幕的纪实文章,我首先要对奶奶的不幸去世沉痛致哀!然后要对老师您的做法深表钦佩,并鼎力支持!我在上初中时骨折在这家……的医院做手术,手术前左臂能伸不能弯,手术后是既不能伸又不能弯了,残疾至今,而且因为手术发炎,植皮,至今伤疤骇人,皮肉特别薄,一碰就疼,虽然跟老师一样凭自己的努力走到了今天,但是身体的伤痛却永远无法挽回(消失)了,想当初为了这个手术我那淳朴的农民父母舍下老脸送礼走关系,如今却是二老心中永远的痛,而我,跟老师您差远了,虽然读到浙大硕士毕业,虽然自己现在还是个记者,但是能做的却是只能去医院把治残我的那位……现在的所谓外科副主任痛斥一番,而如老师您所言,对于此等死猪不怕烫之流,这种痛斥无济于事,但事隔多年,当年的所有医疗凭据都已遗失,又能如何?是以如今看到老师的文章,我觉得实在解恨,虽然我能做的只是发几条短信,但是能让老师收到我的支持,学生足矣!最后,请老师一定要保重身体,您现在是在为我们的家乡……,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老师如果累了想要到杭州散心,请一定记得联系学生,学生不胜荣幸!”
我将那位医生在外宣传的“家属鉴于患者年级(纪)过大,曾保证就是患者出了意外也不追究”一语发给家属,19日9点28分得到回复:
“……没有(这)权力也没有这胆量说出这样的话(,)要是他自己的母亲有可能(,)我们的母亲他不敢如此决定(。)”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8,为什么敢不遵守医规?
竹溪县人民医院代言人冒充“新浪网友”,假装留言,把自己的狡辩与伪证分成十多个自然段,十多分钟内,连续贴在我的文章下面蒙混视听,动作最快时之间只相隔数秒,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略懂一点网络的人一看便知,任务完成之后,这个浪友下班走了。
代言人的水平越高,问题越大,把我母亲的年龄直管往大处说,说得符合“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的那个标准,把责任推到阎王的身上。但是别人偏偏会这么想:明知道老人那么大的年龄,还有心脏病,手术后为何还不遵守规定,把她送到必须的重症监护室,安上必须的心电监护仪,而要丧尽天良把她推到当夜零下天气的寒室,身边不留一人,自己出去喝酒?
被那个医生谎称“保证就是患者出了意外也不追究”的家属,实际上是事故前一天听了“一把刀”医生的话,打电话告诉我:“小手术,没问题,你不要回来。”母亲也相信说:“他忙,莫要他回来。”母亲签字的时候有一个医生看着她签,还表扬后来在医院伪造的病历档案上写成“文盲”的我母亲:“字写得好哇!”
签字是一种必经的程序,如果母亲知道这一签就会扔下她,再没人管她的死活了,她怎么会签,怎么会不让我回来!她不知道人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年龄这么大,又有心脏病,死了完全可以说得过去。反正字已签了,不但家属签了,患者本人也签了,双保险,于是才敢扬长而去。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19,为什么反赖我想赖医院
代言人说,我自己母亲死了,反赖救我母亲的医院。我与这人之间,必有一个是横不讲理的人,如果真有心救,有真心救,遵照医规,把我母亲送到应送的病房,安上应安的仪器,不让她在寒室里说“好冷”,说“把我扔下不管了”,即便同样也是一死,但不是引发心梗后那样悲惨地挣扎死去,我不仅不会与你们为仇,我还会把你们当成恩人!
我大伯父59岁,死于竹溪县人民医院手术之后。我赖了你们吗?
我三姨父56岁,死于竹溪县人民医院手术之后。我赖了你们吗?
我二姨父76岁,死于竹溪县人民医院治疗之后,我赖了你们吗?
没有责任,我不赖。
有责任没搞清楚,我也不赖。
日17点33分,自称游客“天歌”的人通过网络这样解释:“事故终究出现了,实属这个可怜的医院能力有限,又一次出现了重大无奈。”“曲项向天歌”是唐朝6岁小诗人骆宾王咏鹅的诗句,果然他像鹅那样扭着脖子说话。是“能力”吗?是“无奈”吗?
一个“让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的医生,把人推到重症室的能力也没有?胸口安上监护仪的能力也没有?寒冬腊月自己冷的时候联想到病人、老人、“83”岁的手术后患者更冷的能力也没有?如果当晚的监护仪不够用,这是无奈,但事实是8台监护仪只用了6台,院里还白白地闲着2台!白白地闲着2台呀!
“有限”的恐怕是责任、道德、良心、人性!是应该做的事情,你们没有做!
我希望你们从现在开始做,越是“83”岁的心脏病人越是要做。我的母亲死了,还有家乡更多百姓的母亲。
将心比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这样做了,家乡百姓就不会骂你们了。
如果还有人横不讲理地骂你们,我帮你们骂他。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20,为什么讽刺、恐吓与谩骂?
文章刚一发出,就有人组织网上围截,道德之下甚于文化之低。有讽刺的,而且是对亡灵,对冤魂:“对80岁的寿星表示哀悼”,“你妈妈能超脱人的自然规律?能比毛主席他老人家还……?”意思是连毛主席都死了,你一个小老百姓还不该死?有谩骂的:“流氓”、“SB”、“野种”;有威胁与恐吓的:“看你回家谁还理你”、“小心你的小命”!
好心人按我网上公布的手机号,也打电话劝我“小心”,说你在家时短短三十多天,就出了两起谋杀案,一人死了,一人又活过来,凶手一个抓了,一个还没抓住。我说我肯定是能活过来的,凶手肯定是能抓住的,拿着铐子直接敲在网上留言“小心你的小命”的那人的保险门。不过肯定是冤案,我也肯定要保他,因为我能料定,真正下手的恰恰不是这个心直口快的老实坨子,而是一位嘴里笑嘻嘻地喊我老师的人。
我却关心替我转贴文章和发表意见的朋友,尤其家乡朋友的生命安全,劝大家尽量远着点儿。哪怕只当看一场球赛,也还是坐在末排为妙。
年少读英烈传,每见一战将有“万夫不当之勇”,便热血喷涌,弃卷长啸。
自以为对付群氓,一人足矣。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21,为什么成人良知不如孩子?
5月22日10点23分,接到手机尾号3835的短信:
“野莽叔叔,我是一名中学生,我支持你!因为现在国家这样的事情太多了,看了你写的文章我全部转到了QQ空间,我希望更多的人看到!”
5月23日22点6分,接到手机尾号8504的短信:
“尊敬的野莽先生,您好!不好意思,冒昧打扰,我是……高三学生,是从您网上的文章里看到这个号的。高一那年,我在……上看到您的名字,今天听班主任说您的文章,我迫不及待从手机上看完了它,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您的文字让我激愤,让我心痛,让我反思,我是农村的孩子,看了您的文章,我想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改变竹溪,要么走出竹溪。可能我只能选择后者了。您用您犀利的文字揭示了这个小城镇的麻木、愚昧和悲哀!……我们对您崇敬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半年来,您一定累坏了吧!您是真正勇敢的人,正直的人!我们知道您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自己,您忍着痛,为了家乡人做出这样的选择,却不图回报,稍微有良知的人都会有感触……先生,竹溪人民……!我们宿舍今晚都在讨论您……我们是无名小辈,帮不了您任何忙,但是请先生务必保重好身体!!千万千万!!!”
5月23日22点39分,接到手机尾号8147的短信:
“我无法平静自己的心绪……先生,我们永远支持您!!竹溪……学生永远支持您!!好人一生平安!!”
我回信感谢了孩子们,让他们别参与,最好别上网。好好读书,将来成为建设家乡的真正人才,读懂“人才”前面的那个“人”字。行政,要行得正;行医,要有医德可依;即便在农村当一个养猪大王,不要在饲料里加瘦肉精,这也是人生最大的成功。反之,多大,多粗,人都不是,遑论人才。
22点48分,孩子又来信说:
“老师,您文中说‘……可能是笑嘻嘻喊您老师的人”,所以刚才没敢叫您‘老师’。谢谢您的教导,我们会好好学习的,我们永远支持您!可能这几天给您发短信的同学会有很多,您不用一一回复,保重身体!”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22,为什么我愿意失去更多
江西未曾谋面的朋友周正旺,替“天歌”传来对我的预言和警告:“再这么写下去,竹溪人民就会跟你叫板,当赔的赔,当起诉的起诉,到那时你要么求和,要么疲于应对,无论如何你都将会失去更多。”
真是位曲项者,敢于扭着脖子妄称“人民”。这些天来,我收到的邮件、电话、短信,全都是来自人民。包括孩子,我没听到一句他们与我叫板的声音,我听到的是心疼叔叔。
我在《12·8医案北京会谈纪要》中早已表态“免于赔偿”,你们可以言而无信,我不可以。
关于起诉,我已准备好了。为公示恩母冤死的真相,被曾经也称她伯母的,我的老朋友、小官吏、女学生告上法庭,四目含情,不亦快哉!
你们可以从省市购买四个律师,我则无须。现实让我攻读了医学,还将让我攻读法律。我有很久没演讲了,嘴痒难禁。
身上也痒。母亲冤死以后我的身心一天也不能够得到安宁,坐进牢里可能会好一些。这是真话,有人相信,有人死也不信。因为人是不一样的。
为不玷污作家的声名,我已申请退出中国作协、北京作协。从此你们不必称我流氓作家,直呼流氓可也。
迟至今日我才发现,对付流氓,流氓比用兰花指责备对方的君子管用。
为不株连被绑架的亲人,被我接到身边的老父除外,我已断绝与家中所有兄弟姐妹的关系。是否追究此事我们确有分歧,连谩骂我的人都承认:“为了钱(你们认为)兄妹反目”。如果因我还受株连,那也只好认了,谁让他们好吃酸辣子焖童子鸡而不思进取,偏安一隅,该。
求和?我?会有这样的事吗?
疲于应对?这是你们,区区微文,轻动十指而已。从小我就喜欢打狗,老来顽习不改,将其列入户内健身项目。你们则还要从武汉、十堰,以及本地的小水沟里低价购买一些无名无姓的虾兵蟹将,除了用算术多算一点儿冤逝者的年龄,全然不懂世间还有骂人的艺术。只一回合,皆手捂左胸仆地不起,有的虽还能做几个掷石唾地的僵尸动作,试摸其胸,里面的活物早已转移到了狗腹。
撕破粉脸亲自上阵,且不说有可能念错枪手打的草稿,还将牺牲多少酒席牌局,那可是你人生惟二的快乐。
我会失去更多?惟此一语,才算是命中了我的要害!
我爱亲人,爱自己。生命、健康、自由,荣誉,我不能不爱。我正在做很多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真想在今生把这些事都做完。
可是我已经失去了不应在那个时候、那样痛苦死去的母亲!失去了165天约等于半年生命的时间!失去了被“流氓”、“无赖”、“敲钉打斜”替代的一世清名!而你们,不守医德、不按医规、不负医责、害死了人却反咬被害人一口的“人”,至今连三元一角五分钱都没有失去!
算完这笔帐后,流氓决定,还是让大家都失去吧,这样公平。
我为自己安排了以后的日程:白天给老父做饭,夜里给恩师写传,抽空表扬一下家乡的六七九十蛋。
何况家乡人说,人一辈子,事情是做不完的。我写的字有人两辈子也写不了这么多,十辈子也写不了这么好,这已足够。更何况娘都被黑暗吞噬了,还写那些光明干什么呢?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23,为什么他们惯用绑架?
5月20日18点42分,手机号的老乡打我手机,只说了一句“我是竹溪县人民医院的一名普通职工”,当时我正在接受媒体采访。我对媒体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先让我们自己解决,然后我把我家的电话号念给老乡,让他过半小时后再打来。半小时后他没有打,我发他短信,他没有回,打他电话,他没有接。
我回忆这是一个善良的声音,猜测他会对我说些什么。我想向他致歉,如果他真是“竹溪县人民医院的一名普通职工”,因为我以石投鼠的时候,不能不击中他们那盏共用的灯,小老鼠在灯下向我示威,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我何尝忍心提我家乡的名字,自然也不忍提我家乡的医院。别说提,想就心疼。第一次的标题不是这个,第二次的标题也不是这个,我想用“ZX”,但是,骂人流氓的流氓理都不理,它们在暗中笑看我如何白花上网的经费。这样,被流氓逼成流氓的人遂一闭眼,伤了无辜。
绑架术的奥妙即在于此,干了最坏的事,立即抓住最好的东西,高呼祖国、母亲、家乡、人民,只管挂出最最光辉的招牌,让追打者追至近前,比划来比划去,最后长叹一声,把高高举起的棒子又乖乖地放下来。
我不会这样。我将练出奇术,从家乡母亲的苍苍乱发之间,从那被啃得光骨头的胳肢窝里,奋力一镖,投中吃了她肉又躲在她身后得意晃动的贼。
万一不幸伤及掩体,我愿下地狱。
妈妈,悔不该把您送进竹溪县人民医院!
24,为什么不往下写不行?
几天前我听说院长病了,不知真假,刚刚从官方得知消息病得很重。我心恻隐,希望他挺过来,康复之后痛下工夫,整治一下医院,处分一下医院里丧失医德的责任者,象征性地表示一下“315”。因为在京时他曾经真诚,我们也曾经以兄弟相称,后来的事情是在回到竹溪产生的变化。这不是我们个人的恩仇,而是医院和逝者家属之间的是与非,对与错,有责与无责。医院有错,有责,就应向逝者家属认错,负责;医院没错,没责,逝者家属就应向医院赔礼,道歉。医院之长和逝者之子,就这样成了双方的代表。
我希望他康复之后继续担任院长的原因,是不希望那个至今被他庇护没有受到任何处罚的直接责任者,一直想当院长的院长助理魏丛健趁此机会当上院长。而且,无论谁当院长,医院不加强管理,医务人员的医德、医责、医风不得到改变,家乡百姓的悲剧照样发生。后者是药,前者是汤,医院无非是一只药罐,我希望这只关乎人民生命安全的器皿里的一切,都能真正地让百姓放心。而现任院长已经受到一次警示,身有痛感,至少比尚未受到警示的院长更加小心。
总结这次网络事件的发生,其过程是这样的:
1,县委书记余春存下令摘下“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牌子之后,逝者家属只想在清明节期间落实一下“315”,象征性的,只要有这三个数就行。但是,院长肖祖卫宁可私下赔礼,不肯公开认错;
2,逝者家属第一次去医院认证重症房、监护仪,查看和复印病历档案,发现前者与院长说的不符,后者又有补写和伪造的内容;
3,与此同时,逝者家属听到医院人员在外的恶意攻击;
4,3月18日,《今日竹溪》刊登署名“溪医”的文章,继续称该院是“全国百姓放心示范医院”,逝者家属彻底激怒,方才发觉摘牌是假。据县党办主任夏良胜分析,不是医院故意气你们,而是这事院长肖祖卫根本没向职工公开,职工不知道医院存在过错;
5,夏良胜出面协调,以医院出资20万成立“救助会”,以示对逝者家属的尊重。医院同意出钱,但要作为慈善损款,而与这场医疗责任无关;
6,40天无果,我回到北京撰写纪实经过,有同乡发给竹溪有关部门,以期引起调解。但是对方采取等待文章上网以后组织反击的战略,指使不明真相的枪手矢口否认院方的过失,指责纪实文章圆滑,煽情,不该;
7,我不得不往下写。以“春秋”为首的进一步诬蔑,谩骂;以“天歌”为首的进一步威胁,挑战。我更加不得不往下写,不写就意味着有错的没错,没错的反倒有错。以至于因为院长病重,有心停下,又恐那只伸长脖子的鹅对人吹牛,说我怕被告上法庭;
8,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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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告家乡有关者书&
明天是母亲冤逝的第170天,再过10天就是半年。来自全国各地的邮件、电话、短信,仍在关心着这件事情的走向,从中我只选抄一位他们的同仁,手机号的医务工作者的短信:
“我是您的一名读者,同时是一名医务工作者,刚从网上看到您写妈妈的文章,心里好难受。公正地说,80岁有心脏病的老人手术后不进重症室、不安监护仪、不作一级以上护理(文中没写几级),零下天气送到不开启取暖设备的病房,的确说不过去。本来这是责任,因为院方一味强调年龄和病史,却被您追究为故意,他们反而有苦难言。至于事后补写(文中说的伪造)病历档案,如果属实的话,这样做是很愚蠢的。不过医院也不容易,我觉得只要他们真诚面对,您应该以作家的博大胸怀宽谅他们。最后请允许我向母亲致哀,愿她在天堂看到爱子早日恢复正常的生活和写作。”
我回信感谢了她,知道是一名军队医院的白衣天使,真正的。
我重新查看那张由医生写的、一个护士代签两个名字的医嘱单,和那张由护士写的、同样一个护士代签两个名字的护理单,上面统统没有护理的级别。实际可能是三级以下,因为身上没有仪器,身边也没有医护人员,手术医生魏丛健走出手术室就到餐馆喝酒去了。
补写或伪造病历档案,不用重新查看。除了医嘱单和护理单上的两名护士签字全都出自一人之手,病人的文化一栏写着“文盲”,职业一栏写着“无业”。家属如果在场,断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以上这些,那个什么部,那个什么院,从外购买和内部组织的“人才”一字不提。
竹溪县人民医院的院长此时就住在十堰市太和医院,他比我的母亲年轻五分之二,手术后我不知道那家医院是否让他住进监护室,给他安上监护仪,现在寒冬已经过去室温应该没有问题。如果那家医院对待他的态度如同他们医院对待我的母亲,作为老家兄弟我同样会去进行追究。
出于人道,院长养病期间我的文章暂且停写。但我还有一个补充说明,在我文章下面的留言中,医院工作者出于对我的误会,对单位的保护和对院长的同情,虽然偏袒过激,我能做到谅解;某些主管的挑战、激将、威胁,只会让此事的结果出乎期望之外;而她廉价购买的那条乾坤不懂,阴阳不明,以自家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寿命限量他人,认为80岁者早在30年前就该死了的“昆仑山”,被我一棒打死之后化为“无逸若尘”,仍在恶言污辱我已冤逝的母亲,诅咒我尚健在的父亲,若再扔骨头给它,再不唤回裙下抚摸慰安,再让它化为别的什么比尘土更为轻贱的东西迷人眼目,不要怪我棒起时伤及了你。
曲项向天歌的扭颈子鹅,听清了吗?
26,药还是那个药,只在竹溪县人民医院的烂锅里换了一小勺勺儿汤
2011年7月8日恩母冤逝210天祭于北京竹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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