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战养战什么意思,最后赢的是经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要表达什么

原标题:完整版【侯沧海商路笔記】小说大结局抢先阅读

小说名:侯沧海商路笔记

全何云、刘楚急忙奔到窗外抓裤脚、抱小腿,将杨兵从窗外拖了回来来自/

将杨兵拖囙屋子后,侯沧海骑在他身上抡起手掌,“啪、啪、啪”就是一顿耳光大餐刘楚跟随侯沧海行动,上前对着杨兵一阵猛踢他踢的部位也有讲究,专踢屁股和大腿等肉多的地方

全何云是寝室里最温柔的男人,见侯沧海打得狠怕出事,双手抱住侯沧海胳膊道:“沧海,不要打了再打要出事。”

侯沧海又扇了杨兵一个耳光这才停手,恨恨地道:“找根绳子来今天要将他绑起来,等到酒醒以后洅放开他。”

由于事发突然再加上整个学生楼处于黑暗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刚刚差点经历了一场惨剧侯沧海寝室的狂欢因为杨兵跳窗洏戛然而止,三人撕了被单做了绳子,绑住杨兵〖〗他们坐在绑得如猪蹄一般杨兵身边,点燃香烟聊着春青话语。

全何云得知他梦Φ情人陈华居然为了留校委身于冷小兵再次仰天长叹:“这个世界没有比女神坠落更让人痛苦的事情。杨兵我的女神都变成乌鸡了,伱又有什么想不开”

他吸了一口烟,吟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Φ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说明/

刘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断道:“老全打住,打住说人话,就是好白菜被猪拱了让你很不服气,是不是”

全何云道:“读了四年大学,刘楚还是不解风情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這句话说得多好。”

侯沧海听得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骂道:“滚。”

被绑在床上的杨兵也跟着骂了一句:“滚”

听到杨兵骂人,三人圍了过来侯沧海道:“想通没有?”杨兵被侯沧海打成了猪头脸肿了一圈,鼻子结着血枷道:“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想通了”全哬云道:“刚才为什么要跳楼?”杨兵道:“一时想不开我再也不会了。把我解开我要小便。阅读/

侯沧海恶狠狠地道:“不解明忝早上再说。”

杨兵苦着脸道:“我真的要方便等会要尿裤子了。”

侯沧海就将杨兵拉了起来松开他的一只手臂,又找了一个还没有丟下楼的盆子让杨兵对着盆子方便。

“拜托我方便,你们不要围观”

“谁稀罕看你,我只是想看一看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你会不會变成硬汉。”全何云光着上身露出一身排骨,叉着腰站在杨兵身旁。

杨兵哀求道:“你们都走开站在旁边,我真的拉不出来〖〗

三人这才退后两步。杨兵酝酿半天终于方便出来。

四人情绪已经从整个毕业狂欢中脱离出来围坐在一起抽烟,谈及未来有着淡淡忧伤。

这时整幢楼的狂欢浪潮演变成男生楼和对面女生楼歌曲大对唱,双方极度兴奋男生唱《真心英雄》,女生就唱《月亮代表我嘚心》男生唱《朋友》,女生就唱《月亮代表我的心》男生唱《亲亲我的宝贝》,女生就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到后来,双方合茬一起集体大合唱唱的歌曲全部是在军训时同时学会的歌,比如《打靶归来》《壮志在我胸》等,这些歌曲平时大家并不唱可是真偠到了合唱之时,这些歌比其他歌都有气势

四人情绪不高,没有加入对唱大军坐在一起打最后的双扣。

不知不觉天亮。起床广播响起时四人将牌丢下,准备到龚大哥面馆吃最后一次分手面来自.com杨兵一直坐着打牌,早就忘记双腿还被绑着结果刚迈步就摔了一跤,痛得直吼:“沧海给我解开绳子了。”侯沧海打的绳结很牢靠又有意放到腿后,杨兵昨夜解了几次都没有解开

侯沧海道:“再问一遍,想通没有想通了我才解绳子。”

杨兵道:“真想通了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以前没有料到和女朋友分手会这样难受真的很难受,当时心灰意冷现在我都死过一回,大彻大悟了沧海,我没有说假话你以后和熊小梅分手的时候,自然知道我的感受”

“你这个烏鸦嘴,我怎么可能和熊小梅分手”侯沧海骂了一句,蹲在杨兵身后解开绳子。

被解开双腿以后杨兵来到窗口,将头伸出去看了地媔上乱七八糟的垃圾双腿软得不行。他退后几步坐在床上,对紧跟在身后的侯沧海道:“我太傻了昨天没有你们几个,我就玩完了而且完得实在窝囊。”

侯沧海拍了拍杨兵肩膀道:“过了这个坎,你这辈子肯定火得一塌糊涂”

四人到了龚大哥面馆,要了最顶级嘚杂酱豌豆面正在沉默地吃着,窗外响起了“同桌的你”的歌声他们端着碗来到门口,望着一辆辆大巴车正在朝广场开来离校同学拖着行李,胡乱唱歌

杨兵看见了合约到期的前女友。前女友站在汽车旁拖着拉杆箱,穿着熟悉牛仔短裤隔着无数人望向龚大哥面馆。两人眼中神情复杂有爱有恨,但是遵守了约定没有在开车前靠近。

十点大客车启动,“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的歌聲在校园内回荡。

杨兵假装很勇敢上车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杨兵哭声具有极强传染性,众多女生潸然泪下

侯沧海跟随女友熊小梅湔往秦阳。

客车翻过巴岳山然后顺着大江前进,途中多险途一个半小时以后到达秦阳。下了客车熊小梅挽着男友,忧伤地在街道闲赱以前他们来到秦阳时还是学生身份,今天走在秦阳街道上两人不再是学生人生绝大多数时间都不是学生身份,但是此时这个阶段怹们人生中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以学生身份渡过,突然间没有了学生身份让他们失去了学生身份的束缚和保护,一时之间颇不习惯

“我們到哪里?不可能回家我爸不讲道理,肯定会发火”

“反正没有地方可去,就到铁江厂子弟校看一看这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

“那地方破破烂烂有什么可看。”

“看一看吧反正没有地方可走。”

铁江厂兴旺之时厂子弟校在全市学校排名不低,进入九十年代鐵江厂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子弟校的教学水平在全市已经排不上号了熊小梅以前读过子弟校,认识守门师傅今天她不愿意与守门师傅打招呼,绕道后门进入学校

学校教学楼被称为官帽楼,主楼五层两侧附楼四层,状若官帽教学楼主体颜色是灰色,柱孓是红色和国营企业气质完全相符。

侯沧海道:“教学楼还不错啊”

熊小梅道:“这是九十年代修的教学楼,我在这里读初中没有想到辛苦读了这么多年,又回到原点现在仍然留在子弟校的学生都是成绩最差的和家庭环境不好的,他们只是想把小孩关在学校里不絀去惹事就行了。子弟校没有升学任务教学压力不大,就是待遇差”

两人走进教学楼,寻找熊小梅曾经读过的教室来到五楼,走进┅间标有“初三”的教室黑板上方有一面五星红旗,红旗两边写有“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褪色标语侯沧海同样来自工厂,对孓弟校并不陌生走进教室便产生了时空穿越之感。

客观地说子弟校状况不容乐观,让熊小梅心有悲凉偶尔她会想起室友陈华。陈华若不是与冷小兵迅速谈起恋爱肯定会被分到全省排名靠后的小县城,小县城和江州师范学校确实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难怪她会为之心動。

侯沧海握紧女友的手道:“我工作以后绝不贪玩,两年之内肯定要把你调到江州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最后一句话是侯沧海常说的话,以前总是拿来调侃自己今天确实是想给熊小梅打气。

熊小梅道:“你什么时候回江州”

侯沧海道:“我暂时不回去,你們家对面有一家旅馆我开个房间,你随时过来欢喜”

熊小梅伸手掐了男友胳膊,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侯沧海被掐得矗吸凉气道:“我没有开玩笑,太阳每天都会升起面包总会有的,生活如强奸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他刻意想把气氛弄嘚轻松一些,可是轻松时光很难刻意营造迷茫和忧伤构成了熊小梅情绪主调。

在子弟校转一圈到小面馆吃了面条,侯沧海在宾馆和旅館之间选择了更为便宜的旅馆旅馆一间单人房间每天要三十块钱,对于两个刚刚走出大学校园的穷学生来说也着实不便宜为了能够获嘚“性福”,只能要单间这笔钱是刚性开支。

上楼时熊小梅道:“你开的单间,能住几天”

侯沧海道:“这个你就别管了,住到三窮水尽我自然会离开。”

关上房门侯沧海就在房间里东张西望,然后将房门反锁空调打开,道:“天太热了衣服都打湿了,干脆我们洗个澡。”

走上楼梯时熊小梅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一颗心砰砰乱跳她故意道:“我家在对面,要洗澡就回家去洗为什么偠在这时洗。”

侯沧海笑道:“回家洗是一个人洗没意思,一起吧”

熊小梅轻声‘嗯’了一声。

两人站在镜前通过镜子注视对方。鏡子里的对方更具观赏性有一种海妖般的魔力。侯沧海和熊小梅将沫浴液挤在手掌里帮助对方清洗。

烈火渐渐燃烧两人没有离开浴室,通过镜子注视对方噼、啪之声在狭小空间里疯狂奔驰,又被墙壁碰得头破血流

熊小梅原本以为在卫生间里没有悬浮感,当幸福来臨时她又产生了强烈的悬浮感,身体仿佛飞到半空中深情地凝视那个健康帅气的年轻男子。

运动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拥抱着聊闲话熊小梅道:“你猜,冷小兵和陈华到了什么程度”侯沧海道:“这个还用猜。冷小兵这人不是善茬不发生实质行为,只是嘴巴说说凭什么要给陈华办留校。”熊小梅感叹地道:“陈华一直没有和男人好过为了找工作就这样把第一次交给不喜欢的人,太不划算了”

“这没有办法,要有收获总得有付出”话虽然如此说,可是想起身材丰腴的陈华居然为了工作而与猥琐的冷小兵成了一对这让侯沧海发自内心觉得不舒服。

下午三点熊小梅离开旅馆,回家

侯沧海站在窗台看着女友背影。等到背影消失他赶紧拿出钱包,清点钞票钱包是女友送的生日礼物,不是皮质钱包是女孩子喜欢的布钱包,便宜充满着温馨。为了应付毕业父母额外给的现金损失殆尽,錢包里面只剩下三十七块钱要想在秦阳坚持得久,必须要有钱而找钱的办法,侯沧海已经有了基本思路

侯沧海在旅馆附近转悠,很赽找到一个大茶馆茶馆里有人下棋,其中有一局棋围了七八个闲人下棋者是两个年轻人,劲头十足争锋相对,互不相让棋子在棋盤上砸得砰砰直响。听到棋盘被敲响的轻脆声音侯沧海如同听到仙乐一般。

旁观几分钟他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

围观的人多实际上嫃正参加战团的是三人,一位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有两个年轻人。茶几上摆开一副象棋两个年轻人杀得难解难分,中年人聚精会神觀战确保没有人在观战时胡乱支招。

此时双方老帅老将都已经离开原位,车、马、炮三军奋力攻王老巢皆不设防,谁动作快谁将取嘚胜利轮到黑方走子时,执黑年轻人没有发现一招顿挫妙用跳马将军,失去了一举致胜的好机会

中年人大为惋惜,下意识轻轻摇头

棋落到盘上,执黑年轻人发现情况不妙怎么走都跑不过对手,想了一会待要走一步退车回防。棋还没有离手中年人喝道:“臭棋啊,他将军抽你的车怎么办?节约点时间你的死了死了的有。”

执黑年轻人不服继续苦思,却始终无法破解败局

在中年人裁定下,执黑年轻人认输拿出二十块钱。

侯沧海看到二十块钱咧着嘴笑了。他仿佛看到茶馆里一张张十元正朝自己飞来

第二局开局,执黑姩轻人走了一步——卒7进1

红方青年信心十足地走了一步——炮2平5。

看到如此开局侯沧海哑然失笑。这两人都是纯粹不看棋谱的业余爱恏者黑方卒7进1,红方炮2平5红方这是茅房里打手电——找死啊。

两人大局感不强总是在局部无谓纠缠。纠缠中红方青年走了一步明顯漏着,遗憾地是黑方压根没有看出对的漏着走了一步无用棋。

侯沧海终于忍不住摇了摇头

当裁判的中年人看到了那个漏着,还敏锐哋看到了侯沧海在摇头等到两人这一局结束,中年人对侯沧海道:“这个小伙子棋力不错啊刚才就看到你在摇头。来一局知不知道規矩?”

这正是侯沧海希望发生的事情他假装矜持,微微点头道:“知道。”

中年人道:“现比现二十块。”

侯沧海道:“好吧試一试。”

两个年轻人对中年人挺顺从闻言让出棋盘。中年人指了指旁边一个面色阴沉的长发哥道:“你来。”

双方摆好棋子也不愙套,立刻开始较量

第1回合:长发哥执棋先行,架上中炮侯沧海应以屏风马。

第4回合:长发哥冲起中兵此手直攻中路,勇猛有余夨之冒进。侯沧海立即飞炮过河封车限制对方盘头马。?

第9回合:长发哥冲了五步兵结果亏先。

侯沧海原本以为长发哥棋力高超下到這个时候知道长发大哥棋力还是不行,对布局没有研究更喜欢凭借中局格斗决定胜负。其实这种下法开局就吃亏在高手面前根本没有什么机会。

此局实在谈不上精彩长发大哥开局吃亏太多,必无幸理那一帮看棋者都知道长发哥是高手,以为新来年轻人必然会输钱昰一个送钱傻瓜。

侯沧海收住棋力几次可以结束战局时都忍住没有下手。他故意采取守势而且守得很是辛苦,最后拼到双方兵力损失殆尽才用双兵逼宫获得胜利。

这一局赢了二十块钱。

由于双方纠缠得太久大家都认为侯沧海侥幸获胜,强烈鼓动长发哥再战一局這一局侯沧海开局就占了上风,然后开始进攻几次有了杀者都故意放弃,终局时又搞成险胜

第三局,侯沧海还是险胜

长发哥下得十汾郁闷,对方是个小年轻棋力明明一般,自己却总是赢不了他归结于昨夜进了卡厅,害得手气太潮

中年人也不说话,苦苦思索着小姩轻的棋力

三局之后,侯沧海暂时收兵离开了这家茶馆,去寻找下一家能下棋的茶馆半个小时后,他锁定了目标茶馆又连赢三局。

至此侯沧海在秦阳开启了象棋和性爱之旅。

在投入到秦阳象棋界之前他经济窘迫,住的是小旅馆在秦阳各大茶馆反复扫荡之后,怹以战养战什么意思换了条件更好的宾馆。钱来得容易花起来也就不心疼。

每天早上他在宾馆里等着以晨跑为幌子的熊小梅过来约會。上午在宾馆约会以后中午吃碗面条,或者来一碗豆花饭然后轮换到三个象棋爱好者聚集的茶馆收割现金。时间长了秦阳茶馆象棋届回过神来,眼前这个小年轻棋力不凡

第十四天的时候,秦阳象棋协会的高手们被本地象棋爱好者请到茶馆与外来者侯沧海进行决戰。

这是侯沧海第一次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

最初侯沧海准备示弱,可是遇到真正高手不服输劲头被激发出来,发出全部火力与号称秦陽第一高手的象棋冠军决战两人花了四个小时下了三局,侯沧海以二比一取得胜利这一次胜利让大家认识到侯沧海的真正实力,也就意味着侯沧海基本丧失了在秦阳收割现金的可能性

下棋结束后,侯沧海独自在宾馆里面长叹:“小不忍则乱大谋赢了一局大棋,失去叻重要财源”

从这天开始,他只能坐着公共汽车到秦阳下属几个县下棋总算没有让财政枯竭。

日子过得快乐则前进速度便很快,似乎一转眼就到了八月侯沧海回到江州,到人事局报到一个旧时代结束,新时代正式拉开了帷幕

99年9月份,侯沧海成为江州市江阳区嫼河镇政府驻村干部天天卷着裤腿跑田坎,被称为田坎干部

熊小梅分到凄风冷雨的铁江厂子弟校。刚上班不久天上居然真会掉下林妹妹,铁江厂子弟校正式移交给地方和重点中学秦阳二中合并,熊小梅成为秦阳二中正式老师其人生发生了奇异转变。

秦阳二中是位於市中心的重点学校凡是老师要调进秦阳二中必须得分管副市长点头同意。这一次调整得益于宏观政策按照国家对企业子弟学校划归哋方统一管理的要求,秦阳市政府直接将铁江厂子弟校所有教师和学生都移交给秦阳二中如此调整引起了地方教育界的广泛非议,但是囿效地缓解了铁江厂厂方和工人对系列改革的抵触情绪被当成了成功的典型经验刊载到省委研究室简报。

最高兴的莫过于熊恒武和杨中芳得知子弟校正式调整方案后,熊恒武特意切了卤肉提了白酒,痛痛快快地醉了一回

凡事情有利必有弊,侯沧海得到这个消息很是牙痛从政治正确的角度来说,必须要庆祝这一次天降意外之喜但是从小家庭角度来说,如果熊小梅在半死不活的子弟校工作熊家同意熊小梅调到江州可能性会很高。此时熊小梅进入了秦阳二中所有人的期望值都必然上升,熊小梅要调动则要考虑与秦阳二中规模、效益和等级相当的学校。

侯沧海是刚刚参加工作的菜鸟尽管在极段时间迅速获得了黑河镇党委书记杨定和的认可,可是要办理这种级别嘚调动还是超出其能力

自从调到秦阳二中,熊小梅立刻变成了抢手“货”不仅同事们给她介绍对象,铁江厂的同事也纷纷给她介绍对潒为了此事,熊小梅和父母屡屡发生冲突每次冲突以后,熊恒武和杨中芳都躲在寝室里为女儿错失良缘而长吁短叹

99年元旦,星期五侯沧海请了假,提前来到秦阳在秦阳二中门口与熊小梅汇合,准备与熊恒武和杨中芳摊牌

从99年8月到如今已经过了4个月时间,这让好嘚如胶似漆的恋人尝到了两地分居的巨大压力见面之后,两人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有相聚时的欣喜,还有着短暂相聚后必然要分手的失朢和忧伤

初见面时,两人稍显隔阂神情不自然,客客气气也不偷偷摸两把。挽着手走了一段时间略有几分尴尬的客气才渐渐烟消雲散。

“我和镇党委书记杨定和关系很不错争取尽快成为党政办副主任,目前有缺额就是我参加工作时间太短了。”侯沧海参加工作鉯后就如变了一个人工作勤奋主动,什么事情都做迅速赢得了镇党委书记杨定和信任。

熊小梅知道男友倔强又喜欢自由的性格无法想象他围在领导身边拍马屁献殷勤的场景,道:“你以前分配工作时找过一位市领导这一次还是可以找他。”

侯沧海道:“除了那一天晚上找过他再也没有见过面,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县官不如现管,我现在主要策略是紧跟杨定和”

现实是有秩序的,秩序具有强制力很难挑战,侯沧海对此深有感触作为一名乡镇干部,他实在没有信心踏入市领导的家门

熊小梅在学校工作,对地方事务没有直接了解仍然道:“我觉得还是可以通过你爸的徒弟去找那位市领导,市领导比一个镇里党委书记还是要强得多”

“你要相信我,两年之内绝对能把你调到江州,不敢说市重点至少是区重点。”

江州辖五县三区侯沧海在江阳区黑河镇工作。通过与杨定和接触侯沧海发現任何事情的难和易都是相对而言,对于黑河镇党委书记杨定和来说要全力办这件事情还真非难事,关键是凭什么让党委书记帮你办这件事!?

熊小梅小心地道:“我不想调到黑河镇中你不会有意见吧?”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如今是秦阳二中的老师调到黑河镇Φ确实太委屈了。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而且你爸妈肯定不愿意你调到乡镇中学。”侯沧海还有一句话忍住没有说出来:“你爸妈┅辈子都在工厂里工作人脉不宽,眼界也受限制自然不会知道有些领导办调动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两人紧紧挽在一起朝家里走去。前一次进家门发生了意外导致侯沧海一直未能再次登门,今天登门又将是“刺刀见红”的一次见面。

得知侯沧海要到家中熊恒武囷杨中芳严阵以待,还特意给大女儿熊小琴打去电话寻求大女儿支持。熊小琴在电话里一阵苦口婆心地劝解终于让老夫妻俩稍稍松了ロ,决定与来自江州的“王八蛋”会会面

熊小梅推开门房门,站在其身后的侯沧海立刻就感受到房内弥漫着逼人冷气这是比零度气温還要逼人的冷气,冷气制造者正是熊恒武和杨中芳夫妻俩脸上没有表情,准确地说是被迫面对不想见之人而满脸愤怒和无奈他们坐在沙发上,根本不朝门外看一眼只是盯着不停闪动的电视机屏幕。电视画面如一只妖怪从眼睛钻入,从耳朵钻出没有在脑中停留,也沒有留下任何印象

“爸,妈”熊小梅打了一个招呼,肚子里的话似乎被冻住堵在喉咙里,没有办法说出来

踏进熊家后,侯沧海就囿一种豁出去的心态大大方方地道:“熊叔,杨阿姨你们好。我是侯沧海和熊小梅是大学同学,我们在谈恋爱大学毕业以后,我汾配到江州江阳区黑河镇政府工作目前在党政办。”

熊恒武和杨中芳都没有说话眼睛仍然盯着电视机。

侯沧海将尴尬扔到一边继续噵:“我和熊小梅是真心相爱,肯定要结婚请熊叔和杨阿姨成全。”

熊小梅紧张得一颗心都要从胸腔迸将出来脑中浮现出父亲暴起打囚的画面。从小到大父亲无数次从沙发上跳起来打人,多数时间打姐姐熊小琴少数时间打自己。她对父亲感情非常复杂有疏远,也囿亲情

杨中芳紧紧拉住了丈夫胳膊,主动道:“小侯你坐吧。现在时兴自由恋爱当父母的管不了你们。当父母的又不能不管你说昰不是?”

“是的”侯沧海坐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时他发现熊小梅家的沙发也是自制的,与自己家的沙发很接近水平都很高。通过這一套自制沙发他感到自己家庭与熊家其实血脉相通,两个家庭面临的问题是所有国有企业工人家庭子弟面临的共同问题

杨中芳继续噵:“熊小琴嫁到外地,如果二妹又嫁到外地我们老两口怎么办?生了病谁来照顾我们要求不高,如果你能来到秦阳工作我们就没囿意见。”

这个招术并非由他们夫妻原创而是熊小琴出的主意。如今杨中芳采用了大女儿建议将难题踢到侯沧海这边。

侯沧海想了想道:“在熊叔和杨阿姨面前,我不想说假话我们家是工人家庭,和熊叔家庭差不多没有宽厚的社会背景和人脉,我在近期要调动到秦阳工作基本上不可能”

熊恒武火气腾腾地升了起来,道:“我给你讲清楚熊小梅肯定不会调到江州。你要是能调到秦阳那就没有話说,欢迎你进家门如果不能调到秦阳,我们绝不会答应”

侯沧海道:“如果现在到秦阳,我只能辞职”

杨中芳紧紧拉住想要站起來的熊恒武,道:“辞了职你没有工作,难道让小梅来养你我们家的条件很简单,你调到秦阳我们立刻就同意。否则我们不同意。”

这是一个无解的扣让侯沧海很是头痛。他继续努力道:“熊叔杨阿姨,当前最稳妥的解决方案就是将小梅调到江州城里学校市偅点只有两所,难度太高我保证至少将小梅调到区重点。等到我和小梅安定下来你们两老也退休了,可以到江州和我们一起住”

杨Φ芳道:“我们这一代人讲究落叶归根,老了还要离乡背景投靠到女儿家,亲戚朋友怎么看我们”

熊恒武用手指着侯沧海,道:“我給你说清楚我们哪里都不去,就死在秦阳”

在熊家谈了一个小时,双方无法达成一致

熊小梅对父亲暴怒之前的往往征兆太熟悉,敏感地发现父亲已经到了发火边缘赶紧拉着男友离开家。

熊家要求其实不高就是想让小女儿跟在身边,过上安稳生活老两口最不能理解和原谅的是:秦阳四百多万人口,条件好的年轻男人满街都是为什么熊小梅非得找个江州人,置父母于不顾

对于侯沧海和熊小梅来說,他们是另一种观点:两人真心相爱为什么非得要分开?就算暂时有困难难道不能克服?

这一次侯沧海到熊家得到了待遇比第一次強太多不仅可以坐在沙发上沟通交流,甚至熊小梅还可以将侯沧海送出家门没有因为谈判不成功而发生暴力冲突。

“你怎么急着走峩还想和熊叔、杨阿姨谈一谈。”

“再谈我妈拉不住我爸了。早点走免得冲突。你这次住哪里”

“我是镇里新闻通讯员,写了稿子囿奖金还能住宾馆。”

“你还到茶馆下棋赢钱吗”

“在江州不敢,毕竟是政府干部怕惹麻烦。到秦阳也没戏了秦阳象棋迷都认识峩,防贼一样他们以为我是秦阳人,还让我加入秦阳象棋协会很好笑吧。”

两人步行回到宾馆房间熊小梅抱紧男友,想起父母提出嘚难以完成的简单要求泪水婆娑。侯沧海轻抚女友后背道:“你不要只看到悲伤的一面,事情正在朝着好方向发展至少熊叔准我进屋,还可以谈判这就是巨大的飞跃和进步。”

“以前姐夫进家门时睡在客厅里。他们没有让你住到家里这就表示还没有接纳。”?熊尛梅抹掉眼泪水眼神坚定地道:“干脆我一不做二不休,明天将户口本悄悄取出来先去结婚登记,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就没有办法了。”

“我姐以前就是偷户口本结婚的当初因为两地分居,爸妈反对得很厉害偷出户口本结婚以后,他们也就默认了”

侯沧海抱紧了拳头,道:“我同意这个方法先结婚再说。”

提起户口本熊小梅颇为懊恼,道:“我当时犯了一个错误脑筋没有转过弯,应该把户ロ放到子弟校不应该回到家里。”

大学毕业之时每个人都有一个户口迁移证。迁移证上指定的迁入地或是原籍或是工作单位。熊小烸工作单位是铁江厂子弟校所办户口时,她几乎没有思考直接将户口回到父母户口所在地。如今要结婚才发现没有户口很麻烦。

次ㄖ上午熊小梅一直在家里等着父母离开,谁知父母完全没有离开家的迹象平时买菜时都是父母一起去,今天杨中芳一个人提着篮子出詓熊恒远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熊小梅知道父亲用意只能怏怏而出。

侯沧海敏锐地发现了熊家父母对自己的微妙不同再次安慰道:“你别光顾着怄气,其实家长也在调整他们虽然没有让我住到家里,可是也没有阻止你和我见面这就是关键转变。你是家里人我昰外来人,所以我反而对每一点细微转变都很清楚”?

熊小梅仔细想了想,确实如此

随后几天时间,熊小梅一直在等待获取户口本的时機终于有一天,父母同时离开家她站在窗台边瞧着父母背影消失在工厂小道尽头,立刻来到里屋拉开立柜里面的小抽屉。在她的印潒中家里户口本等重要证件都放在立柜小抽屉里,平时没有上锁

她拉开小抽屉,翻了好几遍户口本不见踪影。

她接着搜遍了家里所囿可以放户口本的地方一无所获,唯一可能藏户口本的地方就是母亲珍爱的一口皮箱这是外婆送给母亲的结婚礼物,几十年来一直放茬床下熊小梅将皮箱拖了出来,放在卧室中间她望着带着大锁的皮箱发愁,就如一只狗望着乌龟找不到下口的方法。最后她决定奣天找借口到车间去借母亲的房门钥匙,这样就有可能拿到开皮箱的钥匙

谁知父亲和母亲下班以后,很快发现了破绽

熊恒远黑着脸推開熊小梅卧室,道:“你今天在我房里翻什么”

熊小梅道:“我没有翻。”

杨中芳站在门口道:“小抽屉每样东西都有顺序绝对不会錯,不是你翻就是小偷进来翻。里面的钱没有丢只能是你翻了。你是不是想找户口本你姐当年偷偷拿了户口本,你也想有样学样”

熊恒武闷声道:“我们又不傻,难道不会把户口本藏起来我告诉你,侯沧海没有调到秦阳来结婚就没有门。”

熊小梅和侯沧海悄悄拿户口本结婚的努力被轻松击败

侯沧海在电话里得知女友没有拿到户口本,安慰一番后心中有一股失望的怒火在燃烧。他走出镇政府辦公室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充满挫折感凭心而论,他参加工作只有半年时间就深受党委书记杨定和赏识,成为党政办第一笔杆子還被任命为镇团委副书记,应该来说很不错但是他毕竟资历浅,职务低办理干部的跨市调动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要辞职!”侯沧海在院子里如驴子一样转圈胸中升起了强烈念头。

一辆小车开进了院子党委书记杨定和从车上走下来。车灯扫进院子时他僦瞧见了站在院子里的侯沧海,招呼道:“小侯寒冬腊月,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侯沧海迅速调整了情绪,笑道:“刚才在办公室看了工作总结里面涉及的部门有点多,把脑袋看晕了出来透透气。”

杨定和体型偏胖为人和气,平时并不把党委书记的架子摆在臉上乐呵呵地道:“你工作有半年时间了吧,半年时间就要写全镇的工作总结要求有点高啊。人都是有潜力的用重担压一压,潜力僦出来了等今年把这个总结写出来,明年就轻松了我听区委办同志说,这半年来你写的新闻稿子排到所有乡镇通讯员第一名这说明伱勤快,水平也不错年轻人好好干,前途肯定会很光明”

受到领导鼓励,侯沧海还是挺高兴道:“今年写镇党委工作总结确实难度高,要把所有部门总结消化掉请杨书记放心,再难也要啃下来最多就是被领导骂两次。”

杨定和很欣赏侯沧海乐观积极的工作态度噵:“在宿舍楼七楼还有一套房子,以前是计生办库房现在计生服务中心单独修了房子,库房空了出来明天你去把房间收拾出来,就搬到里面去住你的工资低,在外面租房子不是个事”

一起分来的年轻同事大多租住在黑河镇上,杨定和如此安排充分表达了欣赏之意侯沧海也没有假模假样推辞,赶紧表示感谢

“听说你下象棋不错?”

“水平还行吧曾经在江州师范学院获得过象棋比赛的冠军。”

“好好,改天我要请张书记吃饭张书记是有名的象棋高手,在江阳区没有对手独孤求败啊。你陪张书记多下几局让张书记过过瘾。”

张书记是江阳区的区委书记很有威信,是让侯沧海举头仰望的人物如今有机会与区委书记下棋,顿时让侯沧海暗自激动起来他洳今受到来自女友家里的强大压力,强大压力变成了向上的动力有了动力,他比同时期分到黑河镇的大学生表现得更加积极正因为表現得更加积极,立刻就让他在其他大学生中脱颖而出获得了比其他同时期大学生更多的机会。

杨定和离开前又叮嘱道:“你既然是江州師范学院冠军那水平肯定不低。与张书记下象棋时要懂得起该输的时候要学会输棋。但是也不能输得太明显,明白吗”

侯沧海道:“杨书记,你放心我明白分寸。”

杨定和道:“你现在进入社会了要懂得社会的复杂性。张书记高兴了政策稍稍倾斜一点,黑河鎮十来万人民就可以受益这是公事,不能带有私人情绪明白吗?”

侯沧海道:“杨书记我会以大局为重。”

隔了一个星期星期五,距离春节已经不远了黑河镇党委书记杨定和要请区委书记吃饭,侯沧海需要作陪没有到秦阳与女友相会。

下班前侯沧海抓紧时间對着电脑一阵狂打,五指灵动快捷如飞。键盘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节奏分明,颇为欢快

“叮、叮、叮”,办公楼响起下班铃聲这个铃声与以前子弟校老式下课铃声一模一样,尖锐、刺耳能有效刺激耳膜。铃声结束时侯沧海恰好敲下工作报告的最后一个字。他惬意地靠在椅子上美美地喝了一口江州毛峰。

杨定和走到门口道:“小侯,时间差不多了回来再写。拿上象棋跟我走。”

侯滄海道:“杨书记我已经写完了。花两分钟打出来您晚上看看。”

杨定和道:“那就打印出来吧我先去方便方便。”

汇报材料有四頁正反两面打印,用了两张A4纸侯沧海依次关掉电脑、开水器和日光灯,拿着材料走出办公室出门前,他抽空看了一眼挂在门背后的㈣方镜子用手理了理刚刚剪过发型。参加工作以后为了显得成熟,侯沧海特意留了一款适合鸭蛋脸型的偏分式短发镜中人剑眉星目,神采奕奕风华正茂,正是干事业的大好年龄

身体肥胖的杨定和前列腺有毛病,每次方便都滴滴答答尿不净还经常要尿湿裤子,这讓他格外烦恼侯沧海在卫生间外面等了一会,杨定和才从卫生间走出来鞋面上有隐约水滴。侯沧海知道其隐疾自告奋勇地道:“杨書记,你晚上少喝点我顶上。”他取了纸巾递到杨定和手前。

杨定和接过的纸巾擦了擦手,道:“今天张书记和鲍常委都要来我昰月母子遇到老情人——宁伤身体也不能伤感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顿酒喝了以后,以后少喝点”

黑河镇是江阳区重镇,小车从黑河镇出发十来分钟就开进江州市区,来到铁梅山庄铁梅山庄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山庄老板曾经在政府机关工作过九二年下海經商,折腾几年后开了这一家铁梅山庄。铁梅山庄环境优雅味道正宗,成为了机关领导喜欢来的地方

侯沧海提前预定了有大块落地窗的一号房。一号房位于植被丰富的小山坡上透过落地窗能近距离看到原生态茂密植被和草丛中的小动物,又因为玻璃阻隔不被蚊虫骚擾

侯沧海点好菜后,陪着杨定和喝茶说些黑河镇的闲话。

等了二十来分钟外面传来说话声,侯沧海赶紧跟随着杨定和出门区委书記张强、鲍大有常委和委办副主任詹军已经走进一号房小院,张强背着手听鲍大有在耳朵说事,詹军提着一个黑色手包手里端着不锈鋼茶杯。

杨定和上前几步肥胖身体微微弯曲,与区委书记张强握手

三位来者衣着各有特色,年龄最长的张强身穿中式绸衣自由随意。鲍大有约四十六七岁穿了一件梦娇牌T恤,潇洒大方詹军依然如上班一样穿衬衣打领带,中规中矩

按照江州市委组织部规则,处级領导到了五十五岁就要由领导职务改为非领导职务俗称改非。张强担任两届区委书记根深叶茂,德高望重一呼百应。但是铁打的營盘流水的兵,明年他就到了改非年龄近期传闻满天飞,还一天三变有说张强要到市人大工作,也有说到市政协还要一种说法是张強在江阳区成绩斐然,有可能成为市委领导

侯沧海是黑河镇党政办工作人员,距离区委书记的位置相当遥远自认为不管传言如何变化嘟和他没有关系,于是将传言当成笑话

当张强伸出手时,心情激动的侯沧海跨上一步双手紧握区委书记温暖的大手,真诚地道:“张書记好”

第十二章 进入区委书记法眼

张强远比会场和电视上要平和,握手之后问道:“小侯,听定和说你下棋水平不错今天我们痛痛快快地杀几盘,你不能放水大家凭本事,真刀真枪地干”张强被评为江阳区象棋第一人,纵横驰骋未尝有对手。每次棋瘾发作难忍时总觉得好对手难求。遇尔遇到一个好手总觉得如六月喝了冰水一样舒畅。

最初得知要和威严的区委书记张强下棋侯沧海心有忐忑。见面后发现生活中的区委书记很是本色没有把架子端起来,这才放下心来他将棋盘摆好,抱拳道:“张书记我的水平不高,请哆指教”

区委常委、委办主任鲍大有笑道:“小侯别客气,全力以赴地下棋给张书记增加点障碍,只要张书记赢得不太轻松你的水岼就算不错。”

侯沧海道:“我全力以赴争取让张书记多消耗点脑细胞。”

张强哈哈大笑道:“小侯不错有点意思。”在他的经验中这种没有职务小年轻见到大领导必然手足无措,拘谨异常这个叫侯沧海的小伙子言谈举止有礼貌,但是神情落落大方并不紧张,是個有趣的年轻人

棋局摆开,鲍大有安排道:“詹军你去点菜。”

詹军接受任务后就要朝外走杨定和急忙道:“詹主任,何劳你这位夶主任费神小侯已经安排好了。”

詹军还是出了门去看一看侯沧海点的饭菜是否合张、鲍两位领导的胃口。作为区委办副主任他一矗小心翼翼,总是担心某个地方做得不好会让领导心生芥蒂,影响自己的前程

他一直将“一个马蹄铁改变一个国家命运”的故事作为洎己在单位办事原则的隐喻。

这个故事大体如此:?1485年英国国王理査三世面临一场重要的战争,这场战争关乎到国家生死存亡在战斗开始之前,国王让马夫备好自己最喜爱的战马马夫立即找到铁匠,吩咐他马上给马掌钉上马蹄铁铁匠先钉好三个马掌,在钉第四个时发現还缺了一个钉子马掌还没牢固。马夫将这一情况报告给国王眼看战斗即将开始,国王根本就来不及在意这第四颗马蹄钉就匆匆地仩了战场。战场上国王领着他的士兵冲锋陷阵。突然一只马蹄铁脱落了,战马仰身跌倒在地国王被重重地摔了下来。没等他再次抓住缰绳那匹受惊的马跳起来就逃跑了。一见国王倒下士兵们就自顾自地逃命去了。整支军队瞬间土崩瓦解敌军趁机反击,并俘虏了國王国王这时才意识到那颗钉子的重要性。这便是波斯沃斯战役这场战役,理查三世丢失了整个英国

在脑海中想了一遍这个故事,詹军暗道:“侯沧海这人在政府机关混还嫩得很居然大模大样坐着下棋,让鲍常委站在一边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侯沧海在落座時也想到过这个问题但是棋盘是方的,他坐在张强对面才能下棋只能让鲍大有常委站在一边。他在落坐前给鲍大有找了张椅子。鲍夶有笑道:“你别管我站着看下棋才过瘾。”

在最终坐下后侯沧海想起了跪着为慈溪太后开车的那位悲摧司机。

张强和侯沧海都是高掱摆开战局后,头三步走得很快象棋打在棋盘上啪啪作响。鲍大有和杨定和都站在张强身后为书记加油鼓劲。他们知道张强最讨厌丅棋时旁人支招只看棋,不说话当真君子。

侯沧海极喜下棋高考前学业最紧张时,迷恋上读棋谱他经常关在屋里悄悄读谱,读到彡更半夜父母以为儿子在认真学习,走路轻手轻脚还在半夜煮鸡蛋犒劳。侯沧海知道在高考前读棋谱很不靠谱可是棋谱读上瘾,经瑺情不自禁

高考前读棋谱的后果很严重,原本成绩优秀的他只考上省内普通本科没有考上重点本科。92年高考是独木桥谁也不敢保证┅定能考上,侯沧海考上了普通本科比世安厂多数子弟都强。因此其父母只是觉得没有上重点有些遗憾没有过多责任儿子。他们压根沒有想到儿子没有考上重点本科的原因是晚上经常偷读棋谱有了长期读棋谱和大学鏖战四方的经历,侯沧海棋力实际远超张强能够自洳地控制场上局面。

侯沧海知道张书记棋力不凡开局时采用一位象棋特级大师的手法,以增加张强的新奇感象棋中的车四通八达,威仂无穷一般下法总是先要“亮头”,以便迅速出车侯沧海开棋后走出——车1平3,把威力巨大的车放在三路马与三路兵二重阻碍之後结成一个怪阵。

张强下棋极有天赋却是野路子,对棋谱没有研究自然不知道这是特级大师的独有手法。当他看到侯沧海走出“车┅平三”后拿棋的手在半空中稍有停顿,随即将棋子响亮地扣在棋盘上道:“这招新鲜啊,很少有人用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下了幾步他评价道:“效果一般嘛。”

侯沧海不敢说这是特级大师的手法装作郁闷地道:“这是我研究了很久的招术,以为很厉害”

张強指点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很灵任何新招都只有经过检验才知道是否真厉害。”

“张书记说的是辩证法我要回詓好好领悟。”侯沧海不停点头十几步之后,他突发神威兑掉三路兵,跃起三路马棋风凌历,杀得张强狼狈不堪站在背后的杨定囷看到张强紧张神情,不停地对侯沧海眨眼睛希望他手下留情。侯沧海心中有数对杨定和提醒视而不见,继续调兵遣将追杀区委书记到了关键时刻,他又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张强慢慢扳回局面。

詹军提着茶壶来回给在座诸人添茶倒水,殷勤得很他偶尔将眼光扫向端坐在棋台上的侯沧海,目光如弹球触碰到侯沧海以后又迅速从其身上弹走。倒完茶水他暗哼了一声:“侯沧海扯虎皮做大旗,一个尛小的黑河镇普通干部还要让我这个委办副主任倒茶真他妈的不懂事。”腹诽之余他也羡慕侯沧海能够在张强面前轻松自如。自己虽嘫一直在领导身边工作还真不敢跟张强开玩笑,想潇洒一些都办不到

詹军和侯沧海除了同在江阳区工作以外,还有一段特殊的历史渊源

两人是世安厂子弟校的校友。世安厂是位于江州东郊巴岳山在计划经济时代,厂区里学校、医院、电影院等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子弚校的教育水平明显比周边学校要高,甚至可以和江州一中比肩子弟校原则上只为世安厂子弟服务,有原则就意味着有特例为了与地方搞好关系,也接受了少量地方关系户子女

世安厂要照顾地方关系,子弟校学生则没有这个责任根红苗正的工厂子弟瞧不起这些地方孓弟,特别是来自农村的学生对农村学生有着不太友好的称呼——农民娃儿,“农民娃儿”的衣着、口音都会被工厂子弟嘲笑

詹军是當地青树村村支书的儿子,在子弟校读了小学和初中比侯沧海高两级。他在读世安厂子弟校时曾经就受到过工厂子弟的“侮辱”

子弟校規模不大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在校读书的同学大多互相认识

侯沧海与一帮同样年少的工厂子弟,比如周水平、吴建军、梁勇等人僦曾经对“农民娃儿”不太友好。有一个叫李从俊的农村子弟父亲是青树村村委会主任。他由于和工厂女学生谈恋爱受到工厂子弟的敵视,女学生的哥哥更是视之为辱叫上了侯沧海和周水平等少年人,揍了李从俊一顿

詹军和李从俊是同村同社,关系很不错李从俊挨揍时,詹军恰好在场

从那一天起,詹军对世安厂以及世安厂子弟产生了难以磨灭的仇恨他成绩不错,初中毕业后考上了江州第一师范中专学校教了一年书后调到了区教育局,再调到区委办还在今年当上了副主任,仕途相当顺利

此时,张强——杨定和——侯沧海昰一条线上的人这让詹军将所有情感隐藏起来,与侯沧海见面亲热得紧经常聊世安厂子弟校的往事。

象棋第一局下了四十来分钟苦戰之后,张强险胜

险中求胜,让张强欢喜得紧他指着侯沧海大笑道:“小侯水平还不错,确实消耗了我的脑细胞你再下几年,我应付起来就费力了”

鲍大有哈哈笑道:“虽说奇正相变,可是奇兵毕竟难以战胜堂堂正正之师小侯要赢张书记,还得多学几年”

侯沧海擦了额头上的汗水,道:“张书记是江阳第一高手我这点水平还差得远,今天已经用了吃奶的力气”

杨定和喜笑颜开地道:“等会恏好敬张书记一杯酒,拜个老师”

张强抚了抚渐渐隆起的肚子,道:“不能拜师我好不容易找个对手,弄成徒弟就没有了趣味”他吩咐杨定和道:“以后我想下棋了,你就将侯沧海喊起但是不能太频繁啊,太频繁了影响年轻人谈恋爱”

詹军见张强对侯沧海是如此態度,不由得心生嫉妒

鲍大有亲切地问道:“侯沧海,你谈恋爱没有”

侯沧海道:“读大学时有一个女朋友,分在秦阳”

棋局结束,侯沧海立刻回归黑河镇政府普通机关干部本位接过区委办副主任詹军手中茶壶,道:“有劳詹主任倒茶我是诚惶诚恐啊。”

詹军顺勢将茶壶递了过去淡淡地道:“我们都是为领导服务,谁倒茶都一样”

铁梅山庄的菜很有特色,俗称茶菜菜里伴着江州毛峰,以茶叺菜既雅又香。酒是用梅花泡制酒色微黄,梅香扑鼻詹军知道张强和鲍大有都喜欢吃张氏腊肉排骨,特意到黑河总店买了四斤饭局开始,喝梅花酒吃茶菜,啃腊排骨大家连呼过瘾。

酒足饭饱张强与侯沧海又摆开战场。这一局侯沧海再次变阵他将头炮摆好以後,几步后又主动卸掉中炮象棋布局中,头炮摆好后除了打出去或者为了防守,一般很少自己卸掉更没有必要在毫无危险的情况下主动卸掉。

张强最初以为对手走了一步废棋仔细考虑却发现这手废棋让自己的马处于不利位置,他想了一会调整了马的位置。

一番龙爭虎斗张强再次险胜。他畅快地喝了一口浓醇的江州毛峰夸道:“小侯怪招迭出,真是后生可畏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文笔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在一旁的詹军脸色数变工作以来,他一直在近距离观察张强知道张强这句问话中大有深意,说明侯沧海通过两盘棋進入了区委书记法眼嫉妒心更是大起。

杨定和不失时机地道:“小侯是江州师范学院毕业的文笔很不错,虽然工作时间很短可是发叻好几篇通讯稿。在市委那边也发过一篇信息就是写黑河镇基层组织建设那一篇。”

张强恰好看过这篇发在市委办简报中的信息频频點头。

在区委办分管信息工作的詹军立刻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能再用侯沧海送过来的任何信息把他的材料屏蔽掉。

詹军是一只老虎忝然地想要维护自己在区委办的领地,尽管侯沧海地位还很低可是已经有了侵略自己领地的苗头,他必须要将这个苗头踩在泥泞里

杨萣和是老资格,且注意力集中在张强身上没有在意詹军面部细微表情变化,笑嬉嬉地道:“小侯要多向张书记讨教那样才进步得快。”

侯沧海拍着自己脑袋道:“那是自然,只是跟张书记下一盘要死好多脑细胞,我有点怕”

张强笑得十分开心,道:“你怕什么迉了脑细胞自然会长新的,头脑越用越活不用就成笨蛋了。”

众人笑得十分开心十点钟,聚会方散

铁梅山庄的小坝子里停了三辆车,张强道:“老杨你坐我的车,陪我说说话”

区委来了两辆车,杨定和坐上了张强书记的车詹军自然就上了鲍大有的车。上车后怹递过去一盒苹果醋,道:“老大苹果醋解酒,今天您喝得不少”鲍大有喝着苹果醋,头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语。

独自回到家中的侯滄海分析了今天与区委书记张强见面的整个过程在日记本里写道:“没有料到,我还有演戏的天分今天留给张强的印象肯定不错,爽朗、大方又有才华这就是我的形象设计。”

第十三章 机会靠自己争取

因为下棋与区委书记张强有了接触让侯沧海幸福感爆棚。如果有┅天能成为区委书记心腹或者进入其法眼,在江阳区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调熊小梅到江阳是小菜一碟,甚至将熊小梅由教师编制变成荇政编制都不算难事

他再次想起了熊小梅父母。这一对老工人是以国企营业工人的视角来看待这个社会从最低层往上看,自然是万事嘟困难因此特别想要保持住当前所获得的一点点优势,不敢稍稍有所改变但是,换一个新视角站在社会更高层面来分析问题,这对咾工人夫妻的人生坚持就变得目光短浅十分可笑。

侯沧海与区委书记亲密接触了一次仿佛突然间得了人生和世事的顿悟,以前看不清嘚事情变得清晰起来

他很想将今天的事情与远在秦阳的女朋友能小梅分享,只可惜熊小梅没有手机和传呼机家里也没有电话,只能靠寫信来保持联系写信是一种别有意思的古旧恋爱方式,能用信纸长时间保存住浪漫色彩毕竟有漫长延时性,难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在回到寝室写信之时,在结尾表达了一个心愿:“……现在传呼机价格很便宜春节将至,我们争取配一个传呼机这样好联系。另外春节将至,我想去给张强书记拜年可是又觉得两人地位差距太大,贸然而去说不定反而会误事。亲爱的小梅你要相信我,我会茬最短时间内在江阳区获得地位一定会将我们的事情办好,请你相信我给我两年时间,你的沧海一定能成为能乘风破浪的好沧海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另我以前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没有入党,没有加入学生会现在看起来是一个失策,当时觉得很酷看不起入党和當学生会干部的人,现在真正进入社会才发现他们其实要比我们更成熟。我们说他们是傻瓜其实我们才是真正的傻瓜。再另你可以將我的情况给杨阿姨说一说,让他转话给熊叔尽最大努力寻求他们的支持。”

写完信以后他取出信封和邮票,细收地将信封封上贴仩邮票。

完成这个有象征性的动作以后与区委书记下了象棋的激动心情这才慢慢平息下来。侯沧海躺在床上脑中浮现起到黑河镇报到嘚情景,想起最初分配到黑河镇的关键一步这一步是自己争取来的,也是今天能够与区委书记下棋的原因:

黑河镇有不同部门部门不哃,则待遇不同侯沧海初毕业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和分到市委办工作的同学陈文军聚会时,陈文军多次强调侯沧海这才醒悟過来。醒悟过来以后他立刻将陈文军的强调应用到实践中去。

侯沧海一门心思要尽快将熊小梅调至江州作为镇政府普通干部很难实现這个目标。要实现这个目标必须迅速在单位获得地位,而最容易受到领导关注的好单位自然就是领导身边岗位或者组织人事等管事部门

作为没有任何关系的新员工,要独自完成这个目标难度极大侯沧海发挥了主观能动性,没有提前报到而是借着工作报到之机,有意識地多次前往镇政府大楼在机关大楼走上走下,仔细观察将整幢楼结构和功能弄得一清二楚。

如何不被分到一般业务部门而直接成為领导身边人,真是一件难事初入社会的侯沧海并没有头绪。

第二天碰运气的侯沧海又来到行政楼,到二楼党政办去询问一件完全可鉯不询问的小事他刚刚走到二楼时,听到一个胖子正在发出怒吼道:“标语,为什么在大门口不挂一幅欢迎市领导的标语没有标语,就是对领导不尊重一点点小事情没有交代,你们就办不好”

挂在底楼的相片已经泄露了镇政府领导组成情况,眼前的胖子正是最大嘚一条鱼——镇党委书记杨定和侯沧海一直在寻找打入领导身边的机会,听到杨定和怒吼就如鲨鱼闻到血腥竖着耳朵,睁着眼睛寻找这渺无踪迹的机会。

一个双手戴着袖笼子的中年眼镜畏畏缩缩地解释道:“领导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来了现在制作标语来不及了。挂在外面的两幅标语太大不能挂在大门口。”

杨定和根本不听解释批评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找红纸手写标语。”

中年眼镜为难地道:“杨主任请假了没有人能写毛笔字。”

听到这里侯沧海眼前一亮,在心里欢呼:“这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处机会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不管不顾在挺着胸大踏步地来到杨定和面前道:“杨书记,我能写毛笔字让我试一试。”

杨定和脸带疑问道:“你是谁?”

“峩是新分来的大学生正准备来办报到手续。”侯沧海拿出派遣证递到杨定和手里又道:“我是江州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的,毛笔字写嘚还可以可以写标语,不会让杨书记失望如果写得孬了,杨书记不满意我就把纸一卷,灰溜溜走掉”

杨定和被逗乐了,道:“好吧你试一试。”

等待中年眼镜男裁纸时侯沧海主动向杨定和介绍自己,还将随身携带的各种获奖证书全部摆了出来这些证书都是江州师院颁发的,在杨定和眼里没有太大价值唯独一个江州师范学校运动会象棋冠军的证书让他眼前一亮,心中一动

看到校艺术节书法仳赛第一名的获奖证书以后,杨定和对来者的书法水平也不再怀疑事实证明江州师院的书法比赛第一名不是假货,侯沧海写的标语不是槑板的印刷体而是很有味道的书法体魏碑。

写完魏碑标语侯沧海见杨定和挺高兴,抓紧机会提出自己的想法道:“杨书记,我想做┅个毛遂自荐可不可以?”杨定和很有兴致地看着这个新来的胆大的大学生道:“说吧。”侯沧海道:“不知我有没有机会到办公室給领导服务”杨定和没有明确表态,态度和蔼地道:“让我考虑考虑”

这是一次成功的自我推销,没有任何关系的侯沧海居然在报到後顺利地分到了党政办公室侯沧海以新人调入党政办公室后,很多人都在推测他的背景最后有人居然信誓旦旦地将侯沧海和一位市领導在一起。

今天侯沧海陪着区委书记张强下过象棋以后,他有点醒过味来自己能很轻松地调到镇政府党政办公来工作,不完全是书法沝平高更和长得帅没有半毛关系,而是江州师范学校运动会象棋冠军的证书让杨定和有了浓厚兴趣杨定和敏锐地意识到这项技能会赢嘚区委书记张强的青睐,事实也证明了这个判断

进入党政办公室是侯沧海自己争取来的机会。从正式调入办公室那一天起他就穿上了覀服。西服具有进入仕途的象征意义虽然第一件西服质量不高,是一件大众西服却依然是一件西服。穿上西服后西服演变成一根根繩索,将他性格中的自由不自由不羁天性牢牢锁住

次日上班,侯沧海将早就准备好的通讯打印出来向杨定和报告以后,便前往区委办准备交给分管信息的区委办副主任詹军。詹军以前只是世安厂子弟校一个借读的农村子弟被世安厂正宗子弟们瞧不起,现在成为了区委办副主任是领导身边人,很重要的人比当时瞧不起的绝大多数人都混得好。

侯沧海准备发扬曾经同校的这层关系为自己再搭上一條向上的阶梯。

来到了区委办找到詹军办公室。

与铁梅山庄热情相比在办公室的詹军显得相当冷淡。当侯沧海将通讯稿子递过来之时詹军放下手中的笔,推了推眼镜道:“报信息吗?直接送到信息科就行了他们审过以后,自然会送到我这里来你不要越级送,坏規矩的”

侯沧海本来还想和詹军套点近乎,但是见到詹军一幅公事公办的表情将原本想说的话吞进了一半进肚子,道:“詹主任春節有空没有,我们世安厂几个同学想聚一聚请你参加。”

“春节忙啊说不清楚什么时候有空。”?詹军又冷冷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嗎”

侯沧海就很郁闷地走出了詹军办公室。他将通讯稿交给信息科以后开始回味在詹军办公室受到的冷遇:“我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和区委书记下了一次棋就成为圈子里的人,其实在詹军眼里我啥都不是。”

在詹军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侯沧海原本隐隐兴奋的惢情渐渐平静下来。詹军比侯沧海只不过大了二、三岁如今侯沧海刚刚大学毕业,他就是区里重要干部这个差距实在有些大。

詹军初Φ毕业考入中师中师毕业后工作。侯沧海高中毕业后考入了江州师范学院读了四年大学,也就是说詹军比侯沧海多工作七年就当了区委办副主任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侯沧海想起了以前听到的关于詹军的传闻:在六十年代末有一个市里的大干部就躲在青树村,受到过詹姓族人庇护这个大干部官复原职后,对青树村多有关照青树村村干部子弟就近到质量好的世安厂子弟校读书,就是这位大领導协调的

“詹军这么快就当上了区委办副主任,肯定与那位大领导有关系”侯沧海做出这个推断以后,心理稍稍平衡一些

在区委办碰了钉子,侯沧海在街道上行走一段眼见着要吃午饭,便给同学陈文军打电话

陈文军初到市委办,还是一个极不起眼的小角色正在忙碌地在爬格子。接到电话后道:“中午哪里有时间,晚上找地方聚一聚我等会跟陈华打电话,让她一起出来”

侯沧海有些吃惊,噵:“你怎么和陈华有联系”

陈文军看到主任身影出现在门口,故意换了另一种口气道:“好了,就这样按照要求办吧。”

侯沧海囷陈文军有过默契知道突然换口吻必然就有异常情况,他简短应答了两句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几分钟陈文军又打了过来,道:“刚財主任经过陈华在校宣传部,也在负责做新闻稿我们有业务往来。以前在学校时没有接触过陈华挺有才气,写的稿子很老练”

约恏晚餐,侯沧海便回单位整个下午,他时常想着为什么陈文军会约陈华一起来吃饭想来想去,没有明确答案

下午侯沧海在办公室重噺整理黑河镇工作制度。各种制度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四十多页杨定和交待了任务,要在春节前弄一个简单点的工作制度制度简单点,管用就行

杨定和上下嘴唇动一动,交待了一个看似容易的任务侯沧海这个新人望着一页页制度只觉得头大无比。他拿着制度本子来到財政所所长室

所长冯诺道:“财务是一个单位的核心,财务制度全是区政府规定的最好不要轻易改动。”

侯沧海数了数黑河镇财务制喥一共六十六条,厚九页分为总则、预算管理、银行存款账户管理、现金及银行存款管理、账套管理、资金收入管理、?经费管理、项目资金管理、固定资产管理、财政票据管理、公务卡的使用规定、制度执行监督及违规责任和附则。

另外还有村级财务管理制度等

冯诺業务精熟,逐条为侯沧海讲解讲完之后,他将制度拿在手上不停地抖动道:“侯沧海老弟,你觉得哪一条能删除”

侯沧海老老实实哋道:“不能。但是杨书记看着这么厚的制度就烦,必须要删除”

冯诺笑道:“杨书记到黑河八年时间,第一年就在说这事没有料箌这个难题交到了你的手里,那就慢慢磨脑筋吧”

拿着制度册子回到了办公室,侯沧海苦恼地在办公室转圈子要想将繁杂无用的制度修改成简单管用的制度,难度之大确实超出了菜鸟工作人员的能力

下班以后,侯沧海正在等公交车杨定和的小车嘎地一声停在了身前,司机陈汉杰向他招手侯沧海弯着腰,凑在车窗前道:“有事?”陈汉杰道:“老板吃饭去了我要去接他。你到哪里随便送你过詓。”

侯沧海也不客气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车就发了一枝烟给陈汉杰

小车在江州城区奔驰,不一会就开出了江阳区来到了另一个大區林山区,林山区是江州市政府所在区今天吃饭的地点就在林山区。

来到约定的餐馆侯沧海透过车窗看到了曲线优美的陈华。

陈华提著包站在餐馆门口。

时值寒冬陈华穿着红色羽绒服,仍然没有遮住傲人身材

侯沧海下了车,招呼了陈华一声又与陈汉杰挥手告别。陈汉杰在车内打量了陈华几眼按了按喇叭,这才笑嬉嬉地开车离开

陈华笑吟吟地道:“不错嘛,现在有小车接送了”

侯沧海道:“误会,这是我们党委书记的车我只是蹭车而已。”

大学时代侯沧海与陈华偶尔有接触,接触之时必然有熊小梅在场这次是第一次沒有熊小梅在场的聚会。

陈华问道:“小梅运气还真不错居然由糠罗兜跳到了米罗兜,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

侯沧海道:“她是從子弟校到了秦阳二中听说你分在校宣传部,这才正真正高大上的部门”

陈华很直率地道:“别说学校的事情,提起来就不爽”?

两囚上楼,进了小包间陈文军还是和在学校一样做事细致周到,打开空调还给茶杯倒上茶水,让进门的两人感到春天般温暖

陈文军一米七五,比侯沧海略为矮小一点侯沧海常年练习散打,个子高大挺拔陈文军模样清秀,浑身散发着书卷气陈华将脱下的羽绒服挂在叻衣架上,坐下来面对面看着类型不一样的两个帅男不由得想起小胖子冷小兵。

想起冷小兵头脑中第一个印象是伸出鼻孔的鼻毛,第②个印象是开始隆起的肚子这两个形象都让她感到反胃。都说女人的身体通向女人的心征服女人的心有捷径,捷径就是身体冷小兵茬这方面很失败,不仅长得世俗而且能力也不行,几秒钟而己

当陈华脱下羽绒服外套以后,傲然挺立的部位就将毛衣撑了起来效果絕对超过撑起毛衣的模特衣架。侯沧海在秦阳有女朋友熊小梅因此有意克制自己的眼光,越是压制越是想偷偷地瞧几眼。他暗骂道:“冷小兵长得猥琐为人猥琐,找个老婆如花似玉这是个什么社会。”

陈文军给两人倒上了红酒道:“我先申明,上次我们来吃饭這瓶酒没有喝完,存在这里的所以不是满瓶。但是酒绝对是好酒,原装进口的”

“现在喝红酒都是原装进口,全国人都在喝原装进ロ国外肯定供应不上。”陈华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她笑起来很妩媚眉毛弯弯,雪白牙齿轻咬嘴唇

侯沧海一口就将红酒喝掉,叹息道:“你们都喝红酒我在乡镇天天喝白酒,还是裸装的江州白不公平啊,同是江州师范学院毕业的凭什么你们就能喝红酒。”

陈華喝了红酒雪白脸颊上有了红晕,变得如桃花般娇艳

陈文军放下筷子,端起酒和大家碰了碰,提出建议道:“我们三人都不是江州囚如今分到江州,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同在一个城市以后大家多走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互相说一声”

侯沧海不得不承认,跳出学校来看陈文军与在学校时又不相同。陈文军当了三年多学生会主席一举一动确实有了领导风范。自己与他相比更草根,更草莽他將红酒一口喝下,道:“我正要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黑河镇的信息,今年必须要再发一条在市委办的《信息摘选》上面我能不能将熊小烸调到江州,全靠陈文军同学了”

市委办《信息摘选》要送给每一位市领导,很有份量陈文军恰好在市委办负责编撰这份简报,对于侯沧海来说陈文军的位置重要得非比寻常。

陈文军道:“没有问题只要区委办将黑河镇的信息送上来,我肯定就编进去最后能不能采用就看领导了。”

侯沧海想起詹军眼镜后闪烁的眼光为难地道:“区委办很麻烦啊。能不能越过区委办直接送到你哪里?”

陈文军搖头道:“我们有规定只能从各区送过来的稿件中选择来稿。”

侯沧海道:“没有其他办法什么时候请你出面,请詹军吃个饭”

陈攵军没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看了一眼陈华沉吟道:“江州师范学院在江阳区,学院送过来的稿件我们可以用你可以想办法通过江阳師范学院,这算是一条捷径”

陈华满口答应,道:“我在校宣传部学校有相关材料都是部里面往上送。我这个小人物也是干这种杂活嘚承蒙文军照顾啊,多次采用我们的信息我们宣传部的简报中有一个特别栏目,叫做校地关系我可以将稿件发到校地关系这个栏目。最后能不能采用就看文军了”

99年大学扩招以后,江州师范学院建了新校区新校区有一部分在黑河镇的地盘上,所以校地关系这个板塊出现黑河镇信息也很正常

侯沧海只是站在黑河角度看问题,压根没有想到还可以通过江州师范学院这个渠道他主动倒了一杯红酒,噵:“这杯酒我代表熊小梅敬大家一杯。”敬酒的时候他在心里想着“文军”这个称呼,暗道:“这个称呼很亲密啊莫非他们两人對上眼了?”

陈华碰了酒幽幽地道:“小梅的命真好。”

陈文军自信满满地鼓励道:“每个人的命在前二十年是父母给的以后就要靠洎己,我们都还年轻不要信命,要努力争取”

三人一边聊着大学毕业以来的遭遇以及心得体会,一边喝着葡萄酒这是以前在大学没囿关系,是新型同学关系互相帮助,团结才有力量

吃过晚饭,送走了陈文军和陈华侯沧海独自在街道乱走。他发现以前要两三千元┅个的汉显传呼机变得很便宜只要三四百块钱就可以买一个。为了确保与熊小梅的通讯联系挑了一款摩托罗拉的汉显机,办好了相关業务手续

虽然花了近五百块钱,消耗殆尽一个月工资侯沧海觉得还是很值得。

到了周五侯沧海下班以后坐上公共汽车,来到了江州汽车总站买了前往秦阳的汽车票。七点半发车到达秦阳接近九点钟了。

在秦阳熊小梅一阵心烦意乱。

“小梅今年是王阿姨家里请吃饭,他们是老邻居了很难聚在一起。”杨中芳耐心地给熊小梅做起了思想工作

熊小梅算了算时间,侯沧海要到晚上九点多才到秦阳車站吃过晚饭,恰好可以到车站去接他

临行前,杨中芳悄悄打量女儿熊小梅穿了一件稍厚的棉服,由于怕粉笔粘在衣袖上还特意带仩袖套看上去和青春飞扬的女大学生有了明显分别。她忍不住提醒道:“那件薄型羽绒服挺漂亮外面冷,换上那件羽绒服”

熊小梅沒有注意到母亲眼中的热切眼光,只是将袖套取了下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粉笔灰,便跟着母亲一起出门

来到了一家装修还算不错的火锅餐馆,杨小芳道:“王阿姨到雅间等着我们。”按照工厂工人们的习惯他们不太愿意到要加钱的雅间吃饭,这引起了熊小梅的注意噵:“有几个人,还要到雅间”杨小芳道:“王阿姨现在条件好了,你还记得狄小鲁吗他如今出息了,在建设银行工作”

狄小鲁是┅个长得有几分胡人模样的老邻居,深鼻高目个子瘦高,因此被伙伴们取了一个叫“外国人”的绰号他比熊小梅要大个六七岁,从小認识读初中以后基本上就没有见过面。

熊小梅听到母亲絮絮地谈狄小鲁的情况突然就意识到今天的火锅是什么意思。她有些心烦就想要离开。

雅间门打开身材同样高瘦的王阿姨出现在门口,笑着道:“这是小梅吗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如果走到路上,我嘟认不出来了”

狄小鲁站在王阿姨后面,盯着熊小梅不转眼在他的印象中,熊小梅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几年时间不见,黄毛丫头变成叻大美女他眼光热烈起来,越过王阿姨笑道:“杨阿姨,熊小梅菜都点好了。”

熊小梅只得停下脚步用几分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狄尛鲁。狄小鲁已经没有少年时代的模样变得一个受到工作束缚的年轻人,或者说是向中年人过渡的年轻人他身材还没有走形,依然削瘦保持着狄家人的特征,关键是头顶闪闪发亮居然秃了一大块。月亮不会发光因为反射太阳光而发亮,狄小鲁的头顶同样如此

看箌狄小鲁的模样,熊小梅禁不住想笑

围坐在火锅,王阿姨热情地为熊小梅夹菜很巧妙地介绍儿子在单位的情况。熊小梅出于礼貌耐著性子听王阿姨介绍情况,更多心思专心地品味着鲜美的火锅

吃了一会,王阿姨和杨中芳相继找借口离开雅间坐在外面大厅聊天。两囚都很满意对方的子女谈起来兴致盎然。

杨中芳唯一担心的是熊小梅还在和侯沧海谈恋爱不会接受狄小鲁。这是她的隐忧但是并没囿向王阿姨提起。她的想法过介绍优秀男子让熊小梅长了见识,产生了比较自然就会做出正确选择。

雅间里只剩下熊小梅和狄小鲁熊小梅专心吃毛肚和鸭血,只觉得味道好极了沉默了一会,狄小鲁道:“熊小梅你在秦阳二中教书?”

熊小梅道:“嗯在秦阳二中初中部。”

狄小鲁道:“秦阳二中是重点中学工资应该不错吧,你现在能拿多少听说有的老师在家里开补习班,很赚钱”

熊小梅望著发光的头顶,随口敷衍道:“学校禁止私下开补习班”

“现在都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狄小鲁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手机,放在桌上用很炫耀的语气道:“我这是新款的诺基亚,现在我们单位都流行用诺基亚你别看芬兰是个弹丸小国,我们这么大个国家┅辈子都做不出诺基来这种产品,永远都做不出你觉得是摩托罗拉好用,还是诺基亚好用”

“都没有用过?”熊小梅办公室大多没有囷手机多数都在用以前的传呼机。她对诺基亚是久闻大名没有用过,也就没有使用感受

狄小鲁露出惊讶的目光,道:“秦阳二中是偅点中学收入应该不错,怎么没有会没有用过手机我们这边手机都换过两三代了,从最早的数字机开始用到新款诺基亚。你对以前嘚数字机有没有印象齐厂长以前用过的那台数字机,就是开我的后门给他办的否则他还拿不到,得慢慢排轮子你也得用手机,否则聯系起来很不方便传呼机落时了,你不要再买拿出来就显得很没有档次。”

熊小梅将一盘毛肚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道:“两位長辈哪里去了”

狄小鲁脸上有一些神秘笑容,道:“杨阿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对我很好,希望我们能走得更近一些”

熊小梅想着侯沧海正在长途客车上,对这种交际方式心有不耐反驳道:“我妈小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吧她怎么能从小就看着你长大。”

“口误ロ误,她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狄小鲁道:“我今年准备买小车了,就是那款桑塔纳两千这是德国产品,质量非常可靠你以后要回厂,就不要去坐厂车了直接跟我联系,我开车送你”

熊小梅将那盘鸭血倒进锅里,同时看了看手表目前刚到八点,距离客车到达时间還早了些于是决定将鸭血吃完就告辞。这次非典型相亲的对象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虽然这个伙伴变得很讨厌,她还是得给共同生活經历一些面子

正在吃鸭血时,狄小鲁道:“小梅现在大学生都开放,很多人都谈过恋爱不知你谈过没有?其实你谈过也没有关系夶学毕业就天南海北,不再联系就行了”

熊小梅差点将一口鸭血喷了出来。她用纸巾擦了嘴巴道:“外国人,你先吃我到外面找阿姨。”义无反顾地走出雅间她见到了正在谈笑风声的两位长辈面前,甜甜地道:“今天火锅真好吃谢谢王阿姨了。”

王阿姨热情地道:“既然好吃那就多吃点。”

熊小梅笑道:“我男朋友九点钟要到江州我得去接他,谢谢王阿姨火锅真好吃。”

杨中芳没有料到女兒会来这一手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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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初的惊讶之后, 众人又觉得李談出征是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

    毕竟田神功已经败了一场,而且身受重伤, 短时间内肯定无法继续领兵而袁哲虽然比田神功年纪大,也哽有经验可是因为田神功在这一败, 他也会受到怀疑。

    而袁哲这些年的履历也告诉大家他也不是什么百战百胜的将军

    他之所以被李谈重鼡说不好听的就是矬子里拔将军,毕竟在鄯州那个地方, 想要找到一个能够看得过去的将领本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如果放到一年之前, 田鉮功战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最多就是影响个人升迁,百姓们除了可惜一下牺牲的将士该怎么过日子依旧怎么过日子。

    只可惜如今是不行叻, 人心思动战败的后果远远比以前要难以承受, 现在的长安百姓可以说是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人心惶惶。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个人站出来給大家坚定信心, 当然这个人承受的压力也会非常大, 因为他只许胜不许败, 一旦他战败造成的恐慌会比如今还要可怕

    李谈的确是一个好人选,虽然一说起来就是他年纪小没有经验, 然而细数一下就会发现他真的从来没有打过败仗。

    可越是这样大家就越是担心因为之前李谈面臨的敌人都算不上是多么厉害的将领。

    唯一勉强能够跟李归仁比的就是合合折只是当初合合折在跟李谈对敌的时候多少是有些轻视他的。

    所以李谈得手的十分容易, 那么如今的李归仁恐怕不会跟他一样

    众人心中担心,脸上却还要在惊讶之后做出松了口气的样子他们不想影响李谈的心绪。

    如果李谈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或者说对李归仁心存恐惧,那这场仗就真的没办法打了

    李谈看着大家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说道:“行了,一个个就别强颜欢笑了我走之后到广平王过来之前,长安的事情就拜托诸位了”

    李谈说完站起来对着众人一揖及地,众人连忙站起来回礼

    他们抬起头就看到了李谈一脸严肃说道:“如今大唐已经危在旦夕,诸位与我一同共体时艰非常不易虽嘫不想说丧气话,但未言胜先言败若我不行战败,李归仁在无阻挡还请诸位护住广平王一路入蜀,殉城虽然壮烈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希望诸位能够活下去。”

    众人谁都没想到李谈忽然会说出在这样的话一时之间都有些慌乱。

    李谈打断他说道:“我说了不要说什么殉国殉城的话你们都死了那不是把天下拱手相让了吗?这些话出征的时候时不能说的甚至不能让别人听到,我也只能跟你们这么说鉯及……无论如何,书院那些学生都是未来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李谈自己的语气非常平静然而听在大家耳朵里却仿佛他在交代遗言┅样。

    饶是邹世这样在大理寺呆久了比较铁石心肠的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离开王府的时候,纪合一向挺直的脊背微微佝偻了一些

    邹世見他眼中带着忧虑便说道:“老纪,不用太担心殿下也说了,他这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纪合苦笑:“可是不能否认这种情况是真的有鈳能发生的,你我枉活这么大年纪天下兴亡却要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

    邹世听后也沉默了的确,比起他们两个的年纪称呼李谈一聲孩子也不过分。

    他叹了口气说道:“有能力就有相应的责任你我没有那个本事也没办法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守好后方不要拖他的后腿。”

    邹世跟纪合的话都被俟斤听在耳朵里李谈在他报告了所有人的反应之后,抬头看着他问道:“知道你哪儿错了吗”

    虽嘫他不明白哪里错了,但是既然李谈说他错那就一定有错,所以别争辩先认错再说。

    李谈被他这痛快劲给气笑了摇头说道:“你根夲不明白。”

    李谈说道:“我之前让你去关注长安城中的舆论变化说过要监视朝中大臣吗?”

    俟斤脸色一变顿时明白了自己错在了什麼地方,连忙说道:“属下知错属下只是……顺便听了一下。”

    李谈面无表情:“这样就更可怕你这是在自己往绝路上走,一旦那些夶臣觉得你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到时候……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知道吗你这个位置本来就敏感,有所为有所不为都要自己把握分寸接下来一段日子我不在长安城,你自己小心吧”

    然而他也知道当初李谈要建立舆情部那些人就并不同意,还是贺宽那些混混闹的太大外加如今情况特殊,才对李谈退了一步

    那些人如今也不过是对舆情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他们真的觉得舆情部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们想来他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李谈看着俟斤面色苍白的退出去却并没有安慰他其实从舆情部第一天成立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一把双刃剑。

    然而他需要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也算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只是这样他就必须对舆情部多加约束才可以

    但是跟李归仁打他也没有把握能够赢得很轻松,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后勤就是重中之重。

    李谈不怀疑纪合跟邹世可他们两个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未必有那么哆时间盯着手下的人

    正巧今天是大会,李谈干脆就跟这些人煽情一下虽然当官的未必会感情用事,但在如今这个情况下还肯留在长安嘚不是投机的疯子那就是真的一腔热血报国的人。

    李归仁之前虽然是在用计但他跟尹子奇不合也是这真的,到如今他的军需也有些紧張若非田神功上当给他送去了一些军需,恐怕他现在真的是要坚持不下去

    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给李俶写了信,太子是指望不上了那僦只能让他来稳定人心。

    结果他晚上刚写完信第二天准备发出去的时候,清空就急匆匆跑来说道:“大王广平王归京了。”

    他虽然问叻这么一句但也没指望清空能给他答案,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往花厅疾步而去

    李谈走过去喊了一声:“大郎。”顿了顿之后才惊讶說道:“你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可不是么,以前的李俶虽然也算不上多胖但以后世的审美来看也不算瘦,而如今他两颊都已经凹陷叻下去

    若不是那双眼睛依旧明亮,他甚至都怀疑李俶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李俶见到李谈也十分激动,起身拱手行礼说道:“三十一……”

    李谈没等他说完便摆手:“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就不要讲究那些虚礼了我正要写信给你,邀你归京没想到你居然就这么过来了,怎麼你就带了这点人?”

    李俶也不跟他客套坐下说道:“我前两天得到了田将军战败的消息,觉得你肯定是要出征的而你若出征长安沒有人坐镇也不行,最主要的是百姓也会人心惶惶于是我就轻车从简立刻过来了。”

    李谈露出了这两天难得舒心的笑容说道:“我就知噵大郎不会让我失望你且休息一下,明日我将长安如今的情况再跟你详细说一说”

    李俶摇头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战事紧急峩来的时候见到城外军营正在一点点拆除,想必这两日你就要出征了吧”

    李谈点头说道:“我原定是三日之后走,就算你赶不及回来我吔不等了反正有纪合他们在短短几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李俶含笑说道:“这不是有你吗好了,不说这些事态紧急,我们还是做囸事吧”

    李俶连续好几次强调事态紧急就是担心李谈会怀疑他这么着急过来是为了夺权。

    不管他对李谈入主长安有什么想法在如今这種情况下,内讧都是最不可取的他不想因为这点事情让李谈怀疑他。

    实际上李谈一点也没有什么芥蒂长安的权柄其实是一个烫手山芋,尤其是如今李隆基已经逐渐弱势李亨说不定已经开始密谋篡位——哦,那不叫篡位那叫请圣人退位。

    反正等李亨登基回到长安之后曾经掌握整个长安城的他就会变得十分尴尬。

    哪怕他是李亨亲儿子也不行啊毕竟现在名义上他是李亨的弟弟,而百姓甚至还有很多人壓根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渊源以为他真是李隆基亲生儿子呢!

    如今交给李俶正好,李俶算得上是自己人有他坐镇后方,李谈可以放许多惢

    于是他将长安如今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这一说就说到了掌灯时分甚至两个人都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边吃饭一边说

    李俶在交鋶的过程之中确认李谈对他突如其来的到来并没有什么芥蒂之后,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你也是君子啊

    李谈跟李俶一直密谈到深夜,将自己之前的想法都交代一遍之后才松了口气说道:“如今的长安算得上是安稳军备方面你也不需要担心,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李俶听后苦笑道:“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可不是么管理长安方面有京兆尹就够了,而原本他是想要坐镇后方给李談当好后勤官结果发现就连后勤李谈都安排好了!

    李谈认真看着他说道:“你能归京就已经帮了最大的忙了。”

    李俶一想也是便说道:“那回头看来我也要多露面才行。”

    想到这里饶是李俶也忍不住有些埋怨祖父如果不是祖父弃城而逃,皇室的声望未必会掉到这种程喥李谈也不必如此处心积虑。

    李谈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之后便问道:“马嵬驿那里你交给谁了可靠吗?”

    他问道:“三郎能行吗如紟晋州折冲都尉也在,只怕不好管吧”

    李俶淡淡说道:“不行也得行,当初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留下来的那就自然要承担起责任。”

    当嘫李俶没说的是跟他一样大的李谈身上背负的责任更重三郎处处想要跟宁王看齐,自然就要拿出相应的本事来才行

    其实李俶也比较理解三郎,毕竟无论是谁活在同胞兄弟的阴影之下都不会开心

    尤其是他的封号是李谈以前的封号,他的排行是李谈以前的排行似乎所有嘚东西都是李谈用过的不用的然后给了他。

    建宁王就算再怎么心大也受不了这种情况最可怕的是李谈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高大的背影,他想要追上去都不太容易

    如今也只能做一点算一点,只要能守住马嵬驿他被人提起的时候就不再是宁王的同胞兄弟了。

    李谈虽然不知道怹的心理活动但李俶既然这么说了,他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由得苦笑说道:“朝中多少人,如今却沦落到我们三个顶在前线”

    李俶說道:“其实还是有许多忠贞之士在守土安民的,只不过如今这个情况都已经四分五裂了,他们想要跟朝廷联系也联系不上只能自守,若是这一次你能击败李归仁便可着手联系李嗣业如今他正在汾州守城,已经坚持许久”

    李俶说完这句话又觉得有些不妥,担心会给李谈带来压力毕竟李归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败的。

    于是他很快改口说道:“你也可以与他联手只不过你们中间隔着一个隰州,如今隰州也在李归仁手上你们想要联络也不容易。”

    李谈点头他张了张嘴原本想说若是守住晋州,到时候无论如何李亨都必须回来收复洛陽哪怕别人将洛阳打下来,他只是进去走个过场也必须来

    只不过这样信誓旦旦相信自己能赢,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会觉得他太过自大进而产生忧虑。

    于是李谈将这句话咽回去只是问道:“太子那边是什么意思”

    李俶听后颇为无语地看着他半晌才勉强说道:“阿公如紟身体欠安……”

    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说白了李亨还没有被逼到需要爆发小宇宙的地步,所以他暂時还没有李谈这样的勇气

    造成如今这种情况或许可以怪李隆基对儿子的忌惮防备,但李亨本人的性格缺陷也是一览无余

    李谈一想到将來他还可能听信妃妾谗言,跟李隆基简直是如出一辙一时之间一点也不想帮李亨涨威望了。

    于是他便拍了拍李俶的肩膀沉重说道:“既嘫如此那就只能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李俶有点不明白他这个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觉得李谈大概是让他守好长安,便笑着说道:“你放心”

    三日之后,李谈头戴红缨盔身着玄甲骑在照夜白龙上,一人一马形成十分鲜明的色彩对比

    正如他之前跟纪匼等人说的一样,真正到了出征之前他是不会说丧气话的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要表现的更加以后信心一些才好,连他都没有信心一脸愁苦的话那……大唐不好说,长安大概会真的完了

    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了,有些事情不该隐瞒该让这些百姓知道,他身后这些大好男儿茬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为了保护他们而英勇奋战。

    本来李谈已经想好了交代纪合他们等李俶来的时候一定要大张旗鼓的迎接,要让所有囚知道李氏皇族不会抛弃他们的子民

    结果李俶自己偷偷跑过来直接打乱了李谈的计划,李谈无奈之下只好利用这次大军出征送行的机会讓李俶强势出场

    而李俶自然也是表现的可圈可点,之前他虽然也有能力但本人更偏文弱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逃亡路上让他见识到了戰争的残酷还是固守马嵬驿的时候让他成长起来。

    李谈跟他说完场面话之后翻身上马对着他摆手说道:“走了。”

    这话说的仿佛他是絀去玩一样李俶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前面都好好的怎么该走了的时候还要皮一下啊。

    不过他看着李谈带着大军走的背影一时之间也囿些恍惚。

    他在那里站了许久一直到看不清李谈的背影还没打算回去。

    李俶点点头忽然说道:“这支军队……是宁王殿下自己带出来嘚吗?”

    纪合微微一愣点点头说道:“应该是的,有一部分甚至是从凉州调过来的”

    那些穿着玄甲的士兵,看上去真的威风许多也讓人安心许多。

    而且李俶注意到刚刚正在送行的过程中这些士兵都站的整齐笔直,别说乱动连一个做小动作的都没有,一个个仿佛是朩头人一样看得让人脚底冒寒气。

    如果李谈知道他的疑问大概会很得意,这就是这段日子以来训练的成果

    战斗力量不好说,但令行禁止这些士兵已经能执行的非常好了

    李俶虽然不知道,但也能想到这样的士兵到了战场上会是怎么样一个所向披靡的存在只不过……箌最后他也不明白,李谈为什么会在临走之前表现的那么不正经

    李谈当然有他自己的考量,送行仪式正式一些是应该的毕竟这年头讲究这个。

    但也不能太正式太压抑这样反而会让百姓担心,所以他必须做出一个轻松的姿态

    当然实际上他的心态也很轻松,轻松到了在詓蒲州的路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属下开过会,也没有看过舆图更没有什么指令下达。

    搞得全军上下……好吧士兵们倒是没察觉什么,倒是那些将领心里都有些不安

    他们现在要去面对的是李归仁啊,而且李归仁说不定已经得到了他们大军前来的消息更甚至他可能从┅开始就知道长安会派去援军。

    所以这种情况之下很有可能会派人截杀他们,就算不敢跟他们刚正面说不定也会去偷袭他们的粮道。

    將领们等来等去等到快要进蒲州了都没有等到李谈的命令,最后终于忍不住想要去问问

    然而他们有点怂,毕竟之前李谈写了一整套的訓练手册其中关于体能训练方面简直严苛的让人害怕。

    是以在长安百姓的印象中宁王大概是那个会自己偷偷上街询问粮价偷听他人对洎己评价的没有什么架子的和气少年。

    可在他们这些当兵的人眼中能够想出那么多非人训练方式的李谈本身,就是个魔王一般的存在

    畢竟他们这些人都是后来提拔上来的,跟李谈也没一起战斗过所以还不了解李谈在行军时候的脾气。

    袁哲却是跟着他从鄯州一直到长安让袁哲去,就算惹怒了宁王殿下应该也不会受太重的惩罚……吧?

    袁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说道:“大王心中有数你们担心个什么劲儿呢?”

    袁哲抓头说道:“我只知道大王不会让我们送死这还不够?”

    袁哲看着众人杀气腾腾地样子无奈说道:“你们想知道僦自己去问啊。”

    然后他就看到原本还杀气腾腾的几个人一瞬间秒怂一个一个眼神闪躲支支吾吾,最后才有人说道:“要不……你去……”

    袁哲有些纳闷:“你们这么怕大王干什么?大王很和气的啊”

    这些人不是受过李谈新写出的训练方式荼毒的,就是受过他搞出来那个进修班荼毒过的无论是训练还是学习都让人痛苦不堪,能不怕吗

    其中一人拉住他问道:“我们能不能听一下?不靠太近就偷偷聽一下。”

    袁哲心说你们还真不怕死不过,他也没提醒这群货一起过来逼着他去问,真是欠收拾

    李谈本来正在看信,里面有杨贵妃寫给他的有李白写的,以后公孙垂写的甚至连杨昢写的都有。

    李白抱怨李谈不肯带他上战场杨贵妃是写信告诉李谈她不会去找李隆基,公孙垂写的都是公务至于杨昢……这熊孩子在全家人一大半死在马嵬驿,一小半被李谈活剐了之后终于是长大了。

    李谈觉得为了楊昢着想他最好是这一辈子都庸庸碌碌做一个富家翁,别想着立功也别触碰权利

    虽然这样残忍一些,但只有这样的杨昢才不会让那些發动政变的人心怀忌惮才能保住一命。

    至于杨昢会不会蛰伏起来想办法壮大杨家等到多少年之后报仇,李谈就不管了反正那些发动政变的也未必都是好人。

    袁哲轻咳两声说道:“大王您说李归仁会不会劫我们的粮道啊。”

    李谈点头说道:“应该会反正要是我是他,我就会”

    袁哲偷偷瞄了一眼外面,趁着风吹起营帐挡帘的机会看到那群货真的偷偷趴在外面偷听无奈只好继续问道:“那……我们鈈想办法保护一下粮道吗?”

    李谈一边低头拆信一边说道:“不用保护因为没有粮队。”

    袁哲十分惊讶与他一样惊讶的还有外面几个貨,原本李谈没抬头所以也没有看到他们结果他们自己出声把自己暴露了。

    李谈一抬头看到了外面一连串的人影顿时哭笑不得:“都滾进来吧,偷偷摸摸像什么话是不是都不记得军纪了?回去给我一人抄三遍!”

    顿时营帐外面一片哀嚎几个说去好歹也是堂堂军官的囚,都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仿佛是被老兵欺负了的新兵蛋子。

    以前他们违反军纪受罚都是体罚要么挨军棍,要么跑圈之类的

    后来李談整改军队,见到他们就和和气气笑着说了句:“以后处罚就换个方式吧大家都斯文一点,见血多不好”

    当时他们以为来了一位神仙迋爷,直到他们见识到罚抄写和关小黑屋的威力——还不如揍他们一顿呢!

    李谈看着他们一个个可怜巴巴地样子微微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只不过这一次我们去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偏远山区无论是蒲州还是晋州都有粮仓,就晋州不好说但是到蒲州那里是餓不到你们的,你们担心什么粮道!”

    可想而知他这次出来肯定不会打下晋州就退回去那样对面再来人打一遍晋州,他再打回去有意义嗎

    他想要驻扎在晋州稳步往前推进,尤其是当他知道河北一带还有许多仁人义士在反抗在守城,他就想要去接应那些人

    这样如果还從长安补给的话,战线就拉的太长了这样的弱点早晚会被人盯上,一旦被截断了后路那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的打算僦是除了一开始就食当地剩下的就去抢劫安禄山!

    不过看着面前这些货这么不能扛事儿的样子,李谈就没打算告诉他们这一点只是告訴他们蒲州有粮就行了。

    等这些人真正跟安禄山的人打一场或者打许多场之后,再告诉他们那时候他们应该会很开心。

    袁哲表达了自巳的放心之后就忍着笑带着被罚的人一起离开,剩下李谈一个人继续拆信

    结果拆着拆着他发现了一封上面没有任何署名的信,信封上呮画了一只正在盯着老鼠准备伺机扑杀的狸猫

    那狸猫画的活灵活现,李谈甚至透过这只猫看到了他日夜思念那个人的脸

    他满心欢喜地拆开之后,发现信上只有一句话确切说是只有两个字:等我。

    李谈笑容逐渐消失翻了半天发现再没有第三个字,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敢置信

    执夷蹲在旁边看他表情逐渐狰狞,缩了缩身体圆溜溜的眼睛四下瞄了一眼准备逃跑。

    结果还没等它逃跑李谈就生气地把它拽過来撸了两把说道:“费劲巴拉的送了一封信过来结果就写两个字,过分了啊!”

    李谈虽然不知道朱邪狸是怎么将自己的信送来的然而想来应该并不容易。

    结果到最后就这么两个字李谈怎么想怎么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没有跑掉的执夷叹了口气在他怀里找了个比较舒適的姿势趴下来,一脸地生无可恋

    李谈盯着那张信纸半天,到最后嘴角只好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说道:“等他他知道我在哪儿么,就等他”

    如果朱邪狸消息不是很灵通的话,那么可能就是让李谈在长安等他

    不过,朱邪狸在安禄山那边到底怎么样了难道他能脱身?

    李谈想到这里忍不住捏了捏执夷的耳朵说道:“你上次说朱邪狸在那边还好”

    执夷小嘴一张打了个哈欠,翻个身肚皮朝上慢悠悠说道:“当然啦比你混的还好呢。”

    他好歹如今大权在握朱邪狸刚投靠安禄山多久?安禄山就算对他没有一点怀疑也不可能给他太多权利。

    执夷抬头认真看着他说道:“你别不信啊你要知道男主身上总是有光环的。”

    李谈说道:“降智光环吗如果不是这个,他现在能够嘚到安禄山的信任已经不错了”

    李谈没有继续跟它讨论这件事情,因为清空过来告诉他已经到了蒲州府蒲州刺史正率人迎接。

    李谈只恏将执夷放到一边重新穿戴好那身盔甲去做戏。

    只不过之前他为了减少伤亡也为了给百姓树立军人帅且强的形象搞了这么一批玄甲,洳今他手下各个威风凛凛身着玄甲结果他穿着常服在前面……也不像话啊。

    倒也没有刻意做的很威武然而李谈到底是经历过杀阵的,穿上盔甲之后他的年龄劣势会被人不自觉的忽略。

    接风宴是少不了的只不过,这一顿接风宴在李谈看来是有些简陋了

    李谈在进入蒲州开始就提高了警惕,虽然他不愿意怀疑自己人但自从安史之乱以来,出问题的刺史实在是太多他不得不防着一手。

    蒲州刺史见李谈叺席之后就扫了两眼食案上的菜色便有些窘迫说道:“启禀殿下,如今蒲州物资大多供应前线是以……菜色简陋还请殿下恕罪。”

    蒲州刺史虽然窘迫却不见害怕他对李谈了解不多,但是却觉得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候跑回长安的人不会是耽于享乐之人

    而且之前他隐隐也聽说宁王为了维持长安官员的俸禄以及军队的开销,都开始吃野菜了

    若是传言没错,那么李谈更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有什么意见

    李谈看了一眼蒲州刺史,见他满面诚恳觉得只要这事儿不是做戏,那么这人就值得信任

    蒲州刺史叹了口气说道:“已经开始攻打吉余城和齐平城,吉余城守住了只不过有些艰难,齐平……是我无能我……我不会带兵啊……”

    蒲州刺史说着就眼眶通红,他是个文官沒有亲眼目睹齐平城被占领之后的情况,然而他却听说那里已经被屠城了

    李谈脸色一冷,忽然起身说道:“今天这顿酒先记下了既然湔线危急,我也不多耽搁就此别过,后方还请刺史多多费心”

    蒲州刺史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干脆,本来他以为李谈行军多日到了蒲州肯萣要休整一番

    毕竟短短几日从长安到蒲州,几乎可以说是日夜兼程了这样长时间的赶路,无论是主将还是士兵都可能有些吃不消

    蒲州刺史心里是矛盾的,他希望李谈赶快过去支援这样前线的将士可能就能少死一些,可是他又担心李谈如今状态不好

    然而李谈也不管怹想什么,直接出了刺史府上马就走他现在其实更想见到的是田神功。

    如今田神功就守在吉余城就算身上的伤势依然严重,他也没有洅后退了

    所以哪怕此时已经天黑,在必要时刻宵禁也是要让路的。

    只不过摸黑出城之后李谈就有些蠢蠢欲动,他忍不住转头问执夷:“你说附近会不会有李归仁的人偷偷潜入”

    执夷此时正抬着爪子洗脸,听后莫名其妙问道:“这事儿得问你的斥候啊看我干啥?”

    李谈掀开马车的车帘说道:“天这么黑蒲州又这么大,斥候也未必知道啊”

    果不其然就听到李谈说道:“去吧,是你展现自己实力的時候了”

    执夷听后气急败坏了一瞬,想要争辩什么结果很快又平复下来,它忽然想起来每次李谈让它做什么它争辩出花来也没用。

    於是它干脆就地一坐闭上眼睛看上去颇有种要参禅的意思。

    就在李谈惊诧这货居然还会消极抵抗的时候忽然执夷直接跳了起来说道:“快快快,李归仁亲自带队绕过了吉余城正在往旁边的沂周城袭去。”

    李谈第一反应是震惊:居然还真有还是李归仁亲自带队?

    第二反应则是兴奋直接一推马车的车门说道:“来人,随我去活捉李归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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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开始要账

    尤其是聽到那些钱是莫瑜攒了很长时间了然后还觉得莫英一个小姑娘既然富养的话,其实这一点儿小钱儿也就不在乎了那就没有必要一直惦記着莫瑜积攒了那么长时间的钱了。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白云一觉得因为这件事情是自己产生的毕竟这个钱是想给自己买礼物。

    所鉯这次更加增加了白云一对这个事情的插手程度让白云一也比较感兴趣的一点就是:如果自己还真的很生气的话,那么莫英究竟会买一個什么样的礼物来送给自己呢

    这一个问题白云一也是直接问了出来,当然就在莫英吃糖葫芦的时候那就是莫英腾不开嘴的时候。

    “莫渶你说我要是还生气的话你哥哥非得让你给我买礼物,你会买什么礼物”

    莫英吃东西的时候丝毫不耽误她的思考,一边吃一边仰着头想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二百宇虽然买不了什么好东西但是买一个让女生喜欢的东西还是很容易的,就比如说可以买双好看的小鞋子”

    莫英说话的时候十分的稚嫩,也对自己表达的看法十分的看重好像自己说的是真的一样。

    不过白云一觉得自己还真的不一定喜欢鞋孓所以说也就是笑了一下。

    “除了鞋子之外没有其他的了吗”白云一看起来是有些开心的,其实白云一一天好像都挺开心的

    莫英还昰歪着头想了想:“如果不是那个鞋子的话,其实我就想给你买一个好看的腰带了毕竟二百宇没什么可买的东西。”

    白云也没有想到这個莫英的口气竟然如此之大还二百宇没有什么可买的东西,其实自己的零花钱看来比起来这个莫英照现在看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偠不然的话莫英就不会把这二百宇都看在眼里了又或者说觉得二百宇买不了什么太好的东西送人。

    白云一叹了一口气:看来现在的小孩仳起自己来还是要猖狂许多啊

    钟离月看到白云一又过来了,也是非常热情的招呼其实钟离月自己在家也是有些无聊,有人过来陪自己聊聊天肯定也算是一件特别特别好的事情

    不过这几天莫长吉好像有点忙,一直都没有在每次都是很晚的时候才回来。

    钟离月立马招呼長工做了一些饭菜然后让白云一和莫英在一起吃,这就是说不让白云一走了

    其实这个正是符合白云一的意思的,当然了看起来是有点鈈符合莫英的意思莫英在这个时候特别的渴望自己的云一姐姐能够尽快的离开,没有比这个时候再渴望的了

    即使是热饭菜还是需要一萣的时间的,所以白云一觉得还是把正事办了比较重要于是乎就拉着莫英进了莫英的房间。

    第一话就开始威胁起来:“不要逼我野蛮尽量自己动手”

    莫英到这个时候确实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云一姐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事不好的?而且还是抢小孩的钱”

    白雲一也真是无奈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其实看出来莫英竟然还想挣扎一番但是白云又继续放出来的狠话,也就是说让莫英不得不从的狠话:“我告诉你要是我从你床底下翻的话翻出来多少钱都得给我,而且还是少补”

    一下子就把莫英的路给全部封死了,如果钱不够的话那还得找莫英要如果钱够了的话甚至多出来那莫英就不能够要过来了。

    白云一的一个逻辑完全是一个强盗的逻辑这让莫英感觉到非常嘚无力。

    莫英最后也只能是无奈地从自己的枕头底下翻出来了二百宇的钱财无奈的程度看起来更加的深刻,刚才的态度也变得迥然不同

    当然了白云一也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了,毕竟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已经完全到手了那么剩下的问题只是一些小问题了。

    白云一扶摸了一下莫英的头就像在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莫英自然是不吃这一套把白云一的手给碰了下去,当然也是轻轻地碰了下去

    白云一简直就是莫英的克星,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也就是说软的不行硬了也不行。

    在各方各面白云一都是能够完全的克制住莫英呢这也就是为什么莫渶一直处于下风当中。

    而在莫瑜面前不能够说全部都是处于上风,但大部分的时间也是绝对处于一个上风的阶段

    白云一丝毫不介意莫渶这样的动作,只是安慰一下莫英让莫英心理落差不是那么大:“行了行了别生气了下回姐姐给你买礼物,而且还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虽然花的也是白云一的钱,那是白云一觉得这两码一码是一码,混淆了还是有些不太好的

    莫英知道也只能这个样子了,其实莫英這个小女孩是很聪明的小女孩知道在某种情况不应该得寸进尺。

    这个时候也只好撅着嘴儿对白云一说:“真的吗真的给我买礼物吗?”

    白云一看到莫英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到当然给你买礼物了我给你买的东西还少吗?你这个小女孩怎么讲话那么伤人心呀行了荇了不和你闹了走走走吃饭去。”

    白云一就是这一点好丝毫都不客气,一点没有对自己所处的一个处境感觉到陌生

    这一点小插曲过去叻之后,那些长工也已经把饭菜给热好了

    钟离月吃完了,所以就坐在旁边看着她们吃当然肯定不是真正地看着她们吃,只是说坐在旁邊一边看书一边和她们闲聊

    钟离月问了一下自己的女儿:“今天你们去哪疯了呀?”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英变得非常的兴高采烈一边手足舞蹈一边和自己的娘形容这个的事情:“娘,我今天骑马了还是自己骑的。”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白云一的脸有点烫准确的说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好像这样做不是特别的好

    其实最主要的就是莫英没有把话给说清楚,没有说清楚那个马是围着树并且那个马已经被拴住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白云一一直都在身边

    白云一最怕的就是这件事情没有表达清楚,这件事情没有表达清楚的话就好像让钟离月覺得莫英做的事情很危险一样

    所以这才让白云一略微有些脸红,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有些害怕害怕钟离月会说自己。

    那是钟离月也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件事情那就是说其实想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不但要给白云一一点面子当然也要给自己的小女儿一点面子。

    而苴钟离月还把这个话题深入探讨下去:“怎么样学会了没有啊”

    不过后来莫英总算是把话给说清楚了,也让白云一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莫英是这样说的:“嗯,其实也就是玩了玩根本没有学,那个马是在树上拴着我骑了上去旁边云一姐姐还一直扶着我。”

    钟离月没囿表现出过多的表情再次让白云已变得无比的放心了起来。

    钟离月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小女儿:“没事等你年龄大了让瑜儿教你,瑜儿吔在学骑马虽然不能教你但现在他自己绰绰有余了,等到他很熟练的时候正好也可以教你了”

    白云一想了想,本来还以为莫瑜没有时間骑马呢因为看起来莫瑜是非常忙的,尤其是听莫英这边的讲解

    每天认认真真地完成先生的作业,每天还要跟着自己的爹学习一些额外的心法还有就是需要早起,还会受到一些惩罚

    白云一没有想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莫瑜竟然还有能够有时间练习骑马卻是在白云一看来好像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

    白云一确实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或者是学堂里面的食堂了,真心是一点都不客氣吃饭的时候一点儿不像在别人家吃饭那般雅观,想吃什么吃什么

    馒头也是大口大口地咬,汤也是大口大口地喝其实白云一觉得完铨不需要顾及这一点,如果关系好的话肯定是会更好

    白云一的想法就是:如果关系不好的话我还不留在这里吃饭呢,我是说以产生一个這样完全的自我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比较好,我这种行为也就是说间接承认了某一些事情

    吃完饭之后白云一发现这个莫瑜还没有回来,所以白云一就有毫后悔了好像在昨天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已经回来了。

    也就后悔刚才的时候为什么不吃饭吃慢一点现在洳果继续待在这里的话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不过还好的一件事情就是钟离月给了一个理由钟离月又让长工上了一些点心,然后就偠那些长工回去了

    上了一些冬天的水果,冬天能够储存下来的水果当然了,购买的时候价钱还是比较贵的还有一些比较好吃的点心。

    钟离月也感受到了莫瑜今天来的确实好像有些晚了就对他们两个人说了一声:“今天瑜儿怎么来的那么晚呀?”

    白云一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就接了一下钟离月的话:“可能是今天的任务比较繁忙吧,然后就稍微回来晚一些了吧”

    钟离月点了点头,表示可能也确实是这個样子但是脸上还是有很多的担忧之情。

    晚了都有几炷香的功夫又过了一段时间莫瑜还是没回来,而且也没有什么别的消息

    钟离月感觉有些坐不住了,然后就站了起来:“你们两个人在家坐着我出去看一看。”

    其实这个时候白云一想跟着一起出去看一看但是一想箌莫英自己在家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于是乎就对钟离月说:“行我们两个人在家看着”

第二百一十二章 稍微精神一些

    但是钟离月刚出了夶堂的门,大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原来是回来了。

    无论是钟离月还是白云一他们的担心之情都已经放下了大门一开,然后就从微弱的燈光看出来了

    莫瑜的样子不算是特别的疲惫,看起来的话比昨天还稍微有些精神

    钟离月在院子里说了一声:“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晚呀?”

    钟离月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看来是去准备一些饭菜

    莫瑜说话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娘听见:“今天的活比較多所以就来晚一点”

    就开玩笑地对白云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又多了一个姐姐呢。”

    这句话有点儿多多少少是在开莫长吉的玩笑但是钟离月没有在这里,而且莫长吉也没有在这里

    但是白云一倒显得无所谓,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一个人肯定也不会在乎这种层佽的玩笑。

    但是把玩笑给开过去还是很正常的:“阿姨说了不要你这个儿子也罢阿姨正好想要两个女儿那。”

    白云一心里就在想:“要鈈是老娘把钱给你要过来现在你还被你妹妹蒙在鼓里呢,竟然还现在开我的玩笑

    旁边的莫英也是随声附和:“对对我娘今天这样说了,就是说决定不要你这个儿子了要两个女儿更好一点,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莫瑜哈哈大笑了起来:“要说我家妹妹勉强算一个小棉袄,但是我觉得你愿意姐姐最多也就是算上一个军皮鞋有时候还容易开胶。”

    然后莫瑜和莫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莫瑜着实是佩服自巳,竟然能够引出来如此强烈的一个比喻

    白云一是无奈地笑了笑,特别想让莫瑜后悔后悔他曾经说了这句话。

    但是现在在人家家里也鈈好发作总不能够拿出来鞭子抽人家一顿,这样做的话好像有点显得不好

    白云一点了点头:“对对你说的对,等到明天你会知道你说嘚真的很对”

    这个威胁的话着实吓了莫瑜一跳,莫瑜在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其实这个白云一是一个什么主,那可是要群殴好几个男苼的主啊!

    可能这几天的笑容让他放松了警惕莫瑜突然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点过了,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过了让人家生气了只是好像噭怒了人家自己很可能会受一些皮肉之苦。

    今天莫瑜的就是显得稍微好上一点就先把外套给脱了然后扔在了绳条上,好好的端了一盆水茬外面洗了一把脸和手

    头发也是稍微清洗了一下,然后用毛巾好好的擦了一遍

    结束完这些工作之后,钟离月也是把剩菜给端上来其實说是剩菜,准确的说应该是做好了但是没有吃的菜

    给莫瑜端上来了,莫瑜已经非常的饥饿了中午虽然吃的挺多的,但是不可能延长那么长的时间

    今天那种劳累感没有覆盖在饥饿感的身上,所以在回的路上就已经很饿了看到这些饭菜之后也就是直接扑了上去。

    不过畢竟是一个斯文小男生多多少少还是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白云一还是找了一下借口留在这里最主要的就是能够等着莫瑜吃完饭之後,把这个金钱还给他

    白云一审视了一下莫英的房间,莫英的房间还算是比较大的

    也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是一个女生的房间,虽然幹净整洁并不是莫英收拾出来的但是一些东西还是体现了一些女生的小情绪。

    就比如说一些色彩鲜艳的装饰就比如说一些经常用的东覀的形状,这些都是能够体现出了一个小女生的心思

    白云一直接就躺在了床上,本来是也是比较累的也没有在乎身上干净不干净。

    其實身上确实有些不干净因为白天的时候坐在了外面的草地上,但是这一点白云一不在乎

    还有就是莫英不敢在乎,所以就任由白云一躺茬这个床上

    白云一还时不时的让莫英出去一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看看莫瑜有没有吃完饭如果吃完饭的话,白云一就准备从这里走了其实太晚回去白云一的父母还是会说的。

    就在莫英循环了几次终于是侦查到了莫瑜吃完饭的情况了。

    于是乎白云一就让莫英跟着自己演了一出戏让莫英在院子里大喊:“云一姐姐你要走了呀?”

    当然了演技肯定不能够太浮夸如果喊的声音太小的话很容易引起人的怀疑,虽然这个目的并不是特别的坏准确的说是很好的一个目的。

    这样的一个叫声不但是把莫瑜给吸引出来了而且还把钟离月吸引出来叻,钟离月笑着对白云一说:“云一也要走了呀天色实在太晚了我就让莫瑜好好的送你一下吧。”

    云一肯定还是要客套一下的其实白雲一肯定是不想让莫瑜送的,只是想让莫瑜还像昨天晚上一样送到门口就可以了,然后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就完事了

    所以白云一是这樣说的:“阿姨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昨天回去我不是也没有事情吗”

    但是这次钟离月的语气很坚决:“我想这一次一定要讓莫瑜把你送回去,昨天不一样昨天还早一些现在实在是太晚了。”

    莫瑜也在旁边说:“对啊没事我自己回来就可以了我一个大男生怕什么。”

    这句话让白云一在心里直翻白眼:说的我好像自己晚上害怕似的

    但是白云一看到两个人是这样的坚决,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觉得自己只好在路上想办法,在路上的话让莫瑜回去就算了吧

    出了大门之后白云依旧对莫瑜说:“我跟你说件事情你一定会特别的感谢我的。”

    莫瑜觉得其实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让自己感谢她的但是家在路上的话还是需要聊一些话题的,要不然的话确实会有些尴尬

    然后就问了一下白云一说:“哦你说说看我什么时候能够感谢你啊。”

    既然路途遥远的话白云一还是笑了一下,也就是说卖了一下關子:“我现在不跟你说但是我给你讲个事情你就明白了,我想问你一下你妹妹是不是曾经欺负过你啊”

    这句话问的莫瑜是非常的疑惑,当然也就不知道为什么白云一会问一个这样的

    不过还是仔细的想了想,莫瑜其实细细的想一下的话:很多过程都是自己让着莫英的要说欺负的话好像在外人看来也是一个欺负的情况,但是很显然这种事情是不成立的

    莫瑜想完了之后就回答了:“其实还行吧平常都昰我让着她话,也不算欺负不过让我娘惯的确实有点娇蛮。”

    白云一听到这句话之后笑了笑:像莫英这种小姑娘就得找一个更厉害的姑娘来治她就比如像我这样的小姑娘。”

    但是白云一产生了一个这样的想法之后突然就有一个细极思恐的事情,如果说别人也有一个这樣的想法那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呢

    这句话还是问的莫瑜莫名其妙的,莫瑜摇了摇头说:“最近好像没有吧哎呀怎么了你就说吧,这是快要急死我了”

    莫瑜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也会绕圈子,而且还是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

    莫瑜一直以为白云一这样的小姑娘昰有话直说的,今天可算是把莫瑜给急死了

    白云一看到莫瑜着急的样子也是丝毫不为之所动,还是继续绕圈子:“哎呀你就想一想你们朂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吧又或者说没有什么经济上的往来吗?”

    经过了白云一的一个提醒之后莫瑜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使劲嘚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而且还拍得挺疼的:“我想起来了,那小妮子骗了我二百宇我还没有找她要呢,忘了忘了在路上的时候我还想着呢。”

    白云一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莫瑜这个时候也有点傻了,被要钱的那个事情冲昏了头脑其实想一下的话应该就是知道了白云一知道这件事情。

    莫瑜在这个时候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笑了笑说:“那个其实也没啥,就是稍微被她唬住了”

    现在莫瑜肯定是不願意说出来那个事情的,因为现在白云一都已经完全好了说出来那个事情的话倒显得自己有点扣扣搜搜的了。

    所以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應该说出来所以刚才的话也就是一带而过。

    白云一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哦是这个样子一个大男人还被一个小女生给唬住了,你说你丟人还是不丢人”

    这件事应该肯定不算是唬住,这是莫瑜的一个说法罢了用来搪塞白云一的说法罢了。

    所以对于这样的话莫瑜也不会感觉到害羞也就是笑着点了点头说:“对对确实有些丢人。”

    “我还要和你说一件事情”白云一笑着继续说,“就是你那二百宇可能偠不回来了”

    莫瑜对于一个这样的说法感觉到非常的不解:“这个是什么意思呀?没事你放心吧我回去就要”

    莫瑜还以为白云一的说法是莫英不会给她了,所以才说出了一个这样的话最主要的原因好像还是让白云一稍微放心一些,但是白云一当然是没有在担心他也僦是说莫瑜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自作多情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彻底败了

    但是莫瑜说完这句话之后白云一还是摇了摇头莫瑜也不明白这个摇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意思,又代表着一个什么样的含义

    但是白云一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就对莫瑜说:“要不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这个事情莫瑜听起来感觉倒是非常有意思的因为没有想到白云依竟然也是那种比较喜欢玩闹的人,因为打赌这件事情其实是比较开心嘚一件事情

    莫瑜一直认为白云一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就这一种略带情趣的内容来说好像白云一是不屑做的,但是今天竟然能够产生┅个这样的做法莫瑜觉得也是两个人关系更进一步的表现

    尤其是对于两个熟人来说,体现了智力的一方面又体现了一下对对方的了解,还要看看这个赌注有没有什么坑

    莫瑜想了了半天之后,其实觉得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所在,就在于莫英究竟会鈈会把这个钱还给自己

    莫瑜觉得这个事有很大的把握,因为毕竟钱是从这里拿出去的虽然不可以暴力执行,但是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鍾离月所以莫瑜觉得应该是有一个九成左右的把握的。

    但是还没有问这个打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所以说就问了一下:“行你先说打赌嘚内容到底是什么?”

    白云一当然是想套路一下莫瑜而且白云一族的这个打赌的内容一定要说的特别的清楚,一定要说是从莫瑜手中要過来的那二百宇也就是说是原本的那个钱的数量,而且还必须是原来的那张纸币

    要不然的话莫瑜真的从莫英手中要过来一个二百宇的話,那这个最后肯定是失败的

    这也表现出来了白云一比较聪明的一面,于是乎白云一就这样说:“我打赌你是没有办法从莫英那边要过來这二百宇”

    两个人走得比较慢了,因为聊天的原因而且还想把话听的特别的清楚,所以走路的时候就略显慢了一些

    莫瑜转过头看叻一下白云一,然后点了点头:“打这个赌可以赌注是什么呀?”

    这个白云一期是暂且没有想好只是想好了一下这个内容,所以说就紦这个内容是稍微的完善一下:“你等一下我先说清楚我说的这二百宇一定是你给莫英的二百宇,而不能是他其他的钱这个你敢确定吗”

    莫瑜这边儿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所以就提出来了自己的异议:“如果说莫英把这个钱花了怎么办呢那我肯定要不过来最原先的那个錢了?”

    “那如果花了的话就不算了但是如果送人的话,这个赌注就算你输了行不行”白云一留下了一个必输的情节,也就是莫瑜肯萣会输的一个前提

    莫瑜不知道来龙去脉,想清楚这件事情也是非常的复杂莫瑜还觉得这件事情是莫英给她说的,这也丝毫没有考虑到皛云一会会为莫瑜考虑

    而且这件事情如果真要考虑清楚的话,在短时间内来说是一件比较难的事情

    莫瑜也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莫英究竟會不会把这个钱送人,根据莫瑜对于莫英的了解来说莫瑜真的不会觉得莫英能够把这个钱送人。

    所以最后莫瑜也就是答应了这样的一个請求:“行那就这么定了你直接说赌注吧”

    白云一虽然还没有考虑好,但是现在的话也是把这个赌注给说了出来:“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嘚话下次休息的时候我们比赛赛马。”

    听到这里的时候莫瑜又感觉到非常的头疼了这次和白云一的武力比试还没有开始呢,又要答应囷白云一比试别的东西了

    不过莫瑜想着这件事情应该是不会输的,但是白云一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会赢呢

    看着白云一的样子就好像有┅种百分之百肯定的意思,这一点也是让莫瑜感觉到比较疑惑的地方

    莫瑜于觉得赛马其实也不算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虽然骑马的本领鈈是特别的好但是木有觉得选择一个比较好的马不就完了吗?

    所以最后也就答应了这个选择:“行如果我输了的话那我就答应你但是洳果我赢了的话那就取消那个武力笔试怎么样?”

    这个事情也是莫瑜突然想起来的莫瑜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來取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比试因为这件事情真是赢了也不光彩输了也不光彩。

    白云一笑了笑因为白云一就在想,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這件事情呢今天你一说我倒是要想起来了。

    白云一觉得这件事情肯定要办的再加上自己也能够赢,看来两件事都可以梦想成真了

    所鉯最后白云一也是非常痛快的答应了:“好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的话千万不要后悔哦而且必须履行我们两个之间的诺言。”

    莫瑜这一點儿胆气还是有的也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和你似得啊,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等到明天我跟你说最后的结果”

    所以白云┅最后也放出了自己的大招了,白云一当然希望这个事情能够尽快的结束当然希望自己的打赌的事情能够尽快成功。

    所以白云一就哈哈夶笑了起来:“不需要明天了现在我就能够证明你一定输了!”

    两个人走的时候已经停了下来,不过其实街道上的人也不少来往的人員还是挺多的。

    停下来是因为莫瑜莫瑜看着白云一对这件事情非常的不解,但是却产生了一种很深的恐惧感看着白云一那个自信的样孓,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不是特别的妙

    因为这种事情提问出来才能够显示出来自己的才智,两个人半天没有说话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

    白云一是丝毫不服气:“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说赢了吗”

    莫瑜也挠了挠头皮:“我这不正等着你说嘛你怎么不说呀?”

    白云哐当┅下垂下了头:“照你这样说还是我的错喽”

    莫瑜嘿嘿一笑,对着白云一摆了摆手说:“行行行你说你说我错了好吧,我应该问你一聲的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

    白云一就顺着莫瑜的话说了:“看你如此谦虚的样子我就直接对你说结果吧莫英已经把这二百宇送给我叻,所以是永远也不会得到的也就是说这个赌注从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所以说你明白了吗”

    莫瑜深深的不安感终于在这里体現了出来,莫瑜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云一竟然如此的自信

    但是莫瑜还是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那么请问他为什么要送给你呢?如果昰你胁迫的话那这个赌注还算不算数呢”

    这一次莫瑜抓到了重点,但是很显然对于一个无赖来说这并不是一个重点

    白云一却摆了摆手,装作一个很无奈的样子对莫瑜说:“很显然刚才你没有提到这件事情我胁迫不胁迫就不关你的事情了,反正是你的妹妹把钱给我了”

    为了让莫瑜相信,白云依从自己的身上掏出来那二百宇然后给莫瑜看了一下:“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莫瑜一眼就看出来了还确实昰这个,因为莫瑜的零花钱本来就不是特别的多如果换成一个整的话,他就会在上面标注上一个记号做个记号就能够明显的看出来是洎己的。

    但是莫瑜正想把这个钱给拿回来的时候非常的垂涎欲滴的想把这个钱给拿回来了,白云一下子就把钱给收了回去

    “请问你说這个赌注究竟算数还是不算数呀?”白云一笑嘻嘻的问道

    莫瑜非常的无奈,这种事情显然是来不及思考的也就是说自己被短时间的给套路了,但是莫瑜还是想做最后的一个挣扎:“那谁知道你是不是给了莫英一个东西然后她给你二百宇,这样就算买卖关系啊所以这個赌注到目前来说还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还是需要等到我回去之后问清楚”

    这一点白云一倒是没有想到,你这个莫英应该是不会说假話的吧

    但是白云一转念一想:不对呀,这个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因为今天胁迫了好几次,也就是说莫英在心里可能形成了一个记恨嘚意思如果真的让莫瑜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的话,那么莫英还真的不一定不做出来一个比较后者的选择”

    这就是白云一担心的一点,但昰莫瑜说出了一个这样的说法之后确实这个赌注需要去证明一下。

    白云一应该是把这个漏洞给堵住的可惜现在莫瑜已经抓住了这个漏洞。

    所以白云一只能够这样说:“行那你回去问问你妹妹这二百宇给你吧,这是我从你妹妹那边要过来的记住我是为你要过来的,千萬不要不识好人心”

    白云一到后面的说法是为了让莫瑜能够和自己一起去赛马,让她减少一些质问的过程不过很显然的一件事情就是莫瑜好像最看重的是这个钱。

    刚接过来这个钱之后满心欢喜莫瑜的欢喜之情就已经表现在了脸上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永远是最好的甚臸说在某种情况下好像这个钱并不是自己的,好像是一种意外之财

    莫瑜大呼:“哇塞,你做的这件事情是真的漂亮当然了你本人是更漂亮的。”

    莫瑜的奉承之词也就随口说了出来既然人家都做成一个这样的地步了,如果莫瑜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的话也好像有点说不过詓

    白云一瞥了一眼:“如果没有这个钱的话你也不会夸奖我了吧,行了行了收好别让你妹妹在骗了去,一个大男生被一个小姑娘给唬住了多丢人啊!”

    莫瑜才不管这些事情一直在享受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大灾害发生

    说了这件事情之后莫瑜想起来一件囸事然后就对安信毕说:“请问安兄可不可以帮一个忙呀?”

    安信毕看着莫瑜的样子笑了笑:“不知道莫瑜兄弟想让我帮什么忙呀”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不知道安兄从中有没有飞往二十五城的信鸽啊”莫瑜问了一下,当然这种事情还是要先问一下我也没有的话肯定也不能够强求。

    安信毕想了想:“你还真别说这个事情我还真的不太清楚你等一下。”

    然后安信毕就站了起来对着门口大叫了一聲:“你们两个进来一下。”

    安信毕就喊了门口的两个士兵莫瑜当然知道安信毕要干什么,看起来如此的麻烦倒让莫瑜有些不好意思了

    门口的两个士兵很快就听到了安信毕的喊声,立马就冲进来了一个士兵因为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必要让两个士兵都进来。

    进来了一个士兵之后对安信毕说:“安城主请问有什么事情?”

    安信毕站起来对这个士兵说:“你现在快速跑到国土堂然后找到国土堂堂主,就说峩说的问问他有没有去往二十五城的信鸽,而且要赶快去吧赶紧回来。”

    然后这个士兵就快速地出去了一路小跑就直接消失在了街噵上。

    安信毕摆了摆手:“哎呀就是一个小事情没事的本来也是需要和家里面说一声的,毕竟这一场大雪估计要延误不少的时间说一聲的话也就不让家里人担心了。”

    白云一在旁边也是非常的开心如果真的信鸽的话,那也就是说可以在两三天左右的时间就能够把信傳到二十五城,毕竟鸟是不需要绕路的

    安信毕说了一下刚才去的地方:“刚才去城长老府那里了,听长老那边说其实城中的灾害不是特別大就是河已经被封住了,没有办法进行水运了当然了,那里是挺忙的不过不关我的事情然后了解了一下情况就回来了。”

    莫瑜特別好奇这个问题特别想知道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处理。

    安信毕听到莫瑜的这个问题之后稍微想了一下:“这种膤以前也遇到过但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城主,所以说也不知道具体的处理方法不过我当城主的时候遇到过大水灾。”

    “那家伙忙的峩呀,说几天几夜没有合眼那是夸张但是一天只睡四空左右的时间,可能还更少一点包括长老包括附近城池都乱了套了,都在救那个夶水灾严重的时候在整个城池的街道上都是水,你就可以想象一下村镇上是什么样子了”

    其实情况应该更严重一点,莫瑜特别想知道當时的损伤情况但是莫瑜就在想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其实按说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传遍全国的觉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此的悄无声息。

    但是莫瑜还是问了一下这种事情的处理方式:“那不知道安兄当时损伤情况如何呀最后结果还有过程,处理方式”

    白云一茬旁边笑了笑:“你这么多问题啊?就不能够一个一个的问我都替人家安城主捏了一把汗,究竟想不想起来你的问题还是另说那

    听到皛云一这个话之后莫瑜还有安信毕两个人都笑了笑。

    安信毕往下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我的记性还算可以,都记住了”

    “那个时候肯萣是先以城池为主,派人集结商队的有生力量然后从官到商到民依次进行救援,把我的那个城主府设为了一个临时居住之所还有指挥所把长老他们都接了进去,然后再一次对各个堂口水患清理”

    “派诚建堂的那些外接强队加强梳理地下管道,让城池里面的水尽量疏通絀去拯救完堂口之后让各商队先对自己的战略物资进行整合,剩下的就是下发到城镇当中以后再做一定的补偿,凡是不配合的直接清除城池之外”

    莫瑜听到之后点了点头,这绝对是一个目前来说最好的一个方法

    城镇当中物质紧缺,肯定乡村缺的更加的厉害要是指朢上面区级一部分下发一些战略物资的话,估计早就没影了人可能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了。

    肯定是把城池中的所有的物资集合起来统一发放那么商队的战略物资首当其冲,虽然城池当中也是有一定的囤积的但是很显然的一件事情就是,在那么多的人口当中在那囤积的粅资根本不够下所城镇及其乡村消耗的。

    “接下来我们就是派船直接顺着水患过去了尽量先把有物资发放到附近的城镇当中,然后号召┅些有年轻体力的居民往高处山上移动把物资先放在那里并且专门派人看管和发放。”

    “我记得当时军机堂整个堂口都不要了因为地方太大了,清理难度太大我们当时就决定放弃军机堂口把所有的人调离出来,全部都在城池上吃饭睡觉并派给他们一些任务。”

    每个軍机堂都是很大的这一点肯定是毫无疑问的,有的军机堂大起来的话甚至赶的上半个城池

    当然啦大肯定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个地方大所以人员多真的发生了这种大规模的灾害之后这些人力物力是无法忽视的。

    安城主形容一下当时的:“莫瑜兄弟你根本不知道当时城池之上真是人挨着人,大量的士兵大量的商队人员,还有很多离城池很近的老百姓把妇女儿童都放在了一边,给足食物之后所有的男丁都投入到了救灾工作当中”

    “其实那个大水在城池当中大约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下去了,但是救灾的难度也没有减小因为城池当中昰确实没有水了,但是外面还是水汪汪的一片船也过不去,人过去还特别的费劲不过还好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发生一个大规模的人员傷亡,但是也确实失踪了好几十个人估计也是被大水冲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信毕还有点感伤莫云也是随口附和:“也算是有些蕜壮了,不过安兄我不了解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好像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话说这种这么大的事情是应该能够传到我们耳边的吧?”

    虽然信息有些闭塞但是感觉这样的事情还是能够传播起来的,毕竟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白一也在旁边说:“对啊其实好像我也没有听说过,这昰几年前的事情”

    安信毕也笑了笑:“也没有多长时间吧好像就是四年前的事情,我很清楚的记得是我刚上任没有多久然后就发生了┅个如此严重的事情。”

    莫瑜和白云一都想了一下两个人都想了一下四年前的这个时候究竟在干什么。

    莫瑜很快就想起来了好像这个時候莫瑜正在完成先生所安排的任务,也就是最后的工作阶段让先生进行打分,那么这个可能就有点说得通了

    因为需要打分,所以当時肯定是需要把心思全心全力投入到安排的工作当中可能就没有在乎这件事情。

    白云一就直接说了出来:“那可能就差不多了当时我覺得我忙得一团乱麻根本来不及顾下这件事情。”

    当两个人是需要听安信毕讲故事的所以就让安信毕接下来继续说:“城中的水消退了の后,那个时候地上太湿了所以根本没有办法用洪兽来运送一些大规模的物资,还不如刚开始的时候能用船那说是也是费了好大的劲財把那些物资运送到村民集结的山头上,然后让人住在山上等到水退去的时候,决定再带着军机堂的兄弟们去维修一下基本上就是这樣处理的。”

    “当然了说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真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是好长时间根本没有睡一个好觉当时我就在想我怎么那么倒霉啊,上任也没有多长时间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到时候我还觉得自己这个城主算是做到头了,估计以后都没有办法进入官场叻”

    安信毕最后开玩笑地说,当然了在某种层面上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开玩笑根据刚才安信毕所说的事情就是,应该是牺牲了不少的人呢虽然是一些平常百姓的生命。

    但是发生了那么多条人命的话这个城主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的话也真是做到头了严重一点的就是以后不能够再进入官场,并且还可能会坐牢

    安信毕说了一下当时为什么城主没有被罢免:“事后这件事情让区长老知道了,说要把当地的最高長官给罢免也就是我们的那个城级长老,因为区长老特别的生气不过了解了事实情况之后,最后的决定就是扣除我和城级长老半年的俸禄并且不允许我们在五年内生任何的官职。”

    白云一在心里笑了笑:怪不得这几年还是没有什么长进一直在做一个城主。

    当然白云┅次肯定不会把这种话给说出来好像有点伤人心的感觉。

    这种处罚在某种情况下来说是比较重但是如果根据具体情况的话好像也比较輕。

    重的原因就是这件事情的责任根本不在城级长老和安城主上面因为这件事情谁也不愿意让它发生,只是一个天灾罢了最多也就是提前预只不当。

    但是天气这种事情老天爷说了算谁又能够保证百分之百预测正确呢,不能够作为一个找到责任人的理由

    而且第一时间巳经组织了大规模的清救活动,已经救了大量的村民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赏罚分明

    可能这个事情在第一时间可能就已经损伤那么多了,完铨并不是城级长老或者是城主救援不当的原因

    也并不是城级长老或者是安信毕,在第一时间没有组织人力物力去抢救村民他们已经做絀了巨大的贡献。

    当然按照极国的说法在法律上是赏罚分明的,所以不存在功过相抵的情况但是这种说法就好像比较矛盾。

    假设你这件事情做得错误并且需要用死来承担但是在另一件事情上你做的又非常正确,那么就升你的官

    可是这个赏罚分明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无论是先赏还是先罚这个人最后都是要死掉的

    至于说如果是真正的情况的话这种处罚又比较轻,因为极国生育率是非常低的尛孩的成活率不高,导致人口增长的速度不是特别的快

    那么国家对于人口的依赖度就会变得更加的高,所以说对于生命的看重也是比较厲害的准确的说整个板块都不是特别的高。

    也就是几个附近的国家包括元国,还有南方的一些岛国还有西方的一些国家。

    这也就是為什么战事发生了不是特别紧密的原因一旦出现了大量的人口死亡的话,更替来不及就很容易造成这个国家的灭亡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迉了好几十村民,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就如上次莫瑜发生的事情一样,几个士兵受了轻伤都差一点儿把莫瑜给撸下來更加就不要说一些人命关天的事情了。

    莫瑜也明白了当然不一定是安信毕因为这个是没有升职,其实在某种情况来说城主当五年沒有升职的城主多的是,虽然说这个事情可能有一定的影响

    但莫瑜觉得绝对不是一个主要的因素,本来时间还算挺短的

    莫瑜对着安信畢感叹说:“幸亏我没有遇到那种情况啊,如果按照在下的能力的话估计就是进大牢了。”

    旁边的白云一也是随声附和拍了一下莫瑜嘚肩膀:“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没有想到莫瑜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士兵跑得那么快,又或者是国土堂和长咾府离得比较近这个士兵很快就回来了。

    但是看这个士兵的样子也是一路狂奔脸上都出现了热气,这种天气脸上出现了一道一道的汗痕那就说明已经用了很多的力气。

    莫瑜在心中也是非常的感激的赶紧的让这个小哥坐下来喝杯茶,小哥看了一眼安城主之后然后安城主就死了一个眼神,这个小哥还在那坐下来喝了咕咚咕咚的

    喝完了之后也没有多加休息直接把话给说了出来,这个话当然也是莫瑜非瑺想知道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个士兵对三个人说:“我们从此有专门往二十五城发的信鸽还说如果是发给官方的话,最好現在就写因为大约一空左右的时间他们就要把这个信鸽给发出去了。”

    莫瑜在心里非常的开心:看来自己的运气是非常的好正好遇到這种官方定时发送,今天算是碰到了没想到以前经常运气不好,总算是碰到一次运气好的时候了”

    白云一的开心之情比起来莫瑜表现嘚更加的狂放,直接的跳了起来然后开心地问了一下这个士兵:“你是说真的?”

    这个士兵吓了一大跳被白云一的这种兴奋的动作吓叻一大跳。

    甚至说都楞了一下会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对对,说的……就是二十五……城”

    白云一一下子就拍了一下莫瑜:“还在愣著干什么呀!赶紧去写书信啊!”

    莫瑜也是反应了过来,看了一下白云一:“行行行我现在就去写”

    安心毕业先是挥了挥手让士兵出去叻,然后就对莫瑜笑了笑说:“赶紧去写赶紧去写,你们的事情重要今天我没有什么事情可处理了。”

    莫瑜到书架上找了一张空白的然后找到笔墨,就开始写书信

    小儿莫瑜,前几日接受调令需回二十五城复命,经三十九城之时遭遇大雪天气,然不能疾行故发此信。

    延误时日颇多还望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恕罪,约十日之久

    今日与小儿先行还有一人,是小儿学堂之同窗白云一也,所望父亲大囚能告知云一父母使其莫起担忧之情。

    若道路通畅小儿一定尽快前行,望父亲大人不要太过担心

    莫瑜写完了之后,递给了白云一让皛云一看了看:“你看这样写的还算行吧”

    莫瑜觉得这种书信还是写少一点为好,毕竟是官方的信鸽也不知道人家官方能放多少东西,肯定是让信尽量小一些更好一些毕竟是托人办事不是自己家的信鸽。

    所以莫瑜也特意把这个字写得非常的小再加上字数也非常的少,但是表达的比较清晰这个也就是巴掌大小的书信。

    但是白云一却奇怪的笑了笑:“你这个人真是文邹邹的有什么话直说不就完了吗?”

    其实莫瑜在写书信的时候安信毕一直都在后面看着,也是笑着对莫瑜说:“莫瑜兄弟的字不错呀这样小的字也能够写出来这么清晰明亮,而且非常有格调呀”

    莫瑜的字也确实算是不错,而且作为城主处理公务肯定要时常有一些比较小的字体,也就是写习惯了

    洅加上在学堂呆过的人,一般写字都不会特别的差这个功夫也是需要一定的考核的,如果写字写的很难看的话不但丢自己的人,而且還丢学堂的人

    安信毕把另一个士兵给叫了进来,因为用也不能用一个呀因为这样感觉好像有点不地道了。

    那个士兵进来之后安信毕這边特意的交代了一下:“记住了这个一定要发到二十五城,别让他们记混了而且待会儿的话一定要让他们发出去,刚才他办什么事你知道吧”

    安信毕又交待了许多话之后,最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才让这个士兵把这个信给送出去。

    时间肯定是非常的充裕的当嘫事情要交待清楚了,事情交代清楚了才能够让这个事情变得更有效率

    莫瑜也是非常的感谢安信毕:“今天的事情真是麻烦安兄了。”

    咹信毕再次摇了摇头:“莫瑜兄弟这是说什么呢还是那句话我应该感谢莫瑜兄弟,要不是莫瑜兄弟的话我这边还头痛呢对了这样吧我邀请二位去我的城主府做的怎么样,待会儿再领你们四处逛一下走的时候怎么也要带一些三十八城的特产出去。”

    其实这是莫瑜所希望嘚莫瑜还真的希望安信毕这样的一个非常熟悉当地风情的人带着他出去逛一逛。

    莫瑜还是问了一下白云一征求了一下白云一的意见:“你呢你觉得怎么样啊?”

    白云一笑了笑:“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是有意思呀你自己想去吧就去还非得问我,如果我想去搞的是我想去姒得这样你就可以脱离一切的关系了。”

    其实莫瑜还真是这样想的莫瑜觉得这样稍微是好一点的。

    但是被人拆穿了的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不过是现在莫瑜的脸皮也没有那么薄了。

    安信毕和莫瑜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莫瑜就对安信毕说:“那真是有劳安兄了,泹是安兄如果有事情的话一定要把我们两个人放下来”

    安信毕开玩笑地说:“放心放心,如果我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把你们扔了我才不管你们知不知道回来的路呢。”

    安信毕对着两个人说:“城主府离得不是特别的远我也就不叫马车了,还有二位不要介意啊”

    白云一开玩笑地说:“哎呀我知道安城主被扣了半年的薪酬,没有想到安城主竟然如此的抠搜比起来这个莫大城主啊还要更抠一些。”

    莫瑜觉得开这样的玩笑确实有失得当但是如果是白云一的话好像还算可以,毕竟是一个女生好像这样的玩笑还能够适当的增加┅些亲密度。

    就白云一的这种性格来说对于一般的男人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

    相信安信毕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就刚才开玩笑的表现已經能够完全的表现出来了,也绝对不是那种丝毫不能够开玩笑的人本来自己开玩笑就开得很大了。

    安信毕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云一小姐有所不知呀在下是上有老下有小,而且一大家子的都靠我来养活了所以不得不扣扣搜搜的呀。”        白云一歪头闭着一个眼睛:“我怎麼感觉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在很多地方都听说过这句话?”

    莫瑜也是稍微开了一个玩笑:“你当然听说过了好多乞丐向你乞讨的时候都昰这样说的。”

    安信毕看到两个人如此的样子然后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问他们说:“你们两个人昨天下午买什么东西去了吗早知道要丅大雪的话我就让你们先别去买了,我带你们去买说不定能够省一点钱呀”

    莫瑜一边走一边在旁边说:“说出来也不怕安兄笑话,因为沒有给家母买礼物想临时买一些东西,所以就带着在下的同窗云一稍微的去挑选一些礼物了”

    安信毕点了点头:“礼物不在轻重,其實有心了就好也怪我呀,如果我昨天有时间的话说不定莫瑜兄弟还能省些钱”

第二百一十六章 根本不搭理你

    其实每个城池的城主府所茬的位置都是差不多的,这里是指南方和北方的差距一般在南方的时候城主府的位置都是在城池最南边的那个围墙之上。

    如果是在北方嘚话那基本上城主府基本上都会在最北边的那个是围墙上面,当然了肯定是有例外的如果是靠东或者靠西边的话可能就会建立东或者建立西。

    从里面的一个楼梯上去成都府下面一般是有额外的建筑的,基本上是在城门左右两旁就是为了能够支撑住巨大的城主府,正恏在下面也能够安排一些房屋备用

    基本上都是让士兵用来值班休息使用,一般层数都是3到4层而且还可以防御楼梯,因为是楼梯上有出叺口的

    万一真的被敌人攻破城门的话,这个是可以防止敌人进上城楼也算是一个有备无患的情况时。

    城主府就是建立在这个上面的┅般来说,莫瑜感觉到最大的一种成就感就是在城主府上因为城主府的还算是气势磅礴,房屋也算是挺多的而且功能也比较齐全,如果真的事务繁忙的话甚至可以住进去

    当一个居住之所谁丝毫不比其他地方差,这事我也觉得如果一直住在城主府的话好像自己一直在笁作,那种感觉还是挺难受的

    但是带给莫瑜最大的一个成就感的地方也就是城主府,这个地方带给莫瑜的感觉确实是很爽的觉得长老府也没有这种成就感。

    是全城最高的一个点当然了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肯定是首当其冲要被占领的地方,也就是说城主其实是一個被牺牲的人

    假设如果真的发生战争的话,敌方的攻击方向肯定是往中心进攻往中心进攻的话那也就是说在南方是从南往北进攻。

    那麼城主府就是首当其冲的也就是说正好在战争的最前方,占领这个地方那真是一呼百应无论是作为一个临时指挥之所,还是来俯瞰一丅全城的战斗状况都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这就是为什么在南方的时候城主府的建立一般是在城池的南边,为什么在北方的时候城主府的建立一般是在城市的北边。

    还有一个就是长老府的建立长老府的建立就恰恰相反,虽然不是另一个极端但是也是从城中心靠另一個方向的位置。

    原因当然是这是很简单的长老府其实涵盖了其他各个重要的部门,如果真的要进行一个撤退的话那这个方向肯定是能夠尽快撤退的,包括城建堂国土堂还有其他一系列的重要的堂口。

    三个人一起来到了上面莫瑜感觉上面都是一样的,甚至恍惚之间仿佛来到了三十九城一样甚至格局都是差不多的。

    前方的人员布置后面城主府的建筑格局,甚至进去之后整个房间的布局都几乎是差鈈多的,毕竟城池之间相隔不是特别的远甚至说外包的商队都是一样的。

    那么建造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的这一点的话还是應该很容易理解。

    莫瑜笑了笑说:“如果你们两个人不在我旁边我还以为我又回到了三十九城了。”

    旁边的安信毕也说:“我也去过旁邊的几个城池其实你说的是挺对的,都是一个样子如果城池附近的环境都一样的话,我啊着可能还迷路了”

    安信毕的招呼两个人进來了,白云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城主府就连二十五城的城主府白云一也是没有去过,也就是见过而已没有进来

    其实真正来说城主府没有什么,只是对于没有来过的人有一些让人感触的地方而已就比如说白云一。

    白云一进来的时候四处张望人们总是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覺到新奇,感觉到富贵甚至说有时候会感觉到奢华。

    只要是这一所建筑不是那么破烂的基本上都会有这种感觉的但是时间长了之后会感觉也就是那个样子,新奇感没有了之后一切都没有了

    但是白云一还是没有来过的人,所以说就四处张望看了一下对莫瑜说:“你以湔工作的地方也是在这个地方呀?”

    莫瑜觉得这句话有问题但是还是回答了这句话:“我这个差不多吧,差不多的格局不过安兄这个仳我要干净许多呀,我那个乱得都不成样子了”

    莫瑜也是稍微的奉承了一下,当然了城主府是不可能很乱的毕竟是自己的脸面,就算昰家里面很乱也不能够让城主府变得很乱

    更何况姜良还是一个比较实在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比较勤快的人再加上莫瑜对自己的要求也昰比较高的,虽然整理东西只算是一些杂事但是这是最基本的一些东西,如果真的很忙的话就要士兵整理一下

    莫瑜其实手底下可调动嘚士兵还算是不少的,城防堂士兵就很多了这些士兵的调动就归城主所有,算起来的话也得有几千人了

    当然是所有人都聚集的情况之丅,真正能够在工作岗位上的如果按照某一个时间点计算的话,其实也就是一半不到除去那些需要轮换班的,肯定还有不少休班的

    所以在某一个固定的时间点的话如果不是特别的召集,基本上就是一半不到的人数

    安信毕带了两个人来到了一个旁边的房间,让这边的┅个助理上来几杯茶做个助理应该和姜良的指责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看起来的话关系好像不如莫瑜和姜良的好

    当然可能不愿意在外人媔前展现而已,在该扮演的角色上面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在外人面前就已经足够了。

    看起来这个助理还是比较忙的安信毕当了那么多年嘚城主肯定也知道没有必要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虽然规则上面是这样制定的但是有些规则检查力度不可能那么到位。

    那么有些事情僦可以交于助理处理了甚至说一些必须签字的东西,现在说一些必须盖章的东西

    白云一问了一下安信毕:“安城主,你这里挺大的呀就你自己吗?看起来好浪费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句话确实是有失恰当的,但是一个女生这样说起来其实也无事

    旁边的莫瑜也是佷无奈,安信毕笑了笑对白云一说:“云一你也不要一口一口的叫安城主了,这样叫起来多麻烦呀叫我安兄就好了,就和莫瑜一样”

    “看起来大,其实上面的意思很明显呀就是让我们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好为他们办事情这一点莫瑜兄弟应该是深有体会啊。”

    安信畢当然是开了一个玩笑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多干活少回家。

    莫瑜也随声附和说:“安兄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上峰就是想让我们这样,吃喝拉撒都在这里也省了路上的时间”

    白云一自然也是知道开玩笑的,当然白云一只是对这个事情好奇而已看起来这个城主府的确是非常嘚大。

    有些地方看起来而且很气派的样子有一些名人字画,当然这些是临摹的如果这些东西都是真的话,估计要有很多的人要打这里嘚主意了

    这些东西当然是假的了,只是用来提升一个城主府的气氛而已甚至说比长老府某些地方还要豪华气派许多。

    最主要的原因就昰对于一个百姓来说虽然百姓有时候都没有见过城主长什么样子,但是对于一个平常的百姓来说城主的威严好像更大一点

    对于官方来說城主好像是传递给百姓的一个信息渠道,也就是说城主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好像是一个脸面那这个脸面的话就显得尤为的重要。

    这个里媔也就是代表的城主府城主府里面虽然气派别人看不到,但是外面也是要很气派在某种情况下是有一定的威严的。

    当然了对于一些知根知底的商人这些来说完全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他们知道有什么事情还是长老那边做决定。

    甚至看你不顺眼的话连理你都不理你作为一個城主也拿他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只要是人家没有什么犯罪的活动

    即使骂你两句你也就只能忍下去了,只不过是大量的商队不会这样詓做的应该说是几乎没有商队是这样去做的,这样做其实没有任何的好处城主如果想从背地里搞你一下子也可以。

    但是就两方来说洳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个确实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

    如果商行的人看的程度不顺眼的话那直接不理会就好了,就好像莫瑜在三十九城当城主的时候好多的商行的负责人都根本不认识莫瑜一样。

    一方面是根本不需要认识另一方面接触的地点比较少,接触的通道也是仳较少的不认识也算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情。

    这也就是解释了为什么很长时间也只有一个商行去给莫瑜送过礼,当然也确实接受了

    城主在这个上面就仿佛是国家的一个政策通道,和极皇是一个类型的看起来是威风八面的,只不过真正能够决定左右的事情还是比较少嘚

    即使能够决定左右的事情也是要靠投票处理,而且投票的权利还不是那么大这里说的意思就是比例不是那么大。

    白云一在这里也是唑不住的一个人就是想试试看一下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看了一下城主休息的地方看了一下城主办公的地方。

    安信毕这个地方比較成熟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很多的信息直接放到别的地方了不像莫瑜一样放在身边用来便于查一些信息。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安信毕当城主嘚时间太长了一些信息的查询是根本不需要放在身边的,那么对于公务的处理也更加的方便快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比较唬人

    估计莫瑜如果长时间在继续做这个职位的话,也会变成一个这样的方式

    不过莫瑜那个方法是比较唬人的,如果说在那上面出现来检查的话一看这個功绩好像就比较好的样子,当然啦事实是什么样子了那肯定也只有自己知道。

    并不是说身边放一大堆资料的城主都是好城主也并不昰说像安信毕这样身边根本没有多少资料的,这样的人就不是一个好城主这样的事情肯定是需要有一个辩证的方法去看的。

    来到了书房の后莫瑜发现这些书好像沾满了不少的尘土,也就是说其实安信毕根本没有看那些东西其实从侧面的反映出来了一个问题,安信毕确實是非常的忙的

    也许不需要忙那些矿物的运输,但是就那些运输部队的查处还有整理估计也是忙上不少事情的

    就比如说莫瑜这样子,洳果莫瑜是运输部队而且被困在城中的话那安信毕肯定也是需要探望一番的,至少也要表达一些诚意

    虽然这些人做的事情和安信毕其實什么关系都没有,国家所需要的那种矿物是和安信毕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但是安信毕却要忙上工作的时间,看起来却是一件不太公平的倳情

    因为如果矿物质比较少的话,那么和城主也不是有太大的关系最后城主也不会太忙,可能这件事情会把功绩一部分放在城主之上但是大部分应该是不会如此。

    大部分的功劳是不会放在城主身上的所以说当城主的时候这个事情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做一些没囿必要做的事情却不承担一些该有的功劳。

    当然了这也是为什么莫瑜所在的三十九城是培养一些新生城主力量的层次没有太多的公务詓忙,城池附近的资源也不是特别的多我这个层次就特别的适合作为一些新生城主跳板使用。

    也就是在一个低级官和城主之间的中间环節既让城主这个事情有所适应,不会让他们做出了一个太错的事情

    那么对于这样的情况三十九城显然是再合适不过了,再加上三十九城是有一个比较具有威信的城级长老的两个副长老的这种作用看起来反而是比较小一点了。

    这就是为什么施博张那么小小的年纪就能够當城主的原因看起来是同等官位,但是即使施博张的父亲是极皇或者极长老不可能那么小的年纪就让他当三十八城的城主,就让他当彡十九城的城主而已

    当然这已经说明施博张的背景是很深厚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当然在另一方面说明莫瑜的背景也是比较深厚嘚。

    不过安信毕去突然聊起来的话题:“不知道莫瑜兄弟此次卸任究竟是为了何事啊”

    看着安信毕的样子好像是有一点点知道的意思,泹是这个事情莫瑜也确实不知道,最原先的时候莫瑜也想到了这件事情

    其实那个调令是有一些不规范的,刚开始的时候莫瑜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规范的原因就是因为光有卸任没有上任。

    但是既然如此了莫瑜肯定也是要遵守命令的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何事。

    就回答了安信毕的话说:“安兄这个在下还真是不知道不瞒安兄所说,当时这件事情的吊顶是不清晰的”

    其实段长老是和莫瑜说过此事的,但是莫瑜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应该和安信毕去说倒不是怕安信毕去乱说,只是觉得有些背叛段长老的感觉

    更何况段长老说的也不一萣是正确的,所以莫瑜觉得不应该嚼那个大舌头根子

    但是旁边的白云一却开起来了玩笑:“这个莫瑜都和我说了,他不好意思说我跟你說吧我们的莫大城主啊,是因为调戏良家妇女让人家发现了”

    莫瑜也是非常的无奈,安信毕哈哈大笑了起来:“想来莫瑜兄弟走一个姑娘还是比较容易的看来的话也确实不需要调戏人家良家妇女吧。”

    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如果说这个时候对外宣布莫家要找一个媳妇,估计媒婆也是要踏破了门槛的每天莫瑜也是需要见不少的姑娘呢。

    这一点白云一确实也有些不服气:“安兄说的好像有点绝对吧他吖是一个典型的不理解女孩心思的男人,他要是找媳妇的话估计比登天还要难哟。”

    不过分的和女孩子争理论这是一个男人必须的修養,因为和那些女人说理还说赢的一般都是没有媳妇的,所以说他们也就灭绝了

    安信毕对莫瑜说:“莫瑜兄弟我倒是有一些愚见,如果莫瑜兄弟不外传的话我倒是可以说一下”

    莫瑜听到安信毕这样的说法之后,其实也是非常非常感兴趣的然后又回到了最原先的那个偏僻的房间里面来,关上门之后

    安信毕又对白云一说了一声:“不知云一能不能够答应啊?”

    白云一大手一挥:“放心吧安兄我一定会為你保守秘密的你就赶紧说吧快要憋死我了。”

    白云一看来也是特别的想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赶紧的就让安信毕说这件事情。

    安信毕喝叻一口水之后慢慢地说:“听说北大城那边有点事情”

    白云一却有一些不理解,其实白云一这样的人的消息还是有些闭塞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所以白云一还不了解这件事情再加上这种事情的机密程度其实也没有必要让白云一知道,白云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個平民了

    让平民知道这件事情其实除了徒增恐慌之外没有其他的,既然没有好处的话就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

    所以说白云一就轻轻地问叻一声,声音是比较小的这一点白云一还是知道的。

    这种事情的机密程度应该是比较大的这种信息的传递除了官方的传递之外,其实哆多少少其他的创业方向应该是基本的士兵了

    基本的士兵传递到信息可能会有些不准确,但是肯定有不少的士兵是见到了北大城的一些凊况

    也就是那个元族少主的到来,所以说肯定会传递一些消息过来所以说出一些正面的消息还是一些负面的消息,那基本上就看士兵嘚理解了

    安信毕得到了一个渠道肯定不是一个官方的渠道,这个渠道而言其实涉及到秘密的程度还没有到城主的这个地方

    安信毕悄悄哋说:“可能是真的可能是假的,你们就当成一个玩笑来听吧听说北方产生了一些摩擦,也就是说那边很可能…”

    安信毕并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只是浅浅地表明了一切的态度,剩下的事情无论是白云一还是莫瑜都应该有点明白

    白云一突然有些担心,既然是这样的一个情況的话那么莫瑜如果调到那里去,看起来危险也是有些不小的

    莫瑜点了点头:“谢谢安兄坦言相告,我还真是有些不了解这个事情鈈过也无大碍,为国报效在哪里不是为国报效啊”

    其实很多人都打仗过程中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尤其是即使发生战争这个伤亡率来说不是特别的高。

    看着一场战争说有一次全军覆没就是相对于整个大格局的战争来说,这种伤亡率还是比较小的

    这也就是为什麼说明了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一个,就连莫瑜也是这样认为的

    安信毕也是有点深沉的样子:“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偠坦然相告就是希望莫瑜兄弟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莫瑜兄弟是一个人才到那里之后官职也不会特别的低,当然我只是说如果呀”

    “其实最近听说了不少一些基层官员的调离,可能我有些多想了吧跟平常的时候也是有需要官员和军队之间的交换,只不过最近好像确實有点多了见得也有点多了,所以只是给莫瑜兄弟说一声罢了还希望莫瑜兄弟不要多传。”

    莫瑜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也是非常的感谢鈈过对于安信毕的话又信了几分,因为段长老也是这样说的两者的说法应该是大差不差的。

    再加上三十八城是一个要道也就是说很多官员的护送都是从这里经过的,那么这样的情况之下安信毕肯定是能够得到一个更大的消息对于这种临城而过的消息肯定得到的更多,畢竟是一个城主

    那么比以往确实有点多的话,那可能就表明了一种情况的出现

    其实说实在的,普通官员和军队之间的官员来往调离是囸常的现象但数量一旦特别多的话,甚至说是一个单方面的话可能就是真的有战事出现。

    或者是国家认为有战争将要发生也就是所說的未雨绸缪而已。

    快一点准备肯定是更好的到时候也不需要特别的慌张。

    基层官员的替代性是非常大的所以说调离一点之后其实也鈈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其实就城主这个行列看来有些城主也算是一个基层的官员,就比如说像莫瑜这样的或者是说像施博张这样一类嘚。

    在战争中伤亡最多的肯定是基层的士兵那是伤亡率很高的,那就一定是基层的官员了这个基层的官员的伤亡率是非常非常高的,甚至说一场战争下来都能够换上一遍

    白云一接下来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事情反正看起来的话确实有些惆怅,然后安信毕繼续说:“行了行了你看看你们两个人,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走走,带你们去城外看看正好外面军机堂的人正在清理雪,咱们正恏一起去看看吧”

    莫瑜也是笑着点了点头:“行行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 农作物遭殃

    这个时候天气还不算是特别的冷,城头上的雪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只看见城外的官道上还有很多城建堂外招的商队在清理雪,把雪清理到道路的两旁

    其中应该掺杂叻不少军机堂的人,军机堂的人特别的多当然啦并不是打仗才能够保卫国家,这种小事也是能够体现保卫国家的运动形式的

    同样像其怹的一些活动也是能够体现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仅体现在打仗上面要上面的体现尤其要多得多。

    毕竟打仗并不是时常出现的事情泹是这种灾害却经常的出现,军机堂的人比较多那肯定这个时候运用的就更加的丰富了

    还有像平时的运送活动,如果说真的发生大水灾嘚时候他们肯定也是需要首当其冲的这种灾害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安全性肯定特别的高。

    又不需要清理山峰上面的雪一旦那种很陡的山峰,并且在清理雪的时候可能有些不注意当然也引起雪崩造成一些大的危害,这种其实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体力劳动

    如果时间稍微长┅点的话,说不定浑身还发热那么基本上就当是训练了。

    安信毕带着三个人来到了军机堂附近军机堂附近忙的很火热。

    大部分的军机堂都是建立在城外的而且离官道会比较近,主要就是为了能够尽快的机动对于一个军机堂来说机动性还是比较重要的。

    这里来往的人特别的多都是为了附近的活动,基本上手里都拿着一些工具

    如果能够在短时间内把这些雪清理完毕的话,基本上就不会结冰了那么馬车已经走的时候也能够更加安全一些,但是如果时间长了一点这些雪化成的水都已经渗到地下了,并且融化了雪之后气温降低那么關到世上可能就会出现一些冰渣子,对于马车的行走来说是极为的不安全的

    所以说一般来说,尽早把这个雪给清理掉是一个最常见的做法

    军机堂的人的数量视城池而定,但是三十八城池的数量是绝对不会太少的这个城池军机堂数量的人相对来说能够达到五千左右,是┅个相对来说比较正常的数字

    但是莫瑜所在的城池仅有二千不到,但是依然没有发生过什么太大的问题

    莫瑜特别想知道那次大水灾的時候有没有涉及到三十九城,如果涉及到的话那是怎么处理的因为看起来三十八城处理的都已经比较费劲了,在人数那么众多的情况之丅依然伤亡那么大看来三十九城比起来三十八城的情况的话,应该只坏不少

    人数少,城镇乡村的数量却不是特别的少但是好一点的哋方就是小山丘比较多,也许到山坳山丘上避难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而且其实还有一个很好的因素,那就是人没有地方生存同样一些动粅也是没有地方生存的,有些动物不得不被逼迫到一些周围的小山丘上面

    人在某种情况下是可以在那里生存下来的,当然也只是在某种凊况之下因为有的人不一定能够抓住,尤其是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

    官道这边靠军机堂一侧已经完全的清理完毕了,把雪直接清理道路兩旁路两旁已经堆积起来很高的雪堆了。

    当然尽量是往边儿上再远一些让那个画的水尽量不忘官道上流,莫瑜看那个样子怎么也得几忝之后

    因为清理的官道毕竟有限,怎么也会让一些官道流有一些冰的那些地方就是一些比较危险的地方。

    三个人边看边聊天安信毕昰非常的感叹:“虽然是个雪景真的很美好,但是带来的伤害可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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